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尊贵的客人,欢迎光临瓦尔斯庄园,我将带您前往您的房间,请随我来。”

    迎接沈琅的是一位面容平淡无奇的仆人,穿着黑白仆从装,袖口绣有家族徽章。他微微躬身,眼睛平视地面,没有直视沈琅。

    沈琅并未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抬手拉了一下黑色礼服的袖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座装饰豪华的庄园极具维多利亚风格,大厅上方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每一根金属吊索都反射着朦胧光芒。厚重红丝绒地毯从台阶延展至大堂尽头,两侧摆放了大理石雕像,雕像面孔栩栩如生,仿佛时刻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

    墙壁上悬挂着瓦尔斯家族祖先画像,每一幅画中的人物目光深邃复杂,高高在上的目光似乎紧盯着每一个进入者,让人无法逃脱它们的注视。

    沿着地毯走上旋转楼梯,那位男仆始终保持着适当距离, “这几日,庄园正忙于葬礼事宜,请您见谅……瓦尔斯家族近来的确经历了一些动荡。”

    经过曲折而悠长的走廊,他们停在了一扇古朴厚重的木门前。

    “这是您的房间,若有任何需要,请按铃通知。” 仆人依旧低着头,手中拿出一枚古老的小钥匙递给沈琅,“祝您…安息。”

    沈琅将房门轻轻关上,背靠着门片刻,听着外头几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微微侧头,耳边只有房间内老式挂钟秒针的微弱“滴答”声,空气静得仿佛停滞一般。

    这间奢华的房间被铺设了厚重的红色地毯,脚踩上去几乎没有任何声响,仿佛在削弱一切可能被外界捕捉到的动静。墙面装饰着精致的雕花壁纸,金边的画框中陈列着几幅抽象的油画,透露出浓厚的维多利亚贵族风格。

    房内的陈设极为典雅——华丽的天鹅绒大床、两侧的古董烛台,以及雕刻精美的木制衣柜。即便在细节处,房间也展现出庄园主人的考究品味,但在沈琅看来,所有这一切都不过是表面的装饰。他慢慢走动,脚下的红丝绒地毯传来微微的回弹感。

    沈琅轻轻敲击了一下墙壁,隐隐能听到空洞的回响,房间的某些角落似乎暗藏玄机。但即便如此,在他简单的探查后,房间内并未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线索。

    他并没有完全松懈,虽说十九世纪的庄园没有现代化的监控设施,但谁知道副本里会有怎样的奇怪力量注视着玩家的一举一动。

    沈琅的警觉从未放松,即使是在房间独处时,依旧维持着所扮演的贵族青年的姿态。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表情,都被他精心控制在适当的范围内,既不能显得太过于随意,也不能太过刻意。

    只是这身礼服着实让他感到颇不自在。

    这次副本有扮演需求,沈琅的身份是瓦尔斯庄园的客人,受邀代替父亲来参加瓦尔斯前任家主葬礼。

    此时他身穿一套典型的维多利亚时代男士贵族礼服,黑色礼服在身上严丝合缝地贴着,外套下的马甲勾勒出他健壮的腰线,紧束的衬衫领子勒在他脖颈间,微微的束缚感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维多利亚时期的礼服繁复而讲究,尤其是沈琅所穿的这套。白色的高硬领衬衫,将他的颈部紧紧包裹住,领口严密得仿佛铁圈一般。沈琅隐隐感觉到呼吸受限,尤其是绳结般的领结束缚着他的脖子,随着他每次咽喉轻微起伏,都能感受到皮肤被摩擦得略显发热。

    内里是一件灰色的马甲,将他的胸膛和腹部收束紧贴,隐约勾勒出他那结实的肌肉线条。深色的礼服外套则显得极为厚重。暗纹的马甲扣子一排排缝制得极为精致,紧束的腰身设计配上超长的燕尾使得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多余而拘谨。

    黑色长裤紧贴着他修长有力的双腿,束腰皮带则在他精瘦结实的腰间多了一分压迫感。脚下那双黑色皮靴,靴尖锃亮,却也让人难以大幅度活动。

    虽然这身装扮看上去非常符合他作为一名贵族青年的身份,但沈琅却不禁在心里暗自烦躁。这种束缚性极强的礼服让他的身体行动显得格外笨重,肌肉无法自然舒展。长年习惯战斗和紧急行动的他感到有些压抑。

    他微仰起头,解开了领结,脖子上的压迫感终于得到了缓解。随着这个简单的动作,脖颈处的肌肉松弛了下来,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喉结上下滑动,挺拔的下巴与冷峻的侧脸在微弱的光线下仿佛雕刻般完美。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低沉而有节奏,却带着某种愉悦的轻快。

    沈琅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这脚步声显然不属于佣人。由于前家主刚刚过世,整个庄园都笼罩在压抑肃穆的气氛中。但这个人走动的方式透露出过于放松的心情。明显不是庄园里那些彬彬有礼、受训严格的仆从。

