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遗留问题一一讲开,晋青重获新生。
上辈子失去的退休生活,这辈子他挣回来……不对,是麟珩给他送回来了!
不枉给主角当了二十多年的挂件。
跟着主角混,不用亡命天涯,也不用隐居山村,还有个知根知底的准男朋友。诶嘿,还有什么比现在的生活更完美?
【恭喜宿主。】系统活了。
晋青开始想念洗完澡被玄甲卫叫走的准男朋友。
【……】
系统抓狂。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我现在就是你们俩的距离测试器,对吧!?】
晋青:【你也就这点作用了。】
系统:【……】
晋青:【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麟珩怎么认出我的吗?】
系统:【这段时间我被关小黑屋,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有两个猜测。注意,两个猜测是交集。】
【说说。】
系统:【第一,作者给他开挂了,做人设时就给主角捏了超绝第七感。第二,他知道系统的存在,能够屏蔽系统,且获知系统信息。】
晋青一愣,想起上辈子做任务,叭叭念完台词,拿刀抹脖子,麟珩焦急痛苦地看着他,似有话要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今天……好像也出现了类似情况。
麟珩那时欲言又止的状态,类比起来,和系统禁言他大差不差。
天……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岂不是知道自己是个纸片人?】
【也许。】
晋青沉默,半晌又追问:【万一是真的,能推断他何时发现的吗?】
系统:【从他第一次屏蔽我开始算……应该是你三岁,他四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带着大纲来这个世界,准备与你绑定,但被主角丢小黑屋了。】
天……
【如果真是这样,麟珩岂不是四岁的时候就拥有了上帝视角?】
【或许。】
那也太痛苦了吧!
如果一个人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得势、失势,自己亲友对自己的态度,自己人生所有的际遇都是被人为安排好的,那他该有多彷徨?
这不就是古代版楚门的世界?
晋青心里不知为何,抽疼一下。
他试图回忆麟珩的成长轨迹,却没看见麟珩挣扎的痕迹。
除了他死亡那次,麟珩一直没有偏离故事的主线,一路向着既定的结局进发。
所以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晋青悬起一颗心,左思右想不得安定,索性去营地找麟珩。
*
麟珩抽调的兵马已经来到天风原。
小雪村外的临时营地来了不少高级将领。
晋青到时,看见不少熟脸。
他们乍然见到他,都如最初的雪蛮子,目露惊讶。
晋青这辈子只想做闲人,不想掌权也不愿带兵,所以没有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意思,当下就无视了这些目光,径直向主账行去。
时值傍晚,天边一抹血色残阳,雪原的光线已经昏暗下来。
近卫邱成见他走近,很快迎上来,乐呵呵招呼:“小公子来了。”
晋青颔首:“陛下呢?”
邱成指指身后:“主账里。”
“好。”
晋青准备进去。邱成却将他拦下,“小公子小公子,稍微等等吧。”
“有正事?”
可将领们不都在外候着?
“这……倒也不是。”邱成:“是陛下下令,此刻不见人。”
晋青一顿,停在营帐前,眉头微蹙。
和皇帝谈恋爱是不太对劲,怎么见个人还这么不方便。
无语。
不关心他了。
晋青转身就走。
“哥哥!”叶秋白突然挑帘出来,叫住他道:“大爸醒了,叫你进来。”
醒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晋青收回刚刚的想法,快步入内。
踏入瞬间,黄全声嘶力竭的哀嚎响起:“畜生啊畜牲!”
周遭将领一同看向他。
黄全:“那是主公的孩子,你……”
被玄甲卫拖走。
众将领若有所思,片刻后明白什么,纷纷收回视线,看向帘幕落下的主账。
帐内,浓郁的松香扑鼻而来。
麟珩垂头坐在行军床上,看着状态不佳。
晋青一愣,蹙眉问:“陛下,你怎么了?”
麟珩搭在膝盖的指节动了动,但没回应。
还没来得及离去的巫医深深低下头,手里还捧着一碗未凝固的鲜血。
怀疑血的来源,晋青眉头蹙得更紧,快步走到麟珩身边,半蹲下来,握住他手臂,掀开衣袖。
黑色袖口下,才包扎好的绷带点明了鲜血的来源。
晋青不由抬眼,急切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放血?”
麟珩略微掀起眼皮,晋青看着他眼神,忽地一震。
上次在天风原就是这样的眼神!悲伤又沧桑,仿佛看尽世间一切的垂暮老者。
晋青心中没由来慌张,陡然扬声:“到底怎么了,问你话!”
巫医吓得一抖,死死盯着行军床坐着的皇帝。
叶秋白也上前,“哥哥,大爸现在……”
“先下去吧。”麟珩忽然开口,嘶哑得不像话。
帐内另外两人一愣,似十分意外。
麟珩抬头,沉声:“听不懂?”
两人回神,迅速退出去。
帐内只剩晋青与麟珩。
晋青看麟珩异样,似突然生了场大病,也忘了来意,握住麟珩冰凉的手,用掌心的温度捂热,话音软下来:“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没事。”麟珩眼底恢复点亮光,轻声道:“例常治疗。”
晋青:“治疗什么?”
