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十四)

    之所以一号是跟零号配而不是一配一,大概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全是凸,没一个凹,两方强势各不相让,连买个衣服都能成为另一个人的雷点,完全卡不上凹槽。

    要不是这会儿正对彼此在新鲜期,恐怕越川这会儿眉毛都要拧烂了。

    “谢谢,不过我没有让别人替我决定穿什么的习惯。”越川站起来微微偏过头,又想去吻他。

    符向安头一歪躲过:“怎么办,我就喜欢替别人决定他穿什么。”

    越川也并不恼怒,顺势将吻落在他的脸侧:“难道我们要在第一天就吵架?”

    符向安完全不讲道理:“都听我的就不会吵了。”

    越川笑了,也不跟他讲道理,直接掰过他的脸吻了过去,一路将人吻至墙边吻到闭眼吻得呼吸错乱。

    吻了会儿,符向安按捺不住翻身将他按在门上化被动为主动重新亲上去。

    “要不你让我干一次?”符向安一边亲一边手从他衬衣下方伸进去,试图诱惑他,“我经验丰富,技术很好,不会让你难受……嘶……”

    越川咬了他下唇一口,抓住他的手很坚定地将他推开:“你是希望我再捆你一次?”

    啧。这人。

    最后说不上是不欢而散,但也算不上有多欢。也没有待多久,断断续续吻了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各自去卫生间解决了需求,出来之后整理形象,越川先走,符向安后走,也不知道是为了避嫌还是为了什么东西,反正路都没有同。

    当然,走之前两人终于加上了彼此的微信。

    越川的微信头像是一片草原,名字就是他的本名。符向安的微信头像是他酒店梦璃的大门招牌,用的网名:做梦人。

    越川在回去的出租车上看到这三个字后,不禁笑了。这家伙,看着挺不靠谱的,网名居然这么老气横秋。

    殊不知符向安在另一头也在参观他的朋友圈,越川的朋友圈全部是开放的没有限制时间,然而翻遍了近七八年竟然没翻到一条私人朋友圈,全是各种公共文章转发,工作照展示。

    他一样样地浏览,除了两三张五年前有一张他和一群老黑照的工地工作照以外,连私人照片也没有一张,神秘得可怕。

    长这么帅还不拍照的男人,除了他符向安天底下竟然还有一个。

    等司机时他跟越川发微信语音:“自拍照给我来一张。”

    刚发完两秒不到,他就看到微信上方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他不禁舔了下被咬破皮的下嘴唇,想到那人嘴里的味道,想到这人捆他时熟练的手法,一时身上有些燥热。

    等他多练练,迟早他要把这个假正经给干了。

    对方反反复复地输入了近一分钟,才发来了三个字。

    【做什么?】

    符向安想了想,恬不知耻地发了张局部自拍给对方,懒洋洋地发语音:“望梅止渴。”

    对面发过来几个句号。

    符向安调戏成功在路边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刚好司机开车过来了,他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出于隐私考虑他改成了发文字。

    做梦人:【还想被你捆着亲嘴儿。】

    越川刚要下出租,看到这么一句,当场呼吸都乱了两分。

    还没调整过来,对面又来一句。

    【最好还是掐着我的脖子。】

    他这会儿还要去酒店找王知远,符向安这一波给他搞得他都不知道要怎么上楼去。忍了又忍,还是难忍,他去了卫生间,顺便把符向安的微信消息通知调成了静音不通知。

    跟变态说话真的需要心理素质。

    已经十点多了,王知远说还是想跟他私下再聊聊,说不聊公事。不聊公事聊什么?那就是私事。

    “本来不想跟你这么快说的,但是……”王知远给他亲自倒茶,下午两人吃饭一直说的是公事,没聊其他东西,毕竟在外面公共场合,怕隔墙有耳。

    “你妈妈还是希望我跟你坦白一下。”踟蹰半晌,王知远鼓起勇气说道。

    其实不说明越川心里也大致有数,然而此时此刻真听到这话,还是有种希望破灭的感觉。

    他妈一朵鲜花,非要找个秃子这种事他早有耳闻,从前年开始就跟他明里暗里各种铺垫,自己跑来这边省城,还怂恿他也过来,虽说他也确实是自愿过来的,但是……

    “不用跟我说。”越川不太想听具体的内容,抬手拦住他要说的话,“都是成年人了,你们的生活自己做决定就好,我们互不掺和,只有一点要明确,你和我妈是你和我妈,我和你是我和你。”

    言下之意很清楚了,艺术馆这种大亏他只会为了他妈吃这一次。

    王知远连声道是,姿态有点卑微:“当然当然,都是成年人了。”

    越川看他这个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掀过这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回边县?我叫珠结送你?”

