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狐王感慨自己儿子很有雄心壮志的同时,不明情况的路离正拿着装满了东西的储物戒往回走。
他想明白了,他要跟师父,啊不对,他要师父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顾鸣,什么晏月,都得靠边站。
呵,不就是自己师母吗,他当定了!
路离这一趟涂山之行,从出门到回来,一个时辰也没用到,晏月刚从药炉出来时,两人还打了个照面。
“有什么东西落下?”
狐狸摇了摇头,连回句话的功夫也不想给,径直蹿自己屋里了,他可是要当自己师母的人,自然是要勤加练习功法,哪里有时间跟这些日后的小辈闲谈。
这边的晏月则是对着刚回来不久,身上还沾有琉璃潭水的月见精灵下了令。
果不其然,没两秒,就听见路离的屋子里传来叫声:“九灵峰居然有虫子吗,什么东西这么疼!”
虽然听起来是不轻,但晏月是明白琉璃潭水的威力的,如今路离的情状,虽然比在秘境时严重,可绝对不是最疼的那一档,他也就放心了些许。
唯一没算准的是,兽类心性纯稚,有一点很难搞:他们几乎随心而为,且为所欲为。
比如刚刚受了疼的路离,当下就丢了刚拿到手里,还没翻开过一页的惑心决,直奔师尊屋子的方向,看样子多半是要去找师尊撒娇诉苦的。
晏月这边端上刚才练好的丹药,也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没进屋就听着路离嚷疼,不知道还以为这五百年岁数的男狐狸,真被区区几滴琉璃水伤到了呢。
晏江山是喜欢路离,也受不住这家伙这么缠人,正好看见晏月过来,忙招呼他进来:“晏月,来的正好,我手里的丹药上次用完了,你师弟喊着疼我这儿也没药。”
路离偷偷撇撇嘴,谁要晏月这家伙多事,他可是正在为他的师母之位做打算呢。
“师父,你用灵力帮帮我也行。”
晏月冷眼看着,上了岁数的脸皮就是厚一些,这点儿事情也敢恬不知耻的让师尊用灵力舒缓。
“师尊病症刚好些,不宜受累,知道师弟被虫子咬了疼,也请替师尊想想。”
路离眉头皱的死紧,他就是想找师父撒个娇,怎么被晏月一说,搞得他跟那些外面不顾惜师父身体的坏徒弟一样。
好歹跟路离相处不算少,晏江山一看路离这表情,就知道接下来怕是要跟晏月犟上了。
他忙扯开话题:“涂山不是叫你回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住上几天?”
“父王母后要我好好练功,拿了些功法就让我回来了,说是在师尊旁边,有师尊亲自教导事倍功半。”
路离那些话是编的,他就赌父王母后应该是不会把他们派人演戏,又被他识破的事情捅出来,更何况,他觉得他说的也没错。
什么媚术,惑心决,总得有个施法对象吧,全九灵峰唯一一个可选对象,不就是他师父?
既然顾鸣能跟他师父过剑招,他跟自己师父一起修炼术法,又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呢。
想起来那天的事情,路离又酸酸道:“师尊,你都可以指点顾鸣,总不会不想指点我吧?”
这话倒是把晏江山架起来了,身为师父,他自认教导几个徒弟也算用心。
但大徒弟剑门后人,一点就通,二徒弟于医药一道也是进步神速,路离就更不用说了,身负血脉,妖力惊人。
剑招什么的他还能凭着这些年的经验,跟顾鸣过上两手,但是狐族术法,这叫他怎么教。
“术法一道,我不甚精通,但可以一起研究讨论。”其实连研究讨论他都不想有,他又不是狐族中人,那毕竟是秘术,能不能外传都两说。
青年求证道:“你那话当真?狐王真是这么交代的?”
“自然当真,我堂堂少主,想学什么总没有不让我找师父讨教的道理。”路离很是理直气壮。
他们不就是想让他结亲,他如今真的有念头,正在为此努力,父王母后怕是乐都来不及。
“师尊大病初愈,晚些时候还要去药浴,施针,今天怕是没时间了。”
“这么早?”路离看了眼外面的天,中午还没到,现在就去药浴吗。
可话说回来,如果现在就去药浴然后施针,那师尊晚上的时间不就正好可以陪他研究术法?
思及此,狐狸一反往常地催促着:“师父快去吧!中午日头正好!”
