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晏临跪在地上,前方是盯着他的晏嬴。
宫人已经被迟公公打发出去,屋内只有二人。
“陛下,天香楼刺杀与孤无关,孤真的不知会有刺客。早知有刺客,孤一定不会把包厢让给顾寂。”
晏临脸上是悲痛,似乎真的为天香楼的事件感到后悔。晏嬴摩挲着手里的玉扳指也不知道信没有信,这样沉默的他,让晏临害怕。
他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脑海里想了很多,而那些无一是不好的下场。
在他要受不住的时候,晏临发话了,他淡淡的视线落在太子身上,“愚不可及。”
“陛下,我……”
太子受到训斥,想要抬头辩解,晏临又道:“身为一国储君,连自己有什么敌人都不知道,要是今日真是你去了,凭借你的花拳绣腿,你还能活着吗?”
太子眼里不甘,却心虚不能反驳,因为他所学的剑术和拳法,却如陛下所说是花拳绣腿,在宫里还能被人夸奖,到了真的危机的时候,只能挨打的份,远远不如顾寂在战场上所学。
晏嬴站起来,不在看这个废物一眼,他冷声道:“这件事你给顾府和今日去的人一个交代,要是做不好,这个储君你也不用当了。”
晏嬴没有管地上的晏嬴一眼,走了出去,宫殿外,太后娘娘焦急地看着他,见他出来,她上前劫后余生道:
“这件事,哀家已经听说了,幸亏他没有去,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哀家怎么办,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你也不要苛责他,他平安才是最重要。”
太后娘娘捂着平静下来的心对晏嬴劝慰,晏嬴抬眼,“母后,真的觉得这样好,顾家世代忠心皇家,如今顾老侯爷唯一的独子因为太子遇害,母后还觉得无所谓。”
太后没有想到晏嬴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这些道理她都明白,但是众目睽睽下晏嬴居然说出来,太后眼里羞愤愠怒。
晏嬴又道:“霍家已经没有了,朕不想顾家也因此而消失。”
霍家始终是她与皇帝之间的刺,每次提到霍家,太后都觉得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霍家的孤魂。
晏嬴也知道太后永远不会反省,他深深看了一眼太后,行礼告退。
“陛下,我们去哪里,顾小侯爷还在宫门外等着。”
迟公公看着晏嬴走到宫殿内,拿起墙壁上挂着的刀,试探出声,“陛下?”
晏嬴握紧刀,当了皇帝后,这把刀就被他收起来,如今再次握住这把刀,曾经的记忆一点点涌上,这一刻他不是皇帝,而是晏嬴。
他对迟公公吩咐,“喊御林军在外接应,朕去救人。”
“陛下,万万不可,您乃万金之躯,怎么能去冒险呢?”
“没有什么不可,你安排下去就是。”
晏嬴握住刀,往宫门外走,宫门外顾寂牵着马焦急地在原地跺脚,要不是有侍卫他早就冲进去了。
见宫门大开,他慌忙上前,看清来人,他眼睛瞪大扑通一声跪下,“陛下万岁。”
晏嬴走过去,目光在顾寂破损的锦袍上停顿,“朕现在要去救人,若你想要来,现在就跟着我。”
说完,晏嬴也没有等他反应,骑上迟公公准备的大马离开。
顾寂咬牙,跟着身后。晏嬴以前在战场上学过追踪之术,这些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追踪起来很容易,更何况他们故意留下破绽。
城郊,鱼若被吊着闭上眼睛,忽然旁边边传来尖叫声,是鱼卿忽然醒了。
她眼前一片漆黑,脚没有着落,害怕地尖叫。
这声音十分刺耳,鱼若忍不住皱起眉头,下一刻这道声音消失,是面具人嫌弃她太吵了,把她打晕了。
“还是你乖。”
那个人打完鱼卿又走到鱼若脚下,语气亲昵,鱼若忍不住发寒,想要开口骂,又因为嘴里塞着布,吐又吐不出来,骂的话全憋在肚子里。
黑夜,寒风凛凛,鱼若都要在冷风中昏昏欲睡,就在她要昏迷后,箭破空而来,呼啸的箭气,将绳子割碎,随即铮一声刺入树木。
极速下坠的感觉并不好受,鱼若害怕地闭上眼睛,不敢现象自己变成肉饼的样子,然而如肉饼的样子没有实现,在半空中她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是谁?
