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打破认知
    金玉晴熟门熟路地跳上秦风竹的马车,道:“今儿我白赚了五两银子,待会儿,你们想吃什么,尽管吃,我出银子。”

    春花一脸崇拜地看向金玉晴,“姑娘,你好厉害!以前没少玩吧?”

    金玉晴摇头,“我今天第一次玩这个,没办法,你家姑娘就是这么聪明,学什么都快。”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万坪金大力的一惯嘚瑟模样。

    这时候,秦风竹已经捧着银子走到了马车边,准备上马车,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捧着五两银子走了一路。

    秦风竹面上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尴尬,转身就将银子扔给随行的小厮,“拿着!”

    手一撑,跳上了马车。

    秦风竹挤开春花,凑到金玉晴跟前,一脸崇拜道:“老金,你当真是第一次来赌坊?第一次玩骰子?”

    金玉晴点头,“对啊,我之前在万坪,万坪又没这些玩意儿。”

    秦风竹再次想起金玉晴之前是个痴儿的传闻,皱着眉头道:“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猜大小?”

    “猜?”金玉晴举起右手,伸出食指朝秦风竹摇了摇,“不不不!这叫计算!”

    “算计?”

    金玉晴撇撇嘴,道:“计算!计算!计算!跟算计不是一个意思,多读书!但凡多去几天学堂,也不至于计算和算计分不清楚。”金玉晴提高了些音量强调。

    秦风竹皱眉,这一次他丝毫没有因为金玉晴说他不去学堂而产生不适的心理,反而认真思索了一瞬,将信将疑道:“去学堂,还能学这些?”怎么之前他从未听说?

    要是早知道学堂还学什么,他怎么也要多呆些时候,至少要把摇骰子学会了。

    “那是自然,学堂教的东西可多了,我这么聪明,都是我爹教的!”金玉晴十分自豪,又拍了拍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道:“还有什么想吃的,今儿,我请客!”

    在秦风竹开口前,金玉晴连忙正色补充道:“不过,不能超过五两银子!”她家可没那么多银子。

    秦风竹嘴角抽抽,“老金,你这是一点都没打算花自己银子啊?”

    金玉晴毫无心理负担地点头,没办法,她家银子少,她又这么懂事,自然只能省着点花了。

    秦风竹倒是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立马道:“这车里还有一车你的小吃呢,还买什么买,你就先跟我说说,那个大小,怎么个计算的吧?”

    金玉晴朝马车里一看,确实有不少小吃、点心,便朝车夫道:“先送我回家吧。”

    车夫看向秦风竹,秦风竹点头,马车缓缓启动,朝梧桐巷行去。

    秦风竹一路在车上求金玉晴教他计算大小,不过金玉晴说的那些概率什么的,却都是他从未听过的,他虽然没去皇家学院,但是家中也是给他请了夫子了,他也不是没学习,但金玉晴说的那些,夫子提都没提过。

    秦风竹头一次觉得,原来不去皇家学院,损失竟然这么大?

    秦风竹兴冲冲地带金玉晴见识京城,却被金玉晴带着长了见识,一直引以为傲的不去学堂这事,今天却对这事的认知产生了怀疑,回去的路上有些焉哒哒的。

    金玉晴就不一样了,头一次挣了五两银子,心中欢喜得不得了,但是她内心深处却莫名知道,赌坊不是好地方,甚至觉得,要是让她爹娘知道了,他爹能同她彻夜长谈,她娘能追着她打断她的狗腿。

    于是,在进门前,金玉晴对春花严肃道:“今儿我们去了赌坊的事情千万不能让我爹娘知道,明白吗?”

    春花也收了笑,认真点头。

    说起来,这可是她伺候姑娘的第一天,也是姑娘正儿八经地第一次命她做什么,她当然不能辜负了姑娘。

    等金玉晴回府的时候,芍药已经带着新买的另外六个丫头给金玉晴收拾出了院子。

    金玉晴的院子就在主院边上,金玉晴要是在自己院子大喊一声,刘氏在主院都能听见动静。

    金玉晴一回家,刘氏就笑眯眯地带着她去了隔壁的院子,道:“晴儿,快看看,你的院子,可还喜欢?”

    金玉晴左瞧瞧、右看看,十分满意,“喜欢!”

