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从来只听说你有爱人,却从来没有见过,以为只是你挡酒的借口。”童宽一边笑着一边按电梯,“卅哥,你怎么从来想不到带我去认识一下你同事?”
陈艾卅支支吾吾的,有些说不出口。
“我看起来不好相处?”童宽挑了挑眉毛。
“……不是。”
电梯来了,童宽先迈了进去,陈艾卅才跟着进了轿厢。
“那就是你觉得我上不了台面了。”童宽轻轻的一句话,砸得陈艾卅百口莫辩。
“怎么可能。”
“那是为什么?总不见得还是因为我是个男的,你应酬的时候都自己主动暴露了。”
“你太好了,我不想让更多人看到你。”陈艾卅说得很小声。
童宽却笑了出来,笑得整个人都颤抖,“卅哥,真的么?”
“真的啊,”陈艾卅难得说话带了点娇气,“我们家小孩儿长得白净灵动,聪明又有能力,谁看了不心痒啊?”
“我是真没想到,大帅哥也会有这样的顾虑。”童宽这才按下了1楼电梯。
“我帅吗?”陈艾卅反问童宽。
“帅啊,”童宽憋了个笑,“不帅怎么会给你买水。”
“啊,事到如今终于说出口了啊,你怎么颜控啊?”
“你不颜控么?”童宽问,“不颜控看到我笑眼睛都直了?”
“有么?”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还老喜欢看我虎牙,”童宽的脸突然凑到了陈艾卅跟前,声音都放轻了,“连亲我的时候,每次都忍不住要去舔两下,卅哥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即使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在童宽的这一套动作加上言语的攻势下,不免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仿佛自己心里一直埋藏的小秘密被别人发现了一样,清了清嗓子没有说话。
“牙齿长在我身上,我当然感觉得到了。”童宽笑着走了出去。
“哎哎,你等会,Aaron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说明白。”
他俩一边走着陈艾卅就一边问,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上司,只知道在业务上一直杀伐果断,有他出马的单子至少都在300万以上,并且服务过的客户基本没有挑剔的,对他倒是……挺包容的,现在想来,有好几次在公司加班,Aaron的办公室也是亮着灯的。
“你还是别明白的好,省得又想回原来公司上班了。”
“不能够,我只是有些好奇,”陈艾卅又想到他那上司一米八的高个儿,虽然皮肤是白了些,但无论怎么看身材都是比较壮实的,但仔细想想,好像那一双眼睛,是有一些桃花眼的感觉,可每每被那银边眼镜一遮,又觉得这个人其实是冷冷的,陈艾卅越来越糊涂,“嘶……可怎么看他都不太像在下面的那个啊?”
“说什么呢,”童宽打开了副驾的车门,自顾自地坐了进去,整个人笑得都停不下来,“你怎么确定人家一定让你在上面啊?”
陈艾卅总觉得这句话是陷阱,仔细研究了之后才小心翼翼说道:“他爱在哪在哪,我只上咱家自己的床,只和你睡。”
“喔——”童宽叹了口,“卅哥还是这么有魅力啊。”
陈艾卅只摇摇头,不敢多说,但这样的冲击还是有的,“先说好啊,这个林浆纸一体化项目的事,你多讨论,如果涉及投融资,我会叫徐熠一起。”
“人家来过了也就死心了,也就有些好感罢了,你不用如临大敌。”
“我怕我们家小孩儿吃醋。”陈艾卅启动了车子,瞥了一眼童宽。
“我有爸妈撑腰,也管着你的钱袋子,不怕你乱来。”
“不怕我乱来?”陈艾卅贱兮兮地凑到了童宽面前,“还是希望我乱来?”
