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温珩之:
“小师叔,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温珩之轻挑眉毛:
“哦?”
尽管他已经清楚了钱满满的来意,仍配合着装作一无所知。
钱满满笑弯了眉眼:
“药师叔将丹药练好了,蝉师兄让我来问问你,他明天能不能过来为你把一次脉,要是身体没有问题,我们就马上服药好不好。”
自从大师兄回到宗门后,每天都有帮师叔泡药浴,师叔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能经受得住药力吧……
钱满满在心里想着。
温珩之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钱满满充满喜悦的眉眼,意味不明地问道:
“满满很想让师叔痊愈吗。”
钱满满歪着脑袋看温珩之:
“师叔这是什么话,我当然希望师叔可以好好的,不仅是我,还有师叔师伯,师兄师姐们,大家都希望师叔可以好起来。”
“这样啊……”
温珩之闻言,低笑了一声。
“好,那你明天让蝉百草过来。”
虽说在他的计划中,并不打算让自己的腿好起来,可看着满满期待的眼神,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失望。
更何况,他也受够了碍于腿脚不便的人设,不能随时找钱满满,这能看着叶浮舟围着钱满满团团转的不悦。
第二天一早,蝉百草和他师父药不渡便匆匆来到了望云峰,生怕晚了一会儿,温珩之又开始自怨自艾,不愿让他们为其诊治。
听闻此事的掌门以及其他几位长老也都来了,望云峰第一次迎来这么多人。
钱满满又是一晚上没睡。
掌门与药不渡在温珩之的卧房内,等着温珩之服下丹药后,为其运功吸收药力。
钱满满着急地在门外走来走去,双手在胸前相扣握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祈祷小师叔顺利痊愈的话。
叶浮舟见状暗暗咬牙,心中酸涩,面上却强撑着笑意,安慰道:
“师妹别担心,师尊定会无事的。”
钱满满闷闷地嗯了一声,注意力依然全在房门上,恨不得将房门盯穿个洞,好看见温珩之现在的真实情况。
温珩之在药不渡的指引下,吞下丹药。
无矶子与药不渡随即对着温珩之一起运功,将丹药的效力发挥到了最大。
不一会儿,温珩之便感受到了丹田处传来的暖意。
不愧是上古秘境得来的灵药。
温珩之在心内感叹着。
虽说月芨草对他的‘伤势’注定不会起到作用,却给他增加了不少修为。
不过明面上,温珩之的唇角却忽的溢出血迹,身体的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令他痛苦不已。
药不渡脸色一变,赶紧查看温珩之道身体情况,并掏出无数灵丹妙药塞到了温珩之口中。
在他的抢救下,温珩之总算平复了灵力暴动,并且双腿也恢复了行走能力。
然而温珩之的境界,却又掉了一个等级,并且丹田因为先前的暴动,而像个满是裂缝的水壶,不断向外散出修为。
药不渡双腿瘫软,跪坐在起,呆楞了好一会儿后,倏地号啕大哭,且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以死谢罪。
温珩之反而宽慰了他许久:
“师兄,你何必独自己如此苛责。当年若不是你与大师兄及时赶到,我早就是魔尊刀下的一缕亡魂。更何况你已经治好了我的腿,我宁愿租一个双腿健全的普通人,也不愿做一个空有修为,却哪都去不了的废人。”
早在药不渡哀声痛苦之时,钱满满便断断续续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
得知温珩之治好双腿的代价是丹田破碎,她不由得捂住嘴,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泪满襟衫。
温珩之打开房门,站到了钱满满面前:
“哭什么,师叔现在终于能走路了,满满不为师叔感到高兴吗。”
钱满满随意地用衣袖抹去眼泪,逼自己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高兴。”
温珩之的眸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光芒:
“满满不用为了我难过,你忘了我说过,我早就不在意境界高低,只想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现在腿好了,师叔能陪着你到处走,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
一旁的叶浮舟神情悲痛,心中却警觉地打量着温珩之,闻言上前一步,一起劝慰道:
“师妹,师尊说的对,我们再难过也是于事无补,不如打起精神为师尊寻觅其他灵宝,只要你我同心,一定能让师尊他老人家恢复。”
老人家温珩之隐晦地给了叶浮舟一个眼刀,却被直接无视。
钱满满总算停止住眼泪,抽抽噎噎地看着温珩之:
“师兄说的对,小师叔,我一定会更努力的修炼,和师兄一起保护你,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一旁安静着的掌门和长老们听闻此言,眼中满是欣慰。
