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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姚乾含糊一句“没睡好”。

    盛卓延吻了吻姚乾的侧颈,不舍地放开了他,“那今晚早点睡。”

    含着那半块薄荷糖,姚乾终于缓了过来,他揉着眉心问:“江谷,车上有水吗?”

    “抱歉,今天整理后备箱的时候拿下去了,”江谷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盛卓延,“我现在去买。”

    这条路上禁停,江谷找到一处收费的车位,小跑去了斜对面的便利店。

    巧合的是姚乾配眼镜的店就在旁边,他回头看了看,发现店里的灯已经关了。

    看来之后还要来一趟。

    姚乾这样想着,余光感受到身旁的人望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车里只剩下自己和盛卓延。

    此刻独处并不合适,毕竟他们才因为喝酒产生的不愉快收场。

    姚乾很不自在,那感觉如同被人勒住咽喉,绳索一截截收紧,任由窒息感攀升。他正思考以什么理由下车,有人走了过来。

    那人先是观望了一会儿,看不真切车内的场景,他敲了敲窗户。

    “咚咚。”

    车窗下降,眼镜店老板瞪大眼睛,“我还以为看错了,”注意到姚乾戴回旧眼镜,他好奇地问:“怎么回来了,是不是眼镜有什么问题?”

    姚乾勉强地对着老板笑了笑:“我想重新配一副。”

    “弄丢了吗?”

    姚乾点头,“嗯,但是现在会不会太晚了?”

    老板很是爽快,“没事儿,跟我来店里吧。”

    “谢谢,麻烦了。”姚乾庆幸经过的是这条路,他松了口气,唇角的弧度在另一扇车门打开后僵住。

    出乎意料的是盛卓延也下了车,他的眉梢微微抬起,像在质问姚乾为什么会这么轻松。

    实际上配眼镜不足以让姚乾舒坦,能短暂的逃离才是。

    眼镜店老板已经打开店门,姚乾敛起表情看过去,盛卓延走到他身边,“不是要配眼镜吗,走吧。”

    姚乾好奇:“你也要来吗?”

    盛卓延笑了一声,反问道:“我不能去?”

    近段时间盛卓延很少陪姚乾,除了工作忙的原因,他认为他不会关注到这些。

    姚乾有些意外,但没有再揣测盛卓延为什么这样,“随你。”

    两人走进了眼镜店,姚乾轻车熟路地来到验光室门口,老板已经换好工作服等着他了。

    “还是老样子,测完度数再来选镜框。”

    “嗯,好。”

    按照流程,老板又给姚乾验了一次光。

    当姚乾戴着试镜架走出来时,盛卓延正站在镜框的展示柜前,听到动静,他应声抬头。

    “这就是你配的眼镜?”

    姚乾不明白盛卓延为什么会发出疑惑,当看到镜中的自己,他这才明白原因。

    试镜架和普通的眼镜不同,略显夸张的粗镜框搭配着边缘的刻度看上去有些滑稽,怎么看都不是姚乾的风格,甚至还有点搞笑。

    盛卓延没配过眼镜,不认识试镜架很正常。

    姚乾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他扶了一下试镜架认真地问:“这副怎么样?”

    “不怎么样,”盛卓延眉峰微蹙,看得出他在不满,“之前的比较正常。”

    姚乾忍不住腹诽,那副的确实好,可惜被你弄坏了。

    明眼人都察觉到两人的相处模式非同寻常,他们的关系看似不好,在车里时尴尬又局促,可说话时又让人觉得他们很熟络。

    老板姑且把这当做小情侣间的情趣,乐呵呵地拿着数据处理镜片去了。

    见姚乾没有换镜框的打算,盛卓延拿了一款递给姚乾。

    “你喜欢就买。”

    姚乾转头,无意间瞥见了盛卓延指节处的伤口。他的食指上沾着血迹,看上去刚破不久,想来是在弄坏眼镜的时候划的。

    只看了一眼,姚乾就匆匆收回了视线。

    他没理由给弄坏他眼镜的罪魁祸首查看伤口。

    “这不是配好的眼镜,是试戴用的。”姚乾无心再开玩笑,摘下试镜架坦言。

    盛卓延向前几步将手抵在展示柜上,倾身向前,“这算是意外收获吗?”

    姚乾讷讷地问他:“什么?”

    “原来姚教练喝多是这样的。”

    盛卓延这样说着,语气和脸色都温和了许多。

    这几年他见过了姚乾抗拒的模样,鲜少出现的玩笑也弥足珍贵。

    可在姚乾心中,这句话颇有揶揄的意思。他不想再和盛卓延争论,趁着等镜片的空档又看了一遍温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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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视频。

    盛卓延走过来,看到温叙的表现后开口:“如果他加入,你的队伍里全都是Alpha。”

    潜台词无需赘述。

    姚乾想,即便过去他再讨厌Alpha,现在盛卓延这样不分时间地点地强迫自己,就算没有免疫力也都麻木了。

    “我会给队员准备高浓度抑制剂,比赛官方也会提供的,”姚乾按下暂停键,“还有一个问题,现在温叙17岁,涉及合同事宜需要监护人陪同。”

    “17岁,”盛卓延重复道:“你和AXD签约也是这个年纪。

    ”

    姚乾心中一怔,他不想回忆过往,尤其是那段好不容易摆脱的困境,“所以我打算出国见他。”

    “什么时候?”

    “这周。”

    “很可惜,你的计划要推迟了,”盛卓延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我的易感期要到了。”

    一边是优秀的选手,一边是即将陷入易感期的Alpha。

    姚乾翻看机票的手指停顿下来,平静地关闭了这个界面,“知道了。”

    这时,手机弹出消息,是FRA队长发来的。

    梁准:[姚教练,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姚乾:[嗯,你说。]

    梁准:[这几天我考虑了一下,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是否可以适当改变战队运营思路?]

    姚乾:[你指的是哪方面?]

    梁准:[比如不像以前那样高度配合,也许可以在打法上做出改变。]

    姚乾不是没有想过,但基于战队和选手的现况,他的首选还是找到能顶替缺失空位的选手。如果不能,他也有备选方案。

    队长梁准主动来找姚乾说这件事,想来队员们也在为将来的比赛努力,而不是依旧陷入全国大赛失利的困顿中。

    想到这里,姚乾看向盛卓延。

    温叙非同寻常的打法还历历在目,他攻势猛烈的突进,激进的打法,以及策略都和姚乾遇过的职业选手都不同。

    或许这样的与众不同才是突破口?

    绕了这么一圈,这是盛卓延的目的?可他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

    “镜片好了,你想要哪一种镜框?”老板的询问让姚乾回过神来,盛卓延用目光示意手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