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渊!我要吐了!”梁浅被马颠得头痛,终于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梁浅被萧明渊拽到马上,然后就是出城一路狂奔,一路上都有萧家军的人在巡逻,可萧明渊骑着马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样子。
于是在现代就常常晕车的梁浅,没有想到,到了空气清新的古代,还是会被颠得晕马。
听到梁浅捂着嘴叫喊的声音,萧明渊才忙停了下来,将梁浅抱了下来。
梁浅赶紧跑到草丛边吐了起来,缓了半天,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刚直起身来便看到萧明渊递过来的水壶,梁浅抬眼,只见萧明渊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另一只手里竟然还拿着一张绣了什么花样的手帕。
“这是?”梁浅接过水壶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萧明渊另一只手里的手帕,满脸疑惑地问道。
萧明渊只是笑而不语,拿起手帕来擦起梁浅额头的汗,梁浅继续喝着水,一脸狐疑地看着萧明渊,因为自己刚刚瞥见上面的花纹有些……熟悉?
萧明渊见梁浅边喝着水边一脸奇怪地表情看着自己,无奈地点了点头,将手帕摊开递给梁浅看。
“这是!这是我绣的那个?”梁浅探头一看,自己嘴里的水差点吐了出来,这上面歪歪倒倒绣着的一朵桃花,不就是自己之前练手绣的。
梁浅仔细回想,自己当时觉得绣得残了,便顺手丢在了梳妆台,没成想,被他捡了。
“还给我!这是我绣的。”梁浅伸手便要去抢,萧明渊忙收了回来,往前面跑去,嘴里还说着,“就不给你,这是我家娘子绣的。”
两人一路往山坡上跑去,梁浅追得有些累了,便有些不好意思恳求道:“还给我嘛,萧大人,它就是个残次品,我随手绣的。”
萧明渊这才停了下来,伸出手拉住气喘吁吁的梁浅,“只要是娘子绣的,我都喜欢,而且俗话说瑕不掩瑜,如此这般,才显得它的特别之处。”
梁浅叹了叹气才随口说道:“随你。”
当两人走到了高处,梁浅这才真正见到此地风景的别致,它也不似江南那般的烟雨朦胧,而是依旧静谧深沉,随衣而动的风呼号着属于她的狂野;
它不似京城那般繁花似锦,这里的每个人却比那里的人少了些深沉算计,只是以真诚之心待人待己。
“从前我总是会来这里看看风景,看看这便是我们要守护的万家灯火,若我们退让一步,便会让身后的百姓受苦一分,如今,我才回京不过一年,就让这么多人又遭遇苦痛……”
萧明渊眺望着远方和梁浅说着他过往的故事,原来这便是他曾今看过的风景……
梁浅攀上他的手安慰着他说道:“这件事原不是在你,想必丞相已经筹谋许久了,想乘着大乱扰乱朝中,更是从他国获利,如今陛下明着分你手中的权,不仅是他丞相忌惮,更是陛下忌惮,你我在如今此事中能做到如此,已然是尽心之后才得的结果了。”
萧明渊轻轻点了点头,牵住了梁浅的手,又看向远方说道,“嗯,娘亲走的时候,她说,她会化作天地间的云,我想她的时候就抬头看看,若是有云,便是她来见我了。”
梁浅偏着头脸带笑意的看着萧明渊,“可是也不是天天有云呢?”
