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永远站不起来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陈栀。

    柳云凌这才注意到,暗光角落下,陈栀竟然在这里。

    王员外看着陈栀的模样,身材娇小,村妇模样,脸庞稍显稚嫩,脸色有些疲惫的女人,“你是大夫?”

    “我不是,但我有办法。”陈栀解释道。

    “那,凭什么我要听你的?”王员外仰着头,用余光看向陈栀。

    “凭我能说出尊夫人的症状,凭其他大夫知道中毒,却没及时查处中毒所在。”陈栀先前一步,简单的说道,“若你不信,大可问了刘大夫再决定要不要听我的。”

    刘大夫也好奇的看心陈栀,“小丫头,你说说看。”

    “王夫人是中毒,但不是药物中毒,而是食物中毒。中毒的食物,便是他们食用的蘑菇。可以先用药物催吐,一定要吐干净,再寻牛奶,盐水喂之,再煮绿豆解毒,剩下的解毒、恢复刘大夫完全可以看了毒蘑菇之后再进行判断。”

    这些判断来自于陈栀和导师去采集土壤标本时,遇见过的一次食物中毒,症状和王夫人一模一样。

    刘大夫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之所以那几位大夫没有发现这点,是这里蘑菇稀少,很少有人中毒,没有遇见过。”

    有了解决方法,刘大夫也跟着去看了。

    柳云凌放下手中的药,有些紧张的看向陈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哪里受伤了吗?”

    “我没事,受伤的是周晏舒。”

    陈栀又将来龙去脉和柳云凌解释了一遍。

    “你别太担心,刘大夫的医术是镇上最好的。只要他今天能醒过来,就会没事的。”柳云凌安抚道。

    “我知道。”陈栀低垂着眼眸,在抬眼,勉强扯着嘴角,“你不是今天就走吗?”

    看着站在原地的柳云凌,陈栀好奇一问。

    柳云凌连忙解释,“改明天了,李大人的伤又发炎了,再等一天出发。”

    床上的周晏舒还在昏睡中,与病痛作斗争。

    全然不知外面有人焦急的等待着他的苏醒。

    看着陈栀疲惫的模样,揪心不已,“阿栀,你去歇一会吧,我帮你照看一会。”

    陈栀勉强笑笑,摆手拒绝,“不用了,你早点回去,别耽误了行程。”

    “你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一走了之?”

    听到陈栀婉拒的话语,柳云凌急躁起来,说完才发觉不对劲。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这个情况,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再说李大人的伤还没好全,明天能不能准时出发还不一定了。”

    “那也不用你留下。”陈栀态度强硬,她不想多说。眼神坚定,对柳云凌下了逐客令。

    在柳云凌一步三回头的眼神下,陈栀关上了房间门。

    坐在周晏舒身旁,安静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刘大夫回来了,高兴的和学徒们说:“王夫人恢复了,现在已经清醒了,”

    又看着紧闭的房门,低声询问,“里面那位如何了?”

    学徒摇了摇头,“未曾醒。那位夫人一直在照看着,先前说是在发热,但一会发热,一会恢复的。。”

    刘大夫秉持着医者仁心,敲开了房间门,走上去给周晏舒把了把脉。

    深思凝重,看得陈栀抓心挠肺的急呀。

    说是今日能醒过来,就没事了。

    可要是醒不过来呢......

    “不必过于忧心,发热是正常的,这位兄弟身体康健,恢复速度也比常人要快,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能醒来。”刘大夫收了手,宽慰陈栀,顺便要钱,“哦对了,这位夫人空了记得把诊金给一下。”

    “哦哦,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我马上交钱。”

    听到大夫开口,才放下心来,赶忙不上诊费。

    还好出门前带了银子,不然指不定被撵出门去。

    只是这诊费不低。

    一直等到快要天黑,周晏舒才稍有好转,在陈栀迷迷糊糊中,苏醒过来。

    睁眼看见的,便是陈栀疲惫憔悴的脸。

    想要伸手触摸,却牵扯到伤口,‘嘶’了一声,惊醒了陈栀。

    陈栀登时睁大了双眼,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还有些沙哑。

    周晏舒想要说话安慰,张了张口,没出得了声。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陈栀看了,按住他的头,“你别动,我去找大夫。”

    “醒了就行。这段日子注意换药,保护好伤口。”

    “他的伤.....”

    “他的手臂没什么事,但是他的腿受伤很严重,是被硬生生撕咬下来的,连带着骨头也伤的严重,想要长好肉,彻底站起来,怕是困难了。”

    “什么?!”听到自己可能站不起来了,周晏舒不可置信的看向刘大夫,想要挣扎起身。

    陈栀扶住周晏舒,“刘大夫,就没有什么能治疗的办法吗?”

