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这世道,不疯还能活吗?
    司马安:“萧世子大半夜的从美人窝里爬出来着急忙慌地往城郊跑,这般急迫的样子像是要去抓奸呐。”

    司马安说着,勾缠起苏元意胸前的一缕青丝,笑道,“我倒不知苏姑娘竟还擅口技。”

    “刚刚那一声,连我都要信了,我怀里搂着的是个男人。”

    司马安虽然疯,但有句话,他说对了。

    这条路的方向正是去庄子的方向,大半夜的,他不在天仙楼里待着,反而出现在这儿,不就是为了去找她吗?

    暮瑶是见过她的,天仙楼是暮瑶的地盘。

    难道是她的人发现她和别的男子有染告诉了萧闲,萧闲眼下哪怕再气她,她也是他的妻子,知道这样的消息,焉能不愤不怒?

    他怕是正在急急往庄子上赶,看她究竟在不在。

    她能想到的事,司马安自是也能想到。

    他见苏元意不理他,蓦地放开她的头发,声音似冰锥般冰冷,“你若是求我,本殿下保你不被萧闲发现。”

    他装了一晚上,如今总算不装了。

    “那就让他发现好了。”苏元意说着抽出袖中的短刃对准自己的脖颈,“大不了我一死而已,我虽是罪臣之女,但毕竟是公侯人家的媳妇,五殿下强掳臣妻,这样的罪名,怕是陛下也保不了你吧。”

    “何况还有对你虎视眈眈等着拿你把柄的四皇子。”

    司马安眯了眯眼,“苏添呢?你也不管了?”

    “哈哈。”苏元意忽而低笑起来,“苏添傻了,这样的傻子活在世上,还不如死了,臣女反而要谢殿下给我弟弟一个解脱了。”

    “当然。”苏元意扬了扬眉,“殿下还有一个选择,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杀了,随便抛在哪块荒地里。”

    司马安歪着头看她,似乎是真的在思索苏元意最后的建议,可蓦地他又笑了起来,眼中冰锥融化,“人人都说我疯,我看苏姑娘也疯得不轻啊。”

    苏元意浅笑:“这世道,不疯还能活吗?”

    司马安抬手,带起阵阵香风,他压下她手中对准脖颈的短刃,笑着说:“苏姑娘莫急,我既能将你带出来,必定将你全须全尾的送回去。”

    这话苏元意是一个字也不信,刚刚若非是她灵机一动,天知道这疯子会不会真的就把她推给萧闲。

    司马安轻叩车壁,吩咐道:“高文,去请萧世子与我秉烛夜谈。”

    高文:“殿下,若他不来,卑职该如何?”

    “捆也得捆来。”

    “是。”

    “高武,送苏姑娘回去,莫要惊动任何人。”

    “是。”

    高武接苏元意下轿,司马安隐在暗处,飘忽不定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苏姑娘,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

    期待再也不见!

    苏元意不知司马安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拦住了萧闲,等她回到庄子上的时候庄子上静悄悄的,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菊芳守在屋外,兰香守在外室,待她悄然进了屋后,苏元意低声问:“没有人来过吧?”

    兰香摇摇头:“没有。菊芳告诉众人小姐洗漱过后早早睡了,那些人忙着收拾手上的帐因而无人前来打扰。”

    苏元意松了口气,连忙脱下外衫躺回了床上,她今日穿着的男装早已换下让司马安的人带走了。

    因而她全身没什么破绽,纵然萧闲这时就回来,她也不慌。

    只是……宛郡的地真的是在司马安所说的任达名下吗?

    夜凉如水,今夜对于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京郊五皇子的别院上仍旧是灯火通明,丝竹声声,萧闲坐在下首晃着手中的酒盏,笑问:“如此良宵,五殿下不与美人共度,何故要请我一个糙人?”

    萧闲原本是要驾马往庄子上赶,可半路上竟被五皇子的人追上了,说五皇子要邀他秉烛夜谈。

    无论如何,司马安毕竟是皇子,他一个世子再如何嚣张,自然也不能拂了皇子的面子。

    刚刚司马安怀中的那声男声确实惊了他一跳,但他也没有立刻放下所有怀疑,毕竟他只听见了一句模糊不清的声音,可没有真的看见人!

    萧闲想到这儿,眼神暗了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司马安这般大费周章,难不成是在为苏元意做掩饰?

