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藏书阁本就是这几人的私人书房一样,里面密密麻麻的书架子,除了每隔几天会有杂役进来打扫,但第三层仅仅只有音容偶尔上去打扫一下,若是不小心在那里走火入魔,恐怕只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世间了。
想起书中的介绍,因着方平偶然间发现曾有然在这里修炼邪术,这才让两人反目成仇,直到其母亲来要人,方平第一个就先想到了曾有然。
不过,曾有然的母亲是怎么准确的知道曾有然就在青玄山的呢,魔族之间也会有什么心灵感应之类的吗?
乔忆亭自知在这书阁里吵闹是不对的,但看着盛气凌人的方平就觉得不服气,还想要开口再奚落他几句,却被刚进书阁的音容拦了下来,“大师兄,二师兄有要事相商。”
方平自然知道事情轻重,便低低地瞥了一眼站在书桌前的两个人,眼神中透漏着鄙夷,“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处处与方平不对付,只是为了以后好站队而已,但是现在乔忆亭总感觉方平开始处处针对他了,倒是对曾有然宽泛不少。
他思忖着:难不成只要跟曾有然沾边,他就无差别攻击吗?
尤其是方平最后那句话,也不知道是对乔忆亭说得,还是对曾有然说得。
可是仔细想一想,书中的大事件节点都没有出现,这才是最最奇怪的。
更何况,原书中虽然提到曾有然有心脏方面的疾病,但是这发作的未免有些过于频繁了,作为书中的主角,这更是不应该。
可是情节安排是作者的事情,但是既定的剧情没有触发,让乔忆亭有些惊慌,有些不知所措,也害怕原先那些磨难会提前变更。
至于二师兄他们所商议的事情,乔忆亭是没有兴趣打听的,一来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好处,二来普天之下不会有什么新鲜事,这“闭关锁门”的青玄山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大事儿了。
看着书阁中再次变得悄无声息,乔忆亭冷哼一声,“也不知是谁该摆正位置。”
原本乔忆亭只是想着吐槽一下方平,没想到却被曾有然听了进去,乖乖地将那书合上,递给了他。
“师兄,换一本吧。”
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与刚刚和乔忆亭争论时的模样大不相同。
曾有然已经很久没有这个样子了,乔忆亭自我感觉将原本那个过度自卑,过于敏感的曾有然慢慢引导成了阳光开朗的人。可如今一看,他自以为的改头换面只是因人而异罢了。
他摇了摇头,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接过了曾有然手中那书,“咱们一步步来,早晚就能把这书参透。”
这也是乔忆亭心中所想,慢慢来,总有一天一定会将曾有然彻底改变的。
两人又在这书阁中呆了半日,待到书阁内被昏黄的日光照得满屋金黄,乔忆亭这才和曾有然一起出了书阁。
一出门,一阵凉风袭来,惹得乔忆亭不禁将身上的衣服又往里拢了拢,低头想着问一问走在身边的人,“冷吗?”
曾有然流浪的时候,腊月寒冬也都是只身单衣,这点儿寒气根本冻不到他,听到师兄问他,便沉默着摇了摇头。
在乔忆亭眼中可就是另一回事了,看着一言不发的曾有然,脸上虽然平静但是动作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由得让他有些心疼,觉得他肯定冷,只是不愿麻烦他而已。
不过,他可不管那么多,便想执起他的手,试一试到底是冷还是不冷。
可就是这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不知为何曾有然的手像是水中的鱼一样,躲着乔忆亭的手,捉也捉不住。
“师兄……”
直到乔忆亭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身边人才停下动作,任着乔忆亭摆弄。
手是冰冷的,毫无温度,乔忆亭那点儿温度根本不足以温暖到曾有然,便运行了真气,将一股股暖流输送给他。
身体随着手上的那股暖流逐渐暖和起来,但眼看走了一路,曾有然还是没有开口的迹象,乔忆亭疑惑他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
他本想着等曾有然自己跟他说,最终还是没忍住,“有心事?”
曾有然将手从乔忆亭手中抽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多谢师兄,我只是在想我正确的位置到底什么。”
原来如此,无论是方平那句话还是自己那句嘀咕,都重重地砸在了曾有然的心中。
看着一本正经寻求答案的曾有然,乔忆亭将手揣了起来,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却不知他的唇边是微微上扬的。
“生在这天地之间,有人能从像蝼蚁一样的位置一步步走上神坛,受万人敬仰;也有人因着自己心中的欲望,被拉下神坛,与那些魑魅魍魉共沉沦 。位置只是相对而言的,没必要考虑那么多,而你也不用怕。”
“为什么?”
