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别暮觉得自己身体好热,他好想拥有一个拥抱。鼻尖闻到熟悉的味道,闻别暮带着哭腔喊道:“师尊……”
闻别暮被楼闵乐搂着,他趴在对方肩头,难受地用头抵着楼闵乐的肩。
“别哭。”
楼闵乐转头想让另外两个徒弟来帮忙,却发现自己现在身处异庙。楼闵乐扭头望向神庙中的神像,上面的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让夷。
让夷?
楼闵乐来不及反应,身前闻别暮将手放在脖子上,看起来格外难受。
“闻朝。”楼闵乐不知道怎么办,他拍了拍闻别暮的背,眼中充满疑惑不解,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明明以前让夷……
脑袋像之前那样痛起来,楼闵乐眼前有无数光点闪烁,让他看不清眼前人。
耳边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接着是个男人温和的声音。
“小可怜。”
这声音是让夷。
闻别暮也听见了男人的说话声,他掀起眼皮,警惕地盯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男人一身玄青色素衣,五官清秀,耳垂上有颗小小的红色宝石。
“闻朝。”让夷蹲下身,他显然看出发生了什么:“弘鸢这孩子,做的也太过了。”
让夷将手放在闻别暮眉心,神纹在一刹那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闻别暮身上难以掩饰的疼痛也消散不见。
闻别暮问:“您……您居然还活着?”
闻言,让夷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他居然还活着,这孩子真不会说话。
让夷转身去看闻别暮,觉得有些棘手,他便坐了下去。留意到闻别暮一直在盯着自己,让夷转头,似笑非笑:“这么盯着我作甚?”
闻别暮耳廓泛红,他嗫嚅道:“觉得您很眼熟。”
“眼熟就对了。”让夷哈哈大笑,他手掌掐诀,朝着楼闵乐额心一弹。
让夷松了一口气,他擦擦额上的汗,“弘鸢怎么这么爱搞出幺蛾子。”
沉默一会儿,让夷又继续道:“算了,小十一也没好到哪儿去?”
闻别暮心中一动,他道:“师尊之前讲,您是他的师父?”
在沧海山的时候,闻别暮从楼闵乐口中听到那声师父就觉得不对劲,现在让夷就这在里……
思绪涌动得正欢快的时候,让夷突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闻别暮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听见让夷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
“闻朝,有些事情你问我不一定能答,就算我答了也不一定是真的。”让夷盯着闻别暮,句句诛心:“我刚才看了一眼沧海日志,你也是解决了王家坝案件,该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闻别暮垂眸,刚才因为疼痛,他头上析出了汗珠,脸上惨白无光,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对上让夷的目光,闻别暮知道他多半就是师尊的师父。
闻别暮同时也听出让夷口中的警告。闻别暮知道自己如果再问下去,可能会触及底线。
不过,这个意思应该是可以问的吧。
“让夷大人,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闻别暮眼睁睁看着让夷站起身走到神像前。
让夷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神像,听见闻别暮的问题,他靠在神像供奉桌前,目光温柔:“闻朝,你会想起来一切的。就像小十一那样。”
闻别暮眸光微动。
让夷继续道:“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你帮我看着小十一,等他醒来,你们就会回到原先的地方。”
没等闻别暮想清楚让夷话中的意思,让夷的身形开始逐渐消失在神像。
闻别暮听见让夷道:“别让小十一知道我来过。”
等让夷身影彻底消失,闻别暮坐到楼闵乐身前,他发现让夷在楼闵乐额头上留下了一朵很小的莲花印记。
楼闵乐呼吸绵长,面色红润,应当是不难受了。
闻别暮握住楼闵乐的手,思索着怎样才能从让夷神庙中出去。
不过在此之前,闻别暮琢磨着让夷所说的话。
十一并不是师尊在灵山才有的称呼,至少在凤凰时期,灵山阵营还没有形成的时候,他们就叫师尊十一。
让夷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当时与他一起消失的凤凰,现在跟他在同一个地方?现在凤凰还活着?
