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梨想过很多种可能。
妆才人在宴会上抢功劳,又或者是宴会出事了,妆才人把责任都推给她。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往往和设想的天差地别。
仅仅主事了一次赏花宴,甚至于重头戏的晚宴还未正式开始,妆才人就掉出了后宫的队列之中。
真的会这样巧,妆才人身边的宫女柳墨在这个时候把糕点送上来吗?
如果不是有人指点她,她应当也想不到这一点吧。
所以到底是谁呢?
毕竟是有人死在她面前,苏梨梨心里在强大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她白日里那会儿睡得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像是被魇住了一样,眼皮子打架,怎么也睁不开。
后宫最真实的一面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即使柳墨死了,在上位者眼中也不过像是死了一只蚂蚁一样。
在太后的授意下,皇后直接给柳墨定罪,再多的根本没有提起过她。
将这些模糊而叫人低落的情绪甩出脑子,苏梨梨的脑海倒是顿时清晰了起来。
如果白日不是大公主吃到糕点出事,那一定会是三皇子有事。
三皇子现在可以浅浅进食一些奶水外的东西。王婕妤并不是一个会养孩子的人,她关心孩子能够吃什么远远少于对自己恢复身材的认知。
都来了赏花宴,闲着也是闲着,她又不爱听一群老夫人讲话,肯定会碾一点糕点杂末给三皇子吃。
偶尔喂一下又可以和三皇子拉近母子之间的距离,又可以在宴会上找事情做,一举两得。
只是还没到她感觉无所事事的时候,她就先把糕点递给了杜嫔,杜嫔转手又给了大公主。
苏梨梨脑海中灵光一闪。
大公主年纪较大,尚且要催吐还要服药调养。可三皇子才几个月,要是真的中了食物的毒,救回来可能也会伤及根本。
要知道孩子太小,许多药得看剂量,可能不能喝的。
如果三皇子根基有损,得益的只会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淑妃对阿樾还没上心到要帮他铲除几个月大的竞争对手,景才人四年对阿樾都不管不顾,更不可能做这个事。
所以,皇后是在害怕什么这才出手?
明明皇帝已经表示得很清楚,这个孩子是给太后的,无缘继承皇位。
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苏梨梨忽然顿住。
进宫到现在,也就过年那天她见到了一次大皇子,而后的其他时间里,她从来没见过大皇子,也没听人谈起过。
难不成大皇子的病严重到了一种程度?
如果这样算,下一个出事的岂不就是阿樾......
“苏修媛这是在做什么?”
在床上翻来覆去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苏梨梨侧身一看,居然皇帝来了。
外面都没有通传呀。
她一个侧身接转身,本来是要看一下皇帝身后对着她挤眼的海棠,没想到给自己扭到了。
“嘶——”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韩言魏就把海棠给拉出去了,贴心把门给带上。
箫旻靠过来,抬手摁了下苏梨梨捏到的腰上,疼得她呲牙咧嘴的,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皇上。”她可怜兮兮的,眼睛亮闪闪的。
“苏修媛真是不长记性。”苏梨梨还没反应过来,箫旻手上的力道就越发重了起来。
脸上的表情没有维持住,还瞪了一眼狗皇帝。
“这般看着可顺眼多了。”
苏梨梨:?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你早说呀。
箫旻手指轻一下重一下,过了一会儿,苏梨梨竟然自己刚刚扭到的腰一点都不酸痛了。
她被箫旻抱在怀里,整个人热得快要冒汗。
箫旻问她,“苏修媛可是被吓到了。”
正打算在狗皇帝面前换一种性格的苏梨梨险些没有转变过来,下意识就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胸膛上,矫揉造作又可怜巴巴地,“都吓坏了呢。”
臀部被拍了一下,不重,但火烧云一下就蔓上了苏梨梨的脖子和脸颊。
“真的吓到了!”苏梨梨哼哼唧唧的,不想搭理皇帝,但是被掰回来脸,重音喊道。
“嗯?”狗皇帝一个鼻音,苏梨梨赶忙伸出手去抱他。
“皇上更吓人。”她拱啊拱的,在狗皇帝怀里撞他。
胸膛可真硬,额头都有点疼了。
苏梨梨小心翼翼垂他一下,被当场抓包。随之而来的,是唇瓣被重重咬了一口。
她急忙去推箫旻,“明日还有宴席呢。”
摸摸自己的嘴角,苏梨梨可心疼了。
等会儿肿起来就不好看了。
虽然没打算艳压谁,可也不能丢人现眼呀。
“她们不敢多说。”
箫旻又覆了上来,啃啃咬咬的。
不知道为什么,苏梨梨忽然就感到了委屈。
她又不是雄鹰,接连白日里受到的惊吓,混着晚间的委屈,眼泪像是珠子一样,一滴一滴就滚落了下来。
抽抽嗒嗒的,还怕皇帝生气走了,一把抱住他的腰。
一抱更委屈了。
市井百姓说她是天降福星,是诊治天花的功臣之一;宫外的贵女和夫人们认为她是宠妃,如日中天;后宫的妃嫔们把她当成了头号敌人。
可在皇帝眼中,她和汤圆没有什么不同。可能也就比万物要高贵一点,那又能好到哪里去。
早在进宫的时候,苏梨梨就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都在这个时代了,难道还要守着这点人人都看不懂的平等人权嘛。
柳墨死了,妆才人这会儿都还没出面呢。
可想而知,她对于皇帝来说,也就那样。
已经是九嫔了,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升妃。只是位份越高,苏梨梨反而开心的时候越来越少,还不如她刚进宫脱离苏家那会儿。
本来静悄悄的苏家,在她得宠后跟砍不完的春笋一样,出现在了大大小小的宴席上,怎么都喊不走。
思想越是矛盾,她就越发委屈。
抱着箫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恍惚之间,脸颊被人温柔抬起来,细碎而柔和的吻落在了她的眼下、鼻尖和唇边。
“阿梨受委屈了。”
可不是嘛,委屈还是你给的!
