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请姑娘随我来。”彪形大汉定睛细看骆听寒手中云纹玉佩片刻,态度瞬间变的恭敬。
西夏以云纹彰显皇室身份,普通皇室成员只能用云雷纹,而眼前女子手中玉佩却是西夏皇帝的直系血亲才能用的卷云纹。虽然这样的玉佩不能号令西夏人,但证明身份确实足够。
云岭此时却拦住骆听寒,“公主,世子说了,我们要早日回蜀,莫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
骆听寒侧头冷冷道“若是世子觉得人命轻贱,可以不去,我一人前往便可。”
“妇唱夫随,既然公主要去,我作为公主夫婿,自然不能缺席”清冷如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郦倦的话果然有用,云岭十分顺从地低下头,将阻拦骆听寒的手臂放下。
彪形大汉见状,翻身上马,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就这样去了西夏边陲小镇——黎乡。
在骆听寒的坚持下,彪形大汉不得不同意出逃的红衣女子与骆听寒同坐一辆马车中。马车中,红衣女子对骆听寒大致说了她的出身来历。
红衣女子名为思雁,父母双亡,家中唯有一兄长。黎乡的女子年年抓阄,今年她运气不好,抽中了,被迫成了雨神新娘。
“你们乡里给雨神娶亲是自古有之?”骆听寒问道。
“这一切的噩梦都是从那个天师来了开始的,亏我从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现在想想,他根本就是个恶魔。”忆起往昔,思雁的眼底流露不安,那种不安源于人面对未知时的恐惧。
“往年我们乡向来风调雨顺,可是在十年前,黎乡遭逢一场大旱,土地开裂,地里的庄稼全都枯死了,路边尸骨累累,乡民们易子而食,那时天师出现了,拉着好几车的粮食,来了黎乡。”
不用思雁继续说下去,骆听寒已大致能预测事情的发展。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救了乡民性命的天师很快成了人心所向。
“是他提出来的雨神娶亲么?”骆听寒眯眼问道,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时,瞳孔竖起犹如降神,反而比雨神庙中的泥塑凡胎更似神明。
思雁点点头“他说自己能和雨神沟通,说雨神家中无人操持家务,因此降下天罚,惹得黎乡大旱,若是想黎乡再风调雨顺,需得每年给雨神娶个媳妇。”
这样的说辞骆听寒自是不信的,这天师一定另有所图。
“虽然也有人怀疑天师说的话,可是没人想再遭逢大旱,没人愿意饿肚子,饥饿太可怕了,它把人变成鬼……”思雁捂上脸。
“可是谁家愿意让自己女儿嫁雨神呢,我不信有人会主动献祭女儿。”骆听寒忽然想到什么,讥诮道“当然,若是重金相酬,倒不乏有卖女儿的人家。”
“这就是天师厉害的地方了,他来的第一年,便献祭了自己唯一的女儿,送给雨神”思雁至今仍感叹于世上竟有这样心狠的父亲,“第二年黎乡果然五日一风,十日一雨,秋收时五谷丰登。此后天师牺牲至亲骨肉的感人事迹在黎乡广为流传,位望通显,乡民对雨神娶亲之事深信不疑,第二年黎乡女子便开始抓阄,以决定嫁雨神的人选。”
“雨神是如何娶亲的,你为何说自己嫁给雨神必死无疑?”骆听寒忽然意识到哪点不对,她也曾听说,有些教派选任圣女,也不过是要求圣女在终身不嫁,一生侍奉神明,为何思雁却说成了雨神新娘便会没命?
“公主”思雁又跪在骆听寒面前,“我们黎乡有条湟水河,河中段是一陡崖,夏季涨水后,水流湍急形成一段泥水瀑布,天师说雨神就住在这瀑布下,命人将喜轿连同里面的新娘扔到瀑布中,新娘哪里还能活,求公主救救思雁。”
“以往的新娘难道都坐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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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么?除了你以外,就没人逃吗?”骆听寒追问道。
“因为有女子相信自己真的会嫁给雨神。”思雁苦笑
“这也是奇了,喜轿被扔下瀑布后,瞬间被瀑布冲成碎骸,可是喜轿中的新娘却不见踪影,就好似扔了个空轿一般,可是,大家是眼睁睁地看着新娘入轿的,怎么会是空轿呢?
天师说这是因为新娘被雨神接走享福了,许多黎乡女子对此信以为真,竟真有人会喜滋滋地嫁雨神。”
“那你怎么不信呢?”
思雁有些腼腆地扭过头去,“我只是觉得,若嫁给雨神真是件好事,恐怕天师自己就上赶着做了,哪还轮的上我们这些女子。公主,思雁这话有些傻,您别介意,权当听了个笑话。”
“不,我觉得你说得很对。”骆听寒笑道,思雁这话乍一听天真稚嫩,却有着自己的一番道理,骆听寒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新娘忽然消失,绝不是天师口中的雨神显灵,背后必定另有隐情。骆听寒想,那些新娘如何消失的,又究竟去了何处或许这才是天师张罗雨神娶亲的目的。
骆听寒正欲细细问询娶亲仪式,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忽然马车的车帘被掀起,云岭探头,身后正跟着彪形大汉,“公主,黎乡到了,西夏人让您交出雨神新娘,说她要入雨神庙待嫁。”
骆听寒正欲和彪形大汉分辨,思雁却握住她的手,“公主,不必为思雁争一时长短。”
骆听寒望着思雁随彪形大汉离开的单薄背影,看着掌心的白布条,久久不语。
思雁塞给她的白布条上,用血写了八个人的八字。天师是十年前来了黎乡,第一年天师献祭了自己的女儿,那还有八个被献祭的新娘,这八个八字,应该便是对应那八个新娘的八字。
思雁给她这张布条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