    能如此轻松自在的人,恐怕在瓦尔斯家族中也是屈指可数。

    他握住门把手,脑中飞速划过猜测。肯定也不是玩家,进入副本时所有玩家都分散了,相互不知道身份,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

    打开房门的瞬间,沈琅被迎面而来的拥抱所包围,对方几乎没给他任何反应时间。

    一股清爽且微带薄荷气息的香味瞬间扑入鼻尖,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紧贴在自己胸口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

    “沈!” 那是一个充满热情、甚至可以称得上狂热的拥抱,将他紧紧拥在怀中。那动作熟练而自然,好似亲密至极,完全没有经过片刻的迟疑。

    “维克多……”沈琅脑海里自动浮现此人的身份。

    维克多·冯·瓦尔斯,已逝的费里德里希·冯·瓦尔斯的长子。

    并且是沈琅所扮演的这个身份的……地下情人,之一。

    必须融入角色,不让NPC察觉出玩家的身份……

    猝不及防地被拥入怀中,沈琅迅速收敛因为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而产生的不适感,没有推开维克多。

    维克多丝毫没有察觉到沈琅的复杂情绪,径直将额头轻轻靠在沈琅肩膀上,那原本优雅高贵的形象因为这种亲密动作而显得分外暧昧且自然。

    “好久不见,甜心。”维克多带着些许低沉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隐含着意味深长的暧昧,话语中透着让人感到异常舒适的自然亲昵。

    沈琅被他搂得紧紧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胸口那稳而强劲的心跳。调整好表情,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一些距离,从过度紧贴的肢体接触中脱离出来,同时扯平了衣领处微微变形的绸缎领结。

    “你还是老样子。”

    那双冷静沉着的黑眸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人。维克多一头柔软的棕发如同阳光般散落在额前,凌乱而又自然,那张脸带笑的脸看起来很是英俊,但依旧可以察觉到其眉眼间隐匿的锋利。高大的身躯甚至比189cm的沈琅更高,让他拥抱显得霸道而坚定,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混合了不羁与风流的气质。

    沈琅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么,维克多的手臂已经牢牢环住他的腰,将他带到了房间内唯一的大床旁。维克多笑着坐了下去,顺势将沈琅也一并拉入自己的怀中。软绵绵的床垫陷了下去,二人紧贴的身体也跟着沉下来,姿态亲密得令人窒息。

    “你的房间离我的太远了,”维克多稍稍低头,在沈琅耳边咕哝了一句。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混合着丝丝玩味和略带挑逗意味的语气,如羽毛般扫过沈琅的神经,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不适。“要我去跟管家换一下吗?让你搬到我的隔壁。”

    沈琅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若是平日,他早已将维克多一把推开。

    可现在不同,这里是副本,他必须继续扮演下去。他一边感受着胸口因呼吸压抑而起伏,冷静地答道:“不必了,这样太显眼。我们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到什么……你应该明白。”

    维克多本想继续纠缠,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勉强停止。他对沈琅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多少失望,相反,他觉得沈琅刻意保持冷静的模样比任何暧昧语言更具诱惑力。

    在短暂的沉默中,维克多那修长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在沈琅身上游走。他的指尖轻柔而毫无顾忌,从腰部缓缓滑向胸膛,指腹温柔地划过肌肉线条,再向上滑动,仿佛欣赏一件艺术品般。

    他仿佛极为熟稔地游走在那坚韧结实的躯体上,一路触碰到马甲束紧的胸口,在厚实的肌肉下感受到沈琅那隐藏的爆发力量。

    “为什么这么拘谨?还是不习惯我这样?”维克多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些许挑逗与戏谑,那手却在言语间变得越发大胆。他轻轻按揉着沈琅腰侧有力的肌肉,指尖时而停留片刻感受那股结实与坚硬,又顺势从腰部滑到他的胸口,在束紧的马甲和礼服布料下探寻更深入的触感。

    那修长的手指像蛇一样缓慢而挑逗地沿着他的脊背向上移动,带着玩味而又贪婪的姿态,时不时在某个地方按压片刻,好像是在细细品味这幅躯体下蕴藏着的爆发力与坚韧。

    沈琅双手微微向后撑在床上,用些微侧身的动作试图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然而,维克多显然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发。

    对方显然很享受这微妙关系中的主动权。他一边假装打趣,一边顺手滑下沈琅的腰线,从上而下探查着那结实紧实的肌肉轮廓。有力的手指灵活地沿着沈琅的背脊游走,时而轻轻拍打他腰侧的马甲织物,时而顺势用指尖勾勒出沈琅衬衣布料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维克多看上去格外投入,他似乎不太满足于这些含蓄的触碰。随着言语中不断加深的亲昵意味,他干脆开始将整个身体向沈琅靠近,宽阔结实的胸膛几乎贴上沈琅左侧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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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迫感让整个氛围变得格外黏腻。

