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宇宙中的除了作为目击者的我和阿哈以外所有生灵(尤其是无名客)而言,【开拓】阿基维利已然陨落。
震颤的存在之树,自顶端爆发倾泻而下的流光,被溢散繁重信息的流光淹没的阿基维利,阿哈微不可察的叹息,以及一切一切的中心——那维度裂缝中无数挨挨挤挤,相互黏连却又界限分明的泡沫。
那裂缝中的不是量子之海,而是不同维度世界的抽象形态,本质上与崩三里的世界泡截然不同,只是形态与世界泡极其相似,说是维度泡更准确。
但我作为一个现在身处崩坏系列的人,还是管这叫世界泡吧。
我们保留了一点崩坏的名词,确保大家知道我们玩的是崩坏系列.JPG
相较于星神,我脆弱的可怕,是弱到被【开拓】塞了几个祝福特意叮嘱在树下待着,由【欢愉】小心保护才能旁观的程度。
弱到这种地步还强迫自己直面世界真貌,甚至伸手抓了把流光做素材的结果就是大脑差点爆了,假如没有【开拓】的祝福和【欢愉】的保护这脑袋必爆无疑,没有一点自救余地。
但赚大了。
逗笑了阿哈导致身上莫名其妙又多几个【欢愉】祝福这种事暂且不提,与成功跑到高维世界的阿基维利建立了微弱联系是收获之一,只要这份联系不断,我就有源源不断的世界本源数据,有利于我建立维度模型。
最重要的收获是我看到了属于家乡的流光——
那道转瞬即逝的流光无论是形态、光彩、所存信息都与我跌落这个世界最后看到的流光别无二致,那无疑是我的家乡。
又有活着的动力了兄弟们.JPG
我回到列车上时,已是阿基维利[陨落]的第三天。
我听到了朵莉可歌唱开拓的尾调,她的结晶化已不可逆转,粉色的女孩子最后拥抱了我,将领航员的职责交托给我,化作星空中的一枚璀璨晶石。
我告知了无名客们阿基维利未死的事实,但信与不信比例相持平,列车隐隐约约出现类似【纯美】麾下的揽镜人与纯美骑士之间的分歧——关于所信仰的星神究竟是否已经陨落。
我早有心理准备,所谓【开拓】陨落的感知是每位无名客都感受到了的,他们不相信我也是正常,倒不如说还有人相信我说的“阿基维利只是配合我做了一次开拓高维的实验”才是令人意外。
看来我过往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和阿基维利最后给我的祝福起了很大作用。
“珐露珊乘客,你说的阿基维利乘客只是去了更远的世界,是真的吗?”列车再度启程前,眼睛红红的列车长坐在我身旁问道。
“是真的,列车长。”我低头向列车长承诺,发尾落在帕姆的耳朵上,像两只头碰头的垂耳兔。
“阿基维利去开拓我们现在触及不到的世界了,祂没有[陨落],只是我们暂时追不上祂而已。”
“但没关系,我已经看到那条路了,终有一天我会让列车驶上那条路,追上阿基维利,一起去开拓更广阔的世界。”
“无论如何,【开拓】的意志会永远传承下去,永远都会有新的无名客踏上【开拓】的旅途,列车的银轨永不断绝。”
“愿此行,终抵群星。”
我自觉并不是一个好的领航员,大多数时间都会泡在智库里建立维度模型,与外界的交流大多由塔米米帮助完成,只在一些重要场合或必要情况出现。
譬如说给乘客们做心理辅导,做无名客们遇上不懂的事物时突然出现的全知全能哆啦●梦,在列车维修组没办法完全修好列车的损坏时负责剩下的工程,在公司来买些实验副产品使用权时出面商谈……
以及遇上星神时。
列车循着旧有轨迹,非常好运地进入了【记忆】浮黎的【善见天】,在这里我们如智库中曾记录的那些无名客一样,遇见了星神,还是两位。
【神秘】只是瞥了我一眼就离开了,祂似乎并不想见到我?为什么?既然不想见到我又是为什么现身?
