如果让我穿越的是一位神明,那祂绝对是在拿我取乐。
我对我的蜕变转生不受控原因一直有个猜想——这可能是为了调整我的身体状态。
每到接近千年时,我的权能控制就会有些失控,用力过猛是常态,几乎无法使用也是会发生的,就像是老化的机器时灵时不灵。
有时我会突然发呆一瞬间,恍惚听到什么人在呼唤我,但回神,却又无事发生……
在蜕变转生后,这些状况都会消失,故而我猜测我的蜕变转生是一场自我维修。
自我维修过程中关机是很合理的,我是这么解释我过往数次蜕变转生沉睡度过的原因。
但这次,蜕变才进行几年,我就被“强制开机”了——蜕变尚未结束,但我的意识清醒了。
正当我疑惑时,眼前(算是眼前吧,姑且这么形容)出现了我当初还是普通大学生时没写完的论文。
“是噩梦吧……”我一下子痛苦起来了,耳边仿佛又出现了老师将这篇论文打回的各种理由,“关掉关掉!噫!要魔阴身了!”
论文很听话地消失了,接着出现的是我熟悉又陌生的电脑界面。
“?”我感到深深的疑惑,“这不会是我的电脑吧?搞什么?金手指?这么多年了才来?看看有没有网……”
“嘶,真有网……哪来的网?我这是靠意念上网吗?好怪。”
我试探性点开原神,它……加载成功了。
看着阔别已久的门,我推开了……
“额,不对!这时候不应该先试试能不能登崩铁吗?!我现在是在崩铁啊!”
默默退出,鼠标离开某应急食品,移向了纠缠之缘精,点击,进入失败。
我感到一丝意外,正当我准备再次点击时,一阵疼痛袭来,我被曾经遗忘的记忆创死了。
作为开拓者的故事暂且不管,边边角角关于云上五骁的剧情,罗浮的剧情,丹恒和镜流的同行任务剧情,联合起来把我创死了。
蜕生前丹枫和我说的那些话重新响起——
“等到你蜕生,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是,没错,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早不恢复晚不恢复,偏偏这次蜕生恢复记忆,想必外面事态必然已经不可挽回了。
等我蜕生,我将看到分崩离析的云上五骁——死了又死的白珩,失踪的镜流、应星,蜕生为丹恒的丹枫,在罗浮上下缝缝补补的景元。
……刚才看到论文时说我要魔阴身了,其实是夸张用法,现在才是真的要魔阴身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早点恢复记忆啊?!那样我就可以提前处理倏忽了!起码白珩不会因此而死第一次啊!现在还不如我直接用权能改造应星呢!
……
这个恢复记忆的节点真是恶意满满,阿哈要是能知道,绝对会很欢愉吧。
在数次尝试加速蜕生无果后,我只能强迫自己忍耐,去看些崩铁剧情分析,上些政治网课提高政治敏感度,慢慢消磨时间。
网页上的时间一直固定在我穿越的那天,其上的内容也限定在那天及以前。
我试着去点开过崩铁,这次倒是点开了,但列车下的进度条显示的是蜕生进度。
……[仙舟粗口]。
很生气,但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点开看一眼进度条。
终于,进度条加载到100%,蜕生结束,我转瞬从龙泡泡转换为孩童形态,打算离开鳞渊境去找景元了解情况。
走到半路就被察觉我蜕生的龙师们拦住了,在他们的视角,我是才蜕生结束,对外界变迁一无所知的情况。
龙师们试图以再生战事,饮月他们出征的理由糊弄我,让我暂时不要离开鳞渊境。
啊,我能理解,朔与饮月关系亲密,这是持明上下皆知的,在我了解情况后,我是必然会偏袒饮月的。
这不符合龙师们的利益。
所以他们要阻止我离开鳞渊境,他们打算如当初一般软禁我。
但他们错了两点,一是我凭借前尘记忆对现在的情况是有大概把握的,二是我已经不是最初空有权能却不知的刚穿越过来的coser了。
“烦请仍想阻拦我的自行蜕生。”
我很清楚幼童说的话总是会被轻视忽略,所以在我微笑着告知龙师们我的想法时,我干脆以岁的位格对他们施压。
让龙师们(物理)闭嘴,我对他们礼貌点头,离开了鳞渊境。
着急了解饮月情况,否则我现在就送你们蜕生。
“朔大人!您蜕生了!”神策府中认得我的持明族人惊喜极了,“太好了!罗浮现在……”
“别着急,先帮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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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通报一声吧,我找他有事。”我依旧保持着笑脸,用他们熟悉的沉稳语气说道。
“是,我这就去!”大概是我胸有成竹的模样极大地安抚了他,他高兴领命。
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焦急情绪。
我没有理由着急,我才刚刚蜕生,我现在是因为龙师态度奇怪才来找景元了解情况……
啊,不对,这样的话我无法解释我怎么知道来神策府找景元,逻辑漏洞……
说我梦到了些什么吧,我的权能向来离谱,想来景元应该是能接受这样的解释。
这么想着的我微笑着与熟悉的商贩聊天,还买了份仙人快乐茶。
“朔哥,你还是这么喜欢仙人快乐茶。”一杯茶喝了一半,已经长得很高的景元蹲在我身后,笑着说。
我偏头去看他,“景元,我梦到了些不好的事,为了求证,我来找你。”
“……”景元垂眼,方才佯装的轻松消散,叹了口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说。”
“丹枫呢?”我开门见山。
“朔哥这么直接啊……”
景元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尽可能简明扼要地告诉我这百年间的世事变迁,这过程中,我也适当的做出了不知情者该有的反应。
“饮月现在在幽囚狱。”末了,景元说道。
“饮月?这么称呼他……他蜕生了?”
“还是这么敏锐呢,朔哥。”
“……我想去看他。”
“好,我会让人带你过去。”
“在那之前,我先帮你处理这些事务吧。”
景元愣住了。
“我相信你总不会让他太难过,此事可以暂缓,目前最要紧的是你很累。”
刚蜕生的我只到现如今的景元的膝盖高,但我招招手,他就很配合地蹲下了,我顺势抱住他,安抚性拍拍他的背。
“辛苦了,辛苦你了。”
“朔哥,我会哭的哦。”
“没事没事,想哭就哭,你才几岁啊。放心吧,我回来了,我会帮你的。”
“……还说我,朔哥你刚蜕生,现在还没我大呢。”
“那你还叫我哥?”
“……”景元终是没有回答我,他回抱我,疲惫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谢谢你了,朔哥,我很高兴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