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被虐待的小女孩
    “我……”胖婶有些马爪,难道她今天就白白挨一顿打?

    ……

    在父母殷殷期盼下,杨漫语坐上公交车,透过车窗看着马路牙子的父母,朝他们挥挥手,“爸,妈,赶紧回去吧。”

    只是一个小小考试,父母比自己压力还大,杨漫语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两人感染。

    ……

    食品厂

    还是熟悉的会议室。

    杨漫语到时,里面已经有人在了,是那个看起来很高冷的女同志,杨漫语朝对方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没想到高冷女同志把头偏向一边,根本没搭理自己。

    杨漫语闹了个没趣,耸耸肩,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多久,又来两个男青年,也是昨天通过考试的。

    再次经过一系列考核,最终有三人被录取。

    除了杨漫语,另外两人分别是高冷女生王琴琴,爱笑男生胡海生。

    几人通过考核,当场就办理了入职手续,明天正式上班。

    走出食品厂那一刻,杨漫语重重吐出一口气,总算没让父母失望。

    她迈着轻快步伐,迫不及待想回家和父母分享这个好消息。

    路过供销社,杨漫语想起前段时间,韩大哥救了自己,她一直也没什么表示,现在工作已经尘埃落定,是该买些东西去他家拜访。

    杨漫语从供销社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网兜。

    上次听韩大哥说,他家就住食品厂家属院,家里出了老娘还有个六岁大小姑娘。

    经过打听,杨漫语很快找到韩家,刚想敲门,就听到屋里隐隐传来难听的骂声。

    “赔钱货吃什么吃,这些东西是你可以吃的?这些全都是我孙子的,我们韩家以后还得靠我孙子传宗接代,你赶紧吐出来。”

    “夭寿呀,小贱蹄子要死呀,我打死你个赔钱货。”

    很快,屋里传来棍棒拍打的声音。

    杨漫语顾不上其他,用力推着木门。

    屋门被人从里面锁上,尝试好几次,木门还是纹丝不动。

    屋里骂声越来越大,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怎么没有小孩的哭声?

    想到屋里可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孩子,杨漫语也顾不上其他,把网兜往屋檐下一放,后退几步一个助跑,抬起脚狠狠踹在门板上。

    门板“嘎吱”作响,微微晃了晃,杨漫语一鼓作气又连着踹了两脚。

    “砰”的一声,两块门板直挺挺倒了下去,溅起一地尘土。

    当她冲进屋中,看到屋里的一幕,满腔怒火噌噌噌往上涨,直冲天灵盖。

    屋里,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太婆手里拽着一根比拇指还粗的烧火棍,一下又一下的朝被她压在身下的小姑娘大腿内侧敲去。

    小姑娘被按在泥地上,小脸被压得变了形,眼泪灰尘糊了一脸,脸上全是一道道未干的泪痕。

    杨漫语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双目猩红,二话不说冲到老婆子面前,一把拎起老婆子后领,哐哐朝墙上砸去。

    “哎哟,谁呀,哪个杀千刀的,快放开老娘,放开老娘……”

    突变太快,老太婆反应不及,只能任由杨漫语摆弄,每砸一下,她的五脏六腑就抽痛一分。

    老太婆费劲睁开眼,一个陌生面容映入眼帘,当即横眉怒目骂骂咧咧。

    “哪里来的小娼妇,砍脑壳的短命鬼,赶紧放开老娘,等我儿子回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漫语气急了,哪里能听对方的话,拎着人哐哐砸了好几下,直到手臂发酸,才喘着出粗气一脚踹在老婆子心窝处。

    直到这时,她才有时间去看那个如一个破烂娃娃一般瘫在地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你没事吧。”

    杨漫语一把抱起小女孩,翻开衣服检查她身上的伤势。

    小女孩像个提线木偶一般,目光呆滞,一脸麻木,任由杨漫语摆弄。

    杨漫语想起刚开始看到的,直接脱下小姑娘裤子。

    当看到小姑娘大腿内侧青紫交加的伤痕时,心头一痛,恨不得将那恶毒的老太婆给凌迟剐了。

    杨漫语又掀起小姑娘的衣摆查看,发现其他地方没见有伤。

    当她不小心碰到小姑娘的胳膊时,就听到小姑娘细若蚊蝇,“嘶”吃痛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杨漫语连连道歉,又挽起小姑娘的衣袖,发现她手背很正常,没什么不妥,就在她帮小姑娘扯下衣袖时,小姑娘腋下引起她的注意,心头一紧,小心翼翼托住小姑娘的手臂,仔细检查。