眼睛被蒙住,她看不见人,只能感受到有人抱着她,下一刻,黑布被撕开,月关洒落,那张被她认为俊美的脸又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陛下……”
鱼若有些不可置信,陛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在皇宫吗?他怎么会来救她。
“等下,你自己找个地方躲好。”晏嬴取下鱼若嘴里的布,将她扶起,叮嘱道。
鱼若茫然点头,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被晏嬴轻轻一推,才醒过来,自己被人绑架,于是她赶紧跑到一颗树下躲好,偷偷探出头。
陛下已经与面具人缠斗起来,面具人似乎十分恨陛下,一招一式皆是杀招,而陛下却游刃有余,鱼若没有想到陛下这个人深藏不露,武功比顾寂还要强上几分。
鱼若偷偷看着,身边有人靠近,她以为是坏人,下意识抬手攻击,待看清来人,手已经被人握住。
“顾寂。”
鱼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顾寂,衣服上全是破洞,一张脸苍白无比,眼睛还红红的,嘴唇无血色。
“你没有事吧,怎么会这个样子。”
鱼若蹙眉担心,以为顾寂被下了毒。顾寂摇头,他失而复得地看着鱼若好好地站在他面前,红红的眸子里是劫后余生的般的庆幸。
还好,她无事。
在鱼若被绑架的那一刻,顾寂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一颗心像是也被挖走了一样。
再迟钝的他,也明白了自己对鱼若的心意。
对她毒舌是因为想要她引起她的注意,想要在她这里是特别的。
得知她订婚,对她恶语相是因为嫉妒,嫉妒明明是他和鱼若一起长大的,为什么她会和一个外人在一起。
嫉妒让他失去理智,让他在这些年中对她造成很多伤害,他对不起她。
“顾寂,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顾寂的神色变来变去,一会儿悲痛,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懊悔,然后他似乎想通似的用在客栈里的目光看她。
“鱼若,我。”顾寂上前一步,这是一个压迫性的姿态,他目光牢牢地与鱼若眼睛对上。
“鱼若,我喜欢你。”
犹如空中打了一个惊雷般,鱼若被顾寂口里的话惊呆在原地,他喜欢我,那个从小到大欺负她的顾寂喜欢我?
顾寂还在说,“以前是我不懂事,喜欢通过恶意来引起你的注意,现在我明白了这样对喜欢的人是错误的,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吗?”
“我……”
顾寂一通话砸下来,鱼若好懵,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顾寂会喜欢她。
那个一直欺负她,每次都与她吵的面红耳赤的顾寂会喜欢她?
太不可思议了,要是以前听到,鱼若一定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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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开玩笑捉弄她,但是月光下,模糊面旁的顾寂,一双眼睛里的真心,却让她瞧个清楚。
她不知道如何答话,才与沈云分开,她还没有准备去接受另外的人。
鱼若手心冒汗,不知作何回答,后方一直盯着他们俩的鱼卿眼里的嫉妒化作浓水。
她不甘心地看着被好好保护的鱼若。
凭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换来任何人的喜爱,绑匪优待她,连绑着她都用布裹着,生怕伤了她的手,而自己却被像垃圾一样被踢来踢去,被挂在树上,手鲜血淋漓。
宫里的陛下也来救她,顾寂对她袒露爱意,她鱼若不过是有一张好看的脸,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爱她,他们为什么看不到她鱼卿。
鱼卿从小喜欢顾寂,这样一个恣意洒脱的少年,每当他笑起来时,就如太阳一样明媚,她不可避免爱上他,可他却说喜欢鱼若。
嫉妒与怒火,燃烧了鱼卿的头脑,她看着周围的黑衣人,恶毒的指着鱼若与顾寂藏身的地方,喊道:“鱼若在这里,顾小侯爷在这里,你们快来抓他们。”
既然我得不到,旁人也休想。
她笑着看着黑衣人向鱼若他们靠近,露出得意的笑容。
“无耻!”
鱼若也听到鱼卿的那一嗓子,看着逼近的黑衣人,她嘴里低声咒骂,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鱼卿脸上。顾寂横握刀,挡在鱼若面前,与靠近的人搏斗,不让他们接近鱼若。
渐渐的顾寂手里刀越来越握不紧,他一个晚上一直在找鱼若,早已精疲力尽,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他想要回头看看鱼若,忽然看见后面的鱼卿不知何时出现在鱼若身后,手里还举着一块石头。
“小心!”
顾寂握住鱼若的肩膀,立马将她往怀里带,后背转过去,砰的一声,石头砸在顾寂头上,血喷洒而出,他身子一歪,倒在了鱼若肩头。
“顾寂,你醒醒。”鱼若手颤抖地摸着顾寂的头,粘稠的鲜血布满她的手,入目一片红。
黑衣人还在靠近,千钧一发之际,火光照亮了林子,是御林军赶到了。
见到御林军到来,还与晏嬴缠斗的面具人,不甘心地挥出最后一刀,转身往林子深处跑。
而晏嬴也没有追,在看清面具人挥出的最后一刀,他就愣住了。
霍家剑法,这个人为什么会霍家剑法?
霍家剑法霸道无比,只传给霍家嫡出一脉,晏嬴曾经见过霍邱用霍家剑法,以一敌千。
但是随着霍家被灭门,这个剑法已经失传了。
这个人与霍家什么关系?
晏嬴想要去追,鱼若的哭声传来,“陛下,你快看看顾寂,他好像要不行了。”
鱼若见顾寂一直没有反应,眼泪如瀑布流下,晏嬴走过来见顾寂昏迷不醒,“回宫。”
皇宫。
鱼若守在顾寂身边,陛下坐在屏风外,太医已经来过,说顾寂没有生命威胁,给顾寂包扎后离开。
但是顾寂一直不醒,鱼若看着昏迷的顾寂,想到他是因为自己受伤,眼泪留下,一颗泪落在顾寂眼皮。
她想要是顾寂醒来,她就答应他的追求,以前他的过错,她再也不追究。
“咳咳咳。”
床上的人忽然有反应,鱼若惊喜地看着顾寂睁开眼睛,“顾寂,你醒了!”
顾寂眨眨眼,喉咙很疼,周围的环境很陌生,眼前这个漂亮娘子也很陌生。
“娘子,你是谁啊?”
鱼若一颗心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