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把地上的核桃给捡了,下午就可以摘树上的了。
爬树这个事阿和自告奋勇,据阿月说,别看这小子现在稳重不少,但实际上小时候可爱爬树了,恨不得睡觉都在树上。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他爬树受伤。
阿和搓搓手,跳两下,等身体热起来就攀着树干往上爬,这会全靠双手双脚和粗糙树干的摩擦固定自己,等到了有树枝的地方就好爬了,蹬着树枝就能往上。
他爬到第一个树枝分岔的时候,兴奋地对地面喊:“这树上全是核桃,特别特别多。”
每一根树枝上都结着十几颗核桃,用手一摇,这些核桃就跟下雨一样落下来了。
落在地面上,就得继续弯腰捡。
又捡了会,米阮直起身体捶捶腰,这腰今天算是受累了,明天都不一定能起来床。
实在不行就让部落其他人来捡吧,他们轮流着来几次,这些核桃也就被采集完了。
想到这里他急躁的心情慢慢平缓下来。
人不着急,就能看到更多东西,捡核桃捡到树底下的时候,米阮看到了熟悉的菌菇,他拍了拍阿月的胳膊,问道:“我记得那些菌子是能吃的。”
阿月看过去,点点头说:“下场雨这种长在树下的菌子就全都冒出来了。”
这菌子很小,一个也就米阮大拇指那么大,但架不住数量多,一棵树下长着密密麻麻二十几个,四五棵树就是小一百个,带回去能炖好几锅鲜菌子汤,用来下土豆粉估计很香。
想到这里,米阮原本去捡核桃的手就情不自禁地伸向了菌子,他一棵树一棵树的摘,没过一会就全都摘下来了。
他用宽大的叶子将其包住放进背篓里,就放在核桃上面,也不用担心被压坏。
除了这几棵核桃树,再往旁边走,其他树下也有一些,米阮被诱惑了过去。
摘着摘着,他渐渐远离了阿成他们,绕过一处视线死角,再往前看的时候米阮却突然浑身一僵。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独属于森林的残酷场景,一头身长接近3米的棕熊正在享用它的猎物,它先是用嘴撕下一大块山鹿肉,然后用前爪按住,开始大口大口咀嚼起来,不一会,它的嘴角就沾满了鲜血,展现出一种原始而野性的气息。
米阮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现在根本不敢动,要知道棕熊全力奔跑时的速度可以轻易达到每小时5、60千米,就算选择逃跑,他也跑不过棕熊。
而且别看棕熊现在眼睛一直没从山鹿的尸体上离开,但他敢肯定,棕熊一定是发现他了,因为棕熊的嗅觉非常灵敏,只要他敢动,棕熊就敢袭杀他。
到底该怎么办呢?米阮叹气,难不成他重活一次,命却要丢在棕熊嘴里吗?还有,其他三个人看到他不在肯定会找过来,他们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棕熊和米阮僵持的时候,正在捡核桃的阿月发现看不到米阮了,她急忙站起来,往他消失的地方找去。
于是阿月的视线也对上了棕熊,她心里一惊,上前两步把米阮护在身后,小声问:“巫您没事吧?”
她这句话仿佛是把棕熊给惊醒了,棕熊抬起头看向这两个打扰它进食的不速之客,大吼一声。
巨大的吼声仿佛携带着腥风血雨一般,米阮站在距离它十多米的地方,都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屏住呼吸,过了那一阵才回道:“我没事,但是我们得想办法从这头棕熊口中逃脱。”
“没事的巫,交给我们吧。”阿月宽慰道。
此时巨大的吼声也已经传到阿成耳朵里,他立刻站起身化作兽型,以最快的速度往吼声来源处奔去。
现在只剩阿和站在树上干着急。
另一边米阮深吸口气,开始思考他们到底怎样才能从棕熊口中顺利逃生,但思来想去,也只有把棕熊打死这一条路可走,至于装死,他根本没想过。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在他们身后又传来一声兽吼,米阮心里咯噔一下,不会一只棕熊还没搞定,后面又来一只吧。
他心里十分着急,却又不敢回头看。刚想和阿月商量,却看到她一脸平静地嘱咐他道:“巫,您一会站远一些。”
米阮听完愣了一下,这句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他刚想发问,下一秒,神迹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不由自主地长大眼睛。
只见一阵光芒闪过,阿月由一个人变成了一只…猎豹,足有三米长、一米五高的猎豹威风凛凛地站在原地。
她身形修长,呈流线型,肌肉发达却并不显得雄壮,一看就知道奔跑速度极快。淡黄色皮毛和黑色实心斑纹更是衬得她神采奕奕。
米阮情不自禁地拧了下胳膊上的肉,他怀疑自己现在在做梦,现实生活里怎么可能会有人突然变成动物呢?