而药不渡则是沉着脸离开了望云峰,临走前,立下了一定会医治好温珩之的誓言。
自从温珩之的双腿恢复,丹田却破碎后,钱满满身上就仿佛多了个放不下的重担。
她每天都逼自己学习,不仅仅是阵法,就连之前不爱看的剑谱也硬逼着自己往下看。
不过这倒是让她意外发现,虽然初一没有根骨无法聚集灵气,但是对剑招剑法却学得非常快。
往往钱满满还在对着剑谱头疼时,初一已经能将整套剑法的动作流利地舞一遍。
为此,钱满满特地去藏书阁,将权限内所有能借出的剑谱都塞给了初一。
即使不能修炼,但是练剑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而钱满满也在温珩之的教导下,能够成功控制阵法的力量,正式与阵修弟子们一起上课。
由于钱满满在宗门内的特殊身份,身为三长老唯一的亲传弟子,且掌门与其他长老们对钱满满呵护有加,却修为平平,宗门内极少有不认识她的人。
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位天资平庸的师妹,是因为偷懒不想练剑,才找个借口跑来学阵法。
可后来他们发现,钱满满不仅上满了阵修的课程,剑宗的课程也一节不落,不由得心生佩服。
尽管大家都知道钱满满的天分不高,就算再努力,也赶不上他们的进度,但见钱满满如此拼命修炼,一时间竟也忍不住跟着增加了自身的修炼强度,阵修与剑宗的峰头,一时之间充满了卷生卷死的气息,令一些原本习惯了躺平的咸鱼,每天都叫苦不迭。
譬如一旦摆烂连救世任务都能摸鱼的卫真。
自从钱满满戳穿她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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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卫真干脆破罐子破摔,不仅在袖口衣摆处绣上了自己喜欢的粉色花样,还整天凑在师姐妹堆中,与大家聊衣裳首饰的搭配,分享最近看的话本,说说笑笑好不融洽。
但落在一些不明真相的男弟子眼中,却有些令人不悦了。
又是一天剑法课。
钱满满与卫真几人互相了二人小队过招。
钱满满最近用功,剑术精进了不少,不一会儿就讲卫真逼退倒地。
她本该开心,在她与同门们一起过招时,这是难得的胜利。
可看着卫真一副‘我就倒在地上不起来’的无赖表情,钱满满一时分不清是自己进步了,还是卫真比曾经的她还懒。
“真真你起来。”
钱满满上前,想要将卫真从地上拉起。
“我就不,放过我吧满满,我昨天熬夜看话本,实在太困了。”
卫真直接往后一倒,整个人躺在地上。
钱满满沉默,无端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只不过当时躺地上的是她,催着让人起来的是大师兄。
果然有时候,人们连曾经的自己也很难共情。
钱满满看着卫真要睡不睡的困倦模样,总觉得握剑的手有点痒,想找个人揍一顿。
没想到她刚有了这个念头,一道纤细的身影便砸到了卫真身上。
“嗷嗷嗷是谁暗算我!”
卫真嗷呜一声试图爬起,却因身上的女孩而动弹不得。
“师妹,你没事吧。”
钱满满看清来人的脸,赶紧上前将其扶起。
只见眼前苍白这脸色,额上正冒着虚汗的女孩,正是刚才在一旁与人对招的赵师妹。
此时,与赵师妹对招的王师兄也反应了过来,上前连连道歉:
“对不住啊师妹,我没想到你这么弱。”
赵师妹眼中闪过几分无语,面上却客客气气的:
“没事的师兄,是我今日身体不适,所以才没能接下师兄的招数。”
王师兄摸头傻笑:
“我就说嘛,师妹你平时最抗打,连其他几个小子都比不上你,怎么会被我几招就打败。”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师妹,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强撑着,多喝热水。”
钱满满极力忍住自己的笑意,因为她发现自己搀扶着的赵师妹,身体正在微微轻颤,但绝对不是因为虚弱,而是被气的。
而一旁的卫真,则若有所思,忽的跑开了,没过一会儿,又拿了杯饮子过来,小心翼翼地递到了赵师妹面前,柔声说道:
“这位师妹不要生师兄们的气,他们身为男子,自然不懂师妹的难处,但是心还是好的,这是红糖水,师妹快喝下,能好一点。”
赵师妹微微一愣,结果红糖水,杯子上传来的温度令她心里一暖,不禁腼腆一笑:
“谢谢这位师兄,敢问师兄名讳。”
卫真笑得傻乎乎的:
“我叫卫真,你叫我真真或者小真都可以。”
赵师妹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被逗得直笑,看着卫真甜甜笑道:
“阿真哥哥。”
王师兄站在一边,看了看赵师妹,又看了看卫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差,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还留下一句充满个人感情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