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养个清冷美人当外室55
    幼帝离宫跑到金陵城征兵的事,王文平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不知道也不行啊,那张贴在城门楼子上的征兵贴告示,还是幼帝亲自贴的。

    他前脚贴,后脚就有小吏想要去撕。

    底下人不清楚他的身份,被幼帝一气之下直接当街给踹了出去,小吏本来是想反抗的,直到他甩出了怀里的皇榜。

    幼帝倒也没有胆大包天到直接禀明身份,而是将皇榜丢给小吏后,堂而皇之的跑到了金陵城府君的宅子里住了下来。

    这一系列动作传到王文平耳朵里,再看看小吏一瘸一拐送来的皇榜,他双手颤颤,差点没把皇榜扔出去。

    “这是......”

    王文平将呼吸缓了又缓,缓了又缓,好歹没背过气去。

    还得庆幸他来到金陵城后,居住之地乃曹家祖上留下的破旧老宅,仅仅三进的院子,没有入的了锦衣玉食的幼帝的眼。

    感谢这位小主子没有直接窜到他眼皮子底下,否则,这会他可能会心脏骤停而猝死。

    幼帝既然跑到了金陵城府君那里,想来自会有当地府兵前去保护,他到不傻。

    就是不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府君是否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他记得金陵府君在朝中好像没有什么连襟或者姻亲,看来怕是被皇帝视为好拿捏的清流了。

    王文平苦中作乐的想象了一下金陵府君脸上精彩的表情,将皇榜收起来后,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那张征兵贴呢?”

    小吏正揉着胸口,闻言赶紧回禀道:“大人,我看那位少爷来头不凡,没敢动手撕下来。不过,难民此时都在上工,应该没多少人知道。”

    现在撕,还来得及。

    王文平听完,不由来回踱步起来。

    撕还是不撕,幼帝拿出来的皇榜虽然是金口玉言,但未加盖玉玺,明显是瞒着太后和朝中大臣偷跑出来干的荒唐事。

    撕,皇帝毕竟是皇帝,口谕也是圣旨,不能小觑。但是不撕,若让幼帝真拉起一队兵马回到京都,他仿佛已经能看到太后赐死他们全族的懿旨。

    王文平肉眼可见的焦躁起来,面沉微黑,在脑海中演化出一个又一个对策。

    小吏大气也不敢出,感慨这位工部大人果然是朝中的肱骨之臣,身上威严极重,不同凡响。

    就在王文平心中忐忑,无法做出抉择时,他所在的正厅偏堂忽然被人推开。

    一位头戴素钗,身着京都时兴裘袍的美妇人迈步走了进来,黛眉一拧,质问他道:“我与母亲进城多时,待你吃饭,你这是忙得什么公事,如此之急?”

    看到曹汶来找他,王文平立刻舒了一口气,忙走上前,将小吏方才所经历的事情讲给了妻主听,想要得一些建议。

    听到幼帝如此大胆,曹汶目光一顿,又漫不经心的摇摇头,“既然你也说有皇榜在此,难民又都忙着上工。你管他做什么,不用管它。”

    王文平怔了一下。

    还不等他问些什么,曹汶就看向小吏,“你退下吧。”

    “这......”小吏苦着脸,看看曹家主母,再看看王文平。

    王文平好似领悟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平静的曹汶,摆摆手,示意小吏先行退下,“暂不用管。”

    小吏无奈,没想到王大人还是个妻管严。

    小吏走后,他快走到曹汶面前,为她掸去裘袍上的露水,目光在领口处的杂毛上一掠而过,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愧疚,“让你们久等了,我现在就去拜见母亲。”

    “无妨。”曹汶刚刚还盛气凌人,现下却转了话音,淡笑道:“母亲夜里本就不用进食,只是想同你说话罢了。看你迟迟不来,我知道你有事,已劝她歇下。毕竟明日一早还要祭祖。”

    她叹了口气,转身在堂内的一把椅子上坐下,露出疲惫之色,“曹家底子终究是空了。这一次前来祭祖,手头紧,风声紧,只怕要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多在京都外停留一天,都十分危险。”

    “那些御吏可是又盯着咱们了?”王文平听出了妻主话里的意思,皱起眉头,“他们无凭无据,实在恼人。”

    曹汶沉默半晌,才幽幽道:“但曹涴毕竟已到了北山境内。”

    “我虽然已数年不同她来往,但血亲之事,尤其是一言能够撇得清的。”她不紧不慢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无凭无据,又有往日的情分,她总不至于对我怎么样。”

    王文平没吭声,对于曹家往日的旧事,他无能为力。

    曹汶又道:“那小皇帝的事,咱们不用管他。按照她的性子,出了这事之后,他就已成弃子了......”

