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挡住一边有什么用?不还有另一边吗?
这会儿她是真的信他没谈过恋爱了。
不然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还怕人看这个?
又没脱裤子。
她不厚道地这么想着,终于解完扣子,拉开衬衫,露出他的伤口。
伤口不算大,但有点深,这会儿仍还有鲜血在往外冒。
苗因收敛心神,认真地给他涂消毒水,上伤药,敷上纱布。
为了更牢固些,她又用绷带给他整个前胸后背的绕了几圈。
在这个过程中,她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的皮肤。
凉凉的,比普通人都要凉得多,可能他天生体温就是这样吧,之前她还怀疑过这是不是活尸的特征,现在倒是没什么此类想法了。
还有,手感很不错,紧密而有韧性。
苗因一边这样暗中评价着,一边麻利地给包扎好了。
还非常贴心地把扣子又给他扣上了。
宋西樵抬了抬手,似乎想自己扣,但最后还是接受了苗因的好意:“谢谢。”
“不客气。”
苗因刚弄完这些,那边老哑头突然一阵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苗因走过去看了看他,吃不准他这是怎么了。
本来她还想审问一下他的。
又或者,他就是怕被拷问,不想交代问题,所以暗中做了什么才导致现在这样的?
她拿脚踢了一下他:“别装死啊。”
老哑头双眼紧闭,条件反射似的又抽搐了一下,脸色渐渐开始发青,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行了,不太像是装的。
苗因就换了个目标,去踢了那个叫阿生的男人几脚,因为踢的时候专门选了比较痛的穴位,没两下就把他踢醒了。
阿生被眼前的情况懵得大脑都空白了几下,醒过神来后立刻就想跑,可惜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压根跑不了。
他一秒都没有犹豫,马上就开始求饶:“别,别杀我,我之前也是没办法才对你们那样的……都,都是那个老头逼我的,我真的是没办法呀……”
一副怂蛋样。
苗因不耐烦地打断他:“少啰嗦。赶紧看看这老头怎么回事?”
阿生哦哦了两声,扭头去看,但他身上双手双脚都被绑了,不怎么能动,只能死命扭转脖子看。
看完,摇头:“这,我,我也不知道,以前没见他这样过。”
苗因就暂时不打算管老哑头了,反正他还有呼吸,一时半刻也死不了。要审问的话,怂蛋的阿生应该还更好审一些。
于是她开始审问阿生:“你们还有几个同伙?”
阿生说:“没有啊,这里就我们两个。”
苗因拿起刚才剪纱布的医用小剪刀,在手里拍了拍:“说假话,可是要被戳瞎的。”
阿生吓得往后缩了缩:“肯,肯定是真话,我哪敢骗你?”
苗因冷哼了一声,抬脚踢倒对方,一脚踩在他脸颊上,并把剪刀猛地怼到他眼前:“还说没骗我?明明老哑头刚都说还有同伙!”
阿生被吓得不行,闭着眼大叫:“啊啊啊!别戳,别啊!真没有了,那个死老头肯定是瞎说的!我发誓骗你我不得好死!”
苗因充耳不闻,手下一送,戳上了阿生的眼!
他顿时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苗因捂住鼻子——那怂货竟然当场尿湿了裤子。
她嫌弃地:“还没瞎呢,嚎什么?怕就老实交代!”
阿生这才发现,原来那把剪刀只是戳到了他眼皮上,有点小刺痛而已,最多破了点皮,压根没戳进眼睛里去。
但他还是吓破了胆,话里都带了哭音:“真,真没了哇……真没了……我真不敢骗你啊……”
都吓成这样了,大概率是真话?
苗因姑且信了。
而且她眼角又瞄到了宋西樵正在定定地看她,那个眼神就有点儿……反正和平常不一样。
莫非是没想到她这么凶狠?还是突然联想到了他自己在河边被她逼问时的情景?
苗因轻咳了一声,决定还是保持一下平日的形象,于是收敛凶狠模样,对宋西樵露出了标志性的三分露齿笑:“没吓到你吧?我就吓吓他。”
宋西樵露出其实还好的表情:“那倒不至于。你继续。”
但苗因还是决定收着点。
她收回踩在阿生脸颊上的脸,坐在一旁:“那说说,老哑头是你什么人?他什么来历?”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没那么凶了,但吓坏了的阿生还是特别配合:“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反正他说他是我妈以前的朋友。我妈她,她本来死了,他突然跑过来非说可以救我妈,然后就把我们,把我们带这里了。”
苗因问:“你妈死多久了?”