    “那,从今天开始,我们晴儿就要自己住一个院子了,以后春花就伺候你,回头再挑个合你心意的丫头,也在你屋子里伺候,至于你院子里,这六个丫头,你就先挑两个吧。”

    金玉晴仰着脸道:“院子里的事情娘决定就成。”

    刘氏点头,于是六个丫头直接两两分成了三组,两个留在金玉晴的院子里伺候,两个去了刘氏院子里伺候,还有两个交给了张妈,去厨房那边帮忙。

    刘氏分派完,六个丫头便各自领了自己的差事忙活去了。

    刘氏摸了摸金玉晴的脑袋,道:“今天去哪里玩了?”

    金玉晴有些心虚,不敢看刘氏的眼睛,垂着眼睛道:“就是去街上瞎转悠呗,不过今天有秦风竹领着,我倒是知道了京中不少小吃、点心。”

    说着转头对春花道:“春花……”

    这一喊才发现,春花进门时拎着的大包小包居然一直都没有放下,这会儿胳膊上、怀里,全是大包小包,脸上却全是笑容,“姑娘,奴婢在。”

    金玉晴赶紧接过春花手里的东西,“你怎么也不先找个地方将东西放下?”

    说着,一边从春花手里拿下东西,一边如数家珍地跟刘氏介绍着这是哪里买的……

    春花将手里的东西一样样放在金玉晴院子主屋的桌上,转身又跑去刘氏院中,将方才金玉晴放在廊下的那堆小吃又取了过来,便自觉地去了院子里熟悉环境。

    她们一行七个丫头,都是今天刚来的府中,她因陪着姑娘出去逛了一天,这会儿对府里的熟悉程度自然远不如另外六人。

    春花她们七人虽然都是刚到牙行没多久的,但也从牙行的嬷嬷嘴里知道,去富贵人家当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遇到不好的主家,随时被打死了,一卷草席裹了扔去乱葬岗。

    七人虽然才刚入府一天,但府里的夫人、姑娘的善意,大家都能体会。

    原本都是在家中吃不饱、穿不暖的,这才一天功夫,众人身上破烂补丁衣裳已经换成了新衣裳,还饱饱地吃上了白米饭,还有肉菜。

    春花就更不用提了,竟直接跟着姑娘去逛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头一回吃这么多花样的小吃……

    七个小丫头也一起在牙行呆了好些天,这会儿自然都十分满意现在的处境,知道春花成了姑娘屋里伺候的,还跟着姑娘去外头逛了一天,心中也都是十分羡慕。

    不过也仅仅是羡慕,倒还不至于就嫉妒上了,毕竟,先前都是吃不饱的。

    这会儿,小丫头们也是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互相打气,“一定好好干,争取天天能吃饱饭、吃上肉。”

    金玉晴和刘氏则在屋里品尝着金玉晴带回来的各种小吃。

    两人哪里吃得完这许多,于是,剩下的小吃点心,刘氏一声吩咐,便由芍药分给七个小丫头了。

    小丫头们自然又是一阵欢喜……

    金太傅从皇家学院回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觉得今日府中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嗯,有些过于热闹和欢喜了。

    “家里来了客人?”金太傅问门口的王琦。

    王琦便将今日刘氏采买了七个小丫头的事情告诉了金太傅,金太傅听了脸上一片欣慰,刘氏能往府里添人手了,也算是走出了第一步了,往后他们的小日子定会越过越好。

    这般想着,金太傅也直接将今日在皇家学院的烦恼扔在府外,抬脚往主院走去。

    芍药听见声音,忙迎了出来,“老爷,夫人去了姑娘的院子。”

    “姑娘的院子?”金太傅有些疑惑地看向主屋侧面的那间屋子。

    芍药笑着道:“今日采买了七个婢女,夫人就让她们将旁边的院子收拾出来给姑娘住了,这会儿,夫人和姑娘都在那边院子。老爷要过去看看吗?奴婢带您去?”

