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人人修仙,仙门百家林立,其中以流金门的名气最大。
流金门实力虽然当属仙门第一,然而一提及流金门,人们却下意识地想不起来这仙门第一的称号,只因流金门实在太有钱了!
门派弟子个个穿金戴银,洞府堆满金玉灵石,腰间乾坤袋装满各种上品丹药符箓,手中灵器、座下灵兽无一不是上品。
凡是修仙的人,就没有不想入流金门的!
流金门为何能如此奢靡呢?
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了——流金门大师兄郁惊寒。
郁惊寒出自四大世家郁家。
论实力,郁家不敢说是世家之首,但论有钱,郁家敢在修仙界称第一,无人能称第二。
而郁惊寒呢,身为郁家少主,性子说不上多张扬,却最讲究排面,走到哪里,都是穷奢极侈。
是以,当郁惊寒拜入流金门,见到门派上下一副穷酸样,眉头一皱,极为不满意,大手一挥就让郁家成为流金门的财富后盾。
也因此,郁惊寒在流金门的地位无人能敌,便是掌教也就是郁惊寒的师父也得与他有商有量的。
郁惊寒讲究多,但极少惹事,顶多就是时不时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讲究折腾两下门派上下。对于财神爷,掌教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这次,郁惊寒却折腾了流金门上上下下整整三天三夜,看这阵仗似乎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
掌教清虚君不得不找上另一位同样身份尊贵辈分更高的沈清渠出面劝阻,但很不幸,没找到沈清渠人。
于是清虚君只好独自前往郁惊寒所住的落雪峰。
到了落雪峰,他好不容易摆出一张既慈爱又威严的面孔,就看见沈清渠正与郁惊寒一同栽种着什么,嘴上聊着这几日的事情,登时气得七窍生烟。
原以为沈清渠能帮着他劝说郁惊寒,竟不想他也参与了此事。
两人简直、简直无法无天了!
沈清渠先看到清虚君,想到近日所为感到一阵心虚,但还是朝清虚君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
至于郁惊寒,只是瞥他一眼,道了声:“师父。”
便又继续撒着手里的花种。
清虚君两眼一瞪,倒也不敢上前夺花种,只一甩袖,坐在旁边,颇有些阴阳怪气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那你还知道流金门是你的师门?”
郁惊寒笑道:“师父说笑了,惊寒自幼入流金门,怎会不知。”
赶在他发怒责问前,郁惊寒不急不缓解释:“这两日是有点折腾了,不过此事关乎惊寒人生大事,惊寒只能冒昧叨扰各位同门了。”
清虚正要怒而拍大腿的手扬起,闻言只得不痛不痒地放下:“你到底是要找何人?这人与你是何关系?”
郁惊寒撒下最后一把花种,又亲手用锄头刨土掩上,这才拍了拍手,用雪白的手帕擦拭干净,眉头都没见他皱一下。
清虚君心中纳罕,这小祖宗向来喜洁,今天怎得还亲自种花,好像不怕脏了一样。
显然郁惊寒仍是没改喜洁的性子,向他拱手道了句失陪,便兀自去屋中换衣服。
郁惊寒一走,矛头就指向了沈清渠。
沈清渠不论从师门辈分还是血缘关系来讲都是郁惊寒的长辈,但到底郁惊寒是郁家少主,身份非同一般,他是不敢像郁惊寒那样肆意妄为的。
何况清虚君是他的师兄,他多少有些敬畏这个师兄。
他担心师兄知道自己私自去两仪泉摘取霜炎花花种的事,觑了眼门的方向,狠心将郁惊寒卖了:“小寒在找他的道侣。”
清虚君满脑子问号:“他哪里来的道侣?”
他没记错的话,郁惊寒才闭关出来,没出过流金门。
难道他还能短短时间内在流金门与人私定终身?
荒谬!
沈清渠才从两仪泉回来,对此知之甚少,心中也很好奇,只道:“他说是他未来的道侣。”
“胡闹!我看他是太闲了。”
郁惊寒换好衣服出来,出来就听见清虚君指着他和沈清渠道:“他,还有你都给我去青云书院!”
当即就给青云书院和郁家传信。
沈清渠摸了摸鼻尖,没敢反驳。
郁惊寒坐在清虚君旁边,随口问道:“去青云书院做什么?”
清虚君放下手中杯盏,面上一笑:“治一治你的妄想症。”
还道侣呢,当他不知道郁惊寒从小到大除了郁夫人就没碰过别的女人的手。
郁惊寒唇边的笑淡去,眉头皱起。
清虚君表面镇定,心里忽地忐忑起来。
不是吧,这小祖宗真恼了?
转念一想。
他是师父,郁惊寒是徒弟,虽然郁惊寒是郁家少主,但他也是流金门掌教,背后还有郁家家主支持他。
他怕什么!
