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19
收到祝星禾的微信时,李如深已经在KTV里了,正准备回复,看到了走廊另一端的纤细背影,他一眼认出来那就是他要找的人,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看到祝星禾进了洗手间,他就站在外面等着,等了大概半分钟,里面传来奇怪的响动,听着像是有人摔倒了,李如深急忙过去,刚把门推开,祝星禾像只断线风筝似的撞进了他怀里,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祝星禾就猝然朝地上倒去,李如深慌忙捞住他,旋即将他打横抱起,避免让他碰到脏污的地面。
透过尚未闭合的门,李如深看到了那个摔倒在地正挣扎着爬起来的男人,刚刚这半分钟里发生了什么已经显而易见,李如深顿时怒不可遏,想要冲过去将男人暴打一顿。
但现在不是时候,祝星禾喘得很厉害,不停地抽气,像是哮喘的症状。李如深听得心惊胆颤,一边大步往前走一边大声呼喊:“服务员!服务员!”
很快就有服务员从包房里出来,李如深急声说:“塑料袋!给我找个能套在头上的塑料袋!纸袋也行!”
服务员应了声“好”,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跑了,李如深快步跟上,明知祝星禾很可能听不见但还是沉声安慰:“小禾,别怕,你安全了,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祝星禾听不见,也看不清,一切都是混沌的,他感觉自己被困在了水里,耳中是轰隆轰隆的水声,眼前是层层叠叠的水纹,他想浮出水面,但他的身躯是麻痹的,丝毫动弹不得,他只能不断地下沉、下沉……
服务员拿来了塑料袋,李如深抱着祝星禾进了旁边的包房,他坐在沙发上,把祝星禾放在他腿上,然后从服务员手中接过塑料袋,套在祝星禾头上,将袋口收紧。
“先生,需要帮您叫救护车吗?”服务员问。
“不用,你去忙吧,”李如深说,“等他没事了我们就会自行离开。”
服务员就转身走了,刚走到门口,听见低沉的男声说:“麻烦把灯关掉。”
小小的包房陷入了幽暗。
走廊的灯光透过门上镶嵌的一片方形玻璃照进来,但也只能照亮门口的一小片区域。
李如深和祝星禾隐匿在暗处,宛如一对鬼鬼祟祟的情人。李如深一只手揽着祝星禾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后背,希望藉此给他些许安慰。
塑料袋随着祝星禾的一呼一吸发出窸窣的响声,响声越来越小,意味着他的呼吸趋于正常。
李如深把塑料袋取下来,扔在一边,嗓音温柔而沙哑:“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祝星禾声如蚊蚋,带着微弱的哭腔,“我要回酒店。”
“好,”李如深立刻答应,“你在这里等我五分钟,我去处理点事情——”
“别去,”祝星禾轻声打断他,还抬手揪住了他的袖子,“别丢下我一个人。”
李如深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他揪住了,略微有点疼,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又酸又涩,又甜又苦,他想这大概就是爱情的滋味——在祝星禾还不知晓他的存在时,他就单方面地、无法自拔地迷恋上他,于是处心积虑地接近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他,像个阴-湿的变-态。
好想用-力地抱-紧他,好想激-烈地亲-吻他,但还不到时候。
“好,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去。”
其实没必要,李如深只是想趁机多抱祝星禾几分钟,稍稍缓解一下他的皮-肤-饥-渴-症,从相亲那晚起他就有了这个毛病。
祝星禾温顺地“嗯”了一声。
他像只猫似的窝在李如深异常温暖的怀抱里,他当然知道不应该这样,但他贪恋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安全感,于是纵容自己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短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祝星禾掏出手机,李如深垂眼看着屏幕,语调平静地问:“你那位高中同学?”
“嗯。”
“我帮你接。”
不等祝星禾答应,手机就被李如深拿走了,他点了接听,直接开口:“你好,我是小禾的朋友,时间太晚了,我先带他回酒店了,你们慢慢玩,顺便祝你生日快乐。”
说完就挂断了,随即擅自关机,免得对方再打过来。
李如深把手机塞回祝星禾的口袋。
沉默须臾,祝星禾问:“我身上没弄脏吧?”
“没有,我接住你了。”
“你怎么会出现得这么及时?”
“你给我发微信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我跟着你到了洗手间,在外面等你。”
短暂地静了静,祝星禾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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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李如深……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倒不担心那个男人会伤害他,毕竟那人还没醉到失去理智、肆意妄为的地步,只要逃离洗手间他基本就安全了。
他只是不想把路直和盛骄阳牵扯进来,他们俩都是正处于上升期的爱豆,绝对不能卷进负面新闻,娱乐圈是个巨大的舆论场,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炒得沸反盈天。
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或困扰。
祝星禾终于不再叫他“李先生”了,这让李如深倍感欣慰,刚想说话,喉咙突然痒得厉害,他急忙把头转到一边,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祝星禾担心地问:“你是不是病了?”
从刚才他就察觉了,李如深的体温高得不正常,声音也哑得厉害。
“我没……”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等他咳完了,祝星禾抬手覆上他的额头,好烫!
这人发着高烧,不在家好好休息,先是跑去酒店给他送东西,又大老远地跑来KTV找他,就不怕路上出什么意外吗?祝星禾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祝星禾说:“你得去医院,马上就去。”
他作势要从李如深腿上下来,李如深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勾着他的腿,不让他动弹。
李如深说:“我不去医院。”
他冲了十几次冷水澡,又在十六度的空调房里睡了一夜,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折腾病了,怎么能去医院呢?
“李如深!”祝星禾语带微嗔。
李如深又又又硬了,祝星禾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的慾望,让他像个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禽-兽,哪怕是在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青春期,他都不像现在这么容易冲-动。
“小禾,”李如深温柔地叫他的名字,“陪我回家好不好?”
又沉又哑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让祝星禾明知不应该却不忍心拒绝。
“家里有人照顾你吗?”他问。
“没有,”李如深说,“但是我想待在家里,我讨厌医院。”
这个二十七岁的成熟男人蓦然流露出一点脆弱的孩子气,祝星禾莫名被击中了,他决定铤而走险:“好,我陪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