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比赛
    鱼若带着晏嬴回到场地对着众人宣布道,“这就是我寻的人,他叫子殊。”

    晏嬴立于后没有说话,他长身玉立,挺拔如松,白色锦袍绣着山水,就这样站在那里,风吹过他时,微微扬起他的衣袖,整个人如含蓄的青竹。

    在坐的女子早已过了不知事的年纪,内心正是青春萌动的年纪,忽然见到如此俊美的男子一颗心怦怦跳,手里的帕子绞做一团,含羞带怯地瞧着。

    “鱼若你从何处找了一个小白脸。”顾寂从树上翻身下来,锦袍翻飞,他大步流星走到晏嬴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嗤笑出声。

    “看你这单薄的小身板,不会等下跑几步就喘气。”

    鱼若噔噔跑到晏嬴面前,“胡说,他可厉害了,等下一定是我们第一。”

    这人是自己带来的,鱼若可不能让顾寂欺负了去。

    “你快滚,莫要打扰我们商量战术。”鱼若开始赶人。

    顾寂见鱼若这般维护他,从鼻子里发出哼一声离开。

    “这人便是你与我说的厉害之人。”晏嬴见来者与顾老侯爷一样耳边带着一个长流苏耳挂,又眼睛混有蓝色,大致猜到了他就是顾老侯爷独子,顾寂。

    这个孩子有着他母亲的独特的血脉,天生力大无穷,是武将的好苗子,就是人太蠢笨了,没有半分学到他母亲,反而跟他夫父亲一样愚笨。

    顾寂一眼看出顾寂喜欢鱼若,可是他自己却没有意识自己的真心,用话刺人,这样被他爱上的人会很苦,晏嬴偏头看了一眼开始研究背篼如何背的小姑娘。

    好在小姑娘不喜他,这苦也不会吃到。

    鱼若第一次背背篼,在松玉帮助下才穿上,有些好奇地感受后面传来的重量,腰忍不住向后弯,还未弯过头,一双大手抵住了她的背篼,温柔有力地将她推回去。

    “这样你容易倒下去。”

    “没有想到你力气还挺大。”鱼若有些惊奇,手没有避讳地摸上晏嬴的胳膊,硬邦邦的。

    “下次不要随便对男子动手动脚,会惹人猜疑。”小姑娘的手很软,摸上去时犹如软段轻拂。

    晏嬴有些无奈劝阻,感觉自己似乎多养了一个女儿,还是一个不省心自己又不忍苛责的女儿。

    鱼若看了一眼又不敢看她的书生,摸摸小手,感叹。

    这个书生就是这样害羞,还说对我五无意,不过是摸了他一下手,他就开始猜疑我喜欢他。

    哎,鱼若又感叹自己长的太美。

    时间来到下午,在一切准备就绪后,苏戚兴奋宣布游戏开始。

    鱼若背着小背篼站在格子前方,旁边是与她不对付的黄莺。

    不知道为什么,黄莺似乎比之前更怨她了。

    黄莺咬牙切齿看了一眼鱼若身后的貌美男子,心里的妒忌都快把她淹没,凭什么鱼若总能找到优秀的男子。

    黄莺急切安慰自己,这个书生虽相貌比顾小侯爷强,可武功不一定,只要自己嬴了,一切都不一样。

    然而接下来的比赛,黄莺的幻想彻底被打破,她们是同时比赛,鱼若单脚跳格子跳的歪歪扭扭,后面的背篼斜了又斜,简直蠢笨,那书生却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扔进去。

    耳畔是鱼若不停地进环声,反观自己,顾小侯爷不知道今日怎么了,一个环都没有扔进去。

    黄莺气愤不已,奈何人家家世比自己高,她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吞。

    最后,缩着最后众人的惊呼,晏嬴手里的最后一个环套入了鱼若头上,是一个用枝条辫的花环,上面插着五颜六色的花。

    鱼若高兴地跳起来,转过身对着黄莺道:“我赢了。”

    黄莺扔下背篼脸气红,刚刚她的赌注所有人都听到了,要赖账的话她在贵女的名声怎么办,可是要是她跪磕头道歉,岂不是打他们黄家脸。

    到时候家里姊妹跟着她丢脸,阿父阿母不会放过她。

    嘲笑,看戏地眼睛盯着她,背后不知道多少人捂着嘴等她的笑话。

    黄莺脸越来越红,体内悔恨的怒火烧的她喉咙发疼,她竟是吐出一口血,晕倒了过去。

    柳胭大退步,急急忙忙喊人找大夫。

    鱼若吓一跳,大步后退撞到晏嬴怀里,晏嬴趁机低声道:“这就是说错话的下场,你们年纪还小贪玩无可厚非,开玩笑却要深思熟虑,做决定也是。”

    “要是今日我没有来,你得罪人又找不到人帮你,很有可能就是你也落入此般田地,所以我希望你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