萧明渊轻声说道:“是啊,若是无云的时候,那便是娘亲在外游玩,她为人一世,先是闺阁女儿,后来还未跟随父亲来此几年,便被叫回了京城,她还未曾好好游玩过哩。”
“母亲大人真是个有趣的人,如今,天地任她遨游,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了。”
“嗯,可不是,后来父亲走的时候,他也同我说,他会化作风,去追随母亲,所以来这里,我会感觉他们都在我身边一样。”
“嗯。”
“你呢?娘子,怎么没有怎么听你提起过你家里人。”
“嗯,哦,他们都挺好的。”
梁浅一时恍惚,家里人,若是现代的父亲母亲想必今生无缘了,而此地的父亲母亲自己也从未见过,如今也只有师父算是自己的亲人吧,可这些话,自己又如何能对面前的人开口呢。
*
“都安排好了?”萧明渊手里拿着一封不知谁寄过来的信件,抬头淡然地朝月银问道。
月银行礼道:“里外都安排好了,不过,夫人那边……”
“有什么只管说便是。”萧明渊收了信件,背着手看向梁浅所在的方向。
“夫人说在此处招纳了几名能人异士,想一同带回京中,小的不敢拿主意,故还是来请问将军该如何处置。”
“无妨,她看过的人应该是不差的,你带着一同回去罢。”萧明渊走到了马车旁,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样又转身说道,“如今要回京了,称呼还是要改了。”
“是,大人。”月银行礼退下来到了梁浅身边,梁浅正在和沈从几人说话。
“沈大侠当真不愿同我到京城多谋些差事?大侠的才华可不能就这样被耽搁才是。”梁浅认真地对沈从说道。
沈从抱着自己的刀,背着自己的小包袱,朝梁浅笑着说道:“谢这位小大人赏识,不过我要收明汐这个徒弟,自然不必再去京城,在外也并非就没有出路,还请小大人宽心。”
“那就请大侠多照顾明汐还有无面了,在此先谢过大侠。”
梁浅朝沈从抱拳行礼,又将自己之前在集市买到的剑穗送给了沈从,沈从行礼接过剑穗便飞身上马跟上了明汐所在的队伍离去了。
梁浅顺着队伍前行的方向看去,明汐穿着军装在队伍中转身朝梁浅看过来,手里还拿着梁浅送的玉佩朝梁浅挥手告别,梁浅也笑着挥手,手上戴着明汐送的铃铛手链。
队伍逐渐远去,梁浅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大眼瞪小眼的大个儿小个子,“你们真愿意跟着我去京城,你们在此地就没有什么眷恋的了?”
小个子将包袱有往上背了背,然后摊手说道:“头儿,您是个识得文化的,又跟着救了这城中百姓,还给我们吃饭的钱,我们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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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佩,心甘情愿跟着您。
至于这儿嘛,我俩从小相依为命,没啥亲人,这里的风沙也看得惯了,没啥眷恋。”
梁浅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大个子,大个子看着他哥哥,用力点了点头,“我也是,哥哥从小一直对我好,什么好吃的都先给我,我信哥哥的,哥哥去哪儿我去哪儿。”
梁浅此时才转身看向月银,有些冷脸地说道:“所以,禀报得如何了?我可否带人了?”
月银行礼道是,然后才朝对面的两人问道:“既然要跟着入府,可得记录下你们的户籍姓名才是,你们俩就叫大个儿小个子?”
两人呆呆地点了点头,随后小个子又补充说道:“我们本家姓王,只是许久没有人叫,就不常提了。”
梁浅此时伸手拉住了正在记录的月银,“且慢,那我给你们取个名字可好?”
对面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朝梁浅狠狠点着头,此时万星也忙完过来看热闹,刚好听到梁浅说取名字,便从月银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
“夫人这不会学将军给我们取名一样,要给这两人也取写文雅又寓意深刻的吧。”万星有些打趣地说道,可对面的两人还未与之熟络,所以还以为这话是故意讽刺,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梁浅白了万星一眼,然后回怼道:“是,你家将军最有学识,我倒是觉得,不用书本上扣字眼也能有好寓意的名字才是。”
梁浅想了一下,便对大个儿小个子说道:“那大个儿就叫阿福罢,小个子就叫阿财。”
梁浅说完,阿福阿财便眼睛亮了起来,忙说道:“好听好听。”
可站在一旁的万星月银却忍不住偷笑了起来,万星甚至边笑边说道:“夫人取的名字倒像是给那啥取的名字一样。”
“我还没有说完,你们本家姓王,刚刚这个只算得小名,你们大名嘛,就叫王福之,王财之,福,自然是有福之人的意思,财不仅是富贵之意,更是同才,是有才之人,这之便是愿二位福泽绵长,富贵长享。”
梁浅一脸骄傲地说完,福之财之听了更是连连竖起大拇指,月银也只是低头记录,万星也闭了嘴,不再说话。
“夫人之才,萧某敬佩,只不过再不出发,今日怕是要晚了。”萧明渊边鼓掌边向梁浅走来。
梁浅点了点头捂着嘴偷笑,然后又转身同月银万星说道:“对了,这两人是我的人,还望两位大人好好待福之财之,今后你们可就一起做事了,明白?”
月银万星点了点头,便带着福之财之走到了队伍中做起了安排,梁浅这才伸手牵住萧明渊递过来的手与他一起上了马车,回京,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而这个马车可比两人在京城出行坐的马车小了许多,加之许多茶水物件都在车上,显得空间极其狭小,梁浅这次只有紧靠着萧明渊坐下。
随着萧明渊下令,车队也终于动了起来,梁浅看着窗外的街道,想到这些时日在这里经历的一切,不禁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