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涟满意点头,“大事未成,那边联系不能断,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别舍不得那三瓜两枣,还有,省城研究所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事情一天没落地,宫雪涟就不能彻底安心。
林清轩嗤笑,“小姨,你就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中,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彻底高枕无忧,你所想所念皆能达成。”
接下来,两人又说了些悄悄话,直到门口传来周妈恭敬的声音,“雪涟小姐,林少爷,可以用饭了。”才打断两人间谈话。
……
云州县。
顾桓骑着自行车从滚马坡生产大队回到县城,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他先是去了趟医院。
头上的伤还没彻底痊愈,出院时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过两天来换药,这种天气最是容易感染。
他刚把自行车停稳,耳边蓦的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
“顾同志,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
林雪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提前半个小时上班,刚好遇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她哒哒哒跑上前在顾桓面前站定,一脸娇羞扭捏着不敢去看对方,小脸悄悄爬上一抹酡红。
顾桓眉头轻蹙,吸了吸鼻子,一股浓烈的脂粉味直冲鼻尖,不自觉后腿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同志,我们认识?”
“你……”林雪愕然,心微微抽痛,原本绯红面颊倏的惨白一片,不可思议看着对方,“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医院里的护士,上次就是我给你换的药。”
说完,还委屈的嘟着嘴。
“哦。”
顾桓想起来了,是有一个脂粉味特别浓的护士给自己换过药,不过,她的水平嘛,就不做评价,他疏离点头转身朝医院大门走去。
林雪倔强着小跑跟上去,“顾同志,你头上的伤没好全,怎么就急着出院?你是来换药的吧,我给你换吧。”
顾桓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大直男,活了两辈子,他怎么看不出女同志旖旎的心思。
为了不给女同志造成没必要的误会,顾桓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林雪。
“护士同志,会有别的护士给我换药。”
林雪见男人停下步子等自己,心中暗喜,脸颊瞬间爬上羞赧的笑,可对方的话却让林雪的笑僵在脸上,顿了一下焦急开口,“顾同志你是嫌弃我给你包扎得不好吗?不会了,这次一定不会了。”
上次林雪也发现自己技术太差,为讨男人欢心,她过后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练习。
顾桓,“护士同志,你是不是对待每一个病人都这么有耐心?”
“当然不······”林雪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支支吾吾道,“当······当然了,我······”
顾桓,“很好,希望护士同志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说完,顾桓不再去看林雪,快步走进诊疗室。
林雪傻愣愣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嘟着嘴,愤愤不平跺着脚,“哼,我对别人才不会跟你一样,我看上的男人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林护士,你这么早来上班了。“
这时一个同科室的小护士推着药车经过,看到林雪时诧异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林雪是副院长亲戚,很少看到她按时上班。
林雪瞥了一眼说话的小护士,“怎么,我正常上班你有意见?”
小护士赶忙摇头,“没有,我着急送药,就先去忙了。”说完,推着药车捣腾着两条腿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一般,溜得飞快。
林雪跟着走进门诊。
······
食品厂宣传科。
刘慧芳刚刚拿着卷子离开后,就一直没出现。
此刻,她正气鼓鼓坐在办公桌前,把桌上的宣传画报撕得粉碎,嘴里不停咒骂,“杨漫语,我不会放过你,就算你能侥幸进到厂子里,不出三个月,我也有办法让你卷铺盖走人。”
杨科长一推开门,就听到刘慧芳嘴里的恶毒话语,脸色刷一下变得难看至极,暴喝,“刘慧芳同志你在干什么?“
“啊!”刘慧芳被吓了一跳,一脸慌乱把桌上被她撕得粉碎的画报一股脑扫落在垃圾桶里,抬头看向门边,哆嗦着嘴唇喊了一声,“杨科长,你怎么来了?”
