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帅小伙们挨个上台,然后带着各异的表情走上金字塔,宋衍不像其他男孩那样端坐,反而像是观众一样自在。
他全然不顾自己选手的身份,也全然不顾镜头前的形象,松弛得像是单纯来欣赏演出似的。
看到出色的表演时,他化身无情的鼓掌机器。又或是面对哪位选手帅气的瞬间,轻佻地吹口哨,甚至跟着别人的音乐大幅度律动,将曾经坐在各大舞台后观赏席上的reaction贯彻到底。
他的悠然自得,让与他初相识的两位新朋友,对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实际上高景云也是一个外向的人,喜欢在高涨的氛围里做出与之相符的事情。
比如宋衍唱跳表演时,他就曾为其撕心裂肺的加油呐喊过,尽管当时周围的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就连导师们也曾为他侧目,但他还是固执地或站或坐摇摆,尽情反馈内心的情绪。
因此当宋衍做出外显的reaction时,高景云很高兴能和新伙伴‘同流合污’。
两人在陌生选手表演到高潮部分时,齐齐站起在座位前为其伴舞,还很大胆地凑到摄像机前蹦跶。
当然,摄像师和场控们也不嫌素材多,乐呵地将两个小子的动静记录给观众。
黎让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不想融入并且扭头装作不认识。
可是,天不遂人愿,真正的朋友不会允许有小伙伴孤单地立在一旁。
百名练习生展示结束,金字塔上座无虚席,导师们solo大秀开始。
音乐响起意味着漫长的考核录制接近尾声,所有人都尽情欢呼呐喊,但总有人妄想置身事外。
黎让混在情绪激昂的人群中,淡定自若。时不时应景地动弹一下,表示自己还活着。
热情友好的高景云,绝不会让他视线范围里的伙伴,孤单寂寞。积极主动地拉住他的手,上下摇摆。
“阿让,动起来就不打瞌睡了。”
黎让有口难辩,老天奶知道他只是懒得动,没有打瞌睡!
夹在他们中间的宋衍,将黎让生无可恋的表情收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愈发灿烂。
黎让的眼神突然对上他,眯着小眼睛审视,怀疑他的笑容里面带着嘲笑,幸而大家都在为晋南尘的舞台表演欢呼,宋衍混在其中表现得相当自然。
一身黑色皮衣,脸上挂着墨镜的酷boy面如死灰地随着高景云律动,酷帅的形象终究是保不住了。
黎让是个人练习生,没有厂牌公司也没有经纪人,熟知他性格的是同事过的一群rapper,他们背地里都在赌黎让酷帅的人设什么时候倒塌,没人想到的是节目开局几小时就被动倒塌。
导师们的表演结束,三个刚认识的伙伴得到了属于他们的等级评价。
宋衍A等,高景云A等,黎让虽然舞蹈不占优势,但他独树一帜的rap功底,和低沉的唱腔让他落在B等。
尽管他有信心不会永远待在B等,但这次的测评也意味着黎让不能与宋衍成为室友。
为两个伙伴感到高兴的同时,看到他们提着行李箱往三楼的同一个方向去时,镜头里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不少粉丝看见这一幕,暗自为其心疼、泪目。
然而,当黎让拉着行李走进宿舍时,观看的观众们哭笑不得。
他的房间就在其他两人的对面,距离不超过两米,眨眼的功夫三人又凑到了一起,刚才泛滥的同情像是喂了狗。
“什么时候能吃饭?”宋衍打开行李箱,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硬是没有找到吃的东西,很佩服原生但更担心自己的新肚子。
之前为了赶行程,经常没有按时吃饭,二十多岁的年纪荣获胃穿孔胃萎缩,后来的好几年里都为了缓解症状,喝中药、戒掉喜欢的水果蔬菜。
胃病发作时刻骨铭心的痛,也让他长了教训,‘按时吃饭’四个字刻在了骨子里。
因此,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珍惜自己的身体,刚才‘看演出’时就已经听到了肚子的呼唤,他现在很急切地想知道训练营的食堂什么时候营业。
“好像已经开了?”
几道视线汇集在上铺,正在整理床被的男孩身上。
“刚上来的时候问了负一楼的阿姨,她们说十一点半到下午两点是午餐时间。”
男孩脸上挂着婴儿肥,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但他抬手扯床单时,白皙的手臂上明显能看出壮硕的肱二头肌,不容小觑。
关注着他的人们被这具有视觉冲突的一幕骇住,而得到回应的宋衍满心欢喜地走向他。
“你好,我叫宋衍。”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向上伸出手:“你的舞蹈很棒,刚柔并济,极具个人色彩和观赏性。”
“你记得我?”男孩很惊讶宋衍会记得他,迅速放下手中的床单,握上那只比他肉乎乎的短手,纤长许多的手:“我叫徐庆初。”
他像是见惯了初次见面的人把他当成未成年小孩,习以为常地补充自己的年龄:“十九岁。”
旁观两人社交的其他人像是被戳破心中所想,倒吸了口气乖巧地自我介绍。
狭小宿舍里唯有宋衍淡定自若,安静地等着他们挨个说完,在气氛尴尬地冻结之前,开口道:“我当然记得你,你的每个动作都行云流水,刚柔并济像艺术品。”
当看到徐庆初在舞台上的肢体动作,他便为这个男孩折服了,独树一帜的气质,将街舞中惯用的动作融化为独属于个人的,宋衍记忆深刻。
他的语气真诚,发自内腑夸赞让徐庆初白嫩肉乎的脸蛋,‘咻’的一下红透了。
“哪,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的表演才是真的超棒,不论是唱歌还是跳舞都很完美,我比你还差远了。”徐庆初越说盯着宋衍的眼神就越发坚定。
宋衍很愿意和他商业互夸,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对他崇拜的表情也不做回应,转而向所有人提出邀请:“大家一起去吃饭吧。”
看向挂在墙上的钟表:“还有半个多小时,来得及。”
A等级拥有两间房,都是六人间。宋衍的室友除了徐庆初和高景云还有三位A等级的人。
三个男孩相互不认识,也就是刚交换了名字的关系,远不及结伴吃饭的程度。
可想到今天是大家相识初次见面,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任务,很乐意结伴去吃饭,于是都点头应下。
得到了四个回答,宋衍终于将眼神给到自认为被忽视了的两个人:“景云,阿让,走吧。”
高景云和黎让还没从被冷落中回过神来,呆在原地看着宿舍的几个人挨个往外走,宋衍转头看向他们,目光里满是不解:“不走吗?”