苏梨梨顿时恶胆向边生,咬了箫旻一口。磨了磨牙,到底没有用力。
要是印子明天没消,到时候被说的又是她。
“哼哼。”苏梨梨哭一哭也就结束了,像是夏天的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烦心事哭完就抛掉,再放在心里可就不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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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皇帝格外的温柔,给苏梨梨伺候得□□的。
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床第之间还可以这样快活,难怪有人会喜欢呢。
箫旻没再说什么,但苏梨梨明显感觉他对自己不一样了。
第二日一早,她出乎意料醒得比箫旻早。
侧过脑袋去看箫旻肌理上重重轻轻的红痕,顿时羞红了脸。
苏梨梨记得可清楚了。
她不敢大力咬他下巴,箫旻说让她可以换个地方。后来她还真跟人家客气,对着雪山红梅咬咬掐掐的,还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了两个鲜艳的大牙印。
为了报复他捏自己,苏梨梨双腿盘上窄腰,恶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臀。
越想脸越烫。
一时上头,当了女恶霸怎么办。
狗皇帝不会下了床不认人,等会儿治她的罪吧?!
“阿梨醒得真早,在想什么?”被她嘀嘀咕咕的狗皇帝醒来,靠坐在床头,桃花眼无端深情,就这样望着她。
身上的锦被滑落,苏梨梨给他揪起来,连忙去翻拽在手中的中衣,一副体贴模样,“今儿阿梨给你更衣。”
眼中略显尬然的狡黠是藏不住的,然而看懂了的箫旻并没有戳穿,反而相当配合。
这个时代的衣物相当繁琐,苏梨梨连自己的衣服都穿不明白,更别说皇帝的了。
中衣穿上后,对着繁琐的黄袍急得脑门上的汗都要冒出来了。
想着把韩言魏喊进来,在此之前,苏梨梨特意将皇帝的领口提了些上去,努力一点痕迹都不露出来。
“这几日皇上可以多来我这会儿吗?”苏梨梨巴眨巴眨着眼睛问,吓得听见了的韩言魏手下一抖,差点给皇帝打错了衣袍上的节扣。
苏修媛这样大胆的吗?他暗自想着。
“阿梨难得相邀,朕自是要来的。”
韩言魏这下不止是手抖了,心都跟着漏跳了一拍。
怎么一夜不见,皇上对苏修媛完全不同了起来。
生平难见,原以为景才人就够特殊的了,没曾想天外有天。
他在庆幸,还好自己没得罪过苏修媛。
送走皇帝,苏梨梨摸了摸下巴。
原来皇帝喜欢这种类型呀。这都不需要她再装模作样了,本色出演就好。
韩言魏暗暗咂舌了一上午,他想着往后可能要去讨好苏修媛的时候,却没想到苏修媛会出事得这样快,也就过去了半天而已。
这会儿赏花宴都还没结束,苏修媛连翊坤宫都没搬过去呢。
“皇上,苏修媛出事了。”
今年的赏花宴出了妆才人那档事,太后兴致不高推了没露面。皇帝没那样快到场,只有皇后一个人在主持大局。
苏梨梨只是出去了一下,没过多久,就有宫人急冲冲跑到了皇后边上,在她耳边附声道来。
淑妃望了一眼,挑眉端坐,继续和家中母亲谈心。不着痕迹,她也看了母亲一眼,嘴角的笑深了许多。
皇后让宫人切莫声张,先行去喊了皇帝。而后,她让贵妃留在宴席上,带着淑妃走了出去。
众人大多都是人精,瞧着就知道有问题,不过一时之间还是各聊各的,没有心大到当场讨论皇后和淑妃去了哪里。
苏梨梨这边情况不太好,她觉得有些男的是真的脸大,且无法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