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维克多·冯·瓦尔斯。

    身为费里德里希·冯·瓦尔斯的长子,他没有继承父亲的神秘学天赋,也没有弟弟那份着魔般的好奇心与探索精神。他隐隐察觉到父亲在做一些他不了解,但本能上觉得危险的事情。作为长子,他有责任承担家族的荣光,但出于人性本能的恐惧,他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逃离。

    他是一个弱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可能与父亲或弟弟相提并论。

    维克多并不愚蠢,放弃继承权是他唯一的选择。家族是沉重的枷锁,这座庄园更是诡谲的囚笼。他与父亲、弟弟截然不同的个性,注定让他成为瓦尔斯家族中的异类。

    于是,他逃离了瓦尔斯。只有远离那个压抑沉重的家族,他才能真正呼吸。

    他如吟游诗人般行走在不同的国度中。他见过炽烈如火的沙漠之城,那里的皇宫内布满了流金溢彩的珍宝与丝绸;他曾登上摇曳的船只,远行至赤道以南,在静谧深海边迷失于遥不可及的璀璨星辰。

    他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越发深刻地意识到所谓贵族的荒诞与空虚。权力、财富、血统,无非是稍纵即逝的虚荣。那些自命不凡的贵族们无非是仰仗着祖先遗留的财富虚张声势。高悠久的血统不能带来真正的智慧,高贵的身份也从不意味高贵的灵魂。

    他没有看不起这些人。贫穷也好富裕也罢,每个人都只是在生活中寻找自己的方式罢了。他自己也是依靠着瓦尔斯的财富才能不去为生计而担忧。

    一场宴会上,维克多遇见了朗尔家族的继承人,一个被家族重担压垮的可怜虫。

    痛恨着家族,却也不得不承担家族的负担。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个试图挣脱枷锁、却始终走不远的自己。

    出于那份难以言表的恻隐之心,维克多给予了他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或许也在那一刻,他们之间建立了某种脆弱而微妙的关系。

    他以为自己会继续过这种四处漂泊的生活。也许有一天,当他累了,厌倦了,就会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遇见某个合适的人,然后定居下来,过上安逸且平静的生活。至少,这曾经是维克多的人生计划。

    然而,他的游历生活,终止于某个白雪皑皑的高山。

    如往常一样,他来到新的土地,结实了新的朋友,与几个旅伴攀登上一座被白雪覆盖的高山。他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雪景,一望无际的洁白仿佛能掩盖世间一切的污垢。

    然而很快,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与意志在冰冷的雪山上变得愈加虚弱。同伴们也越发焦躁易怒,从简单的口舌之争演变成肢体冲突,血液滴在白色雪地上,那抹红色醒目到刺眼。

    雪崩不期而至,滔天白雪将他们完全吞没,视野被模糊,方向失去了意义,纷争与恐惧被无声吞噬。

    幸运的是,他被雪崩冲进入了一个隐藏在积雪下的山洞,漆黑而寂静的山洞。

    维克多彻底迷失了方向。他感觉到,那些本该简单直接的现实,被漆黑的山壁扭曲了。声音变得远近交错、四周仿佛回荡着一种奇怪的低语声,而他的脚步回声,好似来自遥远空间的呼应。

    Tekeli-li……

    它吞噬着维克多的意识,让他几乎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每一跳,都与山洞脉搏一致,他甚至不敢思考自己此刻到底处于何处。

    ……Tekeli-li!

    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羡慕那些死于雪崩之下的同伴,后悔为什么雪崩没有带走他的生命。

    名为维克多·冯·瓦尔斯的人类,再也没有离开那座雪山。

    --

    昏暗的密室中,沈琅几乎被四周的阴影吞噬,只余下模糊的人影轮廓。

    冰冷、粘稠的,如沥青一般的粘液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攀附上他的四肢。那触感令人难以忍受,仿佛数百只无形的手掌在他的肌肤上游走,不断扩散着一种介于冰冷与灼热之间的异样刺激。

    衣物在接触到这些黑色黏液的瞬间,迅速被侵蚀瓦解,只留下一层薄薄的湿滑粘液。黏稠的液体缓缓滑动,如同活物一般,将他的动作完全封死。

    Tekeli-li……

    像蟒蛇般盘绕上他的脚踝,一圈一圈地攀升,缠绕着他的双腿,最后滑入大腿内侧,逐步勒紧。(封锁猎物退路)