还有弘鸢。
听让夷话的意思,弘鸢和师尊在以前也爱做出这种扰乱民生的事。
啊啊啊。
闻别暮搓了搓脸,觉得自己想太多。他闭上眼,在脑中凝视。
让夷神庙外没有猫妖的打扰,现在自己也没有疼痛困扰,正是复盘的好时机。
狐妖、王小四、闻昇、宴安还有宴寰,这四个人都和弘鸢有过接触。王小四和闻昇已经魂飞魄散,现在是死无对证,也算是他们自作自受。
狐妖知道的也不多,它后来之所以能和弘鸢有接触,多半是因为王小四的缘故。它知道的事儿能告诉自己的应该都说了。
宴安、宴寰。
闻别暮睁开眼,他杏眼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有神。
这两只老狐狸,藏着掖着的,不好套话。
闻别暮闷闷地低下头,他果然还是讨厌这群老谋深算的“老人家”。
老古董们站在年纪的制高点,轻易地指责小辈所做的不足。
闻别暮撑着脑袋坐在柱下,消耗了太多体力,他还有些困。他打了个哈欠,泪眼涟涟。
“闻朝。”楼闵乐皱眉,他在睡梦中很不安稳,一直在喃喃着什么。
闻别暮凑到楼闵乐耳边,这才听见楼闵乐一直念叨的是自己的名字。闻别暮指尖蜷动,他盯着眼前人,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曲儿。
楼闵乐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更不知道在自己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浑身气爽。回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楼闵乐脸色一变,他四顾寺庙中,有些着急:“闻朝。”
闻别暮正躺在他身旁,眉眼舒展。被楼闵乐唤醒的时候,闻别暮满脸迷茫,他有些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寺庙外已是艳阳高照,察觉到自己睡了多久的闻别暮忽然回过劲来,他张了张嘴:“师尊,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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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让夷来过来。
回想起让夷离开前说的那句话,闻别暮生硬地沉默了,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无助地盯着楼闵乐。
楼闵乐站到了寺庙窗前,他靠着窗棂,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别暮跟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师尊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楼闵乐知道,凭借和弘鸢打交道这些年,他再清楚不过一庙藏二神的把戏是怎么来的了。
楼闵乐将身子探出窗外,深深呼了一口气。他只想知道,自己在昏迷前看到的人是不是让夷。楼闵乐不知道问闻别暮有没有用,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闻别暮的眼睛,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闻朝。”楼闵乐转身,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那个让他纠结的问题,抬手摸了摸闻别暮的脑袋:“没事了,我带你出去。”
闻别暮乖乖点头,他垂下眼,藏去眼中因为不能告诉对方真相的心虚。
不知道为什么让夷不想让楼闵乐知道自己见过他,但想起让夷那满脸认真,和对待楼闵乐的态度,闻别暮鬼使神差并不想告诉师尊真相。
闻别暮被楼闵乐拉着向前走了一步,寺庙的门被楼闵乐用灵力推开。
闻别暮踏出寺庙的那一刻,眼前的神像又变成了凤凰。
“师尊,师弟。”
“十一,阿朝。”
耳边响起荧惑和他那两位师兄的声音。
闻别暮注意到蔚臻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他侧过身,疑惑地对着蔚臻歪了歪头。
蔚臻也是很疑惑,她抬手点了点唇,示意闻别暮。
闻别暮捂住唇,耳尖又泛起红,他疾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和外面的三只猫妖对上了眼。
猫妖好像没有再发狂,他们堆坐在门前,听见闻别暮开窗的声音,也只是懒懒散散地回头看了眼。
哦,看来之前猫妖发狂,又和弘鸢他们脱不了关系了。
身上冒起的热气骤然消散,闻别暮恢复理智,他木着一张脸转过身,手玩弄着腰间系着的橙红穗子。
“师尊,我们在路上的时候遇到弘鸢了。”宴无究咋咋呼呼的,他伸出手比画着,连他的法器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她还说,那什么花楼,毕方宫和绝情海,有凤凰留给您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闻子然有些无可奈何地蹲下身,他拾起折扇,将它放在宴无究手中:“梵花楼。你的法器可不能丢,师尊的教训全忘了是吧?”
被师兄这么一骂,宴无究倒冷静了几分,他站在一旁,等着楼闵乐的反应。
楼闵乐将左手搭在右手肩上,他眸光闪动,“她当真这么说?”
真是搞不懂弘鸢的意图。
楼闵乐左手上移,扶上自己的耳坠,他转身看着闻别暮:“小徒弟。”
闻别暮目光一直落在楼闵乐身上没有移开,听见楼闵乐喊他,他眼睛都亮了几分。
楼闵乐唇边挽着一抹笑:“要不要一去梵花楼那边看看?”
弘鸢提到的地方都在云家,他们可以顺路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