    金太傅点点头,虽然知道,别人家的姑娘都自己一个院子,他家晴儿这些年一直住在他们夫妻院子里。

    之前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后来是因为在万坪村,条件有限,总共就那么个小院子,哪里分的出单独的小院子给孩子。

    那时候,金太傅偶尔还会生出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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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愧疚,毕竟,别人家的姑娘都有自己的院子,他闺女却因为被他带在小村子里,还跟他们挤在一个院子里。

    这会儿真的要将孩子分出个院子了,金太傅这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有一种,闺女长大了,要开始渐渐远离他们的小惆怅。

    跟着芍药去了旁边的小院子,老远就听见金玉晴和刘氏的欢笑声。

    金太傅脸上也露出一片温柔,抬脚进了院子,院中两个比金玉晴大不了几岁的孩子正怀抱着拿着扫帚,一手抓个牛皮纸,一手从袋子里取了东西往嘴里塞,脸上、眼中全是欢喜。

    见芍药恭敬地跟在金太傅身侧朝院子走进来,两个小丫头都是一愣,立马也意识到了金太傅就是府中的老爷,慌忙吞下嘴里的点心,差点没噎着,支吾朝金太傅行礼,“老爷!”

    见两个小丫头手忙脚乱的模样,金太傅立马道:“你们吃,没事,我去看看夫人和姑娘。”

    芍药也笑着道:“慌什么呢,小心噎着,快去找口水喝,院子已经打扫干净了,快去收拾你们自己的住处。”说着指着侧面一间靠院门的屋子,道:“你们就住那间屋子吧,晚上院门也需要关上,有个声响,你们还能听着点,让春花晚上去姑娘屋里的外间睡,也好随时照顾着姑娘。”

    两个丫头连连点头,忙提着扫帚去收拾住处了。

    屋里的金玉晴听见院里的动静,知道是自家聪明爹回来了,连忙跑来门口,高兴地唤道:“爹,您回来啦,我正好有事跟您商量,快帮我看看,我准备的这些书,是不是适合用来教刚启蒙的孩子。”

    金太傅挑眉问道:“你打算教人读书?是教府里新买的这些丫头吗?”

    金玉晴愣了下,“对啊,我可以连着这七个人一起教,不过我原是打算教育婴堂的孩子们的……”

    金玉晴将自己的打算一股脑儿同金太傅说了起来。

    “这么说来,你昨日就已经准备好了?那怎么昨日不同我说?”金太傅一边翻着金玉晴准备的授课内容,一边道。

    “昨日?爹,你是不是忘了昨日你做了什么?”

    金太傅立马心虚地转移了话题。

    父女俩很快进入了对授课内容的热烈讨论中……

    晚饭的时候,见张妈领着厨房那边的小丫头过来上菜。金太傅再看看院子伺候的两个小丫头,想起闺女院里还有两个,便道:“今日这七个丫头,除了那个叫春花的,另外六个叫什么名字?”

    说起来,他回来后,好像还知道听自家闺女叫过那个叫“春花”的丫头。

    金玉晴茫然摇头,这才发现,她也只知道春花的名字。

    刘氏轻笑一声,“你们父女两个也是真行,这都半天了,才想起来问她们的名字。”

    于是将各院丫鬟的名字一一说了出来。

    随着“四丫”、“六毛”、“老七”、“盼弟”、“招弟”的名字出口,金太傅和金玉晴齐齐皱眉,眉头还都越皱越紧。

    这么一来,还真就“春花”和“杏儿”、“小桃”这三个名字还能看得过去。

    金太傅沉吟片刻,对芍药道:“芍药,你回头问问这些小丫头,愿不愿意改个名字。”

    芍药笑着应下,补充道:“老爷仁慈,买回来的奴婢能得老爷赐名字,是她们的福气,哪有不愿意的。”

    “她们到底都还小,头一次离开家里,名字就是她们对家中唯一的念想了,你去问问,她们若是不愿意就算了,跟她们说,这不打紧。”

    芍药再次应下,便退了出去。太傅一家吃饭,向来不喜欢有人一直在旁边的。

    第二天一早,金玉晴十分兴奋地带着昨日与聪明爹的讨论成果,就要去育婴堂试着授课,为“三年学役”做基础。

    没想到刚好碰上正要出门的金太傅,“爹!”

    金太傅也十分意外,“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看着金玉晴手里的小包袱,金太傅约莫猜到金玉晴的打算,心中十分欣慰,不愧是他的聪明闺女,跟他一样,将“教书育人”的思想,刻在了骨子里。

    正在金太傅欣慰之际,府外冷不丁响起稚嫩的嗓音,“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