然而胳膊上的疼痛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那么,刚刚从他身后传来的那声兽吼,可能也不是凶兽。
米阮呆呆地转身望去,又是一只猎豹,他脸上有一道和阿成一样的伤疤,相比阿月,他体型更大、更强壮。
那只猎豹露出熟悉的神情,伏低身体走到米阮身前,和阿月并肩。
果然。
米阮同手同脚地按照阿月的嘱咐站到后面,他现在脑子已经成一坨浆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阿月和阿成看到米阮远离了战场,便放下心来,开始和棕熊博弈。
此时棕熊的鼻子在不停抽动,正当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让所有人都没想到是,棕熊竟然转身跑了,连地上吃到一半的山鹿尸体都没带走。
这就好像是一部电视剧正演到精彩瞬间却突然一集播完,屏幕上显示,广告结束,精彩继续似的。
米阮甚至能从阿月和阿成那两张“猎豹脸”上看到无语两个字。
他俩再次变回人型,见到这一幕米阮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为啥变回人衣服还穿在身上?当然他没有冒犯的意思,真的是纯好奇。
阿成摸摸脑袋说:“要不是巫在,我肯定追过去把这头熊抓了,熊皮很适合做被子。”
阿月则是又问了一遍米阮有没有事。
米阮摇摇头,“我只是很惊讶。”
他俩都以为米阮惊讶的是遇到棕熊,于是阿月安慰道:“这头棕熊不敢再过来了,您放心。”
同时她在心里打定主意,回头等巫不在,她要去把这头棕熊抓来送给巫,这样巫就不会害怕了。
幸亏米阮不知道她在想啥,不然肯定会疯狂摇头,收到一头棕熊当礼物对他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巫,您没事吧!”这时候阿和也从核桃树上爬下来了,他焦急地跑过来。
米阮总感觉今天他已经听到好几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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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了,“我没事。”他回答完,四个人就又回到核桃树旁边继续捡核桃。
经历了这么惊险一幕,阿成和阿月依旧是跟没事人一样,但米阮则不同,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而且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面前摆成一只兽,这种冲击真不是一时半会能化解的。
不过,既然他们都能化兽,那么他应该也行吧。
于是米阮便旁敲侧击地向阿月询问道:“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成功化型。”
阿月也没觉得这问题有啥不对,她笑着说:“快了,您今年正好15岁,等过了雪季,把火塘重建起来,您、阿和、阿山这一批的就可以觉醒了!”
在树上的阿和听到这话,连忙加入对话,他大声喊道:“我想和姐姐觉醒同一个兽型。”
“我们全家都是一个兽型,你以后肯定也一样。”阿月说。
阿月、阿和的父母也是狩猎队的一员,但他们当初和首领泉涌一起出去狩猎,因此逃难时全家没在一起。
至于阿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米阮已经发现,他和阿月是一对,他俩的互动很自然,能看出来感情很好。
所以其实现在捡核桃的四个人,有三个都是一家人,只有他是孤身一人。
想到这里,米阮得知自己也能觉醒的开心就淡了,他难不成是天生孤寡的命吗?在现代是孤儿,在这里还是没有亲人。
“不知道巫会觉醒什么兽型。”阿和断断续续的声音打断了米阮发扬的思绪。
阿成插话道:“岩巫觉醒的是雪豹,米巫也有可能是雪豹。”
岩巫就是炎部落上一任巫,也是收养米阮的爷爷,在逃难前因病去世,按照部落里的说法就是,岩巫已经回归兽神的怀抱。
“不管是什么,过了今年雪季觉醒日的时候就知道了。”
阿月说着把手里的核桃放进背篓,他们背来的四个背篓现在已经全部装满了,可以回去了。
阿成尝试背起背篓,巨大的重量瞬间让他肩膀一沉。
“太沉了,这样吧,回程的时候我化作兽型,你们把背篓都放在我的背上。”
兽型顶多是消耗一些体力,但如果真的让巫他们背,估计要直接被压倒。
阿月想了下,“我们两个都化作兽型,你背着背篓,我带着巫和阿和,今天遇到棕熊了,最好早点回部落。”
他俩商量好便一起化作兽型,阿和用树藤把四个背篓牢牢固定在阿成背上,然后招呼米阮过来。
“巫,你踩着我的腿先上去。”这是米阮第一次和野兽面对面,即使他心里知道这两只猎豹不会伤害他,但刻在基因里的惧怕和警惕依旧让他不能放松。
阿月化成的猎豹四肢弯曲,伏在地面上,眼睛温柔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不要怕。
米阮定定神,踩着阿和的腿,顺着猎豹的前肘坐到背部上,虽然不算宽阔,但坐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我们可以抓住毛发固定自己。”阿和坐在米阮身后,演示了一下正确的姿势。
在确定两个人都坐稳后,阿月便站起身,瞬间拔高的海拔让米阮心慌了一下,不由得攥紧手下毛发。
好在一米五不算太高,米阮的心情随着阿月的匀速跑动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向四周看去,随着猎豹的跑动,无数只小型动物被吓跑,果然体型大才是最真实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