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另类20
    另类20

    凌晨两点的马路畅通无阻,一路风驰电掣,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前两天路过的那个小区。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从负一楼进电梯,当电梯开始上行的那个瞬间,祝星禾险些尿裤子,他快憋不住了——离开KTV之前应该去趟厕所的,可他怕再遇到那个男的,也怕被路直他们撞见,所以就没去。

    进了家门,不等祝星禾问,李如深就抬手一指:“卫生间在那儿。”

    祝星禾踩着脚后跟脱掉运动鞋,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就着急忙慌地进了卫生间。

    两分钟后,祝星禾打开卫生间的门,发现李如深就站在门外,他怔了怔:“你……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李如深的嗓子哑得都快听不出本音了,他轻轻抬了抬下巴,“先把拖鞋穿上。”

    祝星禾低头一看,门前的地垫上放着一双拖鞋,鞋底是他喜欢的绿色,鞋面是奶白色,鞋面上还有一双绿色的小耳朵。

    这么可爱的款式,显然不是李如深会穿的,李如深脚上那双黑色的才符合他高冷的人设。而且这双鞋一看就是新买的,会是买给谁的呢?虽然李如深说他只交过一个女朋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只和一个人发生过亲密关系,毕竟“性-自-由”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的观念,更何况李如深还在国外留过学,他会不会像美剧里演的那样,只要在派对上看对眼就能带回家滚床单?

    刚把脚套进拖鞋里,就听李如深说:“除了我妹妹和我助理,没有外人进入过这个家。”

    小心思被看透了……李如深是有火眼金睛吗?

    祝星禾微微红了脸,后知后觉地局促起来——今天是他和李如深第三次见面,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入了李如深的私人领地,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和这个尚且陌生的男人独处,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

    但是现在打退堂鼓已经太晚了,既来之则安之,他相信李如深是个有教养、有风度的绅士,不会对他怎么样。

    停止胡思乱想,祝星禾问:“你家有体温计吗?”

    “应该有,”李如深不太确定,“我去找找。”

    “你告诉我在哪儿,我去找。”祝星禾说,“你快去沙发上躺着,你要是晕倒了,我就只能叫救护车了。”

    于是李如深就躺在了客厅的布艺沙发上,指挥祝星禾从边柜下层找到药箱,他抱着沉甸甸的药箱过来,坐在了沙发凳上。

    祝星禾打开药箱的盖子,上中下三层自动展开,各种常备药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

    他从下层拿出一个红外测温仪,开机,调到体温测量模式,将探头凑近李如深的额头,按下测量键,屏幕的背光立刻变成了红色。

    “38度5,属于高烧了。”祝星禾面露忧色,“你真的不去医院吗?”

    “不去。”李如深回答得毫不迟疑。

    祝星禾又不能强迫他,只能先让他吃药,以观后效。

    起身去厨房拿了瓶矿泉水,然后从药箱里找出一盒布洛芬,谨慎地看了看说明书,抠出两粒胶囊,递给李如深,李如深撑着沙发坐起来,吃完药又躺下了。

    在偶像剧里,女主照顾生病的男主是感情升温的重要桥段,而女主们在这个时候通常都会做一件事,就是煮粥。

    虽然祝星禾并不想和李如深“升温”,但他还是问了句:“你想喝粥吗?”

    李如深掀开眼帘,眼神不似平时那般幽邃,而是有些迷离地看着他:“你要给我煮吗?”

    祝星禾点点头:“嗯。”

    李如深说:“现在不想喝,明天再喝可以吗?”

    祝星禾踟蹰起来。

    任师姐帮他订了明天下午两点的机票——不,已经是今天了——他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到达机场即可,时间还很充裕。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得在这里留宿了,总不能先回酒店过几个小时再回来,不够来回折腾的……而且他实在不放心也不忍心丢下李如深不管,生病已经够难受了,身边再没个人,就更难受了。

    唉,来都来了,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祝星禾刚要答应,李如深突然咳起来,咳了好一会儿才停,整张脸都咳红了。

    祝星禾把水递给他,等他喝完了才说:“等你睡醒了,我煮粥给你喝。”

    李如深的嘴角轻轻翘起,但很快又拉下去,语气平平地说:“那就麻烦你了。”

    “要不……你回房间去睡吧?”祝星禾和颜悦色,柔声细语,像在哄一个小朋友,“捂着被子发发汗,或许会好得快些。”

    李如深听话地坐起来,起身时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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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祝星禾的手腕:“跟我来。”

    他的掌心滚烫,祝星禾的皮肤微凉,相触的瞬间,祝星禾的心尖猛地颤了颤,平静的心湖里倏然荡起涟漪——这是李如深第三次牵他的手了,他一如前两次那样温驯,跟着李如深站起来,穿过客厅,进了主卧,幸好一进门李如深就松开了他的手,让他悬着的心稍稍回落了一点。

    李如深拉开衣柜,拿出一套真丝睡衣和一条内裤,递给祝星禾:“都是新的,我没穿过。”

    祝星禾伸手接了。虽然出门之前才洗过澡,但去了KTV那种不卫生的地方,又被那个喝醉酒的男人搂过,他确实有必要再洗一次澡。

    李如深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又推着他去了客房。

    客房挨着玄关,对面就是卫生间。

    “床单被罩都是才换的,”李如深说,“你习惯睡低枕还是高枕?”

    “低枕。”学乐器的人通常颈椎都不太好,祝星禾也不例外,睡低枕会让颈椎更舒服。

    李如深从衣柜里找出一只低枕,替换了床上的高枕,又带着祝星禾去了对面的卫生间,从壁挂上取下一套牙刷和漱口杯,告诉他是新的,又跟他说哪瓶是洗发水哪瓶是沐浴露。

    祝星禾渐渐觉得不对劲。

    拖鞋是新的,睡衣是新的,洗漱用品也是新的,就连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就好像李如深知道他今天会在这里过夜,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但这怎么可能呢,李如深又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一定是他多想了。

    “如果还有别的需要,就去主卧找我,”李如深说,“我一时半会儿应该睡不着。”

    祝星禾想了想:“我需要一个充电器。”

    李如深说:“我这就去拿。”

    李如深出去了,祝星禾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犹豫了下,还是把门反锁了。

    他快速洗完澡,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只有对面的客房亮着灯,目光穿过昏暗的客厅,看到主卧敞着门,于是鸟悄地走进客房,关门,反锁。

    祝星禾筋疲力尽地坐在床边,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充电器,还有一杯牛奶和一瓶水。

    奇怪,李如深怎么知道他喜欢睡前喝杯牛奶?

    祝星禾伸手拿起杯子,杯壁尚有余温,他莞尔一笑,小口小口地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