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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姚乾敬酒,杯口低得几乎要碰到桌面。

    酒桌上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之前语焉不详,并没有提到取消和FRA的合作。现下姚乾主动拒绝,看似是给彼此台阶下,实则是在强装镇定,还拂了他们的面子。

    由于盛卓延在场,他们不想徒增事端,将话题又引到了别处。

    ***

    晚餐结束,姚乾和盛卓延一前一后地走到停车场。

    寒风绕过耳畔,掀动衣摆,吹起微凉的发丝模糊视线。

    “接我过来,是故意想让我听到这些吗?”

    听到姚乾的声音,盛卓延停下脚步。

    “这两年的比赛打下来,我自认为我的队伍没有问题。”

    “谁都不会想到有人中途退赛,他们四人配合得这么默契,现在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填补空缺。”

    “还是你觉得随随便便一个国服选手就能改变现状,让那些人回心转意,重新考虑所谓的商业合作?”

    酒桌上,姚乾被毫不留情地撕开脆弱的外壳。

    他本可以不用当面被告知取消合作,可以不以憔悴的模样示人,可以不被看穿故作从容,更不用反复想起失败的现实。

    这些都拜盛卓延所赐。

    姚乾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深深地呼吸,想让自己表现得冷静一点。

    然而,这些都被盛卓延看在眼里。

    随随便便一个选手,他怎么会这么想?

    知道姚乾为了战队的事烦恼不已,盛卓延除了要处理公司的事,私下始终在留意合适的人选。

    动用人脉显得过于大张旗鼓,所以只要有时间,盛卓延都会亲自关注比赛和青训,暗中让那些人主动联系姚乾。

    昨天的Omega来自梵英的海外部门,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擅自推荐人过来,这才会发生那一幕。

    可偏偏这位选手的个人能力很强,与其他选手的风格都不同,盛卓延认为可以一试,至少不能让姚乾这样委顿下去。

    他就是要让他认清现实。

    “说完了?”盛卓延语气淡淡,“那就上车。”

    看到盛卓延毫不在意的样子,姚乾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只是后悔自己试图争辩是非,也懊恼袒露真实的想法。

    姚乾向后退了一步,“你走吧,我打车回基地。”

    话音刚落,身后的车门被打开。

    姚乾被重重抵在后座,钝痛感扩散,刚配好的眼镜滑落,盛卓延压下来的手将它折断。

    “姚乾,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第3章 我的易感期要到了

    前方的车灯透过玻璃照在盛卓延脸上,猩红的光如同在他漆黑的眸中燃烧。

    居高临下的姿势顷刻间带来压迫感,那只撑在座椅上的手不断用力,姚乾的耳畔传来眼镜断裂的声音。

    “咔。”

    逼仄的后座上,姚乾下意识弯曲膝盖想要挣扎,不经意间碰到了某处。他没有用力,在对峙的片刻感受到了变化。

    车内的暖气被涌入的冷风吹散,寒意拂过耳畔,呼吸却愈发滚烫。

    那只掐住他肩膀的手抬起,指腹顺着侧脸摩挲,拂去被风掀起的发丝。

    盛卓延的动作很轻,这一瞬间让姚乾恍惚。认识这么久,他时常不明白他的想法。

    就像此刻,姚乾以为盛卓延是为他的反抗而不悦。可他却只是这样望过来,眼底涌动着深沉的情绪。

    忽然,身后传来了寒暄交谈的动静。

    那些人的声音很熟悉,正是同他们一起吃饭的几人。

    “真不知道今天刮的什么风,盛总助理打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听错了。”

    “不管怎么样,项目的事情总算有突破口了,总比没有进展要强。”

    “哎,我就倒霉了。要不是看着盛总的面子,他能这么和我说话?”

    姚乾瞳孔微微一颤,待那几人离去,盛卓延的指尖落在他的唇上。

    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江谷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回避。

    “我跟你回去,”姚乾视线一偏,“别在车里。”

    姚乾承认自己是被刺激得过头了,直到刚才他还在试图理解盛卓延的用意。现在冷静下来,现实赤裸裸地摆在面前,他的想法显得尤为可笑。

    FRA本就是盛卓延出资组建的战队,姚乾不愿意妥协没有任何意义,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

    那位王总说的没错,如果没有盛卓延,他姚乾什么都不是。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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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盛卓延的手,姚乾平静道:“如果你想签温叙,那就签吧。”

    这句话的尾音极轻,其中有压抑的喟叹,还有不得已的妥协。

    ***

    回去的路上,两人各自看向窗外,氛围在沉默中变得微妙。

    视线模糊,姚乾从口袋里拿出旧眼镜戴上,身旁的盛卓延接通了电话,从他说话的内容可以推断是公司的事。

    姚乾没有心思听,他低头,一点点拾起座椅上眼镜碎片。

    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拥堵不堪,于是江谷选择了另一条路绕行。

    车缓慢前进,

    不停踩下刹车的颠簸冲撞让姚乾开始不适。加上晚上喝了酒,这会儿他很不舒服,在转弯时忍不住反胃。

    “合同条款不变,先这样,”挂断电话,盛卓延将束缚领口的领带稍稍扯开,“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姚乾摁下车窗呼吸新鲜空气,语气冷淡道:“不是我要来的。”

    微弱的光勾勒出盛卓延下颚紧绷的轮廓,他的声音低沉,透出不容置疑的意味:“让你来,没让你喝酒。”

    姚乾不想解释,他恹恹地回答:“我没喝多,是因为晕车。”

    耳畔传来包装撕开的声音,下一秒,盛卓延掰过姚乾的肩膀吻了上来。

    车内弥漫着熟悉的香水,混沌与眩晕交织,再度激起并未退却的渴望。

    被深深地吻着,姚乾无法自主呼吸,只得攥住盛卓延的西装外套,企图让他放过自己。

    薄荷的味道被缓缓渡入,那股凉意清新而刺激,胃部翻涌的不适感被短暂地压制。

    于是姚乾贪婪地想要更多,他在纠缠时触碰到那块糖,企图将它吞下。

    盛卓延极具耐心地同他迂回,每每要被争夺走,他便戏弄着极为敏/感的上颚,让姚乾束手无策。

    此刻缠绵的氛围被酒精助燃,肆意灼烧,煎熬却欢/愉。

    糖果在唇齿间融化,“咔嚓”一声,碎成两半。

    理智被拉回,姚乾无情地偏头躲开。盛卓延的鼻尖抵触着他的侧脸,哑着嗓子问:“那中午呢?”

    中午?

    姚乾的记忆渐渐浮现,他估摸着是李阿姨担心,所以才告诉了盛卓延。

    如果姚乾说是因为闻到和苦艾酒信息素相似的味道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