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内那略显昏暗的光线里,床上的郁斓冬静静地躺着,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双眼紧闭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上还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嘴里也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全是些含混不清的胡话。
郁斓岁趴在她身上哭,喊着阿姐,小手紧紧地抓着郁斓冬的外衣,手指因为用力而深深地嵌进布料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打湿了郁斓冬的衣衫。
“阿姐,阿姐,你醒醒呀,你别吓岁儿呀……”
郁母一看到这场景,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
她的心瞬间揪成了一团,顾不得其他,脚下生风一般,快步朝着床前奔了过去。短短几步路,却好似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担忧,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冬姐儿,我的冬姐儿呀,这是怎么了……”
原本在堂屋的张饶听到北屋传来的阵阵动静,心中知晓定是郁斓冬那边出了状况,便赶忙起身来到北屋门外候着。
他虽心急如焚,却也不便贸然进屋打扰,只是在门外轻声提醒道:“郁夫人,眼下这情形,还是先请大夫过来给郁姑娘瞧瞧吧,可别耽搁了病情。”
郁母此时满心都在床上的女儿身上,被张饶这一提醒,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心急如焚,却又一时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张饶见郁母点头应允,二话不说,转身便快步朝院外走去,翻身上马,扬起马鞭,朝着将军府的方向疾驰而去,只为能以最快的速度请来将军府的大夫为郁斓冬诊治。
郁母强自镇定下来,她走到一旁的水盆前,打湿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拧干后,快步回到床边,将手帕轻轻敷在郁斓冬滚烫的额头上。
好在这将军府离得并不算太远,没过多久,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张饶带着大夫匆匆赶来了。大夫一身素净的长袍,背着药箱,步履匆匆进了屋子。
郁母起身让出空隙让大夫诊治。
只见大夫来到床前,先是仔细地查看了郁斓冬的面色,又轻轻搭起她的手腕,微闭双眼,凝神静气地为她号起了脉。
片刻之后,大夫缓缓放下郁斓冬的手,站起身来,对着郁母说道:“郁夫人,郁姑娘这是染上了风寒,发热不退,且平日里心中似有诸多积郁之事,这才导致病情加重,积郁成疾。”
郁母听闻大夫所言,心中愈发自责不已,她紧紧地握着郁斓冬的手,那手微微颤抖着,眼中噙满了泪水,自责不已道:“都怪我呀,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照顾好冬姐儿。平日里她总想着帮衬家里,操持这操持那,却没留意她心里头是不是憋了太多的事儿,累坏了身子也没察觉呀。我的冬姐儿,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呀,娘可不能没有你啊……”说着,郁母的泪水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滴落在郁斓冬的手背上。
大夫开了药方,同时耐心地嘱咐了诸多事宜。
张饶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待大夫说完,他深知自己也不便在此久留,只得恭恭敬敬地向郁母告辞,随后便匆匆赶回将军府,准备将此事禀告给将军。
郁母接过药方,小心翼翼地收好,便赶忙去厨房为郁斓冬煎药。
待药煎好,她又细心地滤去药渣,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回到北屋,耐心地喂她服下。
这边郁斓年见母亲忙着照顾阿姐,心里也很是心疼。
他便带着郁斓岁一同来到厨房,准备做些简单的吃食。姐弟俩手脚麻利地淘了米,添了水,在炉灶上煮起了糙米粥。
那米粒在锅里翻滚着,渐渐散发出淡淡的米香。
不多时,糙米粥便煮好了,郁斓年盛了一碗,又劝说母亲多少吃点东西,“母亲,您多少吃点吧,要不然阿姐醒了,又该心疼您没照顾好自己了。”
郁母拗不过儿子的一番好意,在郁斓年的劝说下,勉强吃了几口糙米粥,可心里头始终惦记着病床上的女儿,便继续守在郁斓冬的床边。
郁斓年见母亲回屋了,便想着去后院看看之前种下的菜。
他到后院,走近那片菜地。只见那原本种下没多久的菜种,竟然已经发了芽,嫩绿的芽尖从土里冒了出来。郁斓年眸一颤,心里满是震惊,暗自思忖道:“这……这么快就发芽了?”