麟珩:“不举。”
……………………
晋青:“别开玩笑!我认真的!”
麟珩:“我说的也是真的。要摸摸吗?软软的,应该挺舒服。”
“……”
晋青服了,但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不对劲,于是快速伸手抓握了一下。
“……”
被骗了……
晋青瞬间熟透,撒手的同时一个弹射起步,从床头退到在床尾。手呈瑟缩状悬在侧肋,方才梆硬的触感还残留着,五指张也不是,曲也不是。
天啊……
好恶劣!
怎么会有人,骗别人去摸他二弟!
烛光幽幽,晋青涨红脸,眼眶都湿润了。
麟珩抬头看他,半晌没忍住情绪,笑出声来。
晋青:“……”
“再笑……再笑今下午商量的事情就此打住。”
麟珩当即敛声,半晌才解释:“近来血热躁郁,时常发热,便叫了巫医来调理。不是什么大事。
“简而言之,只是发.情而已。”
“……”
晋青真的熟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对麟珩道:“商量一下,陛下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学话本里那种、那种直白的话?婉转一点我也能听懂!”
否则真的很那什么!
你是主角,你是皇帝啊!
麟珩轻笑,不置可否,视线里竟然多了一丝堕落的痞意。
好好好,叛逆期延迟了,行行行,能理解。
晋青攥拳。
能理解个屁!
“大爸。”屋内没了动静,叶秋白突然探进半个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看晋青又看看麟珩,提醒:“诸位叔叔等候多时了,宣吗?”
意识到麟珩还有正事,晋青准备走,走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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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夜在睡哪儿?如果回小雪村我去外边儿等你。不的话,我就先……”
“和你回去。但是阿青,”麟珩叫住他,同时对叶秋白挥挥手,示意小孩儿出去,“你觉得,我这个状态见人,妥当吗?”
“……”
那怎么办?
我有什么办法?
晋青真懵了,说话差点闪了舌头,半晌才结结巴巴建议:“你、你拿厚衣裳遮遮!”
麟珩眯眼。
晋青:“我先出去了!”
害怕听到什么跌破底线的要求,他跑得比说得还快,话音未落已经离开主账。
帐外全是探头张望的将领和士兵。
众人看他慌慌张张出来,纷纷挂上微妙的笑意。
晋青大窘,慌忙对叶秋白道:“陛下宣诸位将军。”
有、有吗?
叶秋白听哥哥假传圣谕,一时睁大眼,不知该不该应。
好在这时,麟珩的声音传出:“都进来吧。以后长宁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叶秋白:“!”
一众将领:“!”
喂马的黄全冲出来:“少主!少主你清醒一点,不要被狗皇帝用权利蛊惑了少主——!少……”被玄甲卫拖走。
晋青:囧。
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公子!”邱成很有眼色地跑过来:“等陛下吗?外面冷,去偏帐等等吧?”
“不用。我站站。”
“好!您注意别冻着。”邱成又很有眼力见儿的退下。
一缕冷风拂过,晋青脸上的热意消退,转身看向主账。
天边夕阳只剩暗红的一线,夜色如墨,反倒让主账的光影变得明显。
晋青隔着营帐看麟珩站起,颀长的身影投影在营帐上,完全可以想象他此刻威严沉肃的模样。
“这会儿到挺正经。”
“有本事你就当着下属孩子的面儿发疯……”
晋青小声蛐蛐,在冷风中独处半晌,又想起自己的来意。
不知道系统的推测是不是真的……
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确认。
晋青轻轻叹气,撑着木栏杆坐下来,望天惆怅。
约摸两刻钟后,麟珩议完事出来,停在他面前,垂眼看他。
“怎么了?还在恼方才的事情?”
晋青摇头,仰起修长的脖颈,静静观察麟珩。
可惜冬日的夜太黑太黑,他只能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麟珩迎上他视线,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
周遭响起抽气声、嘀咕声。
晋青回神,视线越过麟珩,停在了不远处的吃瓜群众身上。
他们虽然藏在夜色中,但吃瓜的眼睛却瞪得比铜铃还大,在黑色幕布一眨一眨。
晋青:“……”
不行!还试着,没谈,不能公开!
他想着,赶紧压下其他念头,对麟珩行礼:“参见陛下。草民护送陛下回村。陛下请!”
二倍速说完,晋青对麟珩使使眼色。
哥!走前面!
麟珩看着他,片刻后笑了声,轻轻牵起他的手。
吃瓜群众无声喧哗。
晋青:“……”
走出一段路。
晋青提醒:“哥,我们还在试!”
没谈!
“我知道。”
“那你还……”晋青举起两人交握的手。
麟珩:“这不是没要求你和我云雨吗?”
“……”
好一个破窗效应。
晋青:“你想得到挺美。”
“其实不止想想。”
晋青一顿,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麟珩握紧他的手,看他的目光晦暗,似一点星火落在干草堆,半晌才轻声道:“阿青,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