    这话说的人胆寒,正统更替牵扯过大,王文平紧接着道:“其实皇帝想要征兵,在金陵城难得很,难民们所需的军饷那是一次性的买卖,他独身前来,定拿不出来钱财。这事,没那么简单。”

    只要征不成兵,幼帝身上就又有了一个污点,太后兴许不会换帝。

    王文平实在不愿意看到时局动荡成如此地步,天下虽乱,但北山帝治下严明,未对百姓有残害;京都脚下,虽重税负,可好在未有鱼肉屠戮的没脸之事。但若这遮羞布哪天真的被揭下来,世道会走到何等地步,历史已经有无数惨痛的例子。

    曹汶看了看她的夫君,笑了起来,“好了,小平平,早点安歇吧,这么久不见,我都想你了。”

    这位美妇人脱下身上厚重的裘袍,将单薄的罗裙露出来,芊芊素手在王文平正儿八经的胡须上拧了一把。

    “知道你爱操心,但我已来了,春宵苦短,王大人……”

    王文平:“……”

    ......

    李庆对王文平存在刻板印象。

    他一路都在嘀咕王文平的不苟言笑,威慑深重,不近人情,说的比私塾的教书先生还要循规蹈矩、正儿八经。

    他嘀咕的多了,薄止余也在心里打鼓。

    如果二姨丈真是这种死脑筋的人物,他到时候该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呢,又或者二姨丈总该有点什么弱点和把柄吧,能入赘到曹家,名利权财?

    不,都不是。

    李庆十分肯定的说道:“他是为了二夫人。”

    薄止余深表怀疑的看他一眼,一个满脑子正统思想的老学究会是醉心情爱的那种人吗?在原身的记忆里,王文平和曹汶的结合纯粹是榜下捉婿,仓促成事。

    李庆想了想,再次肯定,“绝对是。他在二夫人跟前,没得脾气。”

    “唔。”

    薄止余摸了摸脸颊,也只能猜测这位二姨丈兴许是惧内之人。

    想到这,他回头拉起韩谷的手,笑笑意从眼底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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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出,“惧内好啊,你少爷我也惧内,而且按照计划,我只要说服曹老太君和二姨母,然后大家的利益就会一致对外了。”

    韩谷:“……”他顿了片刻后,回握了一下薄止余。

    对方在关心他,不过他并不畏惧见曹家人。他们的感情到这一步,自然不会有人能够将他们分开。

    李庆瞅了瞅自家少爷,再瞅了瞅面色清冷的韩谷。

    李庆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但是又有些不确定,连忙凑到薄止余身边,小声询问,“少爷,你这是要带韩公子回家?放心放心,这事我一定支持你。”

    去北山那一路,薄止易和方雅在一起腻歪来腻歪去,看的他想吐。

    李庆真是恨不得薄止余回到北山后,将方雅和薄止易的丑事抖搂出去,把他们两个人都拉去浸猪笼。

    “算你聪明。”薄止余给他使了个眼色,低声叮嘱,“到外祖母跟前,你多说点这些烂事,好让她为我做主。”

    这一幕总觉得有些熟悉。

    他说完后,眼前似乎闪过见薄母的记忆,之前他也试图让原身的母亲主持一下公道,不过薄母久不理外事,更不在乎他这个便宜儿子,反倒是被他养了一房外室的事气的不轻。

    这一次可有教训了。

    薄止余抓住韩谷的手,感受到对方手心里的冰凉,打定主意,等一见到外祖母,说起家里的事,直接就原地开始哭嚎。

    在曹涴面前,他还有点不自在。

    但是原身的外祖母银发满头,为人慈爱,薄止余完全没有多余的负担。

    韩谷不知道旁边的人在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他们这几人连夜来到金陵城的东南面,路上甚至连商贩都还没起行,只看见三两个无家可归的难民在街边的帐篷下烤火聊天,嘴里念叨着征兵什么的。

    他敏锐的察觉到一些异样,回头看了眼焦则,焦则也在偷听这些难民的对话,在察觉韩谷的目光后,一阵慌乱,连忙回过头摆出不在意的样子。

    韩谷没有放过他,静静的与他对视。

    焦则目光躲闪,清了下嗓子,“这些难民日子似乎好过多了。”

    街边巷尾都有帐篷落脚,还能燃的上柴火。

    韩谷嗯了一声,“已有所依,自然不会再去冒险参军,这些难民只是普通百姓。”

    薄止余听见他们的话,回过头来,若有所思的接上一句,“除非利益动人心。”

    无论什么时代,军功升官都是最快的,放在江南,他献城之后怎么也算个首功,至少能被封个官爵。而眼下这金陵城的重要性,若是王文平肯配合,也能算不少军功,在北朝为官,定能一步进入帝王心中。

    简在帝心,这是当官之人的最高地位。

    薄止余几人终于走到了地方,这会天还尚早,角度合适的酒楼直到中午才会开门,不过彼时街上已有零散的小贩在叫卖早茶,路边摆放着几张桌椅,他们随便找了地方坐下。

    安顿好后,一直到天亮。

    薄止余看了看时辰,对李庆道:“行事小心点。”

    李庆点头,干脆利落的将手里的油条塞进嘴里,然后囫囵吞枣的将碗里的豆浆喝尽,站起身来就朝着祭祖之处摸了过去。

    焦则小声自语,“曹老太君身上有诏命,应该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