顿时,又理直气壮起来。
郁惊寒不喜别人轻视这件事,找老婆这件事于他而言极其重要,不是什么莫须有的妄想症。
他的语气有些重:“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的确在找我的道侣。”
淡淡地撇了眼面露惊愕的两人,缓缓舒展紧蹙的眉,捏起杯盏,微微一笑:“你们没有道侣,当然不懂。”
说罢,目光落在刚撒下花种的土地上。
历经十个春夏秋冬,这片地上就能开出道侣最喜欢的霜炎花。
他握住杯盏的五指收紧,指骨泛白。
清虚君收起惊愕,冷哼一声:“快收拾收拾吧,青云书院欢迎你。”
然后,拂袖离去,颇有些恼羞成怒地想道:有道侣了不起啊!要不是为了你这小兔崽子,我儿子,不,说不定孙子都有了!
沈清渠神色复杂地望着郁惊寒,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这种欠揍的话是他那个骄矜的好外甥能说出来的?
郁惊寒没管他,目光依旧凝在花土上,快速在前世记忆里翻找道侣下落的蛛丝马迹。
前世,他和道侣相识于流金门仙门大比。
彼时道侣宛如一匹黑马在一众元婴修士中脱颖而出,惊艳夺目,在座众长老皆看中其资质,欲收其为徒,为此争执不休。
他率先走到道侣面前,就在众人以为向来骄矜自负的他终于想开了要收徒,为此扼腕叹息时,他却道:“你可愿入我师门,成为我的师弟?”
他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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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中他的天赋,他是对道侣一见钟情了。
想与他朝夕相对,便不愿让他入他人座下。
想与他卿卿我我,又怎会让两人成为师徒,代师父收下小师弟是再好不过的决定。
思及此,郁惊寒眉眼间都温柔了几分。
“郁惊寒,你没事吧?”
一只手探到他额头,被郁惊寒一掌拍掉。
沈清渠揉搓两下手,仿佛被打痛了,嘟囔两句:“还好是正常的,方才我还以为你被人夺舍了。”
话题一转,他搭上郁惊寒的肩,道:“下个月正好是阿姐生辰,回郁家后,再去青云书院。”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郁惊寒习惯了他的勾肩搭背,但还是因为不喜欢被别人碰,轻皱了下眉,“去青云书院的事再说吧。”
沈清渠瞪眼:“郁惊寒,你这不够意思啊,我帮你拿回霜炎花,还要被你的事情牵连,你竟然打算让我一个人去青云书院!”
郁惊寒虽然是流金门弟子,但他更是郁家少主,他敢违抗师父的命令,沈清渠不敢啊!
沈家这些年因阿姐的缘故,地位在仙门世家里上升了很多,但始终没能挤入四大世家之列。
纵然他有阿姐这一层关系,但也万万不敢任性忤逆师兄的话。
郁惊寒想到满院子的霜炎花都是沈清渠带回来的,说道:“届时再说。”
这就是不会把沈清渠撇下的意思。
沈清渠瞬间喜笑颜开,正要拍拍郁惊寒的肩,说一句“我就知道,小寒肯定不会抛下他小舅的”。
郁惊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拍一个试试看。
沈清渠立刻收回手,咽下想说的话。
郁惊寒满意地笑了笑,开口却逐客令:“你要是没事,就回去休息。”
没给沈清渠说不的机会。他随手捏出一个纸人,纸人落地变成了带着白色面纱的活人,把沈清渠请了出去,临走前还递给他一个乾坤袋。
沈清渠嘟囔两句“小没良心的”,但还是拿着乾坤袋离开了落雪峰。
他打开乾坤袋一看,眼睛亮了起来。
两仪泉是凶险之地,他去一趟自然不可能毫发无损,只是他掩藏得极好,现下正好顺应“逐客令”回去疗伤,却没想郁惊寒给的乾坤袋不仅灵石多,还有很多适合他疗伤用的药。
“这小子。”
******
赶走沈清渠,郁惊寒随手一挥,在落雪峰峰顶落下一道结界。
送走沈清渠后,纸人在花土上忙着除草,轻飘飘的,没发出动静来。
峰顶一片沉寂,他忽然开口,声音冰冷:“如果我不呢?”
风拂过峰顶,仍然是一片寂静。
然而郁惊寒的识海中却有一个机械声响起:“若宿主执意改变剧情,导致玩家不能正常体验游戏,世界将自动寻找契机再次进行重启。”
系统强调:“宿主只是一个NPC,只要你听话走好你的NPC剧情,就能顺利飞升,何必走弯路呢。”
郁惊寒嗤笑。
区区一个邪物,以为窥探到他前世的记忆就能左右他。
当即就把系统封在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