“啊?啊!走走走。”落后的两个男孩跟上队伍,这个狭小的宿舍终于得到安静。
本还以为他喜新厌旧,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原来在他心里,三人是一伙的,不用邀请本就是同行。
七个壮小伙赶到目的地时,食堂出乎意料的空荡,分明临近收餐时间,窗口里份食物却满满当当。
显然,其他人忙着社交,还没来得及光顾食堂。
食堂建在训练营宿舍楼的负一层,宽大的面积容纳下一百名练习生后还绰绰有余。
节目组或是考虑到参训的孩子们都是能吃的年纪,准备了丰富的餐食,而且分量十足。
他们从靠近大门的处散开,各自奔赴想吃的菜肴。
“哇,居然有叫花鸡。”徐庆初像是看见了目标,眼神放光了去。
“狡猾鸡?”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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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唯一的外国友人对这个词汇深感震撼,明明每个字词他都能理解,怎么组合在一起就陌生得怀疑耳朵了。
同行的人都离他远远的,高景云逮住步伐最慢的黎让。
什么鸡?黎让反应了几秒,幡然醒悟:“叫花鸡!”
“就是chicken的一种cooking方式。”终于逮住发挥英语技能的时候了,用尽毕生词汇后,他快速放弃:“用荷叶把鸡肉包裹起来烹饪,很好吃,你吃了就知道了。”
高景云听到了这话,结合他说东西好吃时的表情,将信将疑:“哦。”
宋衍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小剧场,为了安慰饥饿的胃,他早在踏入食堂的那一刻就选好了窗口,刚才还在两人聊得起劲时经过。
“哇,阿姨给你打这么多菜?”
端着餐食落座的白北方,看着明明同样的食物,宋衍餐盘里的却分量十足。
宋衍嘴里包着饭菜还未下咽,抬眼看向对面的金发男孩,没有了金字塔上的锋芒毕露,立体的五官、精致的发型以及愤愤不平的表情,让他像是一名平凡的混血高中生。
“不要叫阿姨,要叫姐姐。”
“哈?”两道语气词包含着浓浓的疑惑,同时发出。
坐定的两人发现了多出的声音,齐齐朝白北方的身后看去。
徐庆初端着餐盘刚好听到了宋衍的回答,不知前情后续的他疑惑地眨巴眼睛看着他俩。
宋衍率先打破僵局:“坐啊。”
“哦。”他乖巧应声。
三人坐定,默不作声地吃着盘里的食物。
白北方实在憋不住疑惑,继续问到:“什么意思?”
还沉浸在吃饭中的宋衍被他问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对上男孩们求知的眼神,他心领神会:“嗐!对食堂的工作人员们嘴巴甜一点,不要叫阿姨,要叫姐姐。如果你们脸皮厚,也可以叫漂亮姐姐,人家高兴了自然会给你们多打些菜。”
随后而来的其他人,以及知道前因后果的两个男孩:“呵!”
六人被这番言语打开了新世界,齐齐倒呵一气,硬汉的脸不是脸吗?
宋衍急着填饱肚子,不知怎的,平日的分量吃进肚里不及五分饱,懒得管小男孩的心事。
于是,几人之间的氛围诡异地安静下来,只留咀嚼声。
直到高景云吃完最后一块被荷叶包着的鸡肉,舒服的一声感叹打破了沉默:“狡猾鸡真好吃。”
经过无数次的纠正,黎让已经懒得再提醒他真正读音了。
他内心吐槽时,不知道的是高景云盯上了他盘里还未吃完的叫花鸡。
已成年半年的克制力,让高景云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每隔三秒就会偷摸地看一眼近在眼前的美食。
同桌的六人不瞎,将他的举动收在眼底,低着头偷偷笑。
作为这份‘狡猾鸡’的拥有者,黎让快被这灼热的视线烫穿。
来自灵魂深处的浊气终于抑制不住地倾斜而出。
“你吃。”说着话将餐盘里烫手的东西递出去。
眼前愈发靠近的美食,让高景云欣喜若狂,但他谨记中文老师教的谦虚、客气,故作忸怩地开口:“这不好意思吧。”
“没......”事。
不用黎让回答完,他已经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大口朵颐了。
“噗呲”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突然冒出了声,引得这行人跟着哈哈大笑。
其他来食堂吃饭的男孩,听到这桌的热闹侧目打量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
罪魁祸首满脸茫然,急切地想知道伙伴们在笑什么,而受害者已经无欲无求地淡然了。
宋衍可以预见,枯燥的训练生活里有这些男孩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