听着曾有然的疑问,乔忆亭尝试着将真相告诉他,“因为你是书中的主角,你所经历的一切,你所能看见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你而服务的。”
凡发生之事,皆有利于你。
“我不明白,师兄的意思是?”
“我是说,你是书里的主人公,”乔忆亭看着眉头将要扭在一起的曾有然,换了一种更加容易理解的说法,“我们活在一本书中,而你是书里的主人公,是书中贯穿始终的人物,最重要的人物。”
“那师兄你呢?”
“我?”乔忆亭停顿了一下,他有些沮丧,不知该如何去说,他只是这书中的一个炮灰,一个出场即被杀的炮灰。
但他一个炮灰竟然也敢对主角指手画脚,未免有些过于荒唐。
所以,过了良久,久到都快到知意堂了,曾有然还是没有等到下文,便又问了一遍,“师兄,你呢?”
乔忆亭这才轻轻地开口,说出了那句,一直在唇边游荡的话,“我不重要。”
“师兄你又骗人,你怎么可能不重要呢,你会那么多东西,你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看,你才是主人公。”
或许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中听,末了,曾有然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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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在我心里,师兄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猛地听到这句话,惹得乔忆亭心头一惊,随即便想到“童言无忌”,笑着轻轻敲了敲曾有然的头,“就你会说。”
曾有然吐吐舌头,就往知意堂跑去,“师兄就是最重要的!”
看着重新开朗起来的曾有然,乔忆亭的疑惑也解了不少,不过那些穿越剧中一旦泄漏天机,都会改变历史,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会不会让剧情有什么改变。
但,无论会发生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就。
知意堂中,按照乔忆亭的要求,方平差人在这里打好了灶台。
可这灶台原本是他想要做一些现代的新奇玩意儿给曾有然的,但每一次曾有然都会抢在前面,早早的做好自己的凡此种种。
虽然知道乔忆亭可以不追求饱腹,但曾有然总是会余出一些,因为有时候乔忆亭会闻着香味自己盛上一碗,坐下来和曾有然一起吃。
在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什么事情都是随心所欲的,而这也是两人促膝长谈的好机会。
今日,因为整日都呆在书阁中,回来时又忘记去食斋拿菜,他便用一些前一日剩余的新鲜蔬菜,做了一锅蔬菜咸粥。
粥的香气伴随着青菜特有的微甜,将在书房中整理曾有然这几日练字成果的乔忆亭吸引了出去。
“好香啊,师弟,以后你的道侣可有口福咯。”
说着,他便拿起旁边的勺子,趁着热气腾腾的锅中,舀了一勺,吹了吹热气,送入口中。
看着曾有然那期待的表情,乔忆亭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nice!”
“啊?”
乔忆亭慌忙地将这口热粥咽了下去,眼泪都要逼出来了,可顾不上擦泪,便解释道:“粥太烫了,我刚刚是说,太好吃了。”
“那要来一碗吗?”
“不了不了,”乔忆亭被刚刚那口热粥烫的说不出话,“下次一定。”
接着便在曾有然狐疑地目光中,回到了屋子内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含在口中以缓解被那热粥烫到的灼烧感。
他心想着,自己的表现是不是有些过于夸张了,一边说着好吃一边又拒绝了一起吃的要求,会不会伤了那小子的心啊。
就这样想着,又给自己灌了几杯凉水,便去了灶台,等到曾有然盛完后,也盛了一碗。
“师兄?”曾有然感到相当奇怪,“你……”不是说不吃吗?
“我原先是怕你不够,”乔忆亭顺势往锅里瞧了瞧,脸不红心不慌地解释,“我看还剩一些,不如便宜了我。”
寒天虽至,但手中捧着曾有然的热粥,好像原本清冷的知意堂一下子就暖和起来,像是有了活气一样。
乔忆亭虽不愿意承认,但在这一天天的相处中,他把曾有然变成了在这个世界中相依的人。
“何人与我立黄昏,何人问我粥可温。”在乔忆亭这里,这句话渐渐有了答案,起码对于他来说,是曾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