    “难,我只能帮你们稳住身体的其他伤病,至于想要站起来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运气了。”刘大夫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坚持锻炼,坚持保持肌肉的活性,如果能遇见了无大师就还有希望。”

    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们也别太难过,总归是有希望的,虽然不知道是一年,五年还是十年。大深山里头和老虎搏斗,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有希望就有方向,陈栀追问道:“那可以去哪里寻找这位了无大师吗?”

    刘大夫继续摇头,“他四处云游,无人知晓他的下落,我更不知道了。”

    燃烧起的希望,被瞬间扑灭。

    “没关系,总会找到的。”陈栀看着望着自己手受伤部位的周晏舒,安慰道。

    周晏舒没有说话。

    眼神紧紧的看着自己的腿,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两人的模样,大夫悄悄的退了出去。

    嘴里嘟囔,“可惜了。谁知道这大师还活没活着,这种偏僻地方,想要维持肌理活性,还想找到了无大师,不知道得花多少银子。”

    陈栀听到了刘大夫的嘟囔,可无论花多少银子,她都要竭尽全力啊。

    这里偏僻,那就换个不偏僻的地方!

    沉闷的周晏舒在喝了一些水后,又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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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趁着他睡觉的间隙,陈栀算了算自己身上的余钱,心里感叹,看来以后要节省一点了。

    翌日,二铁柱把哭闹不止的阿豆带了来。

    还给陈栀带来一个好的消息。

    “那只大虎,我和村长卖掉了,足足有二十两!都在这里了。”

    陈栀先将阿豆安抚好,“阿豆别哭,要坚强。爹爹没事,会好起来的。要是阿豆哭了,爹爹肯定也会难过的。进去看看爹爹吧。”

    接着接过钱袋子,将银子分成两份,“这是你和阿律一起捕获的,你们一人一半。”

    二铁柱连连拒绝,“不不不,我不能收。老虎是周兄弟一人猎杀的,我不仅帮到什么忙,还给他添乱了。而且周兄弟的伤,肯定要花不少银子,嫂子你都收下。”

    陈栀也不想再掰扯,“这二两银子你收着,谢谢你那晚帮我送他来镇上。这一两帮我给大伙,谢谢他们帮忙了。别推辞了,你也有家人要照看,以后可能还得多麻烦你。”

    二铁柱的手在身上擦了擦,隆重接过,“谢谢嫂子。以后有事你都叫上我。我这条命是周兄弟就回来的,大字不识,可我懂得知恩图报!”

    陈栀点点头,算是谢过他的情了。

    便让他先回去了。

    只见二铁柱还站在原地,“还有事?”

    陈栀盯着他的眼睛,“有事就说。”

    二铁柱这才为难的开口,“还有一件事,就是你家附近不是有块荒地种了东西吗?宋婶说,不知道是哪个缺良心的,将刚长起来的绿苗给踩了。”

    真是一件事比一件事更让人头疼。

    陈栀一听,基本上心里也有谱了,是谁做的也能猜出来。

    拍了拍二铁柱的肩膀,眼底几不会可察的闪过一丝狠厉,“我知道了。回去后,麻烦你帮我盯一下,看能不能抓个现行。”

    “没问题。你照顾好周兄弟,那人我一定给你揪出来!”二铁柱拍胸脯保证,火急火燎的走了。

    麦苗不怕踩,但陈栀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给她添乱的人。

    在这个节骨眼找事,一看就是想让陈栀不好过。

    送走二铁柱后有迎来了一个熟人。

    柳云凌拿着食盒朝陈栀走来。

    “你什么时候在的?”

    “刚才就在了。”柳云凌将食盒递给陈栀,似乎知道陈栀想问什么,没等她开口,自己便先解释起来,“李大人伤复发了,还得缓两日再出发。”

    陈栀没有客气,接过食盒,“谢了。”

    “我听说周大哥醒了。”

    看着陈栀点头,又继续说,“刘大夫说周大哥的伤很严重,可能会永远站不起来。”

    听闻此话,陈栀皱着眉,不友好的瞪着柳云凌,“注意你的措辞,他站的起来。”

    “我知道我的话不好听,但这是事实。了无大师行踪不定,你们能上哪里去寻。再说,他还不便行走,得时常换药,吃药,修养,这一路上银子花销都不小。阿豆年纪小,不宜长途奔波,...”

    陈栀看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