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百草轩,却看到曾有然在屋外的石桌上喝着大师傅差人送来的粥。粥还是热得,腾腾的冒着气,看着就非常养生。
而曾有然看见乔忆亭,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师兄,你去找大师兄做什么了?”
“他没在,不知道去哪里了。”他走过来看着曾有然正在喝的粥,瘪了瘪嘴,“然后,我去给你定粥了,没想到粥比我先到。”
看着白花花的热粥,便觉得索然无味,乔忆亭很佩服曾有然居然能喝的下去这毫无味道,或者说原滋原味的粥。
“师兄……你要尝一尝吗?”
曾有然将粥端到自己面前,乔忆亭心想,自己的视线有那么明显吗?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这粥好像没有什么味道吧,你还喝得惯吗?”
“我觉得很好啊,多谢师兄。”
看着喝得正欢的曾有然,乔忆亭也没有再说什么,便移步到了薛云屋内,看看有没有第二次“专家会诊”。
薛云的生活应当是比乔忆亭更加枯燥的,毕竟他只是局限在百草轩内,整日看着医书研究着医术,至于修炼,乔忆亭却没见过薛云和苏青羽是如何修炼的。
对于这一点,乔忆亭相当好奇,但是每一次来要么就是俩人各忙各的,要么就是薛云帮着苏青羽晒药材、打磨药材。
屋内燃着苏青羽特制的熏香,让人在本就安静的环境中更加专注。
乔忆亭原本并不忍心打扰那专注的薛云,但实在是担心曾有然的伤势,“师兄,小师弟的伤势如何?”
正在看医书的薛云闻言抬头,脸色瞬时暗了下来,“师弟你也有些太心急了吧,这才一天不到,你想让他恢复成什么样子啊?”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看着眉头紧皱的薛云,乔忆亭讪讪地笑了笑,“我还以为师兄会有什么灵丹妙药呢。”
“灵丹妙药一概没有!”薛云看起来相当无奈,“只是你得劝劝师弟这阶段好好养伤,今早我看伤口有裂开的迹象。”
乔忆亭应声答应,但是自己却小声嘟囔着,“是我不想劝吗?是我劝不住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曾有然在乔忆亭的悉心呵护下伤口早已好的差不多了,但每天早上照旧是白粥一碗。
按照惯例来说,流食只是适用于身体状况极度衰弱无力咀嚼食物的人群,曾有然这情况其实完全可以正常吃东西。
这每天一碗的白粥纯属乔忆亭过于担忧或者是出于好心,觉得曾有然喜欢,而曾有然是很喜欢但是任何东西吃多了总会腻的。
早上,大师傅又差人送来白粥。曾有然此时已经有点生无可恋了,这白粥实在是喝腻了,他蔫蔫地要去接那食盒。
“啊——”
乔忆亭原本在书房看着从高藏书阁拿回来的剑谱,将他们一一拆解开来,想着等曾有然再好一些就教给他。
听到叫声后心下一惊,便连忙跑出去,以为曾有然出了什么意外。
只见那送饭的人手上沾满了热气腾腾的粥,稀稀拉拉的还不停的往下掉。
他想也没想,拉着那人就出了知意堂,往屋后的水池走去,为那人用凉水冲干净手上残余的热粥,然后仔细查看烫伤的地方的情况,只是微微发红,没有水泡也没有外伤。
乔忆亭当即将那人的手完全浸入凉水中,看着一旁踟蹰不前的曾有然,说道:“小师弟,去屋里看看有没有未曾用过的……干净的布。”
很快,曾有然便从屋里取出几块麻布,递给了乔忆亭。可他仔细看了看烫伤的地方,乔忆亭觉得,还是去百草轩找苏青羽整一些烫伤药比较好,便又将那麻布递给了送饭的人,“这只是基础的处理,我这边没有烫伤药,你去百草轩找苏师姐吧。”
看着那送饭的童子眼泪直流的样子,乔忆亭又叮嘱道:“下次记得小心一些。”
此时,乔忆亭才把目光转到了曾有然身上,才想起自己只顾着看伤情较重的人忘记问他的情况了。
“小师弟,你没有伤着吧?”
只见曾有然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轻声道:“对不起师兄,粥全洒了,我没接住。”
“没事,问题不大,洒了就让师傅再做一碗。”乔忆亭即使接话,要不然他怕这委屈巴巴的曾有然又要掉那金豆豆了。
说完便要领着曾有然往食斋走去,回头却发现他没有跟上来,“怎么了师弟?”
