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凤凰上供香火抖落烟灰,结束它最后的使命。神像之下,身着红衣的两人身形交叠,在微弱光芒映射下,暧昧绮丽。
闻别暮下巴被紧紧锁住,他刚才因为高热还没缓过劲来的胸腔,又因为亲吻变得有些窒息。
对方扣住他脑袋的手滑到脖颈间,他发丝和楼闵乐的交叠在一起,像在地下盘根错节的树根。
闻别暮双眼泛红,眼角挂着两滴亮晶晶的泪。被人用指腹擦了一下唇角,闻别暮被迫仰头张开嘴。
屋外三只猫妖身上的降智符终于失效,他们不敢轻易闯进神庙,只能在神庙外,干干用爪子刮着柱子。
楼闵乐明显有些失控,他在猫妖刺耳的抓挠声中终于找回些许理智。楼闵乐松开手,他搓了一下闻别暮的脑袋,他靠在墙上,伸出另一只手撑住脑袋。
他在干什么?
楼闵乐衣领有些乱,他喉结微动,心中情绪复杂。
闻别暮这才缓过劲来,他抬手抹过眼角湿润的地方,同样沉默着呆在原地。
周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闻别暮想要开口,刚想说话,突然忍不住咳起来。
闻别暮每次一着急就变成这样,他这是下意识的示弱行为。
楼闵乐抬手捏住闻别暮的脸,他注视着闻别暮的眼睛,轻声道:“每次都这样,你啊。”
没有从楼闵乐的语气重听出异常,闻别暮觉得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斗胆轻吻楼闵乐的唇角。
楼闵乐的手从闻别暮脸上移到他后脖处,反客为主地吻了过去。
庙中空气似乎都变得黏腻潮湿,闻别暮双手软绵绵抓着楼闵乐的衣服,他被迫仰着脑袋,艰难地回应着对方。
闻别暮唇被撬开,对方过分地侵占着他口中每一片空间。
“唔……”闻别暮被推倒在地,衣衫半褪,面色泛红。喉中尝到了一丝腥甜,不知道他们谁的唇被牙齿钳破。
楼闵乐摁住闻别暮的手,他好像哭了,却又像是情动,眼角也是泛着红。
见到闻别暮这副模样,楼闵乐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他只能将怒火牵扯去可怜的雪莲花身上:“荧惑怎么还不到?”
闻别暮微微喘着气,原先得体的装扮变得有些混乱,身上红衣也皱皱巴巴。闻别暮靠在楼闵乐身前,声音轻小:“师尊,为何要等荧惑师尊前来?”
楼闵乐眼神有些躲闪,不太敢直视闻别暮,他声音喑哑:“我刚才只能缓解你身上的毒,要想完全将毒解开,只能依靠天山雪莲。”
荧惑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还没到。
殊不知荧惑他们那边,又和弘鸢他们对上了。
弘鸢知道闻别暮这时候最需要什么,她是特意赶来拦住荧惑的。
荧惑大部分弟子都留在宴家了,宴寰和宴安再三保证会保护荧惑山弟子的安全,荧惑这才放心离开。
结果出师不捷,都还没踏入云家地盘,就遇上了弘鸢。
蔚臻和宴无究站在最前面,两人挡住荧惑,好像他们身后真的是一朵极易被摧残的小雪莲。
“弘鸢,你的意图到底是什么?”荧惑推开闻子然,自己站在了前面,“你别想对阿朝做什么!”
弘鸢不以为然,小雪莲花对她来讲,不过是一个小妖:“你没资格知道。”
弘鸢笑得花枝乱颤,她鬼魅般出现在荧惑身后,随后将手搭在荧惑肩上,声音轻柔:“荧惑,你知道那些事的,我想捏死你,就如同摘一朵花一样。哦不,我忘了,你就是那娇弱无骨的花。”
荧惑听得牙痒痒,但她不敢轻举妄动。的确如弘鸢所言,这家伙想要捏死她,易如反掌。
弘鸢凑近荧惑的耳朵,声音低沉带着诱惑:“你要跟我到灵山吗?我可以让丹灵给你道歉。”
“妖言祸众。”荧惑一字一顿。
闻子然站在最后,他目光和弘鸢身后那只乌鸦对上。乌鸦对着他眨了眨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他们去云家的人不多,就只有荧惑她们师徒二人,除去闻子然就只有宴无究了。
荧惑不敢保证自己能在路上兼顾那么多人,所以只带了她最最得意的门生。至于闻子然他们,自然是要跟去找师尊的。
闻子然默不作声,悄悄远离面前的三人,走进一旁荒草丛生的森林中。
乌鸦神不知鬼不觉跟着闻子然进了森林,他红黑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对人类行径不理解的疑惑。
“乌鸦。”闻子然靠在古树上,眸色沉沉。
乌鸦闻声走过去,他停在闻子然不远处,默默站定:“许久不见,闻胧。”
闻子然烦躁地搓了搓头发,他也是在刚刚才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见过这只乌鸦的。没想到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
乌鸦双手放在身前,显得有些局促:“你们会是主人的手下败将。”
管他是不是手下败将,闻子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乌鸦又开口:“你不必担心的师弟,你师尊刚到。”
闻子然“呵”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和这样的妖怪勾搭上了。”
乌鸦耳尖微动,他向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离开,声音波澜无惊,就像尘封已久的宝剑:“主人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审判。”
轮不到?
