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慕晚初醒来,发现床榻之人正奋力取水喝,担心其再受伤好意过去帮忙,不料下秒却被威胁一番。
“我警告你,中毒之事若敢说出去半字,我便要了你性命。”他挥刀抵住其喉咙,恢复往日冷酷。
“你!”
一气之下,慕晚初将整杯水泼向凌玄澈,忽视他的无措反一顿指责。
“我好心救你一命,帮你止住体内毒素,你反倒刚睁眼就与我刀刃相持,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拖你回来,让你直接死在那林中算了!”
见是一场误会,凌玄澈匆匆收起剑,试图掩盖仅有的一丝窘迫,“我刚醒未了解全貌唐突了,慕姑娘切勿怪罪。”
可慕晚初正满肚怒火,任他说什么始终不理会,好在下人端药进来,打破俩人间的寂静。
“将军,多亏了这位姑娘及时控制住情况,不然你体内毒素恐怕越发严重。”
提及这个慕晚初只剩疑惑,不禁看向男人问,“此毒名为仙葵之毒,我曾在某本古籍中见到,若想炼制它需好多珍贵药材,你怎么能中这等极为罕见的毒?”
对方动作明显一顿,晦暗不明的眼眸下似在隐藏着什么。
“即是罕见之毒,你是如何控制住的?”
“当然是多亏了我自制的药丸。”掏出药瓶后,慕晚初很是骄傲得在众人面前展示一番,“这可是我研究多年所得,一颗抵千金都不为过。”
“这药丸如此厉害,”凌玄澈话锋一转,“那你将它的配方卖给我如何,多少钱我都出。”
“不行!”慕晚初一言不合便拒绝,“此乃我独门绝技,谁都不传授,你想都别想。”
对此他只是笑了声传递眼色,下人见后纷纷离开,令慕晚初一头雾水,内心想了几百种可能后成功被自己吓住,护住自己同时向后退着,做好随时跑出的准备。
“不是吧凌玄澈,只不过是个药丸的配方而已,我不给你你便要杀我灭口,此做法也太小人了吧!”
“胡思乱想什么呢!”凌玄澈脸色仅仅微变,“你对我有恩,相当于欠个人情,若不准备谢礼怎能说过去。”
听见谢礼二字,慕晚初本想故作矜持下,可瞧见下人端来的东西后,视线再也无法挪动。
“和田玉佩、天蚕丝团扇、琉璃手串这些不都是射猎赛赛品,怎么全在你这?”
“那日回来我细细想了下,你因伤无法参赛有我一半之责,便将这赛品全帮你讨回,若看上了都拿走也无妨。”
见他态度认真无半分玩笑之意,慕晚初不禁微怔,自那日受伤,她以为此事便过去,想不到也会有人想着,一时忘了回应凌玄澈,叫后者心慌瞬间。
“怎么,这些东西你不喜欢?”
“当然不是。”慕晚初掩藏住情绪,对其态度也好了几分,“既然这样那就多谢了,我看时辰不早,现如今还在禁足中,若被父亲发现偷溜出来定会将我打给半死,就先走了。”
对此凌玄澈并未多大感触,反提取到关键信息,慕晚初被禁足。
待人走后,他速派人跟踪监视,内心偷偷打起算盘。
几日后,得知禁足结束,凌玄澈前往书院寻慕晚初,却在老远瞧见她背着夫子偷溜出去之场景,下意识跟过去。
来到一处墙角后,慕晚初熟练找到藏在附近的工具,点火悄悄烤起地瓜,随后是扑鼻而来的香气,令她只吞口水,刚要品尝一番时,肩膀突然被人一搭,瞬间吓的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好好听夫子授课,躲在这吃东西,你倒是挺有胆量的,不怕被人发现?”
认清来人后,慕晚初松了口气,瞧他还想继续说什么,下意识伸手捂住嘴。
唇边突来的柔然,令他分了神,目光自然落入近在咫尺的姑娘上,两叶弯弯眉下的瞳孔清澈如泉水,灵动如精灵,似这世间最存粹之物,未曾被污染分毫。
“你不大声说话,便不会有人发现。”慕晚初松开他,还好心向其分了一半红薯,“你来这所谓何事?”
“找你。”
两字令慕晚初满心疑虑,按凌玄澈要求靠近后,听完他的请求差点惊掉下巴。
“你要让我做你的药师?”她连连转变态度摇头,“不行的我医术不高,万一不单没治好病,还害你丢了小命就不好。”
对此,男人只是简单笑笑,“没想到你还挺谦虚,但做我药师也有不少好处,我不仅会给你钱财,有机会或许能让你同金怀国见上一面。”
“金怀国,就是那个闻名北上的药师。”对方先开始较为激越,后细想下略带怀疑,“你既认识他,这毒何不让他帮你解了,还需我做你药师?”