晏江山对路离的表现有些意外,也只当是他回涂山一趟,成熟不少。
一无所知的师尊又怎么能知道,这徒弟成熟在一些不该成熟的地方呢。
未过晌午,后山的灵泉再度被布满了灵药,比上次的还要多,药香味也就更重,闻上一下心旷神怡。
“这次的药跟之前不一样了吗。”晏江山询问。
“对师尊的病症了解些许,用药重了一些。”晏月垂眸,又加上几颗用来控制灵泉温度的灵石。
“我这是什么病?”他是好奇的,毕竟严格来说,他这个病就是系统强制安在他身上的,莫非是修仙界原本就有的某种异症?
“上次秘境之行,与药王谷徒孙相谈甚欢,他回去问了家中长辈,说是失传的蛊毒。”
“跟一种蛊毒很像”晏江山笑道,“那倒是奇事。”
“欸?你怎么会跟药王谷那个徒孙相谈甚欢,他碰上你,居然没有挑事?”
晏月注视着水中师尊的表情,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哪怕是被他如此试探,居然也不露一丝破绽,师尊没有半点打算将鸳鸯蛊如实相告。
“没有,张道友被魔头所困,我路过救了他。”
“莫不是血肉山谷那个魔头?此次秘境真是怪事频出,魔修们太过猖狂,如此得罪下去,不怕被群起而攻之吗。”
“许是有自己的底牌,有恃无恐。”
简单的几句话之后,晏江山忽然吩咐:“你先下去吧,我泡完药浴去找你。”
晏月一怔,应声称是。
他刚走,晏江山手一挥,灵力涌出直接笼住了整个灵泉以及周围区域,可以解释为这是保护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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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此刻的问野来说,更像是这人困自己用的囚笼。
“还不出来?”泉水里的人乌发半湿,披在肩上,指尖引着一股水流做成的小剑,左摇右晃看起来乐在其中。
问野丝毫不怀疑,再有迟疑,这东西就会冲自己劈过来。
“见过……晏仙尊。”他老实过来,此刻唯一兴庆幸的一点就是,自己总是以化形见人,不至于直接被他识破身份。
但是谁能想到,晏仙尊居然会有扮成修为平平小师弟的一天呢,最初的震惊过去,问野只觉得离奇。
晏江山看着他,或者说“它”,依旧是黑布隆冬的一团黑气,跟上次一样只是显出个男人的形来,并没有具体的躯壳。
青年没有这么裸着跟人说话的意思,灵力一转,再一个旋身飞落在地,衣服也披在了身上,不能说太过规整,至少原本的那些风光是遮掩了个七七八八的。
上次见到这小贼,居然还威胁他,这次倒是乖觉,连跑也不跑了,晏江山缓步围着他走了一圈,但对现在的情况还是不甚满意。
“跪下。”青年斜斜倚在旁边的长椅上,姿态懒散。
问野只是化了形的模样,现在按理说是没有心脏存在的,但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男人微微低头,半垂着眼帘看着眼前没有被完全遮盖,还在顺着衣衫滴水的白皙脚踝,听话照做。
只是黑气而已,其实所谓的跪下与否,区别仅仅在于黑气高一点,或者低一点。
晏江山有点后悔,这跟他想象中的根本就不一样。
高点的时候还好,这甫一跪下,离他就近得多了,跟一不小心会被沾染,随时就顺着爬他身上似的。
下意识,青年换了个姿势,离他远了一点。
“是魔修?”修为恢复后,晏江山就多很多闲情逸致。比如仔细的问一问,这人到底搞得什么名堂,他拿出了上次的乌羽扇摇了两下。
“上次我下山的时候,你应该就在附近吧。”
“在下是一个小小修士,功法确实诡异,但也不是魔修。”问野半点也不心虚,毕竟真算起来,他手上魔修的性命比修士们还多。
“泸阳城里远远见过仙尊,看仙尊喜欢,特地赶来奉上。”
青年闻言掀起眼皮,睨他一眼:“你倒是有心,赶到我沐浴的池子里奉。”
“仙尊见谅,在下一时情急,失礼了。”黑气更低了点,歉意多么虔诚似的。
但问野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人看,左右化形够黑,也看不出他的无理举动。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漂亮小仙君是没有了,但是又有一位又漂亮,又强悍的仙尊。
男人盯着那张矜贵绝尘的脸,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这人中了药躺在自己怀里,勾着他不让走的那一晚。
曾经听过的声音,碰过的触感,尤历历在目。
然而氤氲着清气的灵泉岸边,刚刚披上了衣服,甚至薄衫底下衣服都没穿齐整的仙尊,姿态傲然。
问野有些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