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伸手拍了拍贾敷的肩膀,“你还年轻,慢慢来吧。”
“放心,化大哥虽然不在了,但二叔还在呢,定不会叫人将你和敬哥儿欺负了去。”
他说着,面容一肃,郑重的望着贾敷,
“话虽如此,但你既然已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就连敬儿也考中了进士,这宁国府的门楣你还是要顶起来,万不可像以前那样散漫了。”
“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贾敷听闻这话,心里都要乐开了花。他本想着还要找什么理由让自己之后的转变合理,倒是没想到贾代善居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对上贾代善严厉里透露着关心的眼神,贾敷心底也不禁一暖。
二叔是真的希望他好,希望宁国府好。
“二叔放心,您今日说的话和道理,侄儿都省得。”
贾敷恭敬地朝贾代善行了一礼,心甘情愿。
贾代善目光落在贾敷拇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怔了怔,随即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
“好啊,看来你也早已经想明白了。”
“话说,那般山匪真的是敬哥儿拿火药炸死的?”贾代善的眼里明显带着不信。
“还真是。”贾敷点头,“只是真的是凑巧罢了。”
贾代善咧嘴一笑,“咱家敬哥儿是吉人自有天相,平凡伤害不得,这歹人想要害他,却没想到被他一句歼灭,要论,还立了一个‘剿匪’的功劳呢。”
说到这里,贾代善像是想起什么,问贾敷,“圣上对此有说什么?”
贾敷便将天丰帝与萧淮川的对话一并告诉了贾代善,本想听听贾代善会说什么,谁知,贾代善竟然什么都没说。
贾敷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稍纵即逝。
他笑着开口,“二叔,原本府里便向在阿元琼林宴后,举办一场庆祝宴,请各位老亲们前来一聚,大家也乐呵乐呵。”
贾敷边说边斟酌着,询问贾代善,“侄儿想着,虽然此次阿元受此一难,可到底是祖宗保佑,没什么大碍,那这庆祝宴便还是如期进行吧?”
“好啊。”贾代善没有丝毫犹豫,便表示了同意,“喜事一桩,刚好去去晦气。”
贾敷瞬间展颜,“那侄儿便如期举办了。”
“如此甚好!”
“二叔,我们府上什么情况,您也清楚,”贾敷有些局促的挠了挠脑袋,“云棠到底年轻,府里也许久未做过大事了,这经验尚浅,可否请二婶子……”
贾敷的话还未说完,贾代善便大手一挥,“这算什么事,有事尽管去问你二婶子。”
“云棠那丫头和你二婶子是亲姑侄,怎么嫁给你还生分了?”贾代善睨了贾敷一眼。
贾敷讪讪一笑,接着厚脸皮开口,“二叔,那咱们家那些老亲,要不您也……”
贾代善似笑非笑地望着贾敷,“老夫方才还觉得你小子憨,原来是走了眼,你比猴精啊。”
“竟然都指挥老夫干事了。”
贾敷连忙赔笑,“二叔哪里的话,实在是侄儿年轻,没您面子好使啊。”
这话哄得贾代善很是高兴,可他嘴上还是叮嘱道:“你虽年轻,可到底是咱们这一族的族长,若是谁不卖你的面子,那便是看不起我们贾家!”
贾敷一路送贾代善出了门,本想回自己的院子找史云棠,可走着走着,脚步一拐,又拐到了贾敬的院子里。
贾敬跟前的大丫鬟素雪正指使着一群小丫头们干活,贾敷一进来,素雪连忙福身,“大爷。”
贾敷颔首,“二爷歇着了?”
素雪刚准备点头,便听屋内传来贾敬的声音,“是大哥吗?我没睡。”
贾敷便迈步进去,一进屋,就看见贾敬斜靠在床上,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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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眯着眼,显得很是惬意。
“二叔走了?”
贾敷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撩了下袍子,半翘着二郎腿,“是啊。”
随后贾敷便将他和贾代善的话告诉了贾敬,贾敬也是意外,没想到贾代善会这么想,倒是误打误撞,巧了。
“四王八公各位老亲,以及族中各房,都会下帖子,你那边还有什么人需要请的?”贾敷询问着贾敬。
贾敬缓缓抬眸,勾起唇,“哥不问,我还真的忘了。”
“确实有需要请的。”
“哥还记得我与你说的那位同年,宋子虚吗?”
贾敷想了想,随后点头,“记得,琼林宴那位,你要请他?”
“嗯。”贾敬点点头,又补充道,“还有几位,薛阁老的孙子薛琼亦是我的同年,他也请上吧。”
贾敷摸了摸下巴,“既如此,你同届的同年我都让人去发请帖。”
不过就百十来号人,他们宁国府还怕请不起吗?
贾敬一听,桃花眼微微凝起,倒是没拒绝,只是提醒了句,“哥,你弟弟我人缘可不好,多是看我不顺眼的,觉得我是个锦绣草包。”
贾敷扯了扯嘴角,轻哼一声,“是咯,那就让这帮没见识的人看看,咱家的锦绣堆到底是什么样的。”
要贾敷说,这帮自诩清流的文人当真虚伪。嘴上喊着大义,可哪个不是为名为利?他们的努力哪个又不是为了子孙后代?
多的是贪官污吏,敛财屯田的手段亦是层出不穷。
贾敷对此嗤之以鼻,假清高。
“走了。”贾敷摆手,转身就准备走。
贾敬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可最终还是喊住了贾敷,
“对了,哥,再帮我邀请位人。”
贾敷疑惑转头,“何人?”
贾敬抿了抿唇,微垂着眼眸,“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