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两辈子,从没有什么告白令钟离淮这样心动,他忽然豁然开朗,这么些天的暗暗较劲,不过是为了等这句简单的话。
当所有不安被简单的话语,钟离淮声音低低的,靠近苏昀耳畔:“我也是。”
苏昀有点不可置信,这是从未想过的可能。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是值得被喜欢的。没纠结多久,又被一阵喜悦所淹没,只余一片暖意。
钟离淮替苏昀擦擦眼泪,手顺势抚上苏昀的脸,另一只手贴着苏昀的后颈,将苏昀压在了自己身下,轻易地就吻上了苏昀绵软的唇。
苏昀乖得厉害,任由钟离淮动作。
钟离淮是知道怎样接吻的,但这却是头一次实践。也许是阿昀太乖,他倒不太紧张,反而有点游刃有余。
轻轻地在阿昀嘴上磨蹭一阵,撬开他唇齿的时候也很容易。
苏昀乖乖张开嘴,任由钟离淮探索。可能还是有些羞涩,小舌不住地躲,被钟离淮惩罚似的轻咬了一下。苏昀忍不住地呜咽出声,面色红得厉害,小手紧紧地攥着钟离淮的中衣。
苏昀越发顺从,钟离淮则越加强势。
他吻得粗鲁,像急风暴雨,只知掠夺。苏昀有点喘不过气,缺氧的感觉使他愈发呆滞,在临界点的时候,头晕乎乎的,钟离淮这才放开他的唇齿,曲着食指替他拭了拭唇角。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灼热。
窗外的风似乎很大,窗子被风扇煽动,漏了一室的风,长桌上的书“哗哗”作响,倒让钟离淮意识到了冷意,清醒过来。
在苏昀耳旁轻道:“我去关窗。”说完,下床关紧窗子。然后出屋,身上的热意才褪了些,又从厨房捡半筐炭,带到暖墙的炉子旁,填进去,再加些木柴,点燃,再用大铁盖捂住,该能燃到天亮。
回去的时候,雨滴下来,不大,风刮得很大。
顶着风,拴上门,才感觉好些,因不见月光,屋内很暗,钟离淮摸黑回到床上。
苏昀此时恢复了意识,为自己出格的行为感到羞愤不已,捂在被子里,持续装死。钟离淮直接将他揽到怀里,用手阖了苏昀的眼,道:“睡吧。”苏昀枕着他的臂膀,却怎么也睡不着。
屋外的风鸣咽,似乎更大了些。
夹杂着雨声,唰唰作响。
暖墙逐渐变热,屋里的暖意延绵不绝。
笫二日,两日起得都挺晚。
屋外一片安静,风不知何时停了。纱帐遮着床,屋内略有些昏暗,钟离淮醒得早,但莫名不想动,只是看着怀里睡着的苏昀,眼里是藏不住的温情。苏昀醒的时候,就觉得身上暖洋洋的,懒得不想动。
从钟离淮身上爬起来时,才发觉天亮了。钟离淮存着逗弄的心思,趁苏昀没反映过来,将他又拉进自己怀里。
苏昀摔在钟离淮怀里,笑了,声音清脆,可能还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贴着,没一会儿,苏昀便闹着起来,说什么都要去准备早饭。钟离淮力气大,勒着苏昀,苏昀像小鸭子似的扑腾几下,没挣脱,反而把钟离淮蹭了一身火气。
钟离淮性子大体是沉默的,但偶尔会有些恶趣味,主要体现在逗苏昀这事儿上,但主体是个实干主义者,想到什么就干什么,毫不拖泥带水,且羞耻心不多,唯一一点全给了苏昀。
“阿昀,阿昀,阿昀……”怎么都叫不够似的,手上也不大老实,扯着苏昀的衣裳,露出了大半肩头,另一只更过分,对着苏昀绵软的身子上下其手。
苏昀轻轻喘着气,任由钟离淮动作。
胡闹到午时,才堪堪停歇。屋里有点冷,许是火墙的炉子熄火,供热停了。
苏昀总归是好欺负的,钟离淮想。
稍微洗漱,苏昀没舍得穿新衣,但天却冷,还是套了两件旧衣。推开房门才发现落了初雪,茫茫一片,尽是雪白,单这一种雪白的颜色,叫人心情不由地更好。喜悦爬上脸颊,进入眼底,留在了心里。
“夫君,快来看,下雪了。”
钟离淮心里意动,他还从未见过雪,系好衣带,应了声:“马上。”又转身取了斗篷,才推开屋内新修的小门迈入内室,接着来到屋前,站在苏昀身后,替他披上斗蓬:“别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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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昀微微侧头,眼睛湿乎乎的,似是盛着晶亮的星子。
“夫君,是不是很好看?”雀跃如此显而易见。
“好看。”钟离淮怔怔看着院子。
雪下得并不大,但裹携着雾,有几分仙气。懒洋洋地落下来,摆烂似地随处躺着。院落里的枇杷树也积了不少,但隐隐也见叶子的绿意。
钟离淮紧了紧苏昀有些松的发带,又捏捏苏昀冻冷的耳朵,苏昀嫌痒,缩缩脖子,有点想逃。钟离淮使坏,很轻地捏苏昀的腰,苏昀就软在他怀里,任由钟离淮捏他耳朵,乖地厉害,也羞地厉害,眸子带着水汽,似雾在里头漾开。钟离淮突然就想要永远,颇为郑重地承诺:“以后每年都陪你看。”
苏昀:“那我们就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像小父一样消失不见。
“当然。”钟离淮将斗篷的帽子替他戴上,怕他着凉。
苏昀在他怀里缩一会儿,才想到了午饭,又匆匆向厨房走,钟离淮黏黏糊糊地跟上去,一幅要帮忙的样子。
苏昀手里切洋芋丝,腿却有些软,胸前有些胀疼。
虽没彻底……
但身子却是被探索了个遍,尽管羞涩明晃晃地印在脸上,但心里肯定是高兴的,夫君是喜欢他的,他也是喜欢夫君的,喜欢到他什么都可以顺着他,再没有什么事能比这样的事更让他觉着幸运了,幸福大抵就是如此了,像泡在蜜水里。
苏昀手上忙着,又偷瞄钟离淮洗菜,倒教钟离淮抓了个正着。苏昀下头,一幅矜持的样子。钟离淮羞耻心不多,光明正大地看。
两人这一顿午饭吃很是温情。
雪还下着,又掺着雨,生出了些潮意。没法做什么,便看书打发闲暇时间。两人坐在卧房长桌前的矮椅上,一个写着,一个看着。苏昀惧冷,裹着斗篷,盘在铺着小毯子椅子上,手里揣着暖炉,像个球,钟离淮倒是个不俱冷的,任大开的窗涌入冷意,也不甚在意,纸上的字像利剑出鞘,很是锋利,大开大合,别俱风格。
苏昀愈发佩服,好似没有夫君做不到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