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容易嗜睡,今日这样折腾一番,更是沾到被褥就睡着了,而且还睡的很沉,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只感觉到脚下好像有风灌进来,便用脚去勾被子,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勾到,迷迷糊糊的醒了,睁了一只眼睛去看,一个大活人坐在我的床头。
我顿时吓了一跳,两眼一睁,朦朦胧胧的看了半天才看清楚他的脸,我有些惊讶,人也愣住了。
他看着我半天也不说话,大概是见我没有反应,面色有些沉了,将揭开的被褥又翻了回来,“哼”了一声,起身背着我站到一边。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掀开被子起身行礼:“妾拜见陛下!”
“今日受了罚,我想着你晚上应该睡不着,没想到你睡得跟猪一样,就差打呼噜了!”他也不叫我起身,依旧背对着我。
想想方才,我确实有些尴尬:“妾不知道陛下要来,所以……”
“你是不知道朕来,还是压根就不想朕来呀?”他怒道。
“……”
见我不说话,他又转过身来:“你说话呀?”
“妾无话可说!”我低着头,并没有去看他,预备迎接他的怒火。
“你混蛋!”他骂了我一句,绕开我,自己到床边坐着了。
我换了个方向继续跪着,任他骂着并不反驳,又不时抬头去打量他,待他消气。
许久,他都不再说话,一个坐着,一个跪着,相对无言。
我见他面色稍微缓和些,又默默上前去服侍他更衣,他并不配合,我有些无奈。
深秋夜里,我从睡梦中醒来,只着一件中衣给他行礼,折腾了半天,身上的热气早就没了,忍了半天的喷嚏,终于还是在他面上喷了出来。
“还不上去躺着!”他依旧态度不好地跟我说话。
我并不想博取他的同情,没有跟他耗着,自己钻到被子里,将自己裹了起来,又问道:“陛下不生我的气了么?”
他并不看我:“生气,生气我就应该把你发配到冷宫去,任你被人欺负,我才不管呢!”
我心下高兴,也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态度,挪上前去将他抱住,靠在他的背上,静静地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
静默良久,他又转身去掀被子,挽起裤腿看到我的膝盖后,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怎么还有旧伤?皇后干的?”
我摇头笑道:“不小心摔得的。”
“只有傻子才能摔成这样!”他并未继续追究,又从怀里掏出一盒膏药来慢慢替我敷上。
我看着他这些动作,心下温暖,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今日罚你,你可怪我?”他语气缓和多了,敷好药,又替我放下裤腿,把被子盖上。
我拿出帕子,帮他擦手:“不怪你,本来就是我做错了,坏了皇后的心意,应该罚的!”
“还好我过来了,像你这样想问题,永远想不明白!”
他叹了口气,将药搁到一边:“你今天是做错了,但不是因为皇后,而是因为你太沉得住气了。明明知道朕生气,你到好,朕不理你,你就对朕不闻不问的,朕隔三差五的要看孩子,给了你那么多台阶,你都不下,连句软话都没有,不罚一罚你,朕的面子往哪儿搁?”
我偷偷打量他气鼓鼓的样子,只觉得可爱的很,憋着笑意道:“未能体察圣意,是我的错。”
他横了我一眼:“朕还以为你受了委屈就会想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过来跟朕说句软话,道个歉,再不济,诉一下苦也好啊,可你居然跟没事儿人一样,我今天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理我了?”
“那没有!” 我赔了一个笑脸:“我是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没敢去找你。”
“生气了你不会哄嘛?把我凉着是几个意思?”他又嗔道:“我看你是有了孩子,就不把我当回事了,我对你可有可无了是吧?”
我摇着他的手,撒起娇来:“不是,我以为我惹你生气,你喜欢皇后,不喜欢我了!”
“你就编吧!”他并不信我这套说辞,一把搂住我道:“我是生气,现在更是气上加气,今日我就要好好罚你,让你知道惹我生气的下场。”
我见他欲要吻过来,立马挡住:“不行!”
“你还不愿意了?”我越挡他越来劲,直接上手去扒我的衣裳。
“不是!”我捉住他的手:“我可能……有了!”
“什么有了?”他疑惑道,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又有了?多久了?”
“那个……有两个多月没来”,我用衣袖蒙住下半边脸,得意地笑了起来。
惊讶过后,他笑了笑,只是捏了一下我的脸,并未有我想象中的高兴。
我感觉他的态度有些不对,忙放下衣袖,凑了过去,说道:“你不高兴?”
“怎会?”他将我抱了个满怀,又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就是怕,想到你之前生令仪的处境我就怕,这才过去不到半年,我怕你身体受不住。”
我伏在他的肩上,安慰他道:“义妁说了那是头胎,以后不会了。”
他点着我的鼻尖儿道:“那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任性了,有了孩子也不告诉我,害的我还让你跪了半个时辰。”
“没有确诊,我也不敢说”,我做出一副委屈样:“在这里,连请个太医都得经过皇后,太麻烦了!”
刘彻吻了吻我的额头,说道:“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带你去上林苑!”