郁斓冬在昏睡了许久之后,终于在下午时分悠悠转醒。
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脑袋昏沉,浑身无力。
迷迷糊糊间,一转头便瞧见郁母正坐在窗前,借着那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一针一线地缝补着衣服。
让郁斓冬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母亲……”郁斓冬张了张嘴,因长时间未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郁母听到女儿的动静,赶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快步走到床边。
她先是伸手摸了摸郁斓冬的额头,感觉温度似乎比之前降了些,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随后,郁母又赶忙倒了杯热水,端到郁斓冬的嘴边,轻声说道:“冬姐儿,来,喝点热水润润嗓子。”
郁斓冬在郁母的搀扶下,缓坐起身来。郁母又从一旁拿来了之前准备好的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一勺一勺地喂给女儿吃。
郁斓冬吃了一些后,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些许力气,郁母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冬姐儿,你且多歇歇,别累着了,把身子养好了才是要紧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仿佛有很多人聚集在了门前,脚步声、说话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宁静。
“怎么了?娘。”郁斓冬听到动静,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就想起身去看看情况。
郁母见状,赶忙伸手拦住了她,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说道:“冬姐儿,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别乱动,娘去看看就行,你就安心在这儿歇着。”
郁母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屋门。
她打开屋门,只见郁斓年与郁斓岁两个小家伙正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郁斓岁迈着还不太稳的步子,小手指着门的方向,奶声奶气地说道:“娘,外面来了好多人。”
“没事的,娘会处理的。”郁母赶忙将两个小家伙往屋里推了推,让他们进屋陪着冬姐儿,自己则转身朝着大院的大门走去,准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门外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几个穿着官服的官兵,他们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而在这些官兵旁边的,正是隔壁的陈氏。
只见陈氏一见到郁母,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紧接着便满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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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她对着为首的官兵微微欠了欠身,指着郁母说道:“回大人,他们就是郁家。”
为首的那名官兵面色冷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郁母,肃声问道:“你就是郁家人?”
郁母心中虽满是疑惑与不安,但仍强自镇定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不卑不亢地回道:“回大人,我是。”
那为首官兵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来找郁斓冬,此人可在?”
郁母一听,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越发觉得事情不妙,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少废话,大人问什么答什么!”站在为首官兵身后的一名官兵立刻呵斥道。
为首官兵却抬手轻轻示意了一下,阻拦了身后那名官兵的呵斥,后面的人见状,便都乖乖地噤了声。
这时,一旁的陈氏迫不及待地凑了上来,她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神情,眼中满是算计的光芒,忙不迭地对为首官兵说道:“大人,郁斓冬就是她女儿,就在他们屋里呢。快把这个人抓起来呀,可不能让她跑了。”
郁母一听,又惊又怒,她赶忙对为首官兵说道:“大人,既然要抓民女的女儿,也总要讲明所为何事吧。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把人抓走呀,还望大人明示。”
为首官兵却根本不理会郁母的诉求,只是冷冷地示意属下的人跟着他一同去屋内抓人。
郁母心急如焚,眼见着官兵们就要往屋里闯,她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抓走,当下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想要阻拦。
可谁知,陈氏竟猛地伸出手来,死死地从背后抱住郁母阻拦她进屋。
郁母又气又急,奋力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陈氏的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官兵们冲进了屋里。
很快,郁斓冬便被官兵们从屋里抓了出来。
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身体也还显得虚弱,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倔强与坚强。她看着心急如焚的母亲和满脸惊恐的弟弟妹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母亲,我没事的,去去就回,您别担心。”
郁斓年见阿姐被官兵抓了,顿时红了眼,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伸出双手紧紧地抓着一名官兵的腿,大声哭诉道:“不许带走阿姐!不许带走阿姐!”
官兵被郁斓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恼怒,他二话不说,抬起脚狠狠地朝着郁斓年踹了过去。
郁斓年小小的身子哪里经受得住这般重击,顿时被一脚踹翻在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疼得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年哥儿,松手,阿姐没事,你看好母亲和妹妹。”郁斓冬见状,心疼不已,眼眶泛红,却仍强忍着泪水,大声朝着郁斓年喊道。
郁母哭诉着,“冬姐儿!我的冬姐儿!”
郁斓年躺在地上,不顾身上的疼痛,伸出手朝着郁斓冬的方向拼命地挥舞着,那稚嫩的嗓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陈氏站在一旁,看着郁斓冬被抓走,脸上露出了一抹得逞后的狰狞笑容,她恶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还嘟囔着:“哼,叫你之前得意,看你这次还怎么嚣张!”
说完,便扭着身子,跟着官兵们的队伍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