    他明明打定主意要报复苏元意了,可一想到她可能会和另一个男人有染,他的心就和被火燎了一样,烦躁不安,无法平静。

    “美人再好也只是个消遣。”司马安晃了晃酒杯,遥敬他一杯,道,“萧世子深谙此道,应该比我明白。”

    萧闲呵呵笑了两声,举杯又一饮而尽,三巡过后,他装作醉了的样子,大着舌头说,“五殿下,单喝酒多无趣啊,不若把那美人叫出来舞曲助兴?能让五殿下着迷的美人,萧……萧某还真是好奇得紧啊。”

    “看来萧世子真是看上他了,本殿下做主,今夜酒散,我就把他送给你。”司马安高声道,“高文,去请明意过来。”

    “是。”

    萧闲:“萧某有缘一见已是我之幸,岂敢横刀夺爱?”

    司马安俊美无暇的面容在灯火下愈发魅惑神秘,他懒懒喝着酒说:“无事,本王也已腻了,他能得萧世子青眼,是他的福气。”

    司马安与萧闲的长相皆不属于那种正气俊朗型,两人的长相都俊美的有点邪,只不过司马安偏魅,萧闲偏肆。

    “那萧某也不敢要,萧某家中还有娘子呢,若让娘子知道萧某带个男人回家,岂不扒了我的皮?”

    司马安轻笑一声,语气似讥似讽,“萧世子若真怕娘子,也不会日日往花楼跑吧?”

    “背着去的,嘿嘿。”萧闲道,“五殿下若有缘见到我娘子,可要替我遮掩几分。”

    “你娘子是内宅妇人,我如何见得?”

    在二人你来我往谈话间,司马安口中的明意到了。

    萧闲抬眸看去,只见他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宽袖锦袍,样子似和他刚刚在马车见到的式样一模一样,乌发上也带着鎏金银冠,更巧的是他眉宇之间也与苏元意有几分相像。

    当真只是一个误会?

    “明意。”司马安微微颔首,笑道,“去给萧世子敬杯酒。”

    “是。”明意欠身见礼,端着酒壶往萧闲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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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他声音清越,不似男子也不似女子,有些像少年还未变声前的声音。

    总之,与刚刚在马车里的声音对不上。

    他刚刚在骑马往回赶的路上,也在奇怪。

    明明下面的人说司马安是带着一位男扮女装的女人,怎么在马车上却变成了一个男人?

    明意俯身为他斟酒,一股幽幽的馨香传进他鼻中,是女子没错。

    难道今夜陪司马安去天仙楼的当真是她不成?

    萧闲没点破她女子的身份,只是戏言了一句,“这美人细看竟与我家娘子有几分相像。”

    “这样的话,世子还是慎言。”司马安道,“若让贵夫人知晓她与一个玩意相像,岂不是要气出病来?”

    “哈哈,是我失言。”

    司马安知道萧闲如今满肚子的困惑,但他不问,他也不会去解释,解释得多了,反而露破绽,就让他自个猜去吧。

    次日清晨,苏元意如常去视察女工们做事的工坊,昨儿一晚,李忠早已暗中提前知会打理过了,因而苏元意也查不出什么问题。

    她也没在意,简单地巡视了一圈后,就出了工坊。

    李忠见状,心中越发瞧不上苏元意,觉得她不堪大用,是个可以随意糊弄的蠢材,心中还在庆幸,将来等这样的人掌了家,以后他岂不是可以贪得更多?

    李忠想到这儿,竟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元意斜了他一眼,道:“看来李管事是遇见高兴的事了啊。”

    李忠谄媚道:“能见着世子夫人是奴才几辈子的福气,就是最大的高兴事。”

    苏元意没说话,兀自去了庄子里的正堂上坐下,仆从们忙给苏元意奉上了一盏极品雨前,苏元意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去把庄子上的管事都叫来,我有事要说。”

    “是。”李忠应了一声,忙叫人去请人。

    李忠此时此刻并没有太多的担心,以为这位娇小姐只是照例说几句面子话罢了。

    毕竟……她什么也没查到不是吗?

    待人到齐了,苏元意第一句话就如平地一声雷。

    “喊你们来只为通知你们一件事,李忠的管事我卸了,一应事务你们照旧处理,若有拿不准的就先来问我,至于之后谁来接任李忠的管事之位,我还在斟酌,你们若有合适的人选,尽可向我举荐,当然你若觉得你能胜任,也可自荐。”

    李忠懵了,随即不甘地吼道:“凭什么?凭什么卸掉我的管事之位?世子夫人,我做错什么了?”

    苏元意蓦地笑了下,似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一样。

    “李管事,你若就此乖乖卸任,我赏你一笔银子,这几年你赚的也够你子孙后代花销了,若不肯,我让你吃多少吐多少。”

    李管事瞪大了眼:“世子夫人是怀疑我贪污?证据呢?庄子上的进项是越来越少,但我可一分没贪,实在是生意难做,夫人怎可空口白牙污我清白?!”

    苏元意脸上笑意愈深,“你以为你是谁?萧家的一个奴仆罢了,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要证据?主人抬举你给你差事你是管事,若要换了你,还要给你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