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曼娘我是印象深刻的。原著里说过,顾廷烨是在后台看到一个学唱戏的女子。然后有了心心相惜之感。然后营造被兄长遗弃的假象。
在一起之后,此女多次诓骗顾延烨,不光使计弄死了余嫣然的妹妹,甚至坏掉一个无辜女子的贞洁……
“好,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母子甫进了京城麒麟门,就叫拿下;夫人真是好手段,连差役也能随意差遣。(此句摘自原著)”屋里曼娘的声音响起,似乎也不再是拿腔拿调,而是一种沙哑。也不知道这些年她怎么作自己的。
“你弄错了两件事。其一,那不是寻常的差役,而是守城的卫戍;其二,我哪儿差的动呀,那是侯爷临出门前,特意嘱咐刘正杰大人的。(此句摘自原著)”明兰的声音跟着响起。然后,我就停到一个沙哑的戏腔开始吟唱了。
说曼娘吟唱也是不对的,毕竟她也是个思绪在线,或许是下意识的音调。两人一来二去的,不过是说了顾延烨怎么安排曼娘母子,曼娘怎么幽怨的不愿意相信。我不经摇头,顾二真是差点被这个麻烦毁掉了人生。可是曼娘搞错一件事。如果顾儿童鞋不是一开始侯府公子的身份,没有受过古代精英教育,没有人脉累计。混江湖,也不是哪般容易。她除了幼时吃过苦,跟着顾二的时候有丫鬟婆子,从来没有忍饥受冻,担惊受怕过。她真的是入戏太深,连自己都骗了吧!
“还是夫妻呢!二郎在前边生死未卜,你却好端端的坐在这儿!二郎待你何等好,你到底有心肝没有!(此句摘自原著)”曼娘的声音骤然抬高,虽然是普通言语,可是怎么听都有一股子戏腔。
“那我该当如何?(此句摘自原著)”那是明兰幽幽笃定的声音,虽然出现有些晚,估计是被曼娘雷到了。
“这还用我说?赶紧去官场上寻些助力,看着能否救二郎性命;再或者打听西北可有熟识之人;还有……进宫面圣,披发跣足,求皇上看在二郎往日功绩上,千万赦免了这回兵败呀!(此句摘自原著)”曼娘这次说的并不快,话间还有停息。想来也不是早就想好要怎么做。只是……
果然,里面传来明兰的笑声。这话,谁听了不笑呢。后面话我有点不想听。于是走开几步,到了一个听不到的距离。一抬眼,我就看到一个十来岁小姑娘,被一个媳妇子牵着走了小院。姑娘脸上神色飘忽,我非常想要跟上去看看,却还是忍住了。很过时候,很多事情,还不是不知道的好!
好一会,我听到明兰叫我的声音,转头,看到已经出来了。我上前几步扶住她。她对我这我笑,可是神态却是非常疲倦。回到她的房间,看着她陪着团哥儿玩了会。很多想问的话,还是被我咽了下去。
稍事歇息,绿枝匆匆进来,低声报道:“夫人,已将昌哥儿…和他娘,都交予刘大人了。”崔妈妈在旁听了,叹道:“刘大人可真费心了,只……却是家丑外扬了。”(此段摘自原著)
明兰淡了淡的笑了笑,又问,“蓉姐儿呢?”
绿枝难掩脸上的兴奋,只是在明兰注视下,调整了好一会,然后才说,
“昌哥儿早认不出蓉姑娘了,咱们大姑娘哄了半天也不成。姐弟俩一声不响坐着,后来…那女人来了…母女俩关上门说话,谁知后来吵了起来,蓉姑娘哭着奔回屋子的,听说,这会儿还在哭呢。”(此句摘自原著)
明兰不说话了,倒是崔妈妈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们说道,“我去看看团哥儿。”
明兰点点头,人有些虚弱。屋里终于只有我们跟明兰了。她笑,
“这事儿早晚都是要来。他许我一世荣耀,我自然也要做我自己应当的事儿。”
我点点头,想了想,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这个只听外头有人求见,于是我便先出去了。
西次间,我坐在炕床之上,认真回想着来这里这些年的种种。日子一天天的,直到今天,我还有一种游离在一切之外的感觉。虽然有所谓家人,有夫婿,还有自己孩子。虽然不是我生的,可是感情似乎也是真实。这是一种什么都是真的,唯有我是假的梦境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绿枝来请我。等我回到东次间,再看明兰的时候,她神色已经好了许多。
“姐姐,我得了消息说着京城似乎不是很太平。咱们也算经历了那些个事儿。姐姐看是回府,还是……”
我拉起明兰的手,道,
“父亲,大姐姐那里自然是要提醒。我那儿我也会提醒你姐夫。只是,我先不回去了,实在是我不放心你。”
不是我没事儿找事,也不是我故意逞强,虽然对于剧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到底不希望团哥儿有什么意外。蓉姐儿是拼了自己命救下自己跟弟弟,可是拼命这件事谁能说的清楚呢。不是说稍稍晚一步就有危险吗?