闻子然心中莫名燃起一股无名火,正如乌鸦预料那般,闻子然果然发起了进攻。
乌鸦灵活一闪,避开闻子然画出的水。乌鸦很讨厌水,他眉头紧锁,向后一退,跳到了弘鸢身边。
弘鸢挑眉,语气里带了些不愉快:“小乌鸦,你怎么跟楼勤的徒弟到一边去了?看来闹得不是很开心啊。”
乌鸦垂下脑袋:“主人恕罪,是故人罢了。”
天完全暗了下去,这地方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弘鸢身上琳琅满目的饰品散发微弱的光。
“弘鸢。”荧惑咽下一口唾沫:“您老人家和十一的恩怨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清?让夷当初不都说了……”
弘鸢突然抬手锁住荧惑的脖子,她看着荧惑痛苦的模样,格外满意地扬唇:“你也配提让夷的名字?借着凤凰神血修炼而成的雪莲花……凭什么提让夷的名字?”
“你……你别太过分。”即使呼吸困难,荧惑还是竭力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都说了跟你想的不一样,你为什么不听呢?”
弘鸢脩地松开手,荧惑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脖子。妖一般不会伤害同类,弘鸢手上有分寸,并没有真的伤到荧惑。
但荧惑是个细皮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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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稍有不注意就会磕着碰着。
死弘鸢,下手这么重。
荧惑站起身,她清了清嗓子:“弘鸢,你别伤阿朝,这孩子不同意。”
像是被说动了,弘鸢眸光微动。
身后蔚臻试图上前,但被荧惑用手挡住。
弘鸢顿了一下,她有些可惜道:“早一个月讲,真是好时机。现在你俩的宝贝徒弟,可得受老罪了。”
“什么意思?”宴无究突然暴起:“是之前就对小师弟做的吗?”
弘鸢打了个响指,声音清脆:“答对啦。”
弘鸢转身就要离开:“荧惑,帮我带句话给楼勤。”
“不带。”荧惑记着仇,她明白如果自己不答应,弘鸢就得自己去找楼十一,那就意味楼十一和弘鸢可能会打起来。
弘鸢没管她,就算荧惑不答应自己,楼勤两个徒弟自己会说:“梵花楼,毕方宫,绝情海,有凤凰给他留的东西。”
闻子然拉着宴无究朝着云家那边跑:“我们快些,去看看别暮如何了。”
“他们师门上下关系真好。”蔚臻扶着荧惑,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另一边,望着天一寸一寸黑下去,楼闵乐心也一分一分提上来。他给闻别暮的那个咒就快失效了,如果雪莲花再不过来,闻别暮就只能硬扛着了。
怀中的人陷入沉睡,他唇角被咬破了一个小口,现在结成一个深褐色的小疤。应当是在睡梦中察觉到后脖传来一丝疼痛,少年眉头低低耸起,唇边溢出一声低哼。
楼闵乐抓住他的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正当楼闵乐感觉到闻别暮的体温在逐渐上升的时候,庙外传来两个徒弟和猫妖对上的叫声。
楼闵乐将闻别暮脑袋垫在蒲团上,他站起身,腿有些麻,晃了一下才走到门前把门推开:“快进来。”
闻子然他们跑的快是快,但荧惑和蔚臻追来的也快,三人一妖听见楼闵乐的声音,飞快地钻进神庙。在猫妖快要勾到宴无究衣服的那一刻,楼闵乐将宴无究向里一拉,飞快地扣上神庙的门。
“阿朝现在如何?”荧惑雪白的衣服上被猫妖搞得泥点四溅,她烦躁地在原地跺了跺脚。
楼闵乐心中绷着的弦松了,他注视着雪莲花:“你来的正好,小徒弟身上的毒,需要你来帮忙解。”
“啊?”荧惑气都还没喘匀,听见这句话疑惑地抬头。
躺在地上的少年浑身又开始发红,他难受地哼哼唧唧着,但像是陷入梦境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遭了。”楼闵乐拉过荧惑,“给我一滴你的心头血。”
荧惑直接被拉到闻别暮面前,她来不及多想,右手放在胸前,她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丝血,右手手心赫然出现一滴心头血。
心头血滴在闻别暮眉心,他眉心的痕文闪烁着。
这是……
楼闵乐和荧惑两脸震惊。
闻别暮突然睁开双眼,他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站起,他上前一步,整个人又陡然倒下。
楼闵乐为了接住他,跟他一起摔在地上。
神庙窗户被狂风掀开,楼闵乐摔在地上,目光落在窗外熙熙星点上。
他没看见,在一旁的神像突然换了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