    沈琅的双手也被控制得死死的,双臂因过分紧绷,青筋紧绷,却丝毫无法挣脱收紧的束缚。那股黑色液体般的黏腻物质悄无声息地包裹住了他的手腕,一丝凉意从皮肤表层渗入骨髓,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触感。以不可抗拒的力量,不断蚕食着沈琅的身体自由。(防止猎物挣脱)

    触手顺着他的腰际蔓延而上,慢慢地滑向他腰部和小腹。黏稠的液体涂抹在他的皮肤上,使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战栗。那冰冷滑腻的质感像极了湿润的蛇信,仿佛每一寸接触都是在侵入他最敏感的肌肤。那触感让沈琅全身肌肉紧绷,然而他却无力反抗。四肢被拉开成一个无力抵抗的姿态,裸露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每一条肌肉纤维都在不安中微微颤抖着。(猎物本能的反应)

    黑色的黏液渐渐扩散,宛如有着自我意识一般,不断摩擦着他的肌肉线条,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身上那紧致有力的□□。(捕食而已,很健康的绿色饮食)

    ……Tekeli-li……

    沈琅咬紧牙关,额角泛出些许冷汗。他试图挣脱,可那粘液紧得如凝固的水泥,无论他如何发力,都没有半点松动。每一次肌肉的绷紧,反而让那些黏液更为肆无忌惮。

    他竭力让自己的思绪保持清醒,不能沉溺于这种古怪的触感之中。

    衣物在黏液的作用下被瓦解,精壮的胸膛终于暴露在空气中。触手顺势攀上他的脖颈,像是恶毒的情人般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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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触手缠绕着沈琅的皮肤,冷冽与湿润交织而成的触觉让他胸膛起伏加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脖颈处的触手逐渐紧缩,带着几分强制性的压迫感。沿着他修长的颈部缓缓滑下,侵蚀着他紧实的胸膛。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肌被冰冷的触手覆盖,一阵异样的感觉传递而来。它们蜿蜒攀爬,不断变换形态,像是寻找着某个未知的目标。

    那些黑色粘液还伴随着细碎的呢喃声,如同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哀号。

    ……Tekeli-li!

    他强忍着不适,试图让自己忽略那些恐怖的碰触。缓慢游动时,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因屈辱和压迫而痉挛,随着触手的动作,他的腰背不自觉地拱起,额角已经布满了冷汗。(因为危机感而冒冷汗)

    在那些仿佛没有边际的黑色沥青般的粘液之中,开始浮现出一颗颗异样的“眼睛”。那些眼睛布满在黑泥间,如同无数诡异的窥视者,紧紧地盯住沈琅裸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它们没有瞳孔,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洞般的空洞,似乎时刻在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像是正在等待着某种信号。

    沈琅的身体彻底陷入了那浓稠的沥青粘液之中,触感湿冷黏滑,如同无数条细小的触手在肌肤表面爬行、蠕动,轻柔地挤压着他的肌肉。特别是在大腿内侧和下腹之间,那些黏液更是肆无忌惮地贴合。它们缓缓侵入他每一寸敏感的皮肤,仿佛想要将他完全吞噬。(这里是在捕食,没有不健康的东西)

    他的身体不可遏制地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压力与错觉,愈发紧绷,甚至开始无意识地抵抗又顺从。(这是麻痹猎物)

    他闷哼出声,无法控制从胸腔深处溢出的喘息,额头渗出冷汗,脊背弓成一道弧线。

    蠕动、挤压,慢慢施力,起初的缓慢接触随着每一次压迫而带来更强烈的感官刺激。(这是在消化)

    Tekeli-li!Tekeli-li!

    沈琅的呼吸逐渐紊乱起来,胸膛随着沉重的喘息上下起伏,肌肉在那触手间不停颤抖。他咬紧牙关,试图抵抗身体中的本能反应,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发出“咯吱”的轻响。(宁死不屈的反抗!)

    “啊……呃……”(奋力挣扎的声音)

    细腻的摩擦与不规律起伏模糊了他的判断,以螺旋般的姿态向上攀附,温度与压力不断变换着频率,像是某种恶意的调戏,将他逼至崩溃的边缘。(戏弄猎物而已)

    终于,沈琅的身体猛然一阵紧绷,喉间再次发出低沉而沙哑的闷哼声,腹肌剧烈地收缩,修长结实的大腿随之抽动。(猎物力气耗尽)

    包覆着他的粘液随即开始缓缓退去,身形变化,黑色粘液开始凝结成形状,再次恢复成维克多的模样。站在昏暗灯光中的他轻轻笑了一声,笑容里带着一抹玩味的愉悦,那熟悉的灰绿色眼眸闪烁着不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