“好,我也想念那里的梧桐和白杨。”
“你还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都满足你。”
“想要什么都可以么?”
“是,就是想要星星月亮,我也想办法摘来给你!”
我噗嗤一笑:“我要星星月亮做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他又问。
“我想要的还没开口陛下就已经给了,有陛下陪在身边我就知足了,其他都不想要了!”
“好,那我就一直这样陪着你。”
他抱着我,我软软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轻抚着平坦的腹部,静静的享受着这份上天给予馈赠。彼此都不是初为父母的人,不似第一胎那般狂喜,但却比第一胎更加小心翼翼,倍加珍视。
得知我身怀有孕,听说椒房殿又是好大一番哭闹,也难怪她,花重金求子而不得,而她最痛恨的我如今却已经是第二胎了,她心里怎能不愤慨。
她对刘彻的付出,我看在眼里,但她又是如何对我的,众人也看在眼里。我同情她,却也只是同情而已,敬人者人恒敬之,我不会再为了顾全她的颜面,而让自己置于险境,任她凌辱,我亦不会在她悲哀的处境上再去落井下石,我有刘彻,有孩子,这便够了,不会再去置喙她的任何事。
建元五年,十月岁首,过完新年,刘彻又带着我回了上林苑。
二姐成婚以后,我便时常将去病接到上林苑,年近四岁的去病,性子愈发的野了,到了五祚宫以后,陪他玩的人也多了,一会要骑马,一会儿要蹴鞠,一会儿又到处找人打架,一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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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都在院子里闹着跳着,跑个不停。我怕他伤着,便让内侍六儿贴跟着他,但没过两天六儿为被他折腾的叫苦不迭。
去病这般胆大跳脱的性子,让我头疼的很,但刘彻却极是喜欢,常常带到身边,有空了就会亲自教他蹴鞠,有时候去郊外骑马射猎,也会把他带上,惯得他没大没小,左一个“姨夫”右一个“姨夫”叫着,刘彻愈发喜欢。有时候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玩,我心下明白,刘彻其实是很想要一个儿子。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六儿被他折腾,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去病终于肯好好的坐下来写几个字了。我一边看着孩子,一边教他写字,刘彻在一旁看奏章,宫人也都各忙各的去了,五祚宫也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姨母,我写好了”,去病拿着笔唤我:“我可以和妹妹玩一会儿么?”
我看了一眼竹简上歪歪扭扭的“霍去病”三个字,虽然丑了点儿,但能写成这样也不错了,这半天的功夫也算没有白费,便点头让他去找妹妹,我又把竹简递给刘彻,让他看。
“哇…哇…哇…”
刘彻还没接过竹简就听得一阵哭声,我忙跑过去看,去病竟拿着笔在令仪的脸上画了一脸墨。
“妹妹爱哭,不好玩!”霍去病扔了笔,抢在刘彻抓他之前,跑到院子里去了。
我苦笑不得,忙把孩子抱起来哄着,擦干净脸,略哄了一会儿,她就不哭了,我又忙抱着她去了院子。
刘彻和去病两个正围着一个花圃,一个跑一个追,僵持不下。
刘彻双手叉腰道:“你个臭小子,敢欺负朕的女儿,看朕今天打不打你屁股!”
去病丝毫不在意,还有恃无恐的拍着屁股挑衅:“你来抓我呀,你来抓我呀。”
“有种你别跑!”刘彻指着他道。
“我就要跑”,去病继续挑衅。
二人又开始围着花圃转了起来。
我在一旁看着又好笑又无奈,手上的令仪看了更是乐的手舞足蹈起来,一旁的宫人看着也忍不住笑了。
阿满从殿外进来,为了不破坏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玩耍,还特意从廊下绕路过来,在我面前打开了手上的锦盒道:“椒房殿命人送过来了,说是马上就冬至了,特地给各姐妹准备的。”
我瞅了一眼,是一盒胭脂水粉,又道:“大家都有?”
“都有”阿满道:“还是张远亲自送过来的!”
“先放着吧!”我点了头,又看刘彻抓着霍去病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去病也不觉得痛,还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说道:“他一疯就没边儿了,你带他进来吧。”
刘彻这才又抱着他到了殿内,问我道:“刚刚是谁给你送东西了?”
“是皇后,给其他人也准备了,说是冬至,给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一边说一边逗着孩子。
刘彻伸手道:“拿过来我瞧瞧?”
我忙示意东儿去取给他,又道:“都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你又不懂。”
他拿了又是看又是嗅的倒腾了半天,又递还给东儿: “还是你喜欢的苏合香,她倒真有心了!。”
“妾瞧着皇后这阵子变化挺大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改了。”
“你怀着孩子,小心些总没错的,她不会盼着你好,她送来的东西你都别用!”
我点点头,心下若有所思,看他跟去病玩儿,一会问他妹妹漂不漂亮,一会儿又问他为什么欺负妹妹,一会儿又吓唬他再欺负妹妹怎样怎样,说了好长一通,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