    王知远摇头:“不用管我,还要再待两天,我想了想昨天直接从饭局上走掉了还是不太合适……”

    说到昨天的饭局,越川一下就想到了符向安,昨天他和袁丁都在那个饭局上,难道是想打听边县的什么消息吗?

    “而且有个人我想接触一下,想和他请教一些事情。”王知远说。

    “谁?”

    “符向安,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王知远说,“一直以来,边县资源其实不算特别差,但是旅游一直搞不起来,一方面是建景区没钱,难以深度开发,另一方面就是开发方式存在问题,太老套,审美也跟不上,边县的定位本身就不是那种强资源的类型,我们就算要做也是朝人文旅游方向做,把文化元素和旅游功能植入建筑设计和空间布局当中,比如说,酒店不止是酒店,也是景点本身,农家乐不止是农家乐,也是当地文化风俗展示区,因此我在全国找了很多把这个结合得很好的成功案例作参考,其中就有符向安的两个酒店,一个叫梦璃,一个叫梦源。”

    越川知道,梦璃一面靠湖一面花园,花园造景和酒店设计堪比有些3A景区,很多游客都是冲着梦璃的景色去居住的。

    梦璃的设计水平和经营模式在很多旅游同行眼里都是标杆的存在,但据说这两年口碑逐渐下降,也许是住的人太多了,也可能是管理方面出了问题。

    “梦源?没听说过,也是他名下的酒店?”

    “准确说应该是民宿,你可以在途远平台上搜一下,是他名下的一家藏风民宿,开在边县隔壁不远小县城的少数民族区域,选址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寨里,他为了让民宿四周的风景更美,雇佣了不少村寨里的农民做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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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自费带动大家根据他的设计方案种植田地,在家家户户门口种植色彩各异的树木,以便客人能够从民宿楼顶上俯瞰到田里山里的植物图画,四季不同,图案色彩不同……因为他的缘故,那个村寨现在已经成了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旅游打卡点,村内连开数家农家乐、民宿、超市,家家户户为了迎客自觉配合他的方案改造自家门户,增加各种民风民俗元素吸引游客。”

    王知远感叹万分,这种肯花心思花功夫而不只是考虑短期赚钱的企业家但凡给当地摊上一个,那都算是地方文旅局的好命。

    越川并不了解符向安的这些信息,只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继承祖业的富二代。

    “不过听说他前一阵把梦源给卖了,据说贱卖了四千多万。”

    越川有点惊讶:“四千多也算贱卖?民宿而已,房间数应该也不会太多吧?”

    王知远笑道:“你去看了就知道,跟房间数没关系,他那里一房难求四季满客,二十多间房一年下来少说三四百万要赚,有几个酒店能做到这种程度?那边的旅游只可能越来越好,也只可能越来越贵,那民宿他至少少卖了一千多万。”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要卖?”

    “……”王知远沉默了一下,有点无奈地叹气,“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很多人是没那么多选择的……他长得太好了,不是什么好事,很多有心人会用利益要挟他。”

    点到即止。越川也听懂了。

    长得太好,还是个同性恋少数派,家族也落寞了,主要家庭成员又在事故中全部死尽,又有不少人觊觎他的那张脸,使用各种手段给他下绊子。

    越川听着这些,拇指在自己嘴唇边缓缓蹭了蹭。他想到自己,他何尝不是为了那张脸。

    他甚至因为那张脸,忘记了今天为什么会同意来饭局上见王知远。因为听珠结说,符向安一周内出了三次车追尾事件。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王知远打破沉默开玩笑道:“可惜你们两个不合适,不然都想找人替你做个媒,说起来他也算你半个同行。”

    “我们怎么不合适了?”

    王知远年纪大,人挺开明的,笑起来:“他跟你一样,是个做丈夫的,据说老婆换得很勤。”

    越川突然有点心烦,掏了烟盒出来想抽烟,烟都抽出来了,又想起符向安是个讨厌烟臭味的人。今天他刚好没抽烟跟符向安亲了嘴,算是误打误撞,要是抽了,估计又要讲他浑身是臭味。于是他将烟盒重新放了回去。

    王知远看到了他的动作,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符向安也不抽烟,据说是因为他小时候遭遇过火灾,对烟味比较排斥。”

    “你怎么对他的八卦了解这么多?”

    “知己知彼而已。”

    “知己知彼。”越川在嘴里囫囵了一遍这个词,不知道在想什么,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

    过了好一阵,他睁开眼。

    “我妈看来不止是叫你过来跟我摊牌,还是叫你过来提点我的。”越川起身拿起衣服,神情冷淡下来,“告诉她不用操心这些,我都三十七了,我找谁做我的人生伴侣我自己心里有数……他们掺和了几次,哪一次结果是好的?”

    出了酒店,他就掏出手机,重新把符向安的消息通知从屏蔽状态改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