“快开车,回家了。”
“好的,宽总。”
公司新运营一个月,先是通过比稿把斯昀给的单子给敲下来了,提案是陈艾卅和童宽一起去的,没有带其他人。陈艾卅看着在会议室里意气奋发陈述方案的样子,不禁勾起了嘴角,仿佛自己不是来陪同的同事,而是观众一样。
手机震了一下,是斯昀发过来的微信。
“收敛点。”
陈艾卅才清了清嗓子,回了个“不好意思”过去。
会后斯昀并没有多留他们,但和陈艾卅说明天学校纪检的通知就要出来了,让他和童宽留好时间明天一起去一趟。
其实在公司开业的这段时间里,陈艾卅和童宽已经没有太关注丁彧这件事了,甚至也已经决定好了在重新注册新的公司来稀释给丁彧的股份。
或许人长大了就是这样,甚至经历过失去与生死了,就会明白,除此之外,别无大事。过去年少时以为跨不去的坎、无法释怀的憋闷以及让自己感到厌恶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都显得无足轻重。
眼下,丁彧的这件事对于他们更重要的意义,是在于不让更多的人遭遇这些恶。
回学校的这天,邵珏斐也去了,相比起斯昀的淡定,邵珏斐显得更有怒意一些,斯昀笑着说人家隔夜气都不生,你这隔了好几年了,怎么还生这档子气,邵珏斐支支吾吾地又问斯昀当时的男朋友怎么没有替他出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瞥了一眼陈艾卅,给他吓得,赶紧摆手说时间错乱了,说那会儿还不认识斯昀,是她大二时候的事了,邵珏斐才作罢。
四个人看了公告栏里贴出的通知,丁彧已经被剥夺了教学的资格,并且面临牢狱之灾,如此一来,他所持有的10%的股份也因为被剥夺了民事权利而自动失效了,几个人都站在公告栏前叹息了一口。
往回走的时候,斯昀很小声地说殷蔚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事情的告发到底给她的工作带来了一些不便,更何况她正在与其他人竞争岗位,流言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时候不清楚,但知道的时候,就有人实名举报她生活作风不端正了,她不得不主动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晋升岗位,在工作了将近六七年的单位离开,最终去了哪里也没告诉她。
陈艾卅其实有些愧疚,他答应过要给殷蔚十万元的补偿,但她已经请斯昀代为转告不用了,到底也是为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来弥补。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几个人却都没有吃饭的意思。斯昀说自己还要回公司,邵珏斐送她,于是又剩下了陈艾卅和童宽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他们其实也有要忙活的事情,可这会儿谁也没有提。
他们像这里的学子一样,坐在草坪上。
“卅哥,下个月你出趟差吧,我和祝明修聊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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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了,具体的我就不过去了,公司里还有很多事。”
陈艾卅点了点头,“我和徐熠一起去吧,毕竟投资需要评估,我问问他时间。”
“好。”
不知不觉,漫长的冬季也要过去了,两人随意吃了两碗米粉,也没再校园里多逗留,就是再次路过教育超市的时候,陈艾卅指着那棵梧桐树,对童宽说,当年就感觉这棵树成精了,明明你在玻璃的那一侧,但我看得很清楚,看见了你对着我笑的虎牙,笑得让我惊慌失措。
童宽听了后,也浅浅地露了个笑出来,没说话,去带着陈艾卅走进了超市。教育超市的格局没有变过,童宽甚至还能准确地找到贩售速食泡面的货架上。
“卅哥,从这里往外看,和在收银台看外面的景色,是一样的,”童宽拉了拉陈艾卅的手,把他挪到了既定的位置上,“你往外看看,你就知道我当时看到的是什么样了。”
陈艾卅突然懵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从教育超市往外看,竟然这么清晰。
教育超市里虽然开着灯,但频闪早就有些厉害的灯光敌不过户外的阳光,明明站在灯下,却能清晰地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光景。梧桐树在日光的照耀下颜色对比更强烈了,阳光从交叠的树叶中漏出了斑驳,有些打在随意停在梧桐树旁边的自行车上,有些落到了地上。当有人经过的时候,就会特别明显,黄绿色的树干和树叶衬托着人的发色很黑,甚至能看清站定在那里的人的眼神。
“你说,”童宽在陈艾卅耳边留下了一句带有热意的话,“这样一个帅哥就站在梧桐树旁边,脑袋上还有倾泻下来的阳光,我就算不喜欢男生,也会停下来多看两眼。”
陈艾卅当场就想吻他!
来的时候车停在校门口了,却被贴上了黄色的罚款单,理由是违停,陈艾卅从挡风玻璃上撕下了这张纸,冲着童宽晃了晃,“要报销的,老板。”
童宽并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在教育超市驻足的时候,在我心里也算违停。”
陈艾卅终于敌不过刚刚心底里就萌生出来的情动,扣着童宽的后脑勺深深吮了他一下唇齿。
“这样算交罚款吗?”
“太少了,回去补吧。”童宽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回去路上陈艾卅还是好奇地问童宽,“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教育超市看出去这么清楚?”
“有些事说清楚了,就真的说清楚了。”
“宽总明示?”
“你不喜欢男生,如果我直接挑明了,我们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那你就不怕挑不明,我一直拖着然后就这么算了么?”
听到这里,童宽才侧过了脸,对着陈艾卅笑了笑,“卅哥,你看我是容易就这么算了的人么?”
陈艾卅挑了挑眉梢,摇了摇头,感叹着,“你说我钝感力也不是没道理。”
“嗯?”
“不管是巧合,还是你的一些些小伎俩,”陈艾卅刮了一下童宽的鼻子,“我的确是一步步向你走近了。”
童宽转过了头,看向前面,“这才是要你交的终身罚款。”
“行,不过这个罚款,宽总自己扫码吧。”陈艾卅笑着把黄色的发单放到了童宽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