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伟很快找上门来,还是直接找到新租的豆腐铺子。
“好啊,你果然背着我攒了钱。”何伟像在自己家似的,在院中四处溜达,说道,“你只顾自己快活,也不顾你相公我死活!”
英娘扫着地,看都不看他,说:“跟你学的,你赔光家底的时候,也没管我快不快活。”
“还是这么伶牙俐齿。”何伟又爱又恨,他阴森地说,“只怕你就要笑不出来了!还是破财免灾,乖乖把钱给我,我帮你渡过这一劫。”
英娘把扫帚往地上一拄,冷冷地说:“你跟我和离,我才真是渡过一劫呢!我问你,你凭什么打宽儿?”
“他?哼,识几个破字,连老幼尊卑都忘了,居然敢骂我,呸,你教出的好弟弟,和你一样看不起我。”
“你何曾做过值得他尊重的事?自己下作,也别怪别人看不起。”英娘一字一句地说。
何伟大怒,想要动手。英娘比他动作快,持着扫帚抡到他身上,何伟举起的手半路变了方向,交叉在头前护住自己,怒道:“你疯了,你竟然敢打我!”
“过街老鼠,人人打得!”英娘毫不客气地说着,手下没停,一下又一下,扫帚落在他的腰上、背上、肩上,她仿佛越战越勇,速度越来越快。
何伟招架不住,连连后退。真论武力,他也不是打不过英娘,但这两年,当英娘真动怒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凛然不可侵犯,总让他心生畏惧,心里有了退意,行动上就畏手畏脚。
他被英娘的扫帚赶出院子,英娘当着他的面“嘭”的一声关上门,接着穿出里面上了锁的声。
何伟给自己找补,在外面大骂道:“疯婆子!你想谋杀亲夫吗?我就站在这等着!有能耐,你出来接着打!”
正骂骂咧咧,一物越过院墙,破空而来,何伟下意识一躲,那东西“咣!”地重重落在地上,是一块石头。
何伟不禁后怕,这要是砸到脑袋上,定出来个血窟窿,他冲着里面骂道:“他娘的,要不是老子躲得快,就让你送走了!”
“滚!”里面毫不示弱,第二块石头应声而至。
所谓狠的还怕不要命的,何况何伟这种色厉内荏的草包。他拔腿就怕,这回连找补的话也不敢说了,他疑心英娘能辨声识位,要不怎么两次都这么准呢?
但他也记恨上英娘,他决定拖着不还钱,让英娘被高老大卖了算了,像她这样的货色,应该能卖上好价,除了还债的,说不定自己还能分一杯羹。
不对,如果让高老大知道,英娘还有存钱和铺子,说不定借口不够,把这些都拿走。
他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与其等着高老大把这些拿走,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这时候,以往走镖的经验派上用场,他到附近买了一个斗笠,戴上后往街角小贩旁一缩,看似在休息,实则在观察豆腐铺子的情况。
从日中到日落,院子终于有了动静,院门打开,英娘从里面走出来,她回身锁了门,竟直直地往他这边走来,何伟心狂跳起来,他不敢多看,伸手把住帽檐,再往低压。
静静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掀开他的帽子,他微微抬头,手还是拉着帽檐,以便随时挡住脸,只见英娘左转,已经走远了,他松了口气。
眼下就是等天完全黑,而且周边的小贩都撤走。这附近是繁荣的地区,等到完全寂静还颇费了一番功夫。
他警惕地左右看看,接着站起来,坐了太久,冷不丁走只觉双腿像针扎似的疼。他呲牙咧嘴地瘸着走几步,才渐渐恢复知觉,走到豆腐铺门前时,基本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他再次四处看看,确定没人,后退一些,然后一个助跑,攀上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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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他紧紧抓住,双脚用力抵住墙壁,一只脚向上踩,待身体稳住后,另一只脚再向上爬。几次后就登了顶。
他喘着粗气,在以前,这也不是多大的活动量,毕竟不做镖师后,疏忽了功夫,总是坐在赌桌前,又大吃大喝,肥胖许多,此时已是竭尽全力。
功夫还是不能不练啊,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用到呢,他擦了把汗,暗暗想到。
从院墙下去相对简单,仍然是抓住墙顶,再把自己的身子慢慢放下来,松手就是了,轻松地站立在地上。
拍拍身上的土,借着月光看清院中的摆设。院子里,摆放着已经渐渐置办好的豆腐用具,石磨、滤网、模具,还有做豆酱的坛子……
坛子!何伟脑中灵光一闪,以前英娘就习惯把钱放坛子里,做了标记,混在豆酱的坛子中。
他上前拿了一个罐子,很轻,空的,一连拿了几个都是空的,他不耐烦地随意往旁边一扔。
“哗啦——”,在宁静的夜晚,坛子破碎的声音格外清晰,不知谁家的狗听到狂吠不止。何伟也吓了一跳,他一动不动,等一切再度恢复安静,才继续找装钱的坛子,不过这回是轻轻放在一旁。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提起放下十几个坛子之后,终于提起一个比他们都重的坛子。
何伟大喜,打开坛子封口,从里面拿出一个荷包,不知是不是放在酱坛子里的缘故,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打开一看,里面有碎银,有铜板,加起来也才二两左右,他骂了一句,觉得还有钱没找到,把这个荷包揣到怀里,打算继续调查剩下的坛子。
这时,却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有人说:“叶捕快,晚上巡夜辛苦,我的店面就在这儿,进来喝杯热茶。”
是英娘!她还带着个捕快!何伟顿时汗如雨下,浑身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