“他虽为名医,但面对此毒还是力不足,那日服用过药丸后,身体从未有过之清闲,不过看你实在不愿意,那便算了。”
“等等。”
眼瞅他要离开,慕晚初着急过去拦住,内心经历几番纠结才答应其请求。
先不说是否能与金怀国见面学习,如今她已决定南下,需要足够钱财才有违背父亲离家之能,刚听凌玄澈话中意,报酬貌似给她的不少,这倒是个攒钱财的机会。
离别前,慕晚初特意留个凌玄澈几颗药丸再三叮嘱,“这个只能在你危及性命的关键时刻吃,切记不能太过频繁服用,会对你身体不利。”
“有何不利。”
“此药丸特殊,若像你这种习武之人用过多,恐怕......”担心对方不信,她特意夸大其词,“恐怕会武功尽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然凌玄澈并未被吓到,反笑着看她逐渐离去,待彻底消失后只觉得奇怪,心仿佛瞬间变得空落,像少了样东西般。
夜幕降临,火烛久亮,趁着夜里没人,慕晚初悄悄离开闺房。
那日经人提醒,她隐约想起记载仙葵之毒的古籍就在书房内,只是此地被父亲明令禁止靠近,需等到晚点偷溜进去才不易发现。
刚推开屋门,一股奇异香味拥入鼻腔,她却没有心情停留在此处,仅点一盏小烛四处寻找,花了不少时间才寻到那本传说的古籍——西域奇物录。
“西域。”慕晚初后知后觉,“此毒来自西域,那边更不好解了。”
翻开陈旧书皮,对此毒有了过多了解。
毒以血为祭,凡中毒者身体受皮肉流血之伤,体内毒素便会扩大几步,直至毒素彻底侵入五脏六腑,人会当即而亡。
在这种情况下,凌玄澈尽还能为国征战多年,夺回朝廷大片疆土,慕晚初不由的对他生起一丝敬佩。
书录她不敢冒然拿走,找到对应内容记下后便匆匆离去。
次日,庭院内凌玄澈正专心习武,突觉身后一阵风,反应极快的伸去剑刃。
“谁!”
“是我。”
回应他的,是张带着甜笑的俊俏小脸。
见来者为慕晚初后,他迅速收回利器,恢复往日风范,“下次莫要站在我身后,当心我将你看作刺客毙命,还有下人是做什么的,见你来了也不懂提前通报声。”
“我怕引人口舌,就钻狗洞进来的,你府上的下人应该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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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钻狗洞!”
闻言,凌玄澈直觉不可思议,虽说他日常处于军营之中,但多少也见过闺阁女子,像她这般降低身份钻狗洞的女子,真是少之又少。
当瞧见慕晚初发髻间的落叶与尘土,他虽一脸嫌弃,但还贴心的帮她整理干净。
“来我府中可有事?”
她笑着晃晃手中药包,尽显少女灿烂,“来给你做药浴,顺便告知你个消息,解仙葵之毒的药我已经找到了,是种远在西域的草药,名为兰芳,只是生长条件极为苛刻,一般人很难寻到,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到了屋内,凌玄澈接过她手中药包,态度倒比之前柔了些,“药浴我会吩咐下去好好准备的,这次劳烦姑娘亲自送一趟,下次直接告知药单便可,我叫人买回去便可。”
“不劳烦,毕竟收了你不少银子,多做点也是应该的。”
她自然大方落座,甚还添了两杯茶,全然没有要走之意,看的凌玄澈一愣。
“慕姑娘,不走吗?”
“当然不走了。”慕晚初像看傻子般,“等帮你泡完药浴,再走也来得及。”
单一句话,让凌玄澈刚入口的茶全部喷出。
“你的意思是,要亲自帮我泡浴!”
见他如此大反应,慕晚初很不理解,却还耐着性子解释,“药物比例调配一时无法交代清楚,若下人弄错药效失倍可就不好,再说医者父母心,在我眼里,你同一块肉并没区别。”
“那也不行!”驰骋多年的大将军,此刻却像个小娘子似的拼命护住清白,“再说了,男女终有别,你给我泡药浴,我这心是在放不下。”
“那我到时将眼睛蒙住,什么都看不见,你且放心了吧。”
仔细想来,慕晚初说的并无道理,几番纠结下,为了体内之毒凌玄澈选择点头妥协。
不出一个时辰备好热水,慕晚初蒙住眼睛在盆边等候许久,待周身雾气蒸湿衣裙才听见几声水流之动,明白凌玄澈已入水。
刚开始慕晚初并不觉得有什么,但随着肌肤间不经意的几次触碰渐渐也脸红耳赤。
察觉到异样后,凌玄澈反大胆起来,一言不发盯着她,眼瞅慕晚初要将磨成粉泥的草药往他身上抹时,随口大喊声。
“小心,有虫子。”
短短几字进到姑娘心坎,立刻变得惊慌失措,乱动间脚底一滑,眼瞅要落入水中,反被有力臂膀扶住,下秒,眼前布绳不合时宜的掉落,那双乌黑灵动的眼眸完全暴露。
时间仿佛在此刻暂停,还未反应过来的慕晚初下意识朝男人看去,目睹那宽硕肩膀后,同碰到凶猛野兽般,顾不得对方同意与否,将药泥胡乱塞到其手中跑走。
“药泥我已配好,只需涂在你平日受伤觉得疼痛之处便可。”
待凌玄澈迟迟回神后,屋内只留他一人,和那股淡淡的桃子香,像失了魂般动了动刚扶住她的那只手。
等他出来后慕晚初将新准备好的药方给他,甚有意躲避着视线。
“刚刚药浴的方法你肯定是记住了,下次让下人帮你便可。”
凌玄澈难得来了兴趣逗她,“慕姑娘不亲自动手了?”
“我也有自己的事,总不能次次陪你吧。”她直觉脸红到发烫,一心想着离开,“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凌将军休息。”
她刚作势挪步,一只信鸽从窗口飞入立于桌面,凌玄澈打开爪处信条,上面留有一行字:将军,鬼市有兰芳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