    “真可惜……”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地抱怨道,“如果我们的房间挨得近些就好了,能方便很多事。”

    他的话尾未尽,话语中的潜台词愈发明显。而与此同时,他手指下滑到了沈琅腰部靠近皮带处,那里的布料随着呼吸节奏时而贴紧时而放松,使得他的手能极为敏感地感受到肌肉起伏的力度。这个亲密动作显得轻佻,但却隐藏了一股掌控一切欲望的暗流。

    沈琅隐忍着,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对于维克多游走于他腰部与腹肌处若有似无、且逐渐失控的亲昵,他无法表现出明确拒绝,也不能表现过多迎合,否则只能增加更多纠缠。

    但无论如何,该适可而止了。

    他坐直了身体,调整了一下站立姿态,同时将维克多环在自己腰际上的手从容但坚定地推开,脸上挂起平淡无波澜的微笑,“等葬礼结束后,再讨论吧。”

    维克多则装作遗憾,似乎不愿错失这难得的亲密时刻。他没有再逼迫什么,只是轻笑了一声,轻轻捏了捏沈琅裸露在袖口外的手腕,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挂在嘴角。

    “你总是这样……欲拒还迎,”他说,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轻佻,“但我很喜欢,真的。”

    他指尖滑过沈琅手腕上的皮肤,那种亲昵而模棱两可的举动让气氛变得更加黏腻。接着,他半调侃半认真地开口:“等一切结束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他的语气既暧昧,又透出一种深沉到令人无法捉摸的意味,仿佛在这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暗示。这种话听起来像情人的玩笑,但从维克多口中说出,却让人感到压抑和暧昧并存。

    根据沈琅这个身份所得知的信息,维克多作为瓦尔斯家族的长子,与父亲的关系微妙,常年在外游历,平日里没有参与家族事务。就表象来看,他与这老谋深算的瓦尔斯家族格格不入。

    但,既然是A级副本,这场绝不会是一场普通的葬礼。维克多有这样的地位与背景的家族长子,绝不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浪子而已。

    作为NPC,维克多手中肯定掌握着他尚未获取的关键信息。他心里默默打量,而脸上则带着惯常的冷静。

    “你呢?” 沈琅语调不冷不热地发问,刻意轻描淡写地继续刚才的谈话,“你在葬礼之后有什么计划?”

    维克多并没有正面回答。相反,他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神情靠了过来,“我当然有很多计划……不过现在,我觉得最好的计划,是先拿到一个吻。”

    他的脸突然凑得很近,那双灰绿色眼眸中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在烛光摇曳的映照下,那原本柔软阳光般的棕发此刻带着几分暗色,一缕头发轻柔地滑落到了前额,形成了一道半遮住视线的阴影。他嘴角微扬,不带任何攻击性,却显得令人难以拒绝。

    维克多手掌顺势滑过沈琅的小臂,那冰凉手指仿佛刻意停留在肌肉线条紧实的位置摩挲着,再缓缓上移到了他的肩膀处。他半个身体都倾向了沈琅那边,温热的呼吸轻拂在他的脖颈上,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捏住沈琅胸口马甲边缘。

    沈琅眼角微微一抽。他没想到维克多如此直白地提出这样的要求,一瞬间脑海中思索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出于剧情需求,他必须保持身份角色。

    沈琅压制住心底的不悦,深吸了一口气,没有退后,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用一种含混不清的语调说道:“你这么急?”他稍稍挑起一侧眉毛,轻描淡写地看着维克多,一边揣摩着如何引导话题转移。

    然而,这一切没有阻止维克多。他微笑着倾身靠得更近了一些,目光凝视沈琅。

    那双灰绿色的眼眸像深不见底的旋涡,将一切掩藏得极为巧妙,同时燃烧着某种无法被抑制的渴望与愉悦。

    视线从沈琅硬朗俊美的轮廓划过,然后落在他微皱眉心间的一丝冷冽和拒绝,那种极力压制自己本能反应的克制,在维克多看来,无疑是最诱人的征服目标。

    维克多笑容逐渐散开,声音沙哑又略带一种沉溺,“我可忍了很久……宝贝儿。” 他的话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炙热的渴望。他眯起那灰绿色的眼睛,仿佛正在贪婪地吞噬着面前这张冷峻端正的面庞,每一寸肌肤都散发出让他欲罢不能的诱惑力。

    他说着,一只手轻柔地划过沈琅胸前领口上的高硬领,再向上探去。他指尖碰触到了沈琅光滑坚硬的喉结,用极为暧昧缓慢的速度画圈摩挲,一边上下游走。

    沈琅纹丝不动,呼吸略微变得沉重。

    纵使万分抗拒,眼前这个NPC或许藏着至关重要的秘密,利用对方也是获取更多情报的方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