我不知道,暂且把好奇心压下,首要的是与【记忆】的见面。
这位从外形来看有如冰晶雕像而成的星神沉默极了,一言不发注视着我,似乎并不在乎我的存在。
但我确信祂对我想做的事是感兴趣的。
弱小的我在星神的伟力下颤抖,却依靠脑中不断回想世界真貌的刺激,逼迫自己口齿清晰、一字不错地向祂请求——
“请保存我的记忆吧。”
保存我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瞬间,保存我旁观存在之树闪烁的瞬间,保存我目睹流光倾泻而下、泡沫挨挨挤挤的瞬间……
这些记忆是如此的珍贵,连【记忆】星神浮黎也心动无比。
最后我顺利到手了几张由星神亲手制作的光锥,平安无事把整个列车带出【善见天】。
制作光锥的主要原因是我想保证准确无误的初始数据,我的[记忆]会自我美化修改,星神的【记忆】不会。
在那之后,我又花了几个琥珀纪的时间搭建和完善维度模型,期间借着天才俱乐部的关系和维度世界的美丽有勾引到几位天才参与,不过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们最后散伙了。
此处点名一直在致力于刺杀天才们的#4波尔卡·卡卡目.JPG
不过没关系,一场实验,目标明确,方向正确,步骤正确,操作无误,实验对象配合,数据准确,自变量控制良好,因变量明确。
那么这场实验失败的概率是低的可怜的。
“列车长,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条路吗?”我笑着和毛茸茸的列车长说道,“我找到了踏上那条路的办法了。”
“我要去那条路上走一走啦!”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等到我把那条路拓宽到可以让列车行驶,我就会回来的,别担心。”
我的成功是理所当然的。
尤其在我借了阿哈的账号后。
“这【欢愉】星神的位置先借我坐一会,号很快还你。”我诚恳极了。
“……”红发的无名客呆滞在原地,总是扬着恶劣笑容的脸上难得一片空白,灿金色的眼眸里是纯粹不含任何杂质的茫然。
有一说一,感觉又能去勾引【记忆】帮我做光锥了。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二话不说、动作熟练踹开祂,转头直奔存在之树。
短暂沉默的几秒后,红发的无名客捧腹大笑,在响彻寰宇的笑声中,祂显露出真身,怀抱着许多面具的无面人感到莫大的【欢愉】。
尤其是不过几秒后祂就再次成为了【欢愉】星神,这更是让祂笑口常开,手舞足蹈。
我与阿哈所说所做的一切在宇宙的尺度上无比短暂。
——我抢了借了阿哈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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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被逗乐了。
——我触碰存在之树。
——我篡改存在之树,使自己能够长长久久端坐其上。
——阿哈重新成为【欢愉】星神。
以上,对宇宙而言不过是十来秒左右。
但后续【欢愉】星神阿哈是实打实笑了好几个琥珀纪,我也是实打实在树上坐了无数个琥珀纪。
我起初是想直接穿过维度裂缝,直抵家乡的,但真正触碰存在之树顶端,听到了祂(又或者是ta)的声音后,我就意识到这于我而言不可行,当机立断转而选择让自己成为存在之树的一部分,守在裂缝旁。
▼嗯?哎呀,原来你在这啊。▼
家乡的流光是停滞的,如果我不管不顾冲回去,我毫无疑问也将陷入这份停滞中。
而停滞了那个世界时间的神(或者说更高维度的创作者)饶有兴趣地告知我一切的起因。
▼只是无聊啦,随便拉了一个大学生去异世界玩一下。▼
▼没错哦,那个大学生就是你舍长。▼
▼你?我没想拉你的,比起你舍长,你太无趣了,你到这个世界不过是个意外,在我拉你舍长时被波及到了。▼
▼我发现你们那个世界少了你可是大感意外,翻来覆去找了好久呢。▼
▼你居然爬上了存在之树?现在的你真有趣。▼
▼什么时候解除停滞?不着急,等我看够了你舍长的乐子,我会给她你们世界的时间权限。▼
▼在那之前,你不如试试用你做的那个模型和公式在无限维度里找找你的阿基维利,给我看点其他乐子。▼
▼阿哈?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作为创作者有时候会抢他账号玩。▼
▼别担心,我又没抢这个阿哈的账号。▼
▼崩坏系列里阿哈的账号是相对好用的,和我适配度最高,其次是神秘……嘛,主要是不容易ooc,虽然ooc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啦,但我还是有点创作底线的。▼
▼总之,作为预料之外的乐子,你要好好表现啊。▼
▼珐露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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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列车的历代领航员中,[机逐封秘]珐露珊与你是同一类人。】
【根据列车记录,珐露珊曾在卡勒科特生活数百年,作为女神引导当地人民向宇宙前进。直到列车抵达这里,阿基维利邀请她一起踏上[开拓]的旅途。曾仰望星空无数岁月的少女答应了。】
【在第一次帝皇战争中,珐露珊成功破解了反有机方程,凭一己之力将这场席卷寰宇的战争转变为她与#27鲁珀特之间的技术竞争。珐露珊因此得到了[智识]博识尊的注视,成为了天才俱乐部第59席。】
【在阿基维利陨落后,珐露珊曾宣称阿基维利并未陨落,只是前往了更高维度的世界,她会找到追逐阿基维利的办法。许多无名客因此得到安慰与希望,也有许多无名客选择了怀疑与离开。但无论如何,在那段[开拓]团体几乎四分五裂的时代,是珐露珊确保了列车的行驶与无名客之间摇摇欲坠的和谐。】
【但在某一天,珐露珊突然交托了领航员的职责,留言要踏上未知之路,而后失去踪迹。同年,阿哈的笑声响彻寰宇,并持续了数个琥珀纪,在此期间假面愚者与悲悼怜人都在银河各处出现相当程度的活跃,造就了被称为[欢愉纪]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