杨科长三两步走到办公桌前,垂眸看着垃圾桶里散落的碎片,额头拧成川字,厉声道,“刘慧芳同志,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刘慧芳支吾半天,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杨科长,我……”
杨科长,“刘慧芳同志,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是属于什么吗?知道自己犯了多大错误?就因为你的小小个人恩怨,厂子就会溜走一个人才,这会给厂子造成多大损失。”
刘慧芳低垂着脑袋一副小孩做错事的模样,“科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杨科长长长叹息一声,“哎,念在你还年轻,就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就不上报厂里给你记过,如果下次再犯,我可不会再包庇你。”
刘慧芳感激点头,“谢谢科长,我以后不会了。”
杨科长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后,拉开门走出办公室。
刘慧芳见人离开后,不服气的努努嘴,“哼,我才不会放过杨漫语,走着瞧。”
……
次日,杨父杨母还打算陪着女儿去考试,却被杨漫语一口给回绝了,“爸,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昨天已经请了一天假,不能天天请假吧,还有妈,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昨天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今天还去,女儿会心疼的,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这……”夫妻两人对视一眼,最后妥协,“好,我们等下把你送上车。”
“好。”杨漫语知道不能再拒绝,点头答应。
一家三口吃完早饭,一起前往公交站。
这次几人又遇到胖婶。
胖婶还是同以往一般,见到杨家人不是在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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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怪气,就是在翻白眼。
今天更过分,经过几人时还朝着三人的方向吐口水。
杨母虽然平时对谁都温温柔柔的,少有与人红脸,可现在有人明目张胆欺负人,就算是泥捏的也有几分脾气,小跑着上前,拦住胖婶的去路。
“胖婶,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好像从没得罪过你吧,你怎么朝我们吐口水?”
胖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杨,撇撇嘴,“我说杨家的,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有把口水吐到你家人身上?没有吧,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小心烂嘴巴。”
“你欺人太甚。”
胖婶一脸嘚瑟,“我可没有,我要去买菜,别挡路。”说着,胖婶庞大的身子就朝杨母撞来。
杨父见状上前一步就想扯住胖婶,可没等他手碰到胖婶,那人就捂着耳朵,扯着嗓子叫喊,“来人呀,来人呀,有人光天化日下耍流氓了······”
“你……”杨父脸色一变,伸出去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
胖婶偏着脑袋一脸得意,好像在说:老娘弄不死你。
杨漫语可不惯着对方,一个助跑狠狠朝胖婶肥硕的身子撞去,胖婶脸上来不及收住的得意瞬间变成惊慌,笨拙肥硕的身子直挺挺朝后倒去。
“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胖婶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扬起一地尘土。
“诶呦,诶呦,挨千刀的贱人,痛死老娘了······”
倒在地上的胖婶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
杨漫语却是看也不看地上人一眼,对着还愣在原地的父母说道,“爸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等会儿迟到了。”
“哦,可是她?”看着地上的人,杨母有些于心不忍。
杨漫语淡淡道,“别看她叫得欢,其实没什么事,死不了。”
“好吧。”还是女儿的事比较重要,两夫妻没在管地上哀嚎的胖婶,迈步跟着女儿走了。
等一家三口不见后,躲在墙根处的几个妇人才推推搡搡走了出来,她们快步走到胖婶身边蹲下身子把胖婶从地上扶起,关切道。
“胖婶,你没事吧?"
胖婶眼泪灰尘糊了一脸,委屈道,“刚刚你们也看到了,杨家人太过分了,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我现在就去找厂领导,让领导来给我做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落在胖婶身上,劝道,“胖婶,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闹得太僵也不好,而且刚刚我们可是看得真真的,是你先招惹别人。”
胖婶一脸不可思议看着众人,“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要跟我作对?”
其中一个妇人不高兴了,“我们只是就事论事,而且就是你不对,还有,胖婶我看你还是把心思收收吧,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你女儿考试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你气不过想故意找麻烦,拖延时间,让小语迟到。”
胖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没想到对方这么聪明,一眼就看出自己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