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满头雾水
    不过,这也说明对方确实想过很多其他能让自己过得相对轻松些的办法,但结果并不如意。

    话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连对特殊或困难学生的补助都被取消了啊?!一般学校都会有的吧?!这里还是警校喔?!连警校的补助都没有是正常的吗??还是时代的区别?

    而且,这种经济情况下对方还能找到工作吗?

    藤江水月双手撑在地上,无奈地说:“好吧,那,需要我帮忙吗?虽然我的力量也十分微薄……”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暂时能做的工作了。”江户川乱步看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果断拒绝了。

    虽说在试用期,也不知道是否能做下去,好歹也是一份工作。

    反正他也没有抱多大期待。

    “不过,谢谢,虽然我对你的帮助没什么期待,但之后还会找你的。”

    藤江水月扬起眉毛,自信地回答:“好!啊,前提是那时候我还没毕业的话。”

    毕竟她也没有完全的信心能考上职业组,而非职业组要从基层做起,现在知道了不好的经济情况,她都不知道普通警察能有多少薪水呢。

    再说了,那也得是好几年后的事了。

    “没有担忧的必要……不过你这么执着于毕业这个东西,是为了什么啊?”江户川乱步问。

    “为了以后能够拯救他人!”藤江水月果断回答,然后又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哎呀,其实也是因为那样很帅啦……乱步的父亲是警察,你不觉得有时候他很帅吗?”

    “嗯?没有,偶尔也就觉得有一点点帅吧。”江户川乱步回答。

    地上的白猫从睡梦中醒来,打个哈欠就起身走了,一副嫌弃在自己旁边吵闹聊天的人类的表情,丝毫不觉得刚才把猫摸睡着的两人有什么辛苦功劳。

    藤江水月望着猫走开,低头再看拍去斗篷底下沾上的尘土的人,说:“对了,我还是会跟校长先生说那些人排挤你的事哦,所以不要那么快放弃学习啊乱步。”

    “那你最好尽快咯,我超——级讨厌在那里的。”

    “所以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你有没有什么他们欺负你的证据之类,我说的时候更好佐证,校长先生问起我也能理直气壮地告诉他。”

    江户川乱步扭头看她,思考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说到这个,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把他们都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而已,却都一副是我犯错的样子。”

    他们都知道的事?什么事是一个班的人都知道的啊……那样不是大新闻就是大乱子了吧。

    ——不存在戏弄,不存在霸/凌,只是这其中存在谬误,从而引发了整场矛盾,导致群体对个体的针对,而这其中,谁都没有错,没有人会愿意被当众扒下那层虚伪。

    藤江水月沉默片刻,眼睛落在江户川乱步身上,墨绿色的瞳眸聚焦在他愤愤不平的脸上。

    ——这样下去,不出两个月就能见到这位不羁的少年离开学校的结局了。

    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搭子兼任队友,那么快就因为违反校规被开除。

    但她也没办法说出任何让他忍受那些人的话来——实在太冷血了。

    于是她只能继续深入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硬着头皮继续往下问:“那、那他们具体有对你做什么欺负的事吗?”

    自己能帮忙吗?

    “没有,就是莫名其妙生气了,不过之后应该会做什么吧,我倒是知道他们有几个想做什么。”

    “那就更糟了,”藤江水月担忧不已,“他们为什么生你的气啊?”

    “你是指那些人所谓的私事吗?是他们要我说的,而且他们一开始确定不会生气,我反复确认过才说的,”江户川乱步更加不满了,“而且那不算我自己的想法啊,明明谁都知道,我只是说出来了而已,为什么只有我受到惩罚啊?”

    下一刻,他扭头和她对视。

    “你也知道不是吗?”江户川乱步转过身正对她,语气满是平淡,“跟你上课的那些同学、老师,你知道他们很多时候也没说实话。”

    ——那些卑鄙的现实的隐秘的不该被公诸于世的那些事实。

    “你在说什么?说到底,我都不了解甚至不认识他们。”藤江水月不解地看着他。

    他也不解:“一定要了解才知道吗?”

    藤江水月真诚地注视他,继续疑惑。

    不然呢?