    这个时候,给人上课是最好的,没有什么比亲眼目睹最好,晏嬴知道小姑娘爱玩,她又是个娇气的,日后可能会遇到很多居心叵测之人,只有让她明白做事三思而后行,明哲保身才是最好。

    鱼若楞楞点头,她着实被黄莺吓到了,松玉见她神色不好扶她上马车,其他人也不敢再看,生怕自己惹上人命。

    “娘子,那位郎君说的有理,要是今日我们没有找到这位郎君帮我们,又拉不下脸面去求人,很有可能黄娘子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鱼若点头,眼底还有为散去的害怕,她也不知道自己不过一个游戏,怎么就把人气吐血了,要是她死了可怎么办。

    自己是不是要被押进衙门。

    黄莺的鬼魂会不会来找她。

    鱼若是真害怕了,她掀开马车帘子,流着泪交代遗言般道:“书生,要是黄莺真的死了,衙门找你你就说我有关,全是我一人所为。”

    这个时候,鱼若还是很讲义气。

    后面的迟公公被小姑娘的傻话逗笑,一向狠辣的他也不得感叹这位鱼娘子真是一个难得的妙人。

    晏嬴无奈摸了摸她的额头,“莫要胡思乱想,回去好生休息。”

    看着鱼若的马车离开,迟公公道:“主子若喜欢鱼娘子,杂家这就去鱼府一趟。”

    “我可比她大十岁,亏你想的出来。”

    “主子乃真龙天子,与山海同寿,人间的年纪算什么。”

    “我只是觉得她与小九很像,故而关心了些。”

    小九是九公主,可惜年纪轻轻就去世了,陛下为此还消沉一段时间。

    迟公公看着主子孤单的背影,有些心疼,他多希望主子身边有一个贴心的人。

    鱼府。

    鱼若一回去就躲进屋里,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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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子不敢探出头。

    松玉知晓娘子是被吓到了,只能命人去打探黄府的消息,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自己则走到床边哄道:“娘子莫要自己吓自己,黄娘子定然无事,而且就算有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是她出言挑衅在在先,娘子问心无愧。”

    “可是,我还是怕,虽然她经常欺负我嘲笑我,但是不想要她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时间一久可能世人还会忘记她,不记得有她这人。”鱼若闷闷道。

    “就像阿母一样,没有人记得她。”

    松玉哀叹,俯身抱住娘子道:“娘子,你就是心太软,有时候奴婢多希望你能狠心一点。”

    你这样心软,在这高宅大院谁能护住你,以后嫁人谁还能保护你。

    鱼若因为太累,想太多,在松玉怀里头晕晕沉沉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烛火下一人守在身边。

    “哥哥。”鱼若喉咙有些沙哑,她挣扎起身,鱼珏扶了她一把,往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鱼若看着眼前第一次踏入她院子里是哥哥,好奇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鱼珏端过人参汤,吹了吹,喂到鱼若嘴边道:“先喝口汤,润润喉。”

    人参汤里混着淡淡鸡香,没有一丝油腻的味道,反而很爽口,鱼若咬住嘴边的勺子喝下一口。

    鱼珏漆黑如夜的目光落在她唇上,上面敷着一层汤水,在烛火下红艳艳,他收起勺子,在碗里转了一转,落在自己嘴边吹了吹,又递到鱼若嘴边。

    兄妹二人难得有这温馨的时刻,喝完汤,下人上来把空碗收下去,鱼若掏出帕子想擦嘴巴却找不到自己的帕子,想是遗落了。

    鱼若哀叹,就要喊松玉给她重新拿时,一只大手伸到她嘴边,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她的唇,将上面的汤水扫荡。

    鱼若诧异,有些怔然地盯着前方收回手的鱼珏,哥哥与她亲昵是以前的鱼若心里渴望的,但是这样会不会太亲昵。

    可是鱼珏神色如常,眉眼冷淡,在明亮昏黄的烛火下也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反而红着脸的自己有些不正常。

    鱼若不敢看鱼珏,低下头道:“哥哥,有什么事吗?”

    鱼珏看了埋着头的鱼若道:“黄娘子无事了,今日发生的事不会有人传出去。”

    鱼若霍然抬头,“哥哥怎么知道今日发生的事?”

    “你忘了哥哥在监察院任职,京都有什么事可以瞒过我。”

    鱼若想起好像是,鱼珏回府后的第二日就去了监察院,听说能去里面的人都是京都最厉害的人。

    鱼若真心实意道:“哥哥真厉害。”

    “哥哥不是来听你夸我的,我是来与你说今日之事,你以后做事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莽撞,全凭自己高兴。”

    “今日之事都怪顾寂,是他赖账。”鱼若赶紧告状。

    鱼珏眯起眼,冷意十足,“顾家这小侯爷,每日带个长耳坠,不伦不类像女人一样,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以后不要和他玩。”

    鱼若点头,鱼珏又道:“你几日先不要出府,在家里读些诗书,后几日我带你去见你未婚夫。”

    鱼珏大惊:“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