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郁稚赌气不言语,一低眸瞧见桌上的秀女画像,“这个张屏儿生得真好看......”样貌好又满腹诗书......她又抬眸打量皇帝,他这么嫌弃她,等张屏儿进宫,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陛下,若臣妾一直学不好字,你是不是......”

    “是、”萧歧斩钉截铁告诉她,“朕不需要一个不识字的皇后,况且不是你说的么?天资愚笨,叫朕废了你的后位。”

    她不过赌气说说罢了,少女眸光颤动,忍住哭腔,“若臣妾真被废,往后怎么办?”

    “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他不看她,静心凝神翻开了奏疏。

    郁稚觉得虽然自己不学无术,但也没有很差,“不当皇后,陛下总可以封我当妃嫔吧?”

    少女清澈目光中藏着自己的小算计,不料得到是男人嗤之以鼻的轻笑,他都不看他。

    “当个美人也成的......”郁稚放低标准,当皇后需要德才兼备、担起责任,当妃嫔却可以只享受荣华富贵。

    “说说看朕凭什么将一个废物留在身边?”

    “臣妾长得还不错。”关于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不然父亲也不会将她送进宫,“而且、而且陛下回朝之后,经常召臣妾侍寝......”

    男人抬眸,凛冽的目光直勾勾地打量着她。

    “所以臣妾觉得,陛下还是挺喜欢臣妾的......”

    不可否认,她确实有副叫人神魂颠倒的皮囊,可偏偏她顶着一张清纯绝世的容颜,做了弑君杀夫的事!

    “好不好看的不大要紧,最重要的是、”男人抬手,粗糙指腹抚过少女凝脂雪肌,“别一时糊涂成了窃国的妖后!”

    少女直愣愣地凝视着男人,“臣妾最是乖顺,怎么可能窃国呢?臣妾知道自己不堪匹配皇后之位,那陛下也至少封臣妾为妃。”

    “若再不好好学,朕将你扔去浣衣局!”男人很强势地结束了这一番对话。

    暴君......郁稚委委屈屈地在心中腹诽一句,翻开了书册。

    为了不被扔去浣衣局,郁稚很用心地学了,直至夜里回到未央宫,也没学会几个字,皇帝眼里满是鄙弃。

    未央宫换了一批新宫人,郁稚看着满桌的膳食一口未动,怕宫人们看她不会用筷而笑话她。

    她就是个废物,在皇后的位置上如履薄冰,那个张屏儿胜她千百倍......

    “听宫人说你未用膳?”

    萧歧来未央宫时,正瞧见郁稚和衣躺在榻上,这颓丧的模样,哪里像一个皇后。

    “臣妾不饿。”

    “那怎么不沐浴之后再睡?”萧歧见不得她这样子,“一身墨臭味。”

    郁稚不言语。

    “学百家姓没学好,你倒是自己先发脾气了?”

    她才没有发脾气。

    “若不想带着墨臭味入睡就过来沐浴!”他丢下这一句往浴殿走去。

    她手臂上沾了墨水,气味难闻,犹豫了片刻就跟着去了浴殿。

    泉水温润,萧歧赤着胸膛靠坐池壁,闭着眼眸悠然自在。上一世驰骋沙场,风尘仆仆没有享受过,最后还落得个暴君名声,这一世稳坐朝堂,他不禁反思上一世的自己太刚愎自用。

    听见哗啦水声,知道某个赌气别扭的人进入了池子。

    皇帝缓缓睁开眼眸,少女离他远远的,鼻尖眼角微微泛红,眼神倔强地盯着他。

    “过来,朕替你沐浴。”

    “臣妾自己会沐浴。”少女的声音也倔强,“不必劳烦陛下,横竖陛下嫌弃臣妾不识字要废后。”

    他的心性是三十六岁的成熟男子,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稚气未脱的少女,她与他斗?

    夜深了,池水渐凉,男人粗略沐浴,又去解她的衣带,知道这个废物连沐浴都不会,湿衣粘在身上。

    郁稚不肯配合,甚至去推皇帝。

    “郁稚,你究竟意欲何为?”萧歧沉声问她,不过白日里训斥了她几句,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

    少女背着手靠在池壁上,垂眸看向别处,“陛下今日对我特别凶。”郁稚心里很乱,希望他能对她温柔一些,承诺不废除她的后位。

    “郁稚,你还是这么倔强。”上一世为何两人到了那种地步,因她表面柔弱,实则骨子里倔强又记仇!

    “你的脾气用错了地方。”这一世,皇帝并不会惯着她,暂且留着她一条性命已是开恩,可惜她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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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上岸胡乱擦拭水珠,披了长袍步出浴殿。

    深夜,皇帝靠在床栏上看了许久兵书都不见妖后,池子里的温泉水已经凉透了,小妖后还倔强地不肯出来。

    罢了,死了就不好玩了。

    “你这是要将自己冻死在池子里?”

    郁稚正伤心,整个人猝不及防被从池子里拎了出来,一抬头是男人那张刀刻般肃穆阴沉的脸,他手臂结实,提溜她如同提一只幼猫。

    少女可怜极了,赤足站在白玉池壁边,浑身湿寒,发丝水滴滴落,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仍是倔强。

    皇帝粗暴地扯下她湿衣裳。

    郁稚伤心死了,明明瞿氏在的时候,他待她还是有几分温柔的,瞿氏一死,他就变脸了。正当眼泪将落不落时,干净的寝衣落在了她头上,阻挡了她的视线。

    “穿上,出来!”男人的耐心有限。

    他好凶......郁稚气急了,泪水反而憋了回去,从头顶扯下衣裳胡乱披上。

    郁稚爬上床榻,她浑身冰冷蜷缩着钻入被褥,离那人远远的,尽管他身躯炙热如火炉。

    皇帝铁了心要治一治她倔强的脾气,长臂一伸将人揽到怀里,“冻成这样,郁稚,你为何如此固执?”

    这话不知是在问十六岁的郁稚,还是在问二十六岁的郁稚。

    “陛下嫌弃臣妾不识字,又说要废后,既觉得张屏儿比臣妾好,为何还要抱着臣妾?”郁稚伸手去推腰间枷锁般的铁臂,可她这样软弱无力。

    身后的男儿嗤笑道,“郁稚,哪一日朕不抱着你睡了,你就知道哭了。”说着俯首启唇,露出森白的牙,如野兽狩猎。

    冰凉而纤柔,肌肤柔嫩,齿尖轻轻划过都会留下印记。这幅身子,青涩而婀娜,带着少女初长成的曼妙韵味。

    若是将她扔进猎场,该是猛兽最喜爱的鲜嫩猎物。

    “我、我要休息了、”郁稚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又气又急又惶恐。

    皇帝铁了心要拆她一身傲骨,按她在榻,指尖轻易剥了她原本就没穿好的寝衣。

    “由得了你么?”黑暗中男人唇角微扬,轻声质问。十六岁的郁稚完全就是他玩弄于鼓掌之上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