    当看到小姑娘腋下新旧交替的伤痕时,再也忍不住,眼眶浮上一层水雾。

    再看小姑娘,还是如同刚刚一般,神情呆滞,双眼无神,仿佛那伤不是在她身上,没有痛觉一般。

    杨漫语真的很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毅力,才能让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承受住如此巨大的疼痛与伤害,没有喊痛。

    “哎哟……哎哟,噗……”

    老太婆杀猪叫喊声,引起杨漫语侧目。

    就见老太婆嘴里噗噗噗吐出两口鲜红色的液体,里面还夹杂着两颗黄黄的大门牙。

    “牙齿,我的牙齿……”

    看到地上混合着鲜红血液的两颗大牙,老太婆颤抖着手就想去抓。

    杨漫语哪会如她愿,一抬脚狠狠踩在门牙上,还用力碾了碾。

    “你……”

    老太婆瞳孔增大,目呲欲裂瞪着杨漫语,咬牙切齿,“贱人,贱人……”

    屋里动静闹得有些大,很快,就引来附近看热闹的邻居。

    “这是怎么了?”

    “韩大娘,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天哪,太可怜了。”

    杨漫语早在大家进屋前,就把小女孩的衣服扯好,所以外人,并没看到小女孩身上的伤。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老太婆身上,见她满嘴血污,一些性子较为急切的,纷纷质问杨漫语。

    “这位同志,看你面生得很,你不是我们家属院的吧,还有,韩大娘是不是被你打的?”

    “肯定是她,韩大娘人这么好,你也忍心下手,你好狠的心呀。”

    “……”

    所有人对着杨漫语指指点点,全都在讨伐她。

    韩老婆子原本还觉得胸口痛得不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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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大家都站在她这一边,心里顿时好受了些,胸口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捂着胸口,一副悲戚惨惨的模样,鼻涕眼泪一大把,可怜兮兮哭诉。

    “各位邻居你们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呀,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位同志,她突然闯进我家,把我打成这副样子,哎呀,哎呀,好痛呀……好痛……”

    大家都是住同个家属院的,所有的枪头肯定一致对外。

    “不要放过她,一定要给她个教训,你们哪个去厂里把韩队长找来,还有,让他带上枪。”

    旁边踮着脚尖看热闹的半大孩子闻言,顿时把手高高举起,“我去,我去。”也不等大人回话,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他得跑快一点,早点把韩队长带过来,还有,这次他一定要好好摸一摸枪,那可是真枪呀!

    杨漫语被一大堆人围在屋里,根本出不去。

    不过,她也没打算逃跑。

    杨漫语把小姑娘紧紧搂在自己怀里,不时用手轻拍着对方的后背,柔声安抚。

    “小朋友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小女孩没任何反应,两只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花板。

    杨漫语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摆在地上,看着一众人道。

    “光叫保卫科还不行,你们谁去派出所走一趟,这两块钱就是谁的。”

    话音刚落,人群顿时骚乱起来,大家把手高高扬起,拼命大喊。

    “我……”

    “我去,我腿脚快,二十分钟就可打个来回。”

    “我……我家里有自行车,七八分钟分钟就到。”

    “我……我……”

    最后,杨漫语把任务交给了那位有自行车的少年。

    少年二话不说,火急火燎钻出人群。

    食品厂保卫科的人来得很快,但却不是韩刚,听说他陪领导去出差了。

    保卫科一共来了三人,他们一出现,老太婆立马先发制人,扑天抢地嚎哭起来。

    “领导,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呀,这女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光把我家大门给踹烂了,还把老婆子我打成这样,呜呜呜,呜呜呜……”

    深身着制服的保卫员面色威严,眼神凌厉射向杨漫语。

    “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尽快把事情解决完。”

    “可以。”杨漫语面色淡然,没有丝毫慌乱,“不过,要等一下。”

    “为什么?”大家以为杨漫语在故意拖延时间。

    “我已经让人去报公安了,你等公安来了,我再跟你们走。”

    其实,如今厂里的保卫科其实权力相当大,虽然杨漫语现在也是食品厂的员工,可她还是更加信任派出所,毕竟,她在派出所可是挂了名号的。

    十多分钟后。

    人群外传来小青年高亢的声音。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公安来了,公安来了。”

    看热闹的邻居哪敢不从,一个个自觉后腿两步,留出一条路。

    高队长带着两个公安,依次走进屋子。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色,高公安差点没被口水呛到:怎么又是杨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