明兰轻轻而笑,“其实我也是不想姐姐回去的。姐姐在,我多一个人商量自然是极好的。”
然后,第二日,述兄这里消息还没来。倒是等来了刘夫人。等她们见完,我进屋,就看到明兰扶着腰,慢慢地来回行走。看到我,只是淡淡而笑,
“曼娘劫走昌哥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亲哥倒是这次真的丧命了。”
明兰的声音里带着心有余悸,却也有浓浓嘲讽。
然后我知道整件事。
原来,这顾延烨最早时候,儿子女儿都想要的。是曼娘只要儿子不要女儿。这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于是,从那天开始,顾延烨就没想过要昌哥儿认祖归宗。
后来,昌哥儿大了一点,曼娘果然以骨肉亲情,不希望姐弟分离,要求顾延烨把昌哥儿接回去。顾延烨自然是不肯的。于是各种闹了之后,曼娘表面消停了。直到明兰生团哥儿那会,余家跟小秦氏联合起来,闹了给余嫣红过继嗣子的事情。
此次,顾延烨是打算彻底分开曼娘与昌哥儿,却不想这个曼娘骑马纵身捞走了昌哥儿……
我能说什么?本来是淡淡印象,在明兰的徐徐讲述中,我思维逐渐开始清晰。这人啊,果然是不能有错。年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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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以为找到了知心人。知道不能给她名分,却依然以侯府公子心态,可以给她安身立命的居所,可以照顾一生一世。可是人家要不是这个!如此,我不由想当那齐衡,是不是也曾经这般看待明兰。一个当年不过登州知州家庶女。生的好,人聪明,养在老太太面前。他贵为郡主之子,虽然不是王亲国戚有侧妃,到底也是不介意找一门这样妾来暖心的吧!想来若是齐衡是可以有侧妃。明兰怕是连说不机会都没有。
“六妹妹也是辛苦。虽然他许你一世荣华,但凡妹妹是想要这个的。怕是也轮不到他顾延烨。纵使齐衡不是好选择。其他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妹妹被老想着他顾二的好。就看这一地鸡毛……你两次打着肚子,都有这般麻烦……妹妹,我总觉得这曼娘来怕是巧合。兴许也是冲着妹妹肚子来。上一次似乎这样,这一次也是。妹妹可要彻查彻查下头。之前,侯府老人除了你自己百分百信得过。不如都丢到其他地方去。妹妹也说警察不太平。想来祖母这里,你们自己庄子上也有足够替手。理由也是好找,就说那边屋子空着,找人看。事情轻省,还给他们可调配开销银钱……”
我说出了自己注意。
明兰听了眼睛亮了起来,笑,“这个主意好。乘机打发了不安生的。”
于是,隔日明兰就向下询问,也说因为跟这里隔着有些距离,所以日常用度一月拨一次,看管小院的除了吃食,其他可以自理。如此,昔日里几房几房都都跳出来说,本来就是哪里,回去看屋子自然是愿意。一时间,仆役挪动位置,好不热闹!
有过几日华兰来了,她来带消息,柳氏有孕。于是,我便又归家准备些琐事。自然也要备下给柳氏贺礼。
回到永平伯府,我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这日,蔚知盟当值,还是身边串儿告诉我,这日伯府人手调配进展。下人里居然也有一轮替换。家丁似乎也是从庄子里调派上来。还说,蔚知盟有信给我,要是我这几日不归,她就要给我送信了。
坐在自己屋子东次间,摊开信件我细细读了,才知道京城如今这般不太平。我想了想,许多事儿能从跟上杜绝自然是最好。明兰也不差护卫侯府来在顾延烨这里加筹码。于是,我留信告诉他别忘记注意小秦氏那头。
然后我去了一次盛府,给去看柳氏。虽然她现在有孕,可是王氏目前就每天陪着自己小孙女。连我求见都不见,因为跟小孙女一起在上课。盛老夫人还是老样子,身体康健。我带去明兰消息,老太太安心不少。我也没瞒老太太,简约说了曼娘的事儿。老太太轻叹,“若是当时还有其他可选,断然不会便宜了顾家二小子。”
我笑。是啊!可是,许多事情,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的吗?
等我绕了一圈回到明兰那里,就看她咯咯咯笑。原来,是华兰有孕了!虽然消息是袁家传来,可发现却是明兰。还是我离开没多久,明兰不过是让厨房准备华兰素日还吃小点心,结果华兰闻了却是连连恶心。明兰戏言成真,再次自诩: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