    “这样……那你是怎么知道,校长先生隐瞒了你父母已经被杀死的事?这种事他根本不会告诉你吧。”江户川乱步被她真诚的否认击退,有点怀疑起来。

    交场校长确实不会告诉藤江水月,也完全不会透露一丝有关于那场改变,处于旋涡外的人好不容易脱离中心,已经不想再涉足其中。

    藤江水月下意识反驳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嘛!”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江户川乱步双手叉腰,一副获胜的喜悦表情。

    “连你自己都这么说了嘛!”

    “不是,我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她皱着眉,一边思考一边解释:“因为背后的情况太危险了,为了保护我,所以才不能告诉我,但是就是这样才显而易见……”

    藤江水月感觉自己越描越黑,最后张了张口,发现无论怎样都无法解释清楚,干脆放弃地叹一口气,“总之,那些都是没有证据的臆测。”

    那可是危险的组织,迫不得已假死的情况也很常见……哪怕,方式可能是暗杀。

    而她不仅没法拿出证据来证明黑衣组织的存在,也无法证明自己猜想。

    但同样的,对方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知道父母被杀死的事!

    藤江水月感觉自己还可以再挣扎一下。

    “算了,你怎么想都好吧,”江户川乱步看出她的坚持,认为没有必要再进行这个话题,“我还是搞不懂,你知道……可为什么也跟他们一样要把事实藏起来。”

    她有吗?自己藏起了事实?什么事实?她怎么不知道藏起了什么事实?

    黑衣组织的事,还是暗杀的事?毫无证据,就算说出口也没有任何人会信吧。

    藤江水月迷茫地看着他,又看到手里的药,突然坚定道:“不!医生都说了,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等我过几天调理好状态,肯定就能跟你解释清楚了!”

    现在她的思维还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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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根本搞不懂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户川乱步低头看向她手上的药,然后投去一个放弃的眼神,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回到宿舍后,藤江水月翻来覆去地回忆自己穿越的这几天,还将最开始的手机、行李箱重新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能够反驳对方的信息和线索。

    如最开始那样,手机是新的,行李箱里只有属于自己的物品,没有别的可供细究的东西了。

    藤江水月无视周围的狼藉躺在床上,毫无头绪地嘟囔:“不对啊……怎么会是已经被杀死了呢?”

    从她的角度上来看,他们应该就是因为临时牵扯进黑衣组织,为了保护家人不得已将女儿托付给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人照顾。

    被暗杀应该只是托辞而已。

    即使没有再见的可能,在他人眼里更大概率应该是失踪或生死不明。

    对方为什么会笃定是“已死亡”?难道说,交场校长告诉他了?

    不,他不会对外人说起,只有可能是江户川乱步自己发现,但是校长承认了他的话……那么问题又重新回来了,他怎么发现的?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而自己也不知为何,认为“父母被暗杀而死”,又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仅仅是因为交场校长那时的表情吗?

    藤江水月晃了晃头,继续皱着眉思忖,几分钟后她在被窝里打开手机,决定搜索百科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信息。

    但直到搜索框空白了好几秒,藤江水月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水月”父母的姓名。

    她作为女儿,却不知道父母的姓名。

    别人可能知道的事,自己却根本无从问起……这是自己绝对无法知道的一件事。

    而从乱步知晓、校长闭口不谈的方面看,应该都是官方公众人物,职位甚至不低,再往深处探究,交场校长过去上过战场,有切实的军功,那么水月父母的身份范围,就在官员的范围内了。

    为了反驳,反而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结论……他们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公安,更不可能去卧底。

    “完蛋,说不定,是真的诶。”她颓丧地喃喃着,将手机合上丢出被子外,蒙着头继续躺在床上,“他们或许早就死在某天,甚至上过新闻,我却毫不知情。”

    藤江水月缓缓闭上了眼睛。

    算了……既然都已经被杀死,自己也没办法为他们做些什么了。

    “找时机去问问交场校长,看能不能知道他们的墓地在什么位置吧。”

    自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

    之后好几天的时间,藤江水月都没有再偶遇江户川乱步,只是偶尔能从同学口中得知,“另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插班生很不懂规矩”之类的消息。

    类似于晚上无视关灯时间跑出宿舍,从校外带零食进入学校,违反课堂纪律大声喧哗……种种,都在告诉藤江水月那是个顽皮又不遵守规矩的孩子。

    不过跟江户川乱步本人有过接触的她到底还是清楚,对方多半只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表现。

    只是在周围循规蹈矩的大人眼里,这样跳脱的孩子实在特殊,且没人费劲去管教。