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笑道:“你知道韩嫣的表字王孙是谁给他取的吗?”
瞧他神气的模样,我心下也猜了大半:“难道是陛下?”
他点点头,想起过去他笑得开怀,说道:“他刚进宫的时候,我还是胶东王,那会儿正碰上我心情不好,看他长的跟个小姑娘一样,我就故意逗他,他当时还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经逗,把他惹火了上来就要跟我打架,我说打就打,谁输了谁就是孙子,他自然打不赢我,输了也不肯认账,怎么都不肯叫我‘大父’,气得我当场又把他狂揍了一顿,后来还是傅母将我俩拉开的。知道我的身份后,他吓得直哭,说什么‘我是胶东王的孙子,不是你的’,可把我给乐坏了,当即给他取了王孙这名,再然后我嫌‘韩嫣’这个名字是女人用的,要他改成王孙,他说名字是父母取的,死活都不肯敢,最后被我逼着才将王孙做了他的表字。”
我听着也觉得有趣,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嗔道:“从小就会欺负人,难怪长大这么霸道。”
“啊!”他捂着胸口,佯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又在我脸上啃了一口,又道:“那韩嫣的事,咱们就算翻过去?”
我无奈道:“只要陛下心里明白,不被他诓了骗了就好!”
“朕又不是那种是黑白不辨的昏君,岂会那么容易被人诓骗,再说了,就算朕被人诓了骗了,不是还有你嘛,你还会让朕一直错下去?”
我低头浅笑,又调侃道:“可是妾也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呀,到时候陛下有了别的美人,不喜欢我了,不愿意听妾我说话了怎么办呢?”
他仰起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你老了,那朕也老了,我们就像民间的老夫老妻那样,要是我不听话,你就拧耳朵,拧了耳朵我就听话了。”
“我可不敢,万一把陛下拧疼了,陛下一不高兴,我的小命就没了。”
“怎么会?”他揽我入怀:“我要牵着你的手,一起白头到老,才舍不得要你死。”
我心中欢喜,靠在他怀里道:“我有一事想求陛下!”
“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在永巷时,也曾受过几个家人子的恩惠,马上又有一批家人子要放出宫了,我想求陛下一个恩典,见见那几个家人子,有喜欢的就留下,没有喜欢的就破个例,也将他们放出宫吧!”
“这事你说了算,人我就不见了,你直接跟永巷令吩咐一声,见着那些漂亮的,你不喜欢的就都放出去,我没有意见!”
“真的?”我反问他:“陛下方才不是说,男人都会对漂亮女子动歪心思么,陛下这里”,我戳了戳他的胸口:“就没什么想法么?”
他一手牵着我,一手紧紧搂住我的腰身,低头吻我道:“我只对你有想法!”
我脸上一热,又紧紧地将他拥住,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玉莲的死,在后宫也闹了一场风波,韩嫣的那套说辞在宫里也流传甚广,说是我为了家人诬告韩嫣,最终害死了玉莲。
我不知道这颠倒黑白的话是谁传出来的,我没有做过,自然问心无愧。通过这一次,我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心叵测,不管是韩嫣还是玉莲,乃至这宫里传谣的每一个人,都让我感觉深不可测,让人想一想便觉得可怕。
我召见了那些与我熟识的家人子,一一询问过意愿后,愿意出宫的我放她们出去,不愿意出宫的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留在永巷待沼,永巷的事我插不上手,以后的命运如何,就只能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除了辛竹想回到南宫公主家以外,田惠兰和她同寝的三个人之前都曾与我交好,也都表示愿意回自己的家,过去她们或多或少都对我有些帮衬,所以我给她们每个人都赠送了百金和一些珠宝首饰,算做她们以后婚嫁的添妆,着永巷令安排她们出宫。
送走了她们,这未央宫我是不愿待着了,没两日我便回到了上林苑。
季春的上林苑,山花烂漫,草长莺飞,最是能宜人心脾,养人心性。我现下也算明白了,难怪刘彻没事就爱出游,离了那些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到这山清水秀之地颐养身心,于这健康长寿上,也多少有些助益。
三月中旬,大姐卫大姐单独来了五祚宫一趟,主要是为了二姐,言下之意是觉得陈掌品行相貌都不错,想撮合他和二姐。
大姐抱着卫长公主,解释道:“那陈掌本是开国功臣曲逆候陈平的曾孙,只不过是庶出,现在长安城驿馆内司职。”
我拿着鼗鼓逗孩子开心,说道:“他的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曲逆侯的爵位现在是他大哥陈何承袭,他自成家以后便从家中分了户出来,带着老母妻儿单过,妻子两年前也因难产去世,他至今未曾再续”,大姐略有迟疑,又说道:“家里到不复杂,只不过他前头还有个儿子,老母亲疼得跟宝贝似的,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去病,怕他去了会受委屈。”
我犹豫道:“我到并不担心去病,以二姐那个性子,谁敢欺负去病?再说了,还有我们呢,断不会叫这孩子委屈了。我现下担心的倒是二姐,之前被那霍仲孺伤过,现下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大姐笑道:“你要觉得可以,我就去跟少儿说,她和陈掌认识,应该会愿意的!”