阿生回答:“半年多了。”
苗因皱眉:“死了这么久都没烂?”
阿生说:“我,我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反正我妈就一直那样,说死嘛她看着像一直没大变样,说没死嘛她也一直没气。可,可能是因为他天天拜那个妖神吧,反正我,我也不确定。”
苗因挑了一下眉:“天天?都是拿血祭拜的?”
阿生点头:“对。”
苗因说:“那也就是说,之前你们也抓过别的人?”
阿生赶紧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我抓的。是他,他一个人抓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抓来的,反正时不时就会,就会抓两个过来。”
苗因摆弄着剪刀:“那他一共抓了多少人回来?”
阿生生怕她又想起来戳自己,赶紧回忆了一下:“十,十几个吧。”
苗因不由抽了口气:“这么多?那后来呢?这些人都哪去了?”
阿生心虚地低头:“我不知道……”但是听苗因又冷哼了一声准备起身,他吓得立刻又说:“我是知道一些,但,但不是很清楚,你,你别过来……”
“我说,我都说……每回把那些人放一段时间血,放得快不行了之后,他,他好像把他们卖了,卖给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些人看起来很像黑涩会。我,我有猜过会不会是把人弄去嘎腰子了还是什么的,反正他也不跟我说。”
“还有一个,不听话,把香炉打翻了,就,就被他……打死了。但这都不管我的事啊,我就是有点爱钱,想弄点那些人的钱他还总不准,说是怕被人发现,我就只好偷偷地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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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老东西害了我,非说什么要救我妈,我妈都死了谁要他救?他还不让我走,非要我留这儿看着,这下好了,惹到硬茬子了,我要是死了……不不不,你们千万别杀我啊……我真的没干什么坏事,我也是受害人啊……”
阿生说得又悔又恨,涕泪交加。但苗因并不信他。就之前他拿刀刺伤宋西樵的那个模样,绝不可能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无辜。
不过,无所谓,到时候把他交给警察就行了。是真是假让警察去鉴定吧。
她想到这里,转头问宋西樵:“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宋西樵摇头:“没有。”
阿生听到他们要报警,顿时轻松了许多,因为这表示自己不会被杀死。
苗因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多。这个时间报警确实有点辛苦警察叔叔,不过这案可不小,打扰也没办法了。
还有,到时候可能需要交代她私闯民宅的事——交代就交代吧,真追究起来也不是多大事。
苗因开始打报警电话。
然而奇怪的是,居然打不通。
打了好多遍也不行。
她问阿生:“怎么回事?你们这里有信号屏蔽器?”
阿生忙摇头:“没有。就是这里经常这样突然没信号,一没起码就得大半天。”
还有这种事?
可能是附近存在什么特殊的磁场干扰?
但之前宋西樵还在给他转账呢,怎么现在就不行了?这干扰功能还有周期性的吗?
苗因不信的又拿着手机走出门,屋内屋外的到处走了走,结果发现无论哪个地方,都真的打不出去。
算了,打不通就先不打了。
她走到宋西樵身边坐下,拿出包里的饼干矿泉水分给他:“先吃点东西吧。”
报警电话打不出去,解药的恢复时间也还没到,不如趁这个时间补充一下能量。
之前那么久没吃饭,又被放了那么多血,再加上刚才打斗一番又消耗了不少体力,她现在是真的有点饿了。
宋西樵接了,放在嘴里慢慢地吃:“谢谢。”
*
凌晨四点,天色还未亮,两人就背着背包走出了房子。
手机一直没信号,他们不可能一直等着,谁知道老哑头还会不会有同伙过来?
现在两人的体力已基本恢复,就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了。
但出门前苗因还是有点可惜地看了一眼地上还昏迷着的老哑头——太可惜了,本来可以逼问一点关于“那些人”的事的。
不过,算了,有宋西樵在,她其实也不是很方便直接问很多问题,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她没想到的是,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倒在地上的老哑头慢慢坐了起来。
他看着瞪大眼睛的阿生,鄙夷地说:“幸好,没告诉你,太多,不然你都,都给人抖出去,了。”
阿生辩解:“我也没办法啊,她当时差点就把我戳瞎了!我不老实点说不定还会杀我!”他提到苗因他们又有些着急:“算了,先不说这些了,他们都出去了,到时候肯定报警,万一警察来了那我们都麻烦了。”
老哑头眼神阴暗:“放,心。他们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