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对我似乎过于友好了,鲜少找我乐子(虽然也有我的性格本身就不好找乐子的原因),反倒经常跟我分享乐子,时不时就会顶一个假面愚者的号跑来和我勾肩搭背,然后再大笑着被我踹下列车。
被我询问有关存在之树相关问题,虽然话语间避重就轻,总是嬉皮笑脸插科打诨,但起码祂真的回答了。
是把我当朋友了吗?或许有吧,但不多,我确信其中必然还有其他原因。
“我想问清楚,你能带我去找阿哈吗?”我如此对我所属的【开拓】星神阿基维利请求祂带我去找另一个星神。
阿基维利表情奇怪,混杂了伤心、委屈、嫌弃和拒绝等情绪,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所有星神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善良好心的阿基维利了,阿基维利也是很喜欢我的对吧?”我双手合十,冲祂可怜兮兮请求道,“就当是满足亲爱朋友的小小好奇心?拜托了阿基维利,求求你了。”
“呃……”阿基维利一手叉腰,一手挠头,躲开了我的注视,“我当然也很喜欢珐露珊,也很乐意帮助我的朋友啦,就是……”
阿基维利眉头拧巴成一团,从头到脚都透着拒绝,“一定要去找那家伙?说不定祂就是单纯把你当朋友而已……”
“阿哈也把你当朋友,祂有哪次不找你乐子吗?”我补上一句。
“……”阿基维利沉默,反驳不能,列车断成两截的画面再度浮现脑海中,一阵心梗之下开车创酒馆的冲动再度涌现。
“阿哈几乎不找我乐子,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难道不值得探究一番吗?”我问阿基维利。
“拜托了阿基维利,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我真的会死的。”我抱上塔米米一起对祂卖可怜。
“咕噜噜?”塔米米的指示灯困惑闪烁。
双倍的可爱,双倍的暴击,阿基维利再起不能。
酒馆里洋溢着假面愚者们彼此谑笑打诨的欢声笑语,默不作声的我们像热带地区被太阳晒得温暖的海洋里突兀流进的一股寒流,格格不入。
“哎呀哎呀,看看这是谁?”熟悉的人影在其他愚者蠢蠢欲动前就晃了过来,鲜艳的红发,灿金色眼眸,和腰间面具如出一辙的笑脸透着熟悉的欠揍感,依旧是非常明亮的配色,甚至衣领上的车票都还别在那里。
“是我亲爱的珐露珊和阿基维利!”
祂就这么顶着之前无名客哈阿的样子凑了过来,不顾阿基维利额头暴起的青筋,不在意我的面无表情,就这么热情好客地一左一右挽上我们的手臂,哼着小曲引我们去祂的小房间,留下身后愚者们的起哄声。
“你们聊就好了,我不打扰。”阿基维利试着把手抽出。
“欸——别着急嘛,阿基维利。”阿哈笑眯眯拽紧阿基维利,又抱紧也打算抽身的我的手臂,“你都没听珐露珊要说什么呢。”
“你这家伙左拥右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三个关系有多亲密。”阿基维利略带嫌弃地说。
“啧,崩铁燃冬。”我扫了眼现在我们三个的姿势,深感牙酸。
阿基维利习惯我偶尔蹦出的奇怪词汇,或者说习惯了整个列车来处各异的无名客们各色各样的奇言怪语,没深究意思,只当我在赞同祂。
反倒是阿哈貌似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哈哈大笑后指挥我和阿基维利陪祂一起摆了标准燃冬姿势——因为身高原因,是我在中间。
阿基维利:……(不理解,但还是做了)
我:……(因此确定了自己先前的计算结果,无所谓陪祂玩一玩)
阿哈:笑得最开朗的那个。
“刚刚那是什么意思?”阿基维利悄咪咪凑过来问我。
我半张嘴犹豫了一会,用“有一部幻戏……”给祂介绍了一下燃冬这个梗。
“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就是最重要的?”刚才分明也是玩的开心的阿基维利瞥了眼阿哈,得到阿哈一个灿烂的笑容,下意识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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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嫌弃,“噫!”
阿基维利果断拉着我倒退一步远离阿哈。
“嗯?珐露珊你们要走啦?那我不送了哦——”阿哈笑着挥挥手,却笃定地注视我。
我拍了拍阿基维利,“等等,接下来我要问阿哈一些触及宇宙本质的问题,你要听吗?”
阿基维利打出大大的问号,“这种问题你不找【智识】,找【欢愉】?”
而且你不是来问为什么阿哈对你特殊对待吗?阿基维利脸上写满这句话。
“这么问好了,阿哈,存在之树的顶端是否存在各个维度的连接点,只需回答是不是。”
阿哈保持笑容不变,故作为难,“诶呀,选择题啊,看来珐露珊是一定要一个答案了呢!”
“如果看到一个高维存在因某些原因塌缩为低维存在,阿哈,你是否会对其大感兴趣?”
“噢!当然!这是多么有趣!我怎么能忍住不去看看祂变成她之后的模样呢?歼星舰落地成蚂蚁,多好玩,多可笑——”
果然,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乐子,不需要再额外找了。我对阿哈特殊对待的原因了然于心。
“除了阿哈你,还有哪位星神知道吗?”
祂挑挑眉,看了眼逐渐意识到我们对话的严重性的阿基维利,很友善地给我哼了星神的小曲。
“【智识】是坨废铁,【存护】是个呆子,【神秘】是支笔头,阿哈真没面子,阿哈真没面子——”
被唱到的星神不约而同向这里瞥了一眼,阿哈不受影响继续唱完,抬手按住胸膛做了一个闭幕礼,祂们的注视便也散去。
和我预设的结果相符,可以进行实践实验了。
我点点头,在阿哈“欸!这就问完了吗?好快!用完就丢吗?好无情哦!”的背景音里转向阿基维利。
我问:“有兴趣去爬爬存在之树,开拓高维的盒子吗,阿基维利?”
阿基维利(指自己.JP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