“只要二姐喜欢就行”,我叮嘱道:“不过陈掌哪儿还是要让大哥和大姐夫多把把关,二姐已经伤过一次了,不能再伤第二次了。”
大姐道:“这我知道,陈掌的人品,子叔可是再三跟我保证过的,你要是不放心,我让大哥再去打听打听。”
子叔是公孙贺的字,既是公孙贺保证过,那人品应该是信得过的。
我想了想,又说:“也叫大姐夫去探探陈掌的心思,需得两边都愿意才行!”
大姐点头,很快便落实下去,三方打探,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便有了结果。
大哥觉得陈掌品性纯良,忠厚可靠,是个可托付终身的人。而自那日陈掌救过二姐以后,二姐对陈掌自是另眼相待,陈掌那边也对二姐赞不绝口。如此一来,这门亲事便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闲谈之时,我把此事告知刘彻,刘彻立马来了兴致,抢着下旨赐婚,又召陈掌至少府,司御府令一职,掌天子金钱珍宝等。
七月初,江都王,清河王,赵王等入朝,适逢刘彻生辰,刘彻便借机在未央宫大摆筵席,宴请诸王百官,为诸王接风洗尘,刘彻提前好几日就回去准备了。
我并没有回未央宫,诸侯王来朝,刘彻须的给众人树立一个齐家治国的形象,帝后伉俪情深,后宫和睦便是首要,有我在刘彻就很难做到和皇后伉俪情深,而且我也并不想去看刘彻和别人伉俪情深的样子,所以干脆就离得远远儿的,眼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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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烦。
然而,刘彻回去不过两日,突然派人来到五祚宫,将我和卫长公主火急火燎的接回未央宫,回去之后,刘彻还要我在寿宴当日,代皇后出席。我一脸诧异,经细问才知道,原来刘彻又和皇后大吵了一架。因为刘彻大半年都不曾踏入过椒房殿一步,现在有需要来才去找她,所以摆起了小君的谱,不肯配合。帝后先是大吵,而后皇后居然动起手来抓伤了刘彻,刘彻推了她一把,她便要自杀寻死。
刘彻说的义愤填膺,我听的瞠目结舌,再看他脖子上的那几道抓痕,虽不深,但都见了血,真的让人大为震撼,我不知道皇后还有多少东西是我想不到的,除了心疼刘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此种情况,替皇后出席寿宴,我是万万不敢答应的。
我细心帮他抹着上药:“陛下昨日说了什么,以至于让皇后动怒抓伤了陛下?”
“朕能说什么,是她自己没有肚量,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肯同意,说非要出席的话,就说她病了,让我带你去,我同意了,她就发起狂来!”
我听了觉得无奈,说道:“陛下以后和皇后说话,能不能不要提我,你明知道她和我不对付,你这么说不就是火上浇油嘛。”
“我没想提,是她句句都不离你,我也是没有办法。”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朕昨日就听了一堆的教训,今日你还来教训我,真的委屈死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吻了一下:“还委屈么?”
“委屈!”他撅着嘴道。
我又啄了一下他的唇:“现在呢?”
他嘴角一弯,伸手环住我的腰,顺势就要亲吻过来。
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拦着他道:“陛下受了委屈,我可以抚慰陛下,但寿宴我是去不得呢!”
“为什么?”方才露出的一丝笑容此刻又沉了下去。
“陛下要我代替皇后,是陛下偏爱我,我谢过陛下,可祖宗礼法在前,皇后才是陛下行过六礼的正妻,如今皇后还在,陛下就让我代替皇后,外人会怎么议论?”
“就说她病了,不能出席,你去也没什么不可,我看外人谁敢议论!”
“你要是没跟她吵架,这个理由或许还能凑合,但是你跟她吵了一架,很快这宫里就都知道,你再说这个理由,别人会信么?”
“朕管他们信不信!”刘彻微怒:“此事说到底,是皇后不成体统,就是传出去,丢的也是皇后的脸。”
“那皇后不也是陛下的皇后么?”我拨了拨他的衣领子,又哄道:“再说了,此事纵然是皇后有错在先,可陛下也不是全无过错,陛下也推了皇后,若再不保全皇后颜面,这要传出去,再被人添油加醋,说成陛下为了宠姬而殴打正宫皇后,我到无所谓,总有陛下护着,可陛下觉得这个名声好听么?”
越说他越气:“她要敢这么说,朕就让大家看看,皇后是怎么殴打皇帝的,正好给了朕一个废后的理由!”
“又胡说,为这个事就要废后,你是要气死太皇太后不成?”
“那你说怎么办?”刘彻又笑了起来:“你不去的话,朕就一个人去,反正朕不要一个不喜欢的人在旁边,看着碍眼。”
我轻轻推了他一把不想哄了,起身道:“那你就一个人去,我可不想被别人的口水唾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