“师兄,我能不能不喝粥了啊?”曾有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因为确实有些喝腻了。”
乔忆亭似是知道早就会这样,嘴角挂起一抹略显得意的笑容,“走吧,看看你想吃什么,让大师傅做就是了。”
而这一段时间里,乔忆亭净盯着曾有然,都没有好好修炼。一是按照薛云的叮嘱,他不能让曾有然再碰太重的活儿;二是每一次乔忆亭要练剑的时候,曾有然总会在旁边看,看着看着就动手模仿起来,这动作一大就会扯到伤口。
比如现在,乔忆亭趁着曾有然正在练字的功夫,想要到道场看看音容在不在,好再比试一下,看看最近有没有退步。
乔忆亭看着专注于练字的曾有然,蹑手蹑脚地去书房的架子上拿起云破,然后装模作样的越过曾有然,假装就是过去看了一眼他。
他以为自己的演技相当不错,能够瞒天过海,但刚出门曾有然就跟了出来。
看着曾有然满脸天真的问自己去哪里时,乔忆亭只能哈哈苦笑着说要去藏书阁。
“我也去!”
看着曾有然脸上雀跃的表情,乔忆亭只好妥协,将那剑又放到架子上,带着曾有然去了藏书阁。
还有一次是和曾有然一起去了百草轩,薛云和苏青羽正好要给他换药,乔忆亭便趁着这个功夫又想着去道场瞧一瞧。
可是哪里瞒得住曾有然那因为自卑敏感造就的敏锐的观察力呢?
“六师兄你别走,等等我,我马上就好了。”
乔忆亭听着那几近央求的语气,只好收回脚步,等他一起去道场“瞧一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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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去哪里,曾有然总会跟在他的身后,让乔忆亭无处遁形。
所以他干脆不练了,直接在屋子中钻研起了医书。看着种类繁多的草药效果,以及各种穴位和关窍的作用,乔忆亭每一次都会深陷其中。
该说不说,对于一项事业的热爱,即使条件再艰苦,也会乐在其中。
乔忆亭便是如此,当年的他觉得岐黄之术见效慢,但如今看来,这些代代相传的东西更是瑰宝。
虽然剑术肯定有所退步,但是他领略到了与自己的西医有所不同的中医世界,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收获呢?
“熟能生巧”是在任何的领域都能适用的法则,再次拿起自己的佩剑,乔忆亭都觉得生疏了不少。
虽然不想让曾有然再拿起剑来了,但是架不住曾有然的坚持,并且向乔忆亭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因为修炼的事情耽误自己的身体。
不仅如此,曾有然为了让乔忆亭相信自己的话,硬是拉着他早睡早起,养成了非常健康的作息时间。
乔忆亭看着眼前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一些利益,和当年那个哭着喊着要学医的自己一样。
现在的曾有然越来越像以前的自己了,所以他自然没办法拒绝,没几天,就答应了曾有然继续随他练剑的要求,只是强度没有那么大了。
“师兄,我想拿一把真的剑。”
“怎么?”乔忆亭自然是知道现在的曾有然有实力去拿一把真正的剑了,但有心打趣他,“嫌我给你的那竹剑拿不出手了?”
“不是不是,我……”只见曾有然又拿起了那竹剑往外走去,“我很喜欢师兄送我的竹剑,只是他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的声音虽然清澈,乔忆亭却从中听出了丝丝遗憾和委屈。
看着曾有然手中那轻飘飘地竹剑,他何尝不想给他一把真正的本命剑,可惜他做不到。
因为青玄山的弟子,历来都是由掌门赐予本命法器,如今师尊不在,自己已经顶替了他的教学任务,若是在代替他贸然给曾有然一把所谓真的剑,恐怕不仅会遭到方平的反对,就连音容也会觉得不妥。
乔忆亭很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曾有然解释,只能换一种方法补偿他,“如果你想用,云破你随时拿去用就是。”
“这不好吧……”
曾有然自然是知道云破是乔忆亭的本命剑,这本命剑对于剑修来说相当于灵魂伴侣。
而现在,他的师兄居然要让自己去拿他的本命剑,怎么听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僭越。
乔忆亭似是看出了曾有然的心中所想,“我想云破应该也不会反对的。”
“云破,你介意让师弟用你吗?”说着还拿起了云破,轻轻敲了敲剑鞘,“你看,他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了。”
曾有然怔愣了一下,随即就笑出了声,“师兄,我要是用的话,也需要这样问他吗?”
看着眸中盛满期待